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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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擺了下手,他看且惠也不怎么喜歡這里,說要先走。 周覆會意,沒有強留他,“那我送你們出去?!?/br> 且惠笑著跟雷謙明他們道別,揮了揮手。 一行人走到前廳時,猛地聽見一陣瓷器落地的聲音。 前頭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吵起來了。 再一看,沈棠因和徐懋朝早不在了隊伍里。 誰也不知道他倆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雷謙明壓低聲音,“別真讓我說中了,晉豐那小子來了事,沖冠一怒了吧?” 且惠聽見他倆交談,回頭啊了一聲,捂著嘴問:“他倆為棠因打起來了?” 莊新華笑,“還真說不準,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沈宗良和周覆走在最前面,大步邁過了朱紅門檻。 二人站住一瞧,這一陣叮咣五四的動靜,果真是他倆鬧出來的。 穿制服的警衛怎么拉都拉不住,又不敢真的傷了他們。 就這么一邊站了三四個人,分別拽著魏和徐的胳膊,當中還夾個柔弱的沈小姐。 魏晉豐嘴里還不依不饒,“我告訴你,棠因已經和我在一起了,你休想!” “是嗎?”徐懋朝抹了下嘴角的血,笑得特邪,沖上去又要打他,“我才走幾天,輪得著你稱霸王!” “徐懋朝,從前你是厲害,現在就未必了?!?/br> “孫子!知道你家現在牛了,能說得上兩句話,但照我你還差遠了,明白嗎!” “我明白你大爺!” 眼看兩個人要扭打在一起,警衛們又使出勁來鉗制。 沈宗良手負在背后,朗聲吩咐道:“都松開,讓他們打個夠?!?/br> 倆為愛發昏的小伙子,聽了這話以后都木在那兒,訕訕地不言語了。 周覆使了個眼色,讓拉架的警衛們都下去。 等了有一分鐘,一屋子人大氣不敢喘,安靜極了。 沈宗良才說:“來,你倆就在這兒決一死戰,有什么事今晚當面說開,橫著出去一個就消停了。放心,你們爸媽那邊我去說,盡管打?!?/br> 沈棠因見叔叔來了,順勢躲到了他身后。 聽見他這么四平八穩地勸架,且惠差點要笑。 但周遭噤若寒蟬,愣沒一個敢吱聲的,她才忍住了。 過了片刻,見他們還是避貓鼠似的不敢動。 沈宗良的語氣帶點好奇,平靜地發問,“怎么這會兒又拘謹上了?打架好解決問題的?!?/br> 說完,又不耐煩地催促了一遍,“快點的,開打。實在不過癮的話,后廚還有兩把家伙,你倆拿上火拼?!?/br> 但魏晉豐和徐懋朝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再動手了。 兩人正猶豫著要不要認個錯時,忽然就聽見沈宗良拔高了音量:“打??!怎么不打了!鬼拉著你們的手了?” 沈宗良滿身威勢,話如驚雷一樣砸在地磚上。 兩個年輕事主都各自激靈了一下。 且惠也驚著了,細白的手腕抖了抖,牽著她的人察覺出來,在她脈搏上揉了揉。 這亂哄哄里勻出的一點細微之處的關懷,讓且惠面紅心熱。 雷謙明嘿了一小聲,“還打個屁啊,嚇都嚇死了?!?/br> 且惠往他那兒投去贊同的一瞥。 雷謙明朝她眨了下眼,算是產生共鳴了。 徐懋朝吸了吸鼻子,“二叔,真是他先來找我麻煩的?!?/br> 周覆說:“就算是他找你麻煩,你忍著點兒怎么了?” 沈宗良也指著他,“你說說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哪天才能干件像樣的事兒,讓我也高看你一眼?!?/br> “小叔叔,”徐懋朝還委屈上了,“我......” 他話沒說完,魏晉豐那里已經喊上痛了。 棠因立刻走到他身邊,“你沒事吧?” 魏晉豐捂著肚子,“這里疼死了,估計是內傷?!?/br> “這么嚴重嗎?”棠因緊張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走吧?!?/br> 魏晉豐被她扶著出門,臨走前還不忘挑釁地看一眼徐懋朝。 引得莊新華低頭直笑,“真孫子這是?!?/br> 徐懋朝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 他當即靠攏了沈宗良,“小叔叔你看他,我說了不是我惹事兒!” 沈宗良不愿聽這些,大力揮了下手,“少喊冤了你,回了大院找衛生員瞧瞧,今后老實點?!?/br> “知道了?!?/br> 回家的路上,且惠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憋著笑。 沈宗良幾次扭頭看她,板著臉說:“這熱鬧是給你瞧美了?!?/br> 且惠聳聳肩,“跟我又沒關系,不是在爭做你侄女婿嗎?對吧小叔叔?!?/br> 她誒了一聲,笑著叫他,“沈宗良?!?/br> 開車的人柔聲應響,“嗯,怎么了?” 且惠很好奇,“他們怎么那么怕你???” 沈宗良說:“什么話這是,我是他們的長輩?!?/br> 且惠不能更贊成的樣子,“是,再混賬的人也懂尊老?!?/br> 他嘖一聲,“有一句好話沒有???” “我開玩笑的?!鼻一輷u搖他的手臂,“不過,除了這點外,就沒點別的原因了?” 沈宗良想了想,“可能因為我打架比他們都厲害,小崽子們怕吃嘴巴子?!?/br> 愣了幾秒后,且惠止不住地驚訝,“真的假的?” 她實在想象不出,一貫儒雅的沈宗良,犯起渾來是什么樣。 第37章 chapter 37 這個問題且惠一直纏了他很久。 到車子停下, 沈宗良才捏著她的手說:“大人今天很累了,你自己回房間去寫作業?!?/br> 她才看見他眉峰里有nongnong的倦色。 且惠很乖地哦了一聲,“好吧, 那你早點休息?!?/br> 她開了車門,抱著書回了家,亮燈后,還不望到窗前看一眼。 沈宗良仍靠在車邊打電話,短風衣的邊沿被風吹起來。 煙點在手邊也沒抽, 積了長長的煙灰。 她坐回桌邊,打開電腦,繼續看法考視頻。 這些且惠都已經完整看過了,但開始做題之前, 她習慣了用這個當背景音。在整理桌面的同時,跟著老師再把知識點鞏固一下,這是非常適應她的小技巧。 刑法這部分她復習得差不多了,熬過了抱著書死啃理論的階段, 在大量刷題之后有了新的感悟。 比如,題目里有涉及未成年人,一般都有相應的作為義務;比如, 在法條競合與想象競合之間做選擇時,通常都是想象競合;再比如, 對于是否構成牽連犯的判斷,在實在拿不準的情況下,否定構成牽連犯的選項一般是對的。 且惠做完題,復習了一遍課上的內容, 又花很長時間,做了一篇雅思閱讀精讀。 這是她再忙都堅持做的事情, 也很有成效。 其實閱讀理解這一塊,還是靠詞匯積累,看得多做得多,準確度就上來了。 等她停筆時,一輪弦月偏向了西邊,已經是深夜。 且惠洗完澡,吹干頭發后,穿著睡裙上了樓。 從回來后,她就一直聽見樓上有零碎響動。 她輸了密碼進去,沈宗良正拿了只箱子往臥室去,另一只手提了瓶酒。 且惠跟在他的后面,繞過他的手臂揀起一本書,“讓我也看看?!?/br> 被她這么一弄,沈宗良依然步履從容,無事發生般進了臥室。 他把裝了書的箱子放下,“嘣”的一聲,打開瓶塞喝了一口香檳。 且惠從書里抬頭,看見他用手里的木塞子,指了下頂上那排衣柜。 她聽見沈宗良低啞的聲音,他說:“這柜子都比人的壽數長多了?!?/br> 且惠笑了笑,“那當然了,不然怎么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呢?!?/br> 沈宗良走到飄窗邊,把酒瓶擱在一邊,在軟墊上坐下。 他從旁邊摸出盒煙,磕了兩下,抽出一根夾在指間。 窗外搖晃紛亂的樹影,且惠看不清他神情,只覺得口吻消沉。 他慢慢地說:“這些木材啊,還是當年我爸媽結婚的時候,外公托人尋來的,是上好的黃花梨,攏共打了這幾組柜子,權當我媽的嫁妝?!?/br> 且惠很少聽他說起他家里的事,一時也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