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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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道:“不是閨房……” 話音未落,便感一陣重壓。 他斜斜睨著她,眼底盛滿了冰涼漆黑的霧氣,忽然間戾氣很重,“我跟你說過身邊別留男人吧?” 王姮姬在他掌腹的逼迫下被迫抬了眸,被拷打地審問。 郎靈寂本來沒要那下人的命,說說罷了,此刻卻真想把人抓回來杖斃。 王姮姬受不了這樣沉甸甸的拷打目光,籠罩在他的陰影中,難堪的屈辱似千萬根針,全身肌膚都僵硬起來了。 “你,” 她唇弱聲翕動著,清冽的眸底深處盛滿了不甘與抗拒。 “……別發瘋行嗎?” 郎靈寂冷冷道:“姮姮,再說最后一次,與我成婚,別看其他人?!?/br> 哪天突然冒出個文硯之,突然冒出個司馬淮,再突然冒出個裴銹。 除了她親哥哥,其余男的,皇帝,公子,小廝,太常博士,都不行。 王姮姬很是難受,從內心深處升騰的委屈,甚至讓她有種想死的沖動。 自從那日他在靈堂吻了她之后,他們之間的窗戶紙似乎被捅破了。 他不再像從前當未婚夫那樣溫和內斂,許多時候藏有鋒機,給人以危險的感覺,好似她再反抗他真會殺了她。 左右是個政治工具,用誰不是用呢? ……讓他殺了也正好。反正他無法無天已經害了五哥了,還怕多一個她嗎,她跟著去了,倒省得受無窮折磨,過這暗無天日的煎熬日子。 “你怎樣才肯息事寧人?” 隔了會兒,她喉嚨沙啞,咬牙切齒。 氣憤、恨意悉數融化在血液中,相看兩厭的人確實沒法做夫妻。 多日來,她多次嘗試找到他的薄弱點,卻徒勞無功。 “我明明是在幫你家?!?/br> 郎靈寂循循強調,“只是要你遵守一下夫妻最基本的道德?!?/br> 似乎為了王家全族的前程,她這個名不副實的家主,就得犧牲婚姻。 可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王家嫡女兼家主王姮姬。 她不喜歡,為什么要逼著她嫁。她嫁給郎靈寂,她自己的人生怎么辦? 強烈的酸苦快要將她淹沒。 “那你怎么才饒過我?!?/br> 王姮姬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死死盯著她,陰險算計,設套陷害,條條人命,皆因她毀婚和文硯之定了親。 “我說了我答應你任何條件?!?/br> 哪怕把家主這個位子讓出來給他做,反正他現在在瑯琊王氏也只手遮天了。 他想要絕對牢固的權力,她給他。 “你還不明白嗎?” 他神色沉溺地吻了吻她的發,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你爹的遺愿是你做家主,我今生今世的職責就是輔佐你們兄妹倆?!?/br> 這是一場政治聯姻,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關系干干凈凈。 他可以尊重她家主的身份對于族規這些事上做出讓步,但同樣有底線。 她若再做出悔婚之舉動,他也有必要采取行動,并不是什么軟柿子,叫人一而再再而三拿捏的。 誰讓她是王姮姬。 王姮姬熄了與他講道理的念頭,萬萬也沒想到與他退婚竟是這么難。 前世的他性子溫斂,宛若不染塵世的山巔之松,未曾流露如此偏執的一面。 他只對許昭容有獨一份的愛與憐憫之心,怕是日后拿捏到許昭容,才能拿捏住他的軟肋,逼他就范。 說來真諷刺,前世她無比厭惡許昭容,現在卻盼著許昭容快些出現,打破僵局。 真該感謝許昭容,若不是此女蓄意想氣死她,她至今仍不知糖果里藏著情蠱的事,傻兮兮地把狼主當恩主。 他把許昭容藏到哪里去了呢? 按照前世的時間點推算,離許昭容出現還有漫長的好幾年。 好幾年她忍得了嗎?她會瘋。她必須得主動把許昭容找到,用以挾持郎靈寂,哪怕他把許昭容藏到了再隱秘再安全的地方。 王姮姬思量著,頰上無意識的表情卻出賣了她,被郎靈寂捕捉住。 他掐著她柔軟的臉頰,猜謎似地詢問,“又在想別人?” 王姮姬細長的眼緊閉著,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郎靈寂輕蔑微笑,“你半分好臉色也不肯給我?!?/br> 王姮姬撇開,陰陽怪氣地下逐客令,“瑯琊王殿下若無其他事,也別待在我的書房了,畢竟書房連著‘閨房’?!?/br> 他裝作不聞:“無妨,我可以在這里?!?/br> 兩人又腹誹了會兒,族訓之事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月色皎潔懸中天,郎靈寂才在漫天星光中離去。 黑暗中,王姮姬獨自咬著牙關。 她已沒有了情蠱的控制,無論如何都不會向他屈服的。 第033章 逃婚 陛下執意聽取新人太常博士的意見, 行刻碎之政,貶謫在京王氏子弟的官位置,大刀闊斧地進行科舉制改革, 嚴重損害到了世家的利益。 以瑯琊王氏為首的世家與皇帝的斗爭正式拉響。 清晨, 王戢找到郎靈寂。 王氏祖訓:子孫世世代代不得謀逆造反?;实鄣男袨殡m過分,身為臣子卻只能行勸諫之責,否則就是謀逆。 謀逆者, 天下得而誅之。 王戢商量著問:“欲奪帝室,師出無名, 如何是好?” 郎靈寂淡聲, “可用清君側之名?!?/br> 王氏只求控制皇帝, 而非把皇帝拉下馬,自己登基做皇帝。同樣,清君側剪除的也不是皇帝,而是給皇帝出謀劃策的近臣與心腹。 王戢咀嚼著這三字。 清君側。 既達到了剪除皇帝羽翼的目的, 又打著忠心為主的旗號。 “好。就清君側?!?/br> 郎靈寂說,“先修書一封給陛下, 陳述王氏的多年來的忠心和君臣情意, 懇請陛下 收回成命?!?/br> 王戢擔憂道:“區區文字書信,恐怕并不能改變陛下圣心?!?/br> “再修書一封,告訴陛下親近小人、遠外君子乃傾覆社稷之相,懇請陛下誅殺身邊jian佞?!?/br> “連寫三封, 便可以了?!?/br> 郎靈寂的話猶如西風冷雨, “陛下聽不聽勸不重要, 重要的是昭告天下王氏為的是匡扶社稷, 而非謀反?!?/br> 王戢似有所悟,“哦, 之后呢?” “之后可以起兵了?!?/br> “起兵?可我王氏兵力有限,爹爹仙游后更是被削弱得厲害,無十足勝算?!?/br> 郎靈寂搖頭,客觀地剖析,“不會。陛下動的是所有世家的利益,所有世家都希望改革失敗。此番必定有許多世家與王氏隱秘地合謀,制止陛下這不合理的改革。即便極個別世家不愿蹚渾水,也持觀望態度,不會給王氏制造麻煩?!?/br> “原來如此?!?/br> 王戢下定決心要還皇帝以顏色,所顧慮的還有其他地方藩王,例如兵強馬壯的司馬玖會趁機上京師,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司馬玖出兵幫助皇帝,我王氏萬萬無法與之抗衡?!?/br> “司馬玖為人軟弱膽小,意志不堅,常常前怕狼后怕虎,是個墻頭草。在瑯琊王氏對抗皇帝沒有呈現絕對的敗局之前,他不會輕易把籌碼押注到任何一方?!?/br> 郎靈寂給出的答案是,“……所以,速戰速決?!?/br> 王戢聽了這番滴水不漏的籌謀,信心倍增,接下來就可以發揮他的專長,調兵遣將,兵威一振,玉石俱摧。 “好,多謝!” 現在能給王氏出謀劃策的人,無疑成了王氏真正的主心骨。王氏缺的不是人才,而是能統攝人才的人才。 郎靈寂長睫微掩,“不謝?!?/br> 心照不宣的氛圍游離在二人之間,瑯琊王與瑯琊王氏是純純的交易關系。 交易不談感情,如果離了對彼此雙方的利益,交易便不能成交易。 “還記得,仲衍答應過我什么嗎?” 王戢一怔。 那日說的是—— “要王姮姬?!?/br> “以及文硯之的一條性命?!?/br> 要迎娶王姮姬,也要斬殺文硯之。 早就說好了的。 清君側,清的就是文硯之的性命。 文硯之曾經覬覦王姮姬,是絕對不能讓他在這世間繼續活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