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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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疲憊的,慢慢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現在能說了吧,你怎么對沈宗良虛偽了?”幼圓還是沒忘了這茬。 她忽然笑了,“我對他說,我不可能在他身上高/潮五次?!?/br> 沒想到是這么離譜又情色的一個回答。 幼圓被口水嗆到了,咳了半天,“你們、你們的關系,已經到這個層面了?!?/br> “喏,這是你要問的,我可不會騙你?!?/br> 她們回了馮家,先后在幼圓的臥室里洗了澡,換上睡裙。 幼圓讓后廚做了宵夜送來,倆姑娘躺在沙發上看電影。 一部非常老的片子,長春電影制片廠出品的,叫《上甘嶺》。 其實是且惠餓了,挑片子到一半就放下了遙控,開始扒蟹腿,停留時間太長,這部電影就自動放了起來。等幼圓過來,她也沒管,坐下來就和且惠聊天,吃那份海鮮粥。 她們說到興頭上,嘴角沾著油還在笑,一點樣子也沒有。 王字真穿著真絲睡衣走過來,看了幾分鐘電影,腦子里兒時的回憶立馬復蘇了。 她坐下來,揀起一瓣蜜瓜火腿,真誠地發問:“你們兩個二十來歲,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研究這個干什么?要不是看在這只帝王蟹的份上,我都不會坐在這兒?!?/br> 且惠笑了,抽出紙巾擦干凈嘴,親熱地喊伯母好。 王字真哎了聲:“有日子沒看見你了,最近好不好?” “好著呢?!庇讏A用蝦rou去蘸醬汁,“她先我一步談上戀愛了?!?/br> 王字真笑了起來,“是嗎?能讓且惠看中一個人,真不容易哪?!?/br> 且惠年幼臉嫩,有些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br> 她走后沒多久,茶幾上手機響了起來。 王字真接了,堆笑說了幾分鐘,滿口地答應完,又掛了。 幼圓問是誰啊,大半夜的還下指示。 王字真扔下手機,對女兒說:“你那個同學,魏晉豐的mama?!?/br> 幼圓擰了下眉,“她最近怎么總是找您?有什么事嗎?” 王字真靠在沙發上,摸著女兒的頭說:“她家魏時雨,看中了沈家老二,鐵了心要嫁,她爸媽也默許了。但結親這種事,女方不好太主動的,人老二完全沒那個意思,沈夫人又是小姐脾氣,愛端架子。她mama只好回回拉上我,前天是插花,這不又約了看展,找理由把沈夫人約出來,加深一下感情?!?/br> “這是什么破差事??!都要不要臉了還?”幼圓重重地咬下一口蟹rou,“沈宗良是什么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男人么?你也想嫁,她也想嫁?!?/br> “說說,還有誰想嫁?”王字真好奇上了。 一時間,幼圓想起且惠才受的委屈。她說:“楊雨濛那個缺德鬼。不知道她哪兒來的把握,哪兒來的自信,就好像已經定親了似的?!?/br> 王字真被女兒逗笑了,“你總不想嫁吧?那還真有點難辦?!?/br> 幼圓忙不迭地搖頭,“談戀愛嘛,沈叔叔還算上乘之選。嫁就算了吧,他們沈家高人一等,我才不去受罪,看人家的鼻子眼睛!” 看女兒這么聰明通透,王字真很高興,剛想揉一揉她的臉。 但看且惠回來了,又改為招招手,讓她快來坐。 且惠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剛才嚷什么呢?那么激動?!?/br> 幼圓笑,“說你們家小叔叔,搶手的不得了,個個都想碰一碰?!?/br> “你家?”王字真反應過來,“且惠的男朋友是沈家那個......” 且惠咳了一聲,拿起水杯喝一口,“嗯。沈宗良?!?/br> 下意識的,王字真只覺得問題嚴峻,“哎喲,這真是?!?/br> 且惠也聽出了不對,她腦中警鈴大作,“怎么,他隱婚了?”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蓖踝终鎿u了兩下手,“他單身漢一個,你們當然可以談戀愛?!?/br> 不等馮夫人來說,且惠自己坦白了:“您是覺得,我有點不知道輕重了,想提醒我兩句,是不是?” 王字真勸她:“也不用這么說,只不過他家的情況啰嗦得要命,我替你擔心?!?/br> 每次和沈夫人接觸,她都能不同程度地體會到,這個女人非常難搞。 從說話到行事,那都不是一般人能調停的,也只有沈老爺子。 但沈忠常已經過世了,不知道沈宗良怎么樣,有沒有他爹的魄力。 不過這幾次相請,沈夫人都沒能說動兒子,他甚至沒來露過面,至少不會落下風吧。 天邊濃云將月色團團圍住,院子里一片漆黑,熒幕閃爍著,照得且惠臉上忽明忽暗。 且惠低下頭,說:“他們家的事,我也知道一點兒。我曉得,我不該愛他?!?/br> 王字真嘆了一口氣,把她攬到身邊,“乖,你聽伯母說。年輕的時候大家都會愛人,甚至是愛上錯的人,這沒有關系。男女之間的那些故事,到最后,都只是一場體驗而已。所以,放輕松,沒什么好顧忌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很多事經不起來來回回的猶豫,知道嗎?” 她點點頭,故作輕快地聳肩,“是啊,誰第一次談戀愛就有結果的?和沈宗良過招,好過被其他人耽誤青春?!?/br> 竹葉編蓋的落地燈攏著一團白光,王字真仔細瞧了瞧她。 且惠剛洗過澡,素凈的臉上粉黛不施,只抹了層精華,燈光下垂著頭,大有嫵媚之處。 她也大概能猜到三五分。 沈宗良為著守孝,住到了她的樓上,這么個美人胚子天天在面前,能不喜歡嗎? 再者,且惠又是個蕙質蘭心的,事事都周全,換了誰也要動心。 王字真用掌心搓了搓她的臉,“好孩子,伯母總是盼你好的。再喜歡他,總歸還是學業和前程要緊,也不要太看重在愛里的得失,保護好自己,知道了嗎?” 這幾句話雖是世故經驗,也是再現實不過的道理。 且惠心亂如麻,一下子靠在了王字真肩上,“謝謝伯母?!?/br> 小時候與父母分離,幼圓總是來鐘家,一住十天半個月。 她喜歡且惠有一對開明的父母,可她不知道,她夸過的最賢惠的董mama,在和命運的抗爭里,早就是另一副模樣了。 到了現在,反而是且惠羨慕她。 不因為這些外在的豐厚物質條件,單純是她們母女像朋友一樣的氛圍。 會心平氣和地給她忠告,會給她的戀愛支招,會坐下來面對面談心。 但且惠還是沒有講,要是您是我mama就好了。 她不能這么說,對董玉書來說太不公平,她是世上最愛自己的人。 且惠明白,不管以何種標準來評判,她在成人路上吃的這一點兒苦,都不能與mama的不幸相提并論。于是她時常都在撒謊,說她沒事,在學校很高興,吃飯睡覺都沒問題,很認真地學習,說一切來讓mama放心。 苔蘚綠地毯上,幼圓捏著嗓子學她說:“謝謝mama?!?/br> 王字真和且惠一齊笑出聲。 她對女兒說:“你也是,談戀愛mama不反對,但不要失去自我?!?/br> 兩個姑娘大聲回答:“知道了?!?/br> 王字真從旁邊端出個橙色盒子,放到且惠腿邊。 她說:“你生日快到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br> 不用等拆開看,且惠一望即知價格不菲。 她擺擺手,“我不能收您這么貴重的禮,不可以的?!?/br> 王字真卻說:“二十歲是整壽,算大生日了,重一點沒關系。拿著,再不拿我要生氣了?!?/br> 幼圓也道:“就拿著吧,王教授難得出一回血,別客氣了?!?/br> “好吧,謝謝伯母?!?/br> 吃完宵夜,且惠揉了揉脹氣的肚子,“撐死了,我們出去走走?” 幼圓也同意,拉上王字真一起去樓下散步。 這季節秋色濃了,金黃的桂花密密層層地迭在枝頭,撣在人肩上,厚沉沉的香味。 幼圓摘了一枝,“我們放房間里去吧,好香?!?/br> 且惠說不要:“人家開得好好的,被你摘下來,沒幾天就要枯了?!?/br> 她們熱熱鬧鬧說著話,側邊過去一個人影。 個子很高,身形清癯,穿了一身運動服在跑步。 且惠看了又看,還是不確定地問:“那是你爸爸?” 幼圓嗯的很漠然,不太高興的樣子,“是吧?!?/br> “這么晚了還跑步,伯父身體挺好的?!鼻一菡f。 王字真也笑得古怪,“你爸這幾天,連晚飯也不吃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人都不想見?!?/br> 且惠猜到估計是鬧了矛盾,沒再往下問了。 但幼圓哼了聲:“那個女孩子發配回了老家,他也沒有一點丑聞傳出來,爺爺這么豁出老命去保全他,還保出仇來了!回了家像進了仇人窩,誰欠了他的?” 且惠驚訝地回頭,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她心里一直尊敬的,身上最具風雅氣度的馮伯父,終于也變成了這樣。 她知道這樣不禮貌,也克制地不去看王字真,免得叫伯母難堪。 但王字真很坦然,早把她當家人一樣。 這些事就算她不說,且惠也會從別的地方聽到。 風吹起她的湖藍衣角,王字真虛弱地笑了笑,“所以我跟你們說,不要在愛里面太計較了,人心是會變的?!?/br> 且惠想開口安慰兩句,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張了張嘴,“伯母......” 明白她的心意,王字真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去睡吧?!?/br> 她們兩個回了房間,并排躺在床上說話。 且惠的手指繞著頭發,忽然問:“你mama想過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