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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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吐口濁氣,一旦糾纏就不是前半夜的事了,興致來了整夜也是他,她掐著時間喊停,哪里逃得出床榻,上榻身不由己了。 她掌心微抖,據理力爭:“你非要在這時候為難嗎?這么做我身上會很難受,你根本就沒有‘善待’我?!?/br> 爹爹將瑯琊王氏交給他的條件之一是善待她,這條件當然不能停留在口頭說說,畢竟偌大的瑯琊王氏都是他的了,他得付出實際行動。 郎靈寂漫唔了聲,少許讓步,“你雪天著了風寒,想推遲同房可以理解,但相應的次數會累積到下一月十五?!?/br> 王姮姬不悅,“累積?” 他冷漠睨著她。 按照約定,他每個月的十五夜里可以要她一次。但上月錯過了,這月她又不舒服,那么下月十五的時候,他將公平合理地要她三次,她不可以推諉扯皮。 王姮姬倒抽了口涼氣,沒見過這么個累積法,連毫末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三次,她不懂是什么概念,但一次已讓她痛苦無比處于瀕死邊緣了。 “若我下個月十五仍然有事呢?” “繼續累積。下下個月四次?!?/br> 王姮姬,“若仍然不行呢?” 郎靈寂澹靜笑了下,語氣清晰而陰冷,“王姮姬,勸你不要那樣?!?/br> 他倒沒什么的,“……你受得???” 現在嘴硬沒關系,榻上別暈,他對尸體一樣的女人不感興趣。 他要求她全程高度清醒著,精力集中,無論是一次,二次,三次,四次還是更多次,每次都應該是實打實的。 同房需要一些儀式感,他們倆本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交易關系,說好的條件半分折扣不得。 王姮姬不知怎么面對眼前這個思維縝密又無孔不入的男人,他總比旁人超脫清醒,無論是朝堂大事還是床帳小事,對于失去的利益,一定按斤按兩地補回來。 公事公辦又不通人情。他那么冷血,適合去做商人,一定會做得有聲有色,天下巨富,他從政簡直是禍害人。 “是嗎?” 她朱唇輕啟,還有個秘密武器,“記得瑯琊王殿下您答應了和離,馮嬤嬤她們都聽見了,您不會要出爾反爾吧?!?/br> 郎靈寂頓時浮起一片危險的漩渦,似乎確實說過這話,當時因為罰跪許昭容的事,她口口聲聲要求和離,他答應了。 “不會?!?/br> 王姮姬翹起唇角譏諷,薄情地道,“那您還說這些無聊的廢話作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郎靈寂仍然保持著可怖的鎮定,“你說的才是廢話吧,和離與我們同房有關系嗎?” 王姮姬不懌地石化了一瞬,這話的意思十分冒昧。 “您在想什么,都和離了還同房?” 他輕描淡寫,“和離是和離,契約是契約,每月十五的同房是你我兩家之間的紐帶,雙方需履行的。莫說和離,便是以后你二嫁三嫁,每月十五的同房都是雷打不動的,這還用多說么?!?/br> 并非什么刻薄的要求,每三十天一次而已。若這點子要求都做不到,她還幻想著什么自由,什么和離。 王姮姬震愕,他面不改色說出這般衣冠禽獸言論,就像她和文硯之定婚的那個晚上,他截住她要求她退婚。后來又截住她,要求她三年之后與文硯之和離。 他的要求總那樣荒謬離譜。 偏偏他對此深深信仰,并堅定不移地執行下去,潛移默化迫使別人改變。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既這么說了,以后便真的會按這么做。 “你做夢……” 郎靈寂掐住了她的腰 “你看看,是不是做夢?!?/br> 王姮姬捺著怒。 所以呢,和離也要每月十五圓房,即便她將來嫁了人也要繼續和他同房,絲毫不顧及另一位夫婿的感受。 和離有什么意義呢? 只要瑯琊王氏用得著他一天,她永遠無法擺脫他,像光和影的糾纏。 “這不可能?!彼龔娪仓Z氣,“這么做沒有倫理道德,既然和離了該斷得清清楚楚。若真如此,恐怕我二嫁夫婿不會答應,實侮辱了人家?!?/br> 換位思考,他受得了眼睜睜看著許昭容每月十五與別的男子同房嗎? 這要求荒謬且無恥。 郎靈寂搖頭,并不中她話語埋的圈套。他無意識的神色輕而溫柔,沾了理性的冷釉色。 “你們家找女婿素來是入贅的,贅婿仿佛沒有資格指責家主吧?!?/br> 說白了是男妾,有什么權力。 別以為他不知道,文硯之當時在王家忍氣吞聲,受盡了欺負,甚至連上桌用膳的資格都沒有,最終忍無可忍投奔了朝廷。 妻子即便每月十五和別人同房,王家贅婿敢說什么嗎?瑯琊王氏門高非偶,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插手家主的事。 “所以你放心履行約定?!?/br> 郎靈寂順著她內心想法描畫,“再招贅一個老實軟弱的不就行了?我替你把關,不影響咱們十五同房?!?/br> 王姮姬清清楚楚看透了他的傲慢,恨道:“老實人活該受欺負嗎?” 郎靈寂平鋪直敘,“你請我愿的事談什么欺負。能當你王小姐的夫婿,即便掛名也榮耀無比,天下哪個男子不愿。何況我作為前夫每月只要你一天,剩下時間全是他的?!?/br> 王姮姬厭倦了跟他無意義地辯駁下去,她根本動搖不了他,反而被他戲弄調謔,平白當了樂子。 若真和離她再招贅一個夫婿,等待她的不是幸福生活,而是她和那個新的夫婿一塊淪為他的玩物,搓扁揉圓任由拿捏。 他一開始根本沒想放她和離,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蓄意耍弄她。 以他那變態而惡劣的個性,說不定讓新夫婿跪著,活生生在外面看。 “你真的很過分?!?/br> 他打量著,“怎么樣,成交?” 王姮姬齒然,“用心不誠?!?/br> 他瞧著她的掙扎與窘境,漫漫笑了。 “如果實在接受不了別提和離?!?/br> 郎靈寂不再問了,轉而吻吻她手背,透著微涼像遠山過雨雪漫長空,“你想要優容士族揚名顯親,我都會獻給你的,姮姮?!?/br> 而且他可以保證永遠不侵吞瑯琊王氏,絕不自立,永遠維護她的絕對地位?,樼鹜跏系臋嗔λ粫航鑱碛?,取之于王氏,用之于王氏。 “沒有比和我交易更劃算的?!?/br> 王姮姬失神癟了癟嘴,后面幾十年要怎么熬過去,情蠱和家主之位將她人生困得死死的。 “算了,” 她nongnong嘆息,對命運的遺憾,和離既離不成,便道,“你永遠不能騙我和二哥,中飽私囊,瞞天過海,架空我們?!?/br> 郎靈寂長嗯了聲。 王姮姬累了,這樣吧,她也沒心情再討價還價下去。剛要起身離開,郎靈寂攬住她的一截細腰,不讓她走。 “等等?!?/br> 如西湖水一樣純藍的粉末被鑷子打開,郎靈寂右手皦白的指尖蘸取了一些,猶如雨沫塵色,“摘下面紗來?!?/br> 王姮姬半信半疑摘下來,下意識躲閃,不愿讓別人看見她臉上的浮腫。 郎靈寂左手二指固定住她臉頰,右手將粉末往她臉上涂,動作靜謐無聲,似輕柔的雪花落在頰上。 “是什么?”她不禁問,渾身難受。 “別動?!彼?,“藥?!?/br> 王姮姬還想問什么藥,似乎沒必要問,他賜予她的藥除了蠱別無其它。 涂這藥能治好她臉上的浮腫,也會加深她的上癮程度,她不愿如此。 “沒必要上吧?!?/br> 反正過幾日浮腫會自然痊愈。 郎靈寂信誓旦旦,“有必要,若叫你二哥看見了,還以為誰欺負了你?!?/br> 王姮姬哂,明明有人欺負她了,還亡羊補牢地掩蓋罪證,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怕別人揭開他偽善的真面目。 她長睫壓下去,“這糖果粉末治臉有什么副作用嗎?” 郎靈寂凝著她玉頰上的浮腫,“你總不好好吃藥,弄得快毀容了,只得碾碎了涂在臉上?!?/br> 王姮姬,“我問有沒有副作用?!?/br> 他避而不答,“本來傷得不多?!?/br> 王姮姬索性闔上了眼睛,避免目睹那有毒的蠱粉上臉心中痛楚。左右她命運身不由己,涂與不涂藥,都是由他決定的。 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徑直掰開她的嘴,將情蠱給她灌下去。她費了將近兩個月的心血,辛辛苦苦尋方求藥,積極治療才擺脫了情蠱,毀滅只在一瞬間。 “別讓我疼就行?!彼詈笳f。 精神已麻木,只要rou身上不難受,就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 “好?!?/br> 郎靈寂打磨的技巧有點特殊,在她眉骨周圍反復摩挲,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似乎故意欣賞著什么拖延時間。 二人相對而坐的姿勢很像畫眉,恩愛情濃的夫妻,丈夫會給妻子畫眉。 她恍惚了下,隨即又覺得不耐煩,撲棱著睫毛睜開眼,見他的喉結和衣裳下隱隱可見的冷白鎖骨盡在眼前。 她的手腕不知不覺被他扼住了。 窗外新雪初霽,郎靈寂略有曖然圈抱住她,賞著外面雪景。 想要漂亮臉蛋,他會幫她弄。 因為他的誠信,他的原則,他的美學……他的契約精神。 “批了一上午公文,累么?!?/br> “看會兒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