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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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恒倒不介懷,“這有何礙,你盡你的心就夠了,舅舅舅母亦并非不通情理之人?!?/br> 徐寧笑盈盈托腮望著他,“當然,家學淵源,所以溫妃娘娘才生得出你嘛?!?/br> 齊恒握著茶杯的水不覺頓住,耳朵邊緣又紅了。 果然,對這種悶sao型男就得打直球,百試不爽。徐寧盡情調戲一回,十分愜意。 到了深夜共寢之時,齊恒要來抱她,徐寧板著臉將其推開。齊恒無法,只得平躺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那只胳膊再度悄悄伸來,徐寧仍拒之門外。 如是者三,到第三次徐寧終于接納,也表示了“原諒”。 這回明顯感覺男人賣力多了,較之往日更加持久,徐寧不得不承認溫老爺子所言有理,有時候欲擒故縱一下,會有更好的效果。 瞧瞧,她今晚上多謙卑多淡定呀。 * 齊恒風寒雖然痊愈,可為著底子還不夠穩固,徐寧讓他盡量別出門,有什么事自己代勞即可——這半年來她把京中世家認得都差不多了,照貓畫虎,些許表面功夫難不倒她。 何況有吳王妃在呢,她家王爺炙手可熱自己又懷著身孕,到哪都是眾星拱月,徐寧跟著二嫂,自然而然能沾不少光。 李鳳娘就慘了,為著那回獻舞惹出麻煩,如今人人都對楚王府敬而遠之,連宴會都不下帖子——要知道去年百日宴,京城過半叫得上名號的世家都去了,按規矩是要還禮的。 依徐寧想頭,這還正好,只進不出,禮金不就全落自己荷包了?然而李鳳娘自尊心巨強,深以為恥,即便人家沒請,她也要包個大紅包過去,提醒別忘了她這號人物。 楚王較之以前就收斂多了,不敢四處尋芳獵艷,只安心龜縮家中,伴著嬌妻美妾過活,實則卻是苦中作樂,李鳳娘不許他碰那些妾室,自個兒卻又冰清玉潔得跟個天仙似的,每次入寢前都得洗三遍澡,磨磨唧唧,到最后興致全無,要不怎會兩看相厭呢? 這些閑話是怎么傳出的?得歸功于各府的丫頭們,別看帝都是達官勛貴們的戰場,可真正撐起這張關系網的卻是數不勝數的底下人,誰家廚房吃些什么,誰家老太太多打了個噴嚏,都能傳得惟妙惟肖。 就有傳言楚王看上了靜王妃身邊某個丫頭,想立她為側室呢。 紅芍聽見這些話,心情越發郁卒,徐寧更不敢輕易帶她出門了,為了寬慰,還將紅芍叫來跟前,確定她對楚王無意后,便道: “你放心,王爺與我都不會隨便將你交出去的,你且安心住下便是?!?/br> 紅芍感激涕零,發誓要做牛做馬報答,之后便勤勤懇懇侍奉起那只罐子來——現在倒盼著那蟲子慢點孵化,她好有個長長久久的差事,省得東想西想。 徐寧抽空跟齊恒說起,這口風怕是楚王自己放出去的,否則王府那么多丫鬟,誰知道他鐘情哪個。 眼下的問題是,該怎么令這位風流浪子打消主意? 她總不能真讓紅芍當侍妾。 齊恒道:“四哥的性子,除非那人已有家室,否則恐怕老惦記著?!?/br> 徐寧愁容滿面,她總不能隨便將紅芍配個小廝,就算紅芍愿意,這種盲婚啞嫁未必能幸福。何況,似紅芍這等天生麗質,多多少少有些心高,即便一時肯將就,日子久了總歸會有些意難平。 齊恒道:“那就打發她去莊子上吧,冷一冷,或許四哥慢慢就淡忘了?!?/br> 微微帶點敵意,“你這樣愛惜她?!?/br> 徐寧失笑,怎么連紅芍的醋都吃? “我還不是為你名聲著想,兄弟倆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傳出去豈非笑掉大牙?” 何況這事答不答應都是錯,不給讓齊懋記恨,若是給了,紅芍落到李鳳娘手里也難逃一死,到時候兄弟間更添嫌隙,怕是景德帝聽見也要申斥。 齊恒無話可說,論詭辯從來不是這人對手,隨她去罷。 紅芍聽見自己要被送去莊子,急得磕頭如搗蒜,她自認已經夠老實本分了,怎么王妃還是不要她?就算她不如白芷聰明,可她能做的事也多著呢。 徐寧安慰不是要將她丟棄,只是暫且避避風頭,過陣子就接回來。 紅芍半信半疑,“真的?” 徐寧指天發誓,等玻璃罐里那只蟲蛹孵化完全,必定會去莊子上接人。 這個明確的日子讓紅芍稍稍心定,不過,她總有種異樣的感覺:莫不是靜王殿下嫉妒她得王妃喜愛,才故意找借口將她支走吧? 趕忙搖搖頭,她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荒唐了。 紅芍離開后,徐寧發現齊恒臉上笑意變多,“殿下怎么了,有什么可高興?” “無事?!饼R恒自然否認,然而唇邊那個微笑的梨渦藏都藏不住。 徐寧覺得此人越發古怪了。 刺殺案漸漸歸于平息,這段時間諸王皆無動作,呈現出詭異的風平浪靜之像,可大伙兒心知肚明,均勢已經被打破,接下來就看誰能更進一步。 元宵節方過,朝野重回正路,吳王一系終于耐不住了,由胡國公牽頭,聯絡御史臺翰林院一幫大臣,請求立二皇子吳王為太子。 胡國公乃三朝元老,雖為貴妃母家,但與胡貴妃的驕縱奢侈并不相同,一向兢兢業業,未肯越雷池半步,屬先帝欽點的股肱之臣。以他的身份提這話似乎不合適,但,舉賢不避親,趁著安王派系元氣大傷,此時不提更待合適? 眾多執著笏板的朝臣屏氣凝神,靜候示下,景德帝卻未置可否,只將此事按下不表,容后再議。 這不能打消吳王黨派的積極性,沒有否定即是肯定,只消再添把火,興許皇帝就能拿定主意了。 然則兩日之后,傳出的消息卻令人大跌眼鏡,景德帝突然去了甘泉宮詢問陳貴妃病勢,還親自喂她服藥,大有感情復蘇之兆。 胡貴妃氣得摔了一整套茶盞,再想不通問題出在哪兒,流程分明走得好好的,只差臨門一腳——莫非不該讓父親他老人家牽頭?可再要找個更合適的,也比不過三朝老臣分量。 溫妃差點笑出聲來,胡氏也太心急了,才剛扳倒安王就想著收割果實,卻不想皇帝如何多疑,素日就愛在幾個皇子中搞平衡,哪能由著胡氏稱心如意? 也不排除景德帝私下查出什么,當年屠寨那事本就疑點重重:原本吳王毛遂自薦要去平叛,皇帝念及長幼有序才點了安王,胡氏想必懷恨在心,做點手腳構陷并非毫無可能——只是過了這么久才揭穿,這步棋走得還真是長遠。 現下兩敗俱傷,倒是她的機會。 溫妃愜意抿了口茶,準備聯絡朝中親信,好好給皇帝上點眼藥:這些年她明面淡泊無爭,背地里可沒少抓貴妃小辮子,到必要時候,便是扳倒胡氏的關鍵罪證。 徐寧忙道:“娘娘不可?!?/br> 溫妃輕輕挑眉,“為何?” 她對徐寧的態度雖有所改觀,也不過拿她當個擺設,念在她將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條,才勉強賞她幾分薄面,心里并沒很當回事。 徐寧道:“如今陛下決心未定,態度才會左右搖擺,您這一跳出來反倒集火于一身,實在不智?!?/br> 她雖不懂朝政,但幸虧看的宮斗劇權謀劇不少,對人心多少有幾分揣度。 更重要的是,明明什么都不做就能躺贏,為何非要弄巧成拙? 第058章 危險 憑他們眼下實力, 如何能抵御來自兩方圍攻? 溫妃聽著有理,可錯過這等機會實在可惜,難道眼看著別人啃下這塊肥rou?惠妃可也不是吃素的。 徐寧道:“您這會兒非但不能往是非里鉆, 還得盡量遠離是非,倘能想個法子, 向陛下表明您沒有爭儲的野心就更好了?!?/br> 具體怎么做她不知道, 這非她所擅長,她只能提供思路。 溫妃尋思一回, 撫掌道:“好孩子,難為你如此靈醒?!?/br> 徐寧松口氣, 得虧溫妃肯聽勸,換做個冥頑不靈的,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知道溫妃有要事相商,她就不在這礙眼了, 略坐了坐便告辭。 溫妃含笑目送她離開,對身旁女官道:“你瞧, 這徐家果然不容小覷?!?/br> 女官輕言細語道:“她是把娘娘當自家人呢?!?/br> 換做個漠不關己的,即便胸有丘壑, 又哪里肯這樣推心置腹, 遇事不躲著就算好了。 溫妃嘆道:“是啊, 今日我方明白, 她對恒兒原是兩心相知?!?/br> 被錯解為癡情一片的徐寧并未把這事放心上,出了宮便直奔街市去了,上元夜的花燈會她還沒逛夠, 趁鋪子里大清倉, 正好多買些燈籠回來自娛自樂。 還有各種餡兒的元宵,齊恒從來不肯吃這些油膩膩糯嘰嘰的東西, 嫌不好消化,連餐桌都不許呈上,害得徐寧只能瞞著他偷吃,她容易嘛她! 書房里的靜王殿下忽然打了個重重噴嚏,明明風寒已經痊愈,誰在背后罵他? 幕僚顧維章捧著一摞帛書過來,“這些,還有這幾封,都是彈劾吳王殿下與胡家的?!?/br> 朝臣們慣會聞弦歌而知雅意,眼看皇帝態度有變,自然跟墻頭草般轉了方向,當然,其中少不了陳貴妃手筆——陳老大人可是當朝太傅,位列三公,雖然兩年前卸任了,可門下子弟無數,朝野里頭一半以上皆受過他老人家恩澤,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是那么好扳倒的? 只瞧陳貴妃精神日益煥發便知了。 顧維章小心道:“殿下可有想好如何?” 如暫時無法自立,不妨拉攏一個打擊另一個,再伺機吞并之,以觀后效。 齊恒斷然道:“不可!” 父皇只是身子欠安而非年老昏聵,豈能坐任皇子們拉幫結黨?若他如此旗幟鮮明站隊,只怕第一個被踢出去的就是他。 顧維章也如此想,方才那句不過試探主子心意而已,遂含笑道:“殿下穩坐泰山,皇上自然明白您的良苦用心?!?/br> 扮豬吃老虎這招雖然人人都知道,卻并非人人都會用,無他,實在太考驗耐心。尤其在那張象征天下權力的龍椅面前,很少有人能完全穩得住。 齊恒卻很習慣,自己已經在寂寞孤單里浸泡得夠久了。當初溫妃一言惹來雷霆之怒,他們母子幾乎成了過街老鼠,誰都能踩上一腳……好在,那些已經都過去了。 他深吸口氣,“娘娘性情急躁,怕一時轉不過彎來,得遣人知會一聲?!?/br> 顧維章忙道:“微臣省得?!?/br> 正說時,外頭內宦遞進一封密信來,齊恒看畢如釋重負,“無須費事了?!?/br> 卻是溫妃提醒他切勿輕舉妄動,在景德帝面前尤其要小心謹慎,莫輕易發表意見。 顧維章訝道:“娘娘怎的如此明智?” 話已出口便自悔失言,這不明擺著說娘娘以前蠢么?雖然溫妃的確不怎么聰明,可對子罵母這就太過分了。 內侍甚為機靈,只闡述事實不做解釋,“聽聞王妃今日請安去了?!?/br> 顧維章悟了,是徐王妃的功勞呀!也難怪,長得便一副賢內助模樣。 笑容滿臉道:“殿下得此賢妻,大功將成指日可待?!?/br> 齊恒:…… 他倒是挺意外的,實在沒看出徐寧有從政方面的才能呀,還以為這位志趣全在賺錢方面。 她去主動勸說溫妃亦是始料未及,齊恒自信慧眼識珠,徐寧對母妃不過是表面尊敬而已,和她對徐家老爺太太并無半點分別——相比之下,她對溫舅母都要熱情洋溢得多哩。 今日卻如此反常,難道,是為了他? 齊恒就覺得心情挺復雜的,自己小氣尖酸,不惜把紅芍從她身邊調走,她卻不計前嫌,滿腔肺腑為他著想。 他簡直像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