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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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告訴過程十鳶,他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江見朷遠遠地看見女子一點點睜大了雙眼,他不解地皺了皺眉,他很清楚程十鳶對胥衍忱的忠心,嫁給戚十堰不過是個任務,她不會對戚十堰有任何留情。 但是,這一瞬間,江見朷居然覺得程十鳶在為了戚十堰難過。 為什么? 十鳶垂眸,她看向戚十堰衣袖中掉落的那枚玉佩,玉佩早有了裂痕,但依舊被他妥善收起來。 十鳶不知道他是抱著什么心思將玉佩收起來,是恨,還是什么? 十鳶不該在意的。 但十鳶依舊記得,她前世曾倚仗于戚十堰,她在戚府度過一段安穩的日子。 十鳶很清楚,如果不是輕信了她,戚十堰如今應該依舊是幽州城的大將軍,風光無限。 她抬手合上戚十堰的雙眸。 她坐在了原地,不再掙扎,她平靜地對某人說: “讓他安穩下葬?!?/br> 就葬在這峽谷中,和許晚辭、宋翎泉一起。 有人從身后走來,十鳶已經提不上一點力氣,江見朷瞇著眼眸道: “十鳶的要求,我可從未拒絕過?!?/br> 第97章 安靜的密林迎來了一波人,胥衍忱俯身看向地上的一灘血跡,他指腹捻過,血跡已經冰涼,逐漸滲入地面干涸,眼前一幕在告訴他,他來晚了。 周時譽有點擔憂地看向他: “是王妃?” 二人成親后,周時譽不再喊她十鳶姑娘。 胥衍忱沉默地望著地面上的血跡,蜿蜒流轉,好像雜亂無章,但胥衍忱一眼就認出那是春瓊樓獨有的記號。 她早有所料,甚至給他留下了信號。 她不希望他去追。 遠處坡上,十鳶雙手被束縛住,江見朷和她三米遠,十鳶沒有管他,只是安靜地望著密林中的人。 她知道,胥衍忱一定看見了她留下的信號。 他會懂她的意思的。 在察覺到她感知不到四周蠱蟲時,她就意識到這一幕,她必須在胥衍忱趕來之前結束這一切。 十鳶不想去猜江見朷的手段,但她不希望胥衍忱因她而陷入險境。 許久,密林中的人轉身,只是在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視線透過虛空仿佛落在某人身上,十鳶確認他看不見她,呼吸依舊是混亂了一剎間。 十鳶的指尖掐入手心,有濕潤黏糊在手中溢出。 從青云山開始,她已經拋下胥衍忱數次了,她時刻都在違約,每一次都和江見朷息息相關。 她和胥衍忱離別在即,她本該和胥衍忱度過一個佳年的。 如今一切都被破壞了,公子又在替她提心吊膽。 十鳶垂眸,掩住了眸中泛著冷色的殺意。 密林外,不知何時備好一輛馬車,十鳶被江見朷抱入了馬車,幾乎剎那間,十鳶就覺得一陣暈眩襲來,她擋不住這股侵襲,陷入了黑暗之中。 江見朷早有預料地看向這一幕。 他尋了圣女十年,怎么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百毒不侵是圣蠱的作用,可不是人蠱。 在圣寨時,他不肯將圣蠱讓出來也是這個原因。 他尋找她的十年中,研究煉制了不少藥劑,一旦她融入圣蠱,他豈不是白費心思。 馬車內沒有什么案桌,四周也沒有座位,里面空蕩蕩的一片,只鋪了層被褥,江見朷扶起女子,將枕頭放置在她頭下,他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血漬,養生蠱正在一點點恢復她傷勢。 江見朷指腹從她唇上擦過,忽然低聲道: “騙子?!?/br> 明明在燕云城,他試探她時,她說過她從不貪求兒女情長的。 他信了。 結果呢,他剛一下山,就聽見她和胥衍忱成親的消息。 騙子,她就是喜歡胥衍忱。 江見朷眸色晦暗,他一開始就不該手下留情的。 江見朷轉身出了馬車,他親自坐在車前架起馬車,馬車迅速地朝東行去,如果十鳶有意識,她就會發現馬車正是一路朝著青云山前進。 馬車的速度不快,江見朷也不是很趕時間,十鳶有時會醒來,但時常都是陷入昏昏沉沉之中。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讓她有一種回到前世陸家將她送到戚府時任人宰割的感覺。 每一次醒來,身邊只有江見朷一個人,她渾身乏力,他親自喂她吃飯,膳食準備得精致,他也沒有一點不耐。 江見朷不擔心十鳶會絕食。 她沒有放棄這個概念,不論如何,她都會想辦法活下來,等著時機回去找她那位主子的。 這個過程中,他仿佛是上了癮,膳食越變越多,每次都要等十鳶厭煩地轉過頭才肯停下來,將近兩個月后,春色回暖,他們才終于抵達目的地。 十鳶沒看見她身在何處,尚在馬車中就陷入了昏迷。 江見朷抱著她,從山腳走到山頂,直到將她放入木屋中,才停下來。 木屋很簡陋,入目就是木桌,還有兩三個凳子,靠墻擺了一張木床,除此外,擺了一扇簡單的屏風,在屏風后是一個浴桶。 再沒有其余擺件。 木床上被鋪了蜀錦被褥,蜀錦貴重,一匹都價值千金,和這個木屋格格不入,但江見朷仿佛感知不到,將女子放在木床上后,他從容地拿來一個碗,抬眸望了一眼女子后,他若無其事地低頭,匕首劃開女子手腕,霎時間,鮮血流出來,濃重的血腥味蔓延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