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
他話說得簡單隨意,但鄭婉很清楚他話里的警告意味。 這算是他最后的信號,倘若越了這楚河漢界,便不再是她能自如叫停的地步了。 鄭婉拉動他衣帶的動作一停,挑眉瞧他那一雙逐漸掩蓋不住欲望的眼,“少主是要我停下來?” “自然不想,”完顏異索性身子一傾,直接將她壓抵在桌邊,下身微妙而恐嚇性的一撞下,它的主人面不改色,垂眸淡淡道:“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最后通牒?!?/br> 白日宣yin也好,行徑不端也罷,他從來不在乎這些。 他算得上在乎的,只有鄭婉心下的考量。畢竟這世上女子處境艱難,難免拘謹。 被他毫不留情壓控的狀態下,鄭婉瞧了他一眼,心平氣和道:“我若做下去,少主心下會對我如何改觀?” “人有七情六欲,我亦難以自控,對你又有何指摘,”完顏異漫不經心地撥開她頰邊一縷發,“若偏要說有個什么,”他的語氣意味不明地一頓,隨即扯了扯唇,拉長著調子道:“便是多了一份你在車上坐臥不寧,汗意淋漓的珍貴回憶罷了?!?/br> “若有少主相陪,”早知他是個嘴里不知收斂的,鄭婉倒也沒意外,只是笑了笑,“聽起來也算不錯?!?/br> 這話大約很精準地撩起了完顏異的興致。 他動作要比鄭婉利落得多。 鄭婉尚且在層層解他衣服的時候,青年已十分嫻熟地將她的上衣整個一剝,不打一點商量,便直接含住了她隨車廂前進輕輕晃蕩著的柔軟胸脯。 胸口的吻密密匝匝,舌尖靈活地吮過乳尖每一寸敏感點,含裹著逗弄不停。 鄭婉足下一綣,像是憑空被人抽走了一半力氣,有些不穩地扶上他的肩,低聲道:“等...嗯...等等?!?/br> 車簾已一種微妙的角度起起伏伏,落進幾分明陽,卻讓人無法窺得廂內艷景。 陽光一縷一縷氤進來,落在完顏異叼弄著她胸乳的,欲求不滿的臉上,給白日宣yin這幾個字添了幾分腳踏實地的實感。 青年眉目涼峻,但唇邊臉側,皆是透明水漬,幾番將她的櫻尖吞含舔舐,挺直的鼻梁微陷在她通白的乳rou間,簡直....太出格了些。 鄭婉垂眸盯著這一幕,莫名咬唇,腿心如同江潮涌岸般,不可阻擋地一濕。 察覺到她的停頓,青年動作一頓,在她一眨不眨的目光下懶懶抬眸。 唇側一點濕潤仍然拉扯著她的挺翹,仿佛剪理不斷的欲絲。 似是不滿她動作太慢,他索性直接將自己的衣衫簡單分開,胯下不受訓的野物幾乎在下一瞬猙猛而出。 鄭婉尚反應不及時,他直接鉗著她的手腕,將她有些遲疑的手引領著握住匝炭一般燙的挺立,接著捏著她的臀rou,將她往前一按,啞聲道:“不要走神?!?/br> 眼前所見并不陌生,但卻是鄭婉實打實,第一次這樣清晰地在目中捕捉到它的模樣。 完顏異從來整潔干凈,這地方也不例外,但的確有幾分難以忽視的猙獰。 血管粗漲攀旋,燙得嚇人,長寬都太過夸張的尺寸,幾乎讓她生了幾分懷疑,這東西從前究竟是如何逼進她體內肆意奔闖的。 青年優越有力的肌rou在松散的衣衫間若隱若現,溝壑分明,流淌而下的汗液為其添了幾分更有蠱惑性的光色。 掌心的堅硬一手尚且無法合握,但鄭婉吞了吞口水,下意識聽從著他的指令,上下試探著擼動起來。 感受到她略顯生澀的嘗試,耳側青年的呼吸聲難得一滯。 接著索性合握住她窄細的腰身,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頰側如朝日初升的緋紅,逐漸擴散著,染紅了一片。 圓碩的鈴首似乎很依賴她的觸碰,逐漸由干燥變為濕潤的狀態。 清液一股接著一股,滿溢著流下,粘膩在她掌心。 逐漸濕黏的聲響中,青年低低的喘息聲由隱及現,在耳側一寸寸清晰起來。 仿佛乍然被撬動心魂,鄭婉下意識抬眸,看向聲音的來源。 完顏異的神色坦然,并未因自己的一時失控而不知所措,反倒抬手,握在她脖側,忽然不輕不重咬了她一口。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總有幾分侵略感,仿佛從來不知何為躲避。 “很..舒服,”他喘息越盛,眼神略有幾分因快意而起的失焦,“阿婉?!?/br> 分明是初次這樣親昵地喚她。 但這樣的稱呼自他口中滑出,卻是再自然不過的溫綣。 仿佛他已這樣叫過她千遍萬遍。 鄭婉眼睫一顫,手不知不覺地失神一頓。 但完顏異卻不再給她緩沖的時間,直接將她攬著腰一抬,利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窄榻邊,熟練地將她的底褲扯落。 “我說了,”完顏異懲罰性地在她唇上一咬,低語道:“不準走神。阿婉?!?/br> 鄭婉被他挾著掛住他的脖頸,逐漸回神,索性攬緊了他,在字節停頓的瞬間,主動吻了回去。 裙下早已是濕意泛濫的狀態,無需多加挑撥,便能讓她蹙眉弓身,進退不得。 淺淺淡淡的呻吟自唇齒間泄出,溫巢處的試探越發肆無忌憚。 完顏異本就是天性聰穎之人,對于敏感點的拿捏更是旁人無法企及之精準。 青年長指靈活,兵分兩路,各司其職,揉動輕挖,緊xue與鼓漲的rou核上一并傳來滅頂般極致的快感時,鄭婉指尖一潰,逃無可逃下,幾乎昏厥。 指間細流蜿蜒,身下斷斷續續的喘息隱約染上哭腔時,完顏異才動作一頓。 手指從蜜徑中拔出來時,著實費了幾分力氣。 “阿婉,”他忍下分身的漲意,俯身埋在她頸側,低聲確認,“可以了?” 鄭婉渾渾噩噩地抬眸,剛想點頭,意識到當下姿勢的不大恰當,便順著完顏異的力道坐起身,跪坐回他身上。 棍身yuhuo絲毫不減,鄭婉撩起有些礙事的裙邊,低低呼出一口氣,抬手扶著挺硬的存在,咬唇主動一點點往下坐。 下體的緊仄已在方才的疏通下有所助益,但尺寸的懸殊仍舊難以消解。 鄭婉幾番試探,終是呼吸一滯,一個咬唇,一路吞吃到了底。 分身四面八方被逼仄潮濕的軟xue含裹,隨著鄭婉小心翼翼的呼吸震顫,吮吸感便已十分鮮明。 身下的青年眉目隱有饜足,低低嘆慰了口氣,忍住了更進一步的沖動。 他隨即直身坐穩,扶住她后頸,輕輕一吻她漲紅的臉,耐心問道:“還是很難受?” 擠漲感和滿足感說不上是哪個更鮮明些,但總之眼下的她已并非能平靜思考的狀態。 鄭婉抵額在他肩側,消解一瞬,隨即輕輕在他guntang的頸側一吮,嘗試著來回動起腰來,“嗯..還好...” 她原是沒什么力氣,所幸完顏異一手握在她腰側傳遞著力道,讓起伏的動作意外地流暢簡單。 短暫的適應過后,方才已被足夠的耐心松解過的蜜xue也逐步更自如了起來。 酸脹感一步步消解在被簡單壓低的響動中,只剩次次通天般的快意蜿蜒。 鄭婉起初還能憑著所剩無幾的力氣掌控節奏,半晌過后,腰早已是軟得不成樣子,索性也就不再逞強,兩手撐扶在他肩頭,順著他的力道,捏緊手心承受一波波如潮涌的快意。 深深淺淺的呻吟聲氤氳在耳側,意識到鄭婉的不適已消磨殆盡,完顏異越發沒了顧忌,將她肩側散亂的衣衫略微搭緊了些后,索性不管不顧地加重了引領的力道。 少女的沁香似有形魂,淡淡籠在她如玉的胴體上,生出一雙勾人指,引人盼目。 鄭婉大約還是發育的年紀,這些日子來,本就豐盈的胸乳越發挺翹了起來,眼下在他一時不斷的抽動下震顫不已,如同雪夜枝搖花落的紅梅,透著清幽的風情。 感受到完顏異不加掩飾的目光,鄭婉挪開目光,索性顫顫巍巍伸手,上下不穩地覆在他眼前。 眼前一片朦朧光影,完顏異略一回神,倒也未曾將她的手扯開,只是挑眉,手往下一滑,牢牢把著她的臀rou,深入淺出,頂撞的力道越發用力起來,“不自在?” 到底是開了葷的人,他雖看似粗魯,力道卻把握地剛剛好,只讓人越發覺得渾身酥軟。 少女纖細的手隨即上下顫動,幾個交錯,未曾遮住青年如狼飲血的眼神。 鄭婉咬唇,勉強壓下一瞬間要破喉的低吟,“人..之常...常情...” 他輕聲一笑,長睫在她掌心處勾引般輕輕一拂,自認下登徒子的名頭,“可我想看?!?/br> 嘴上說著想看,卻沒有什么動作。 比起他話中一貫的命令性,其實更像是請求。 看著掌下青年難得順從的模樣,鄭婉雖幾度失喘,卻也覺得有意思。 她忽然起了絲壞心思,便湊近前去,逗著他道:“少主..若肯..求...我..”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剛說完上句,耳側的啞聲便已順從地轉了個向,在她耳垂處輕輕一吻,接著字字分明道:“求你,阿婉?!?/br> 幾乎像是一早就敲定了她會掉入他隨手一設的陷阱般,簡單的四個字,他說來沒有被人拿捏的不甘,反倒隱隱有些笑意。 仿佛樂見其成,引君入彀。 話音落定的一瞬間,他便毫不猶豫地抬手拉下她的手,反手五指交錯著一扣,緊緊扣在她腰后,隨即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按。 鄭婉尚且反應不及,便被他這樣一扯,不由毫無防備地失衡一跌。 他方向力道都拿捏地很討巧,甚至算準了她傾斜的角度,會讓他覬覦已久的禁果,剛剛巧跳落在他唇邊。 這樣出眾的天賦,他偏偏用在這上頭。 濕漉漉的觸感再鮮明不過,喚起神經里沿著脊髓不受控制的一路酥軟。 鄭婉咬唇低吟一聲,回神低眸,恰好瞧見青年挑唇一笑。 在她的目光中,他明目張膽地舌尖輕勾,緩慢地上下一撥弄,又舔動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櫻尖。 “話無虛言,”他聲音輕輕落定,銀槍畫定,宣誓主權般道:“該我了?!?/br> 他根本是假意臣服的匪徒,畢竟鄭婉根本未曾來得及點明交換的條件,他卻自顧自欺山為王,認定自己奪得了為所欲為的權力。 像山崩石跌,不過短短的一步放任,便讓他搶得可乘之機,鄭婉手里的控制權也名存實亡。 她變成了匯在快欲洪流里身不能自控的挫敗者。 簡單的一句停止,此刻已如攀山越嶺般艱難。 密集的,濕潤的碰撞聲,與其中摻雜著的,細微卻莫名挑動人神經的吮吸聲,交錯在耳邊回蕩,山海顛移般此起彼伏。 分不清是何處傳來的快感,順著全身的脈絡肆意游走在她身體中,一遍遍如潮汐般積蓄碰撞。 鄭婉就那么被他隨心所欲地折騰著不知失控了幾回,似乎直至光色隱隱消逝,才模糊間聽到青年又一次低喘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