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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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爬樹上去!你有那么喜歡嗎?就非它不可了?” 她雙手合十, 很虔誠地點頭,“是的, 我有?!?/br> 沈宗良垂眸看她一眼,有些無奈的,扶穩了樹干就往上爬。 這都小時候干的事兒了,長久不練,他還真有點怕跌份子。 因此,在上樹之前,沈宗良胸前很明顯一道起落的脈息,像在醞釀什么。 那個使喚他的人,在他攀上樹梢的那一刻,很有良心地在樹下喊:“小心啊?!?/br> 沈宗良沒法子,就近掰下一大團,丟下去。 且惠從草坪上撿起來,喜滋滋的,“就是這個,謝謝小叔叔!” 他順利落下來,拍了拍掌心里的花粉,陰陽怪氣,“沒事,大侄女高興就好?!?/br> 可人家的眼睛一直在花枝上,根本就沒聽見,就連謝謝也是不怎么走心的。 沈宗良覷著她笑出的兩點梨渦,盛著小女孩獨有的稚氣和純真。 他也沒有忍住,帶著氣哼笑了一聲,拉過她的手腕,“走了?!?/br> 且惠被他帶著往前走,這才想起來問:“剛才你怎么又回來了?” “這里太大,我怕你走丟,”沈宗良停頓了一下,“畢竟是我帶你出來的?!?/br> 且惠說:“不會,我記得回去的路?!?/br> “噢,是嗎?”他忽然停了下來,松開她,“那你指個路?!?/br> 她站在遠處,手掌搭在眉骨處望了望,胡亂一戳:“呃,那邊?!?/br> “跟上我,走快點?!?/br> 沈宗良重新拉過她,大步流星的,朝另外一邊走去。 “......” 他們到的時候,大家伙兒都已經玩累了,三三兩兩地坐在傘下。 反應最激烈的當屬楊雨濛,她是第一個看到的。 沈棠因還在和莊齊說話,她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低低罵了一句。 且惠抬頭的瞬間,看見數不清的目光從前方投來,落在她被沈宗良握著的手腕上。 她趕緊掙了下,又恢復了拘謹模樣,小心翼翼叫了句沈總。 沈宗良倒是一臉的坦蕩,冷淡地松開她,總算能撂了差事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地揚了揚下巴,“好了,去玩兒你的吧?!?/br> “嗯,謝謝你幫我摘花?!?/br> 且惠感激地點了下頭,懷里抱著她的戰利品,飛快地走到幼圓身邊。 好事的人太多,都伸長了耳朵聽她們說什么,馮幼圓對這些心思了如指掌。 但這是且惠的事,不管對方是不是沈宗良,她都沒義務要分享。 所以她什么也不問,只是接過且惠的花:“好漂亮,回家插起來?!?/br> 且惠擰開瓶水喝了一口,“是啊,就用那個白釉瓶插好了?!?/br> “嗯,一會兒回去,就這么辦?!?/br> 等著聽八卦的人撲了個空,心里腹誹這姐倆兒嘴真嚴。 楊雨濛氣得牙根癢癢:“我說什么來著?人鐘小姐有的是手段?!?/br> 沈棠因環視一圈:“別胡說了。也不怕人看笑話?!?/br> 這時,一個服務生端來一份沙拉,位置太窄,不小心碰到了楊雨濛肩膀。 她當場發飆,“你干什么?這么不小心!” 服務生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br> 楊雨濛不依不饒地說:“不是故意的你就可以弄臟我衣服嗎?” “這好像也沒有弄臟吧?有必要大呼小叫的嗎?” 馮幼圓撇了一眼她的白色針織衫,很看不慣地說。 楊雨濛回頭,狠狠刮了她們兩個一眼:“又關你什么事???” 那一下子,且惠目睹了她眼里蹦出的兇光,確定她是沖自己來的。 楊雨濛的眼神盯死了她,長久的敵對之下,也只看得見她眸中的堅韌。 那張溫柔知性的臉上,不見半點猶豫退卻,反而是輕蔑。 一種明知道對方在氣什么,也不想多解釋半句的蔑視,由得你炮火紛飛。 要說從小到大,鐘且惠哪里最令她討厭,就在于這點上。 小時候也就算了,不知道她現在還有什么好高傲的! 莊齊拉了雨濛坐下,勸了兩句:“好了,大家都是同學,你這像什么話啊?!?/br> 沈棠因用眼神示意服務生下去,不必站在這里了。 鬧了這么一出,再坐著也沒什么意思,都紛紛打道回府。 走去停車場的路上,魏晉豐小聲說:“想不到嘿,楊雨濛醋勁兒還這么大?!?/br> “這八字還沒一撇,她就不許沈總和人親近了,要是訂婚了還了得?” 魏晉豐撇著嘴搖了搖頭,“我看他們訂不了婚,近幾年楊家行市不行了?!?/br> 看莊新華不吱聲,沉默地走著路,他又勾肩搭背地說:“我就說且惠不簡單,老沈是什么人,還能去給她摘花呢!” 雷謙明笑:“且惠要想拿下誰,那真是輕而易舉。身上沒什么定力的,單聽她說上兩句話,骨頭就輕了?!?/br> 到停車場了,莊新華撥開他倆的手,“老說一件事兒,你們煩不煩哪?” 前頭且惠沒站多遠,就在他們車邊,不偏不倚地聽見這句。 她抱著臂,扭頭沖謙明來了句:“雷少爺,我大活人就在這兒,您指著我說多過癮?!?/br> “哎唷,對不住對不住?!?/br> 撞槍口上了,雷謙明笑嘻嘻地沖她作揖賠禮,“當我嘴碎,瞎說的?!?/br> 此刻沈宗良倒車出來,開了窗,停在路邊等著唐納言。 就聽見且惠在生氣,“好嘛,我清湯寡水地活著,到你們嘴里,被造謠成花蝴蝶了!” 在江城待得久了,她這不倫不類的京腔聽得沈宗良想笑。 他就知道,在他面前的畢恭畢敬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她呢。 果真,且惠在注意到他的瞬間,抱著的手臂就放了下來,規規矩矩地點了一個頭。 沈宗良坐在車里,淡嗤了一下,旋即轉開了視線。 直到唐納言坐上來,他踩下油門,緩緩開出了球場。 唐納言歇了一下,喝了半瓶水,說:“沈總一場球也沒打,凈哄小姑娘了?!?/br> 沈宗良單手扶著方向盤,心情不錯地勾唇,“我要下場開盤了,你們還打什么?” “別太狂了啊,等我練個三年五年的?!?/br> 他根本不信,“你去球場是奔著練球去的?哪回不是談事兒,一談就是三個小時,這能練出什么好球來?” 唐納言被噎得不輕,他說:“合著好脾氣全留給了小姑娘,跟兄弟就這么針針見血是吧?” 沈宗良斜乜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對她脾氣好?” 副駕上的人笑:“看沒人理她,硬是帶著走了那么遠路,還給人摘了老鮮艷的一枝花,這叫不好?” “別提了?!鄙蜃诹紨[了擺手,說:“我以為這丫頭有心事,怕她鉆了牛角尖,哪知道根本沒有,還能使喚我去爬樹呢?!?/br> 唐納言故意挑話說:“她鉆她的,就算是最后命不濟,那又關你什么事兒?你也從來不在女人身上用心的,不曉得多少人折你身上了!” 這么兩句話還激不著沈宗良。 他開著車,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到最后,到唐納言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輕嘆了聲:“總覺得她可惜了?!?/br>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且惠的過去還是將來。 見唐納言手架在車窗上,盯著他,盯得說話的人心里發毛。 沈宗良命他開口:“別搞欲言又止那一套,有話直說?!?/br> 唐納言笑,“還是那句話。我真不敢相信,你沈某人還能修出一副慈悲心腸,是不是上年紀了?” 這回沈宗良沒否認。他挑了一下眉,“也許吧?!?/br> 當天晚上,且惠在馮家的園子里吃飯,和幼圓兩個人。 馮校長兩口子都不在,廚師特意來問了且惠:“鐘小姐,你想吃點什么?” 且惠已經洗了澡,她坐在桌邊復習刑法,說都可以,只要不麻煩到你。 從回來就睡到日落的馮幼圓終于走下樓來,身上的輕紗拖到地上。 她索性脫了,換了條薄毯子裹著,在沙發上伸個懶腰。 幼圓問她,“我睡很久了???” 且惠的長發用根簪子挽了,松松地垂著。 她低頭刷刷寫字,“反正你自打進了這屋,就沒清醒過?!?/br> 幼圓隔著長桌喊話,“是啊,我險些忘記問你了,跟沈宗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你們怎么是牽著手回來的?” 且惠她亮出手腕來比了比,“看清了啊,他抓得是我的腕子,和牽手差了十萬八千里。因為我走路太慢,他嫌耽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