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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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片薄薄的嘴唇由上及下,把她侍弄得濕淋淋的。他吻得有點神志不清了,“還問我怎么了?你說我怎么了?” 且惠短促而劇烈的掙動,手指摳著墻壁上細巧的絲帛紋路,腿顫抖著,卻收不起來。她把他的頭扳上來一點兒,寧肯他來吻她燙得發紅的臉頰。她輕輕抽著氣,“你這幾天......睡得不好嗎?” 她還敢提。 沈宗良悶了一肚子的火,為她這幾天的冷漠,為他沒有任何的名分。 董玉書從來到走,且惠都不曾提出要見一面的事,他也識趣地不去問。 顯而易見,她沒有向mama介紹他的打算,連考慮都沒有。 他每到夜里就被這口氣堵得不舒服。 后來想方設法安慰自己,也許她mama對她太嚴厲了,小姑娘不敢透一點風聲,就算男朋友是莊新華也一樣,并不因為他歲數大。 沈宗良沒有回答,而是沒有任何預兆地埋進去,欲念像無邊的黑夜一樣把他吞噬掉。 吻了這么久,到這一刻,且惠才有一種落地的真實感。她像一顆成熟飽滿的杏子,在枝頭顫抖了兩下,就軟綿綿地落在他的手里,掌心都是濕噠噠的痕跡。 她仰起臉,濕著眼睛去吻他,雪白光潔的小腹上隱約看得出被頂起的弧度,是沈宗良緊而有力的吞吐,失去了往日克制的溫柔,不過三分鐘,且惠就含住了他的嘴唇,濕哭著,縮在他的懷里,淋淋瀝瀝地xiele滿地。 沈宗良抱著她,頭皮的應激反應還沒結束,酥麻得要命。 他昏聵地想,有的時候,是真的很沒有出息的,想死在她的身上。 今晚的客人很多,說不重要也重要,都是老爺子的門生故舊,大多數位置不低的,怠慢不得。 沈元良已經獨自陪了很久,眼看快要到飯點了,他先安排車子送客人們去了萬和,說隨后就到。 但沈宗良說是去換衣服,進了臥室就不肯出來了,總不見人。 他當家里只有弟弟一個,穿過那片茂盛的鳳尾竹,走到窗前要去叫。 還沒開口,就先聽見了一陣模糊低沉的響動。 仿佛是他一向老成的弟弟在哄人,“今天做得兇了一點,不疼吧?” 回答沒聽見,倒響起一陣細微的、交換口水的聲音,像是他弟弟被吻住了。 沈元良反應過來時,如遭雷擊,一副悔不該來的表情,腳步匆忙地走了。 沒多久,沈宗良一身清爽地出了大門,叫了句大哥。 沈元良剜了他一眼,“你這件衣服可是換得夠久的?!?/br> 他一愣,輕輕“嗐”了句,“不小心打濕了,洗了個澡?!?/br> “打濕了衣服你還挺高興的?!鄙蛟荚捓镉性?,“誰把你打濕的?” 沈宗良想,大哥咄咄逼人地追問,十有八九是已經知道了。 他索性承認:“讓大哥見笑。是一個我離不得半步的女孩子?!?/br> “你也是,要么就一個都不理?!鄙蛟紘@著氣搖搖頭,“愛起來又是這個樣子,誰家的孩子?” 沈宗良說:“你也認識的,鐘禹平的孫女兒?!?/br> “是她啊,要是老秘書在世還好說,現在嘛,”沈元良想了想,也持悲觀態度,“這事不好辦,你那個媽有的和你打擂臺了,被逼急了,說不定還要上八寶山去哭老爺子?!?/br> 他轉了轉袖扣,“她鬧她的,我只要保住小惠就夠了?!?/br> 沈元良說那些話,原本只是為了試他,看他幾分真心,但三言兩語間,已經說得他心驚起來了。 他坐在車里,忽然朝小弟發難:“保住她就夠了,那么沈家呢?不要了嗎?” 沈宗良笑了笑,“大哥放心,我總不至于讓沈家敗在我手里?!?/br> 他大哥得了這份承諾,點點頭,“記住你說過的話?!?/br> 第59章 chapter 59 一場漫長的隆冬過后, 凜冽刺骨的寒風收了勢頭,春花楊柳次第漸開。 在大四下學期緊張激烈的申請季里,三月十六號那天, 早上七點四十五分,她坐在書桌前,看見學校的portal上顯示了offer,到八點半收到郵件,她反反復復讀了一遍又一遍, 臉上冰涼的表情,像看一封病危通知書。 她緊抓著的這些空中樓閣般的日子,對沈宗良的仰慕、迷戀和摯愛,最終以牛津的mjur offer落下了一道越不過的高山, 山那頭風光再好,但浮云遮望眼,她永遠也攀不過去了。 且惠走到窗邊,翠綠的竹枝輕輕晃動在日頭里, 撲在臉上的風也溫溫熱熱的。 她麻木著一張臉,已經為離別哭過太多次,在那么多個被他抱著入睡的夜里。她安靜地落淚, 又安靜地擦干,再吻一吻他的臉。到現在, 已經沒有眼淚可流。 她站了很久,沾了一身青翠的竹葉香,最后也只是沉默地轉身,不再看了。 且惠在衣帽間取下自己的箱子, 當初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多少東西,那些精美的華服高珠, 都是沈宗良送的,她也沒打算帶走。 她收拾得很快,兩只箱子塞下了全部的行李,并排放在中間的玻璃島臺旁。 且惠出了臥室,她如常去餐廳吃飯。往日里總要討價還價的人,今天一碗補湯喝得干干凈凈。 看得隋姨叫奇,前天夜里吃晚飯,老二還“好孩子、好姑娘”的叫著,把人抱在腿上哄了大半日。春寒料峭的天,累得他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且惠也才只喝了半碗,咽不下去,捂著嘴,生氣地跑掉了。 她收拾碗筷,朝且惠開懷一笑:“今天真是立了大功了,等晚上老二回來知道,一定高興?!?/br> 且惠笑笑,忽然鄭重其事地說:“隋姨,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別太cao心了。沈宗良又不是天天在家,你偶爾也可以偷偷懶的,總是那么舍己做什么?!?/br> 隋姨沒聽出所以然,還當且惠是靈光一冒的關心。她說:“還是姑娘家疼人,老二從來不會講這些的,張嘴就是問這問那?!?/br> 她點頭,“嗯,我回去午休啦?!?/br> 這陣子她閑下來,沈宗良反而忙得腳不沾地,夜以繼日地cao勞。 且惠準備好等他到深夜的,看書看累了,歪著身子,躺在竹榻上睡了過去。 但沒料到,他今天回來的蠻早。 只是不知道在哪里cao勞了來,一進門就嚷餓叫累的。 隋姨忙說:“廚房蒸上了七星斑,我先給你端來?” 沈宗良往正廳里一坐,邊脫了外套,“大白天光的,就不吃沾魚腥了。下點素面吧,小惠呢?” 她往東邊努了努嘴:“在書房里,我弄那些竹子的時候,看見她在用功?!?/br> 吃了幾筷子面,沈宗良回了臥室洗澡。 上面派了欽差來集團搞調研,偏偏邵成鋼不在,去山西視察合資項目去了,只好他來主持座談會,匯報上一年度的系列工作,代表東遠作表態發言。應承了三四天了,到今天開完大會,才算了了事。 送走調研團時,沈宗良領著幾位高層進了電梯,長出了口氣,閉著眼扯松了領帶,又解掉了一顆扣子。 連鄭副總都笑了,“宗良啊,這比監管具體業務還要更累多了吧?等過兩天老邵回來,還要再傳達一遍上面的指示精神?!?/br> 沈宗良勾了下唇角,淡嗤了聲。 他揚了揚手里的文件,“總而言之一句話,既要創利增收,又要管頭管腳。是得讓董事長也聽聽,不能光叫咱們幾個頭疼?!?/br> 他洗完出來,又繞去書房看且惠。 窗邊春風浩蕩,她手里抱了一本書,歪在長榻上睡熟了,只是眉心微蹙,雙唇緊抿著,像在夢里也不快活似的。 沈宗良沒有吵她,坐到了桌邊,打算回復一下導師的郵件。 前幾天他老人家說,想要邀請他回校去演講,電子請柬已經發給他了。他的護照早就交給了行政部,去美國的審批手續也太麻煩,沈宗良正要委婉地拒絕。 他一喚醒屏幕,抬頭就是牛津醒目的?;?,再下一行,是“certificate of offer“的標題,至于下面的details,他不想再讀了。 沈宗良看了一眼睡著的且惠,有無數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一個比一個更危險。 他有些緊張的,從最底下一格抽屜里摸出包煙,急不可待地拆開包裝,點上以后深吁了一口,才夾在手里,慢慢靠在了身側的烏木扶手上,仿佛靠著這口煙活了過來。 小惠是什么時候申請的學校? 如果是正常念書,不至于瞞得這么死,連他都不透露半句。 還是說,她預備遠走高飛以后,就不再和他交往了。 他煩躁地抽掉兩根煙,連連否認自己的想法。 不會的,小姑娘昨天還在說愛他,哪里即刻就要走呢。 或許,她是隨便試一試,在沒錄取之前不敢說,怕被他知道了笑話。 且惠是嗅著這股沉香味醒來的。 他們住在一起后,沈宗良從不在室內抽煙,她對這味道感到陌生。 她掀開身上的毯子,把書放在竹榻上,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br> 但沈宗良沒說話,他沉默地抽著手里的煙,隔著一團白霧看過來。 且惠坐到他對面去,眼睛瞄了一眼電腦,“你看到了?!?/br> “嗯?!鄙蜃诹悸渎涔褮g地,點了個頭,“沒看到的話,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我?” 她撥著筆架上的一排羊毫,“也是今天,沈宗良,我有話要說?!?/br> 沈宗良心里的感覺越來越不好,“你說,我聽著?!?/br> 且惠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后面的書架上,“我們分手吧?!?/br> 冷不丁的,手里那段煙燒到頭了,火星子燎上他的手。 沈宗良被猛地燙了一下,著急忙慌地摁滅了,又去拿桌上那杯冷茶澆手,涼得透了,才抬起眼皮看她,“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br> 且惠忍了忍,按捺住上前看他傷口的心情。 她冷冷地重復了遍,“我說,我要和你分手?!?/br> 沈宗良面上一冷,指了下電腦,“因為要去英國讀書嗎?” “不是?!鼻一輷u搖頭,“很早之前,我就打算要和你分手了?!?/br> 他心臟突地快跳了一下,失態地哽了哽。 沈宗良說:“說清楚點,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br> 且惠一字一頓地說:“意思就是,我不喜歡你了,干脆用你做了一筆交易,和你的mama。你知道,牛津法學院很少有獎學金的,但她會給我一筆錢?!?/br> 呵。是這么個曲折的故事。 只消一句話,沈宗良就明白過來,自己大勢已去了。絕望和灰心漫上心頭,情緒仿佛一只窮兇極惡的野獸,在一瞬間咬住了他脆弱的血管。 他的太陽xue撲撲跳著,手上仍有條不紊的,撥正剛才洗手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