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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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后可有什么打算?是要回去,還是在江南再待段時日?” 回去自然是不能回去的,許風亭開口道: “家中出了點變故,暫時回不去了,下山之后,可能會去江城看看?!?/br> 顧謹意外地挑了挑眉,輕笑道: “這么巧,我也打算回江城,那群匪兵不好帶回京城,養在外祖家會比較安全,娘子既然同路,明日便隨我們一起進城吧?!?/br> 許風應下了同行的邀請,但是總覺得顧謹這話說得有點問題,想了半晌,終于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于是出聲提醒道: “阿謹,山匪已落網,我們這場婚事本就是逢場作戲,今后還是繼續喚我許兄吧?!?/br> 顧謹點點頭,順暢如流地喊了一聲許兄,忽然一頓,不太滿意地皺起眉,總覺得這稱呼差點意思: 似乎……還是娘子好聽些。 夜已深,就連外面的慶功宴都結束了,顧謹率先起身,將房間留給了許風亭,臨走前替昨夜之事道了個歉: “阿姐說我醉后不老實,愛占人便宜,昨夜實在對不住,今夜便分開來吧?!?/br> 許風亭自然是沒有異議,二人身上都帶著傷,若是躺著一起難免有所磕碰,如此正好自在。 一盞盞燭火吹滅,烏龍寨陷入了酣睡的寂靜,隱隱可以聽到陣陣壓抑的輕咳聲。 許風亭躺在床上,下意識地摸向腰間,卻沒有摸到自神醫谷帶出來的藥瓶。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好幾日沒吃藥了,怪不得今夜又開始咳血。 應當是前日被帶山匪上山的時候,落在了路上吧。 不再理會,床上人翻了個身,自顧睡去。 翌日。 顧謹安排好人手,帶著一眾匪兵,同許風亭、蘇云一起離開山寨,走的時候還順了個枕子下山,看的蘇云一臉莫名: “這是做什么?打算在馬車上睡覺?” 顧謹看了眼蘇云,沒說話,他將軟枕放在了馬車內,繼而轉頭對許風亭道: “你背上有傷,靠著它會舒服些?!?/br> 馬車顛簸,這人后背的淤青還沒散去,可別又給撞出了新傷。 許風亭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顧謹,沒想到這人如此心細,笑著道了一聲謝。 青年早換回了男裝,晨光透過草葉打出細碎的光,映出晨霧飄渺,他就站在此間,言笑晏晏,清雅出塵似林中仙君。 顧謹移開目光,有些不敢多看: “不必言謝,快上車吧?!?/br> 蘇云回過味來,她湊到自家表弟的跟前,眼神含著興味,低聲詢問: “阿謹,你不會假戲真做了吧?真把人家當娘子來寵了???” “噓—!” 顧謹慌了慌,看了眼身后剛剛踏馬車的人,壓低聲音威脅道: “別亂說話,要是叫他聽到了,我不會再喊你一聲姐?!?/br> 蘇云:。 有必要嗎? 許風亭在車內坐了好一會,才等到顧謹和蘇云二人上來。 不知為何,蘇云突然變得很熱絡,一路拉著他問東問西,從年歲到家中幾口人,事無巨細。 許風亭不知這人何意,但該有的警惕一點沒少,當問及家中人口的時候,為防對方繼續追問,硬是扯了個lt;a href=https:///tags_naml target=_blank gt;孤兒的話本出來,什么自小體弱,沒見過父母啊之類的,聽得蘇云一陣抹淚: “嗚嗚,怪不得這么瘦,阿謹,你可得帶風亭多吃點好的,補回來?!?/br> 許風亭心想倒也沒有這么可憐,吃喝這一塊爸媽還真沒缺過他什么,正腹誹著,便聽顧謹說: “表姐說得是,我正打算帶他去煙雨樓吃一頓,就是不知道你可舍得?” 蘇云抹干凈眼角的淚,擺手道: “有什么不舍得的,只管去吃,反正他們都認識你?!?/br> 見顧謹一幅撿了天大便宜的樣子,許風亭偏過頭,好奇地問了句: “煙雨樓是什么地方?” 顧謹湊到對方耳畔,語氣狡黠: “是蘇云開的酒樓,一頓飯,值千金,有些菜點連宮里都吃不到呢!” 千金,將他在白云山上的宅子賣了都抵不上這一頓飯。 “這太破費了,算了吧?!?/br> 許風亭正欲向蘇云回絕,卻被顧謹拉了回來: “蘇府是江南第一商,不差這點錢,別客氣?!?/br> 江城離得并不遠,三人交談的功夫里便到了,蘇云還有其他事情,將顧謹與許風亭二人放下后,便帶著車隊往蘇府駛去。 江南的建筑同京城很不一樣,朱樓畫棟,煙柳搭橋,迎面便見一高閣臨江而建,上面落著“煙雨樓”三字匾額,整座建筑恢宏極了,瓊樓玉宇,恍若空中樓閣,哪怕一頓飯值千金,也讓人趨之若鶩,門口寶馬香車停了一路,熱鬧非凡。 顧謹熟門熟路地將人帶進了酒樓,在自己常來的雅間坐下,喊來小二。 許風亭沒什么忌口,將點菜的事情都交給了顧謹,自己則走到窗邊,憑欄遠眺外面的江南風光。 外面春光正好,就這樣趴在窗邊曬曬太陽也很舒服,聽著檐下清脆的鳥鳴,他有些愜意地瞇起了眼,像是一只偷懶的貓兒似的。 隔壁雅間的窗戶正好開著,談話聲就這樣傳了出來,隱隱約約落出一句“新帝”。 許風亭伸手,輕輕碰了碰兀自啼鳴的嬌鶯趕走了嘰嘰喳喳的小家伙,也總算聽清了隔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