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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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的腳步一頓,他眸色凝在了十鳶的背影上。 這……好像是十鳶第一次先他離去。 戚十堰袖中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他抿平了唇線,臉上的情緒仿佛越發冷沉了些。 柏叔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不由得遲疑: “將軍要不要去看看陸姨娘?” 戚十堰垂眸,許久,他終于邁開步伐,一言不發地和那座涼亭錯身而過。 他沒去看望她,也沒有在經過涼亭的時候停頓。 風吹梅林,那片在雪中傲然而立的紅梅終究是徹底凋謝,再不見一點紅印,唯有某人腰間的玉佩似還殘存 了梅花的痕跡。 ******* 翌日,幽王的隊伍終于抵達了幽州城。 戚十堰早早地領著幽州城官員在城門口迎接,胥銘澤從馬車上下來,他身上的煞氣似越來越重,那雙和先帝相似的眉眼也顯得狹長陰沉,他看向戚十堰,驀然輕笑: “沒想到你剛從長安回來,本王也回來了?!?/br> 戚十堰沉默了一陣,才道:“是,臣也不曾想到?!?/br> 宋翎泉皺眉,覺得這二人說了一通他聽不懂的話,正要出聲,就見胥銘澤將手搭在了將軍肩膀上。 一雙手能有多沉? 但宋翎泉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他余光一瞥,看見將軍身側袖子中握緊的雙手。 宋翎泉心下陡然一沉。 胥銘澤沒看他,他仿佛也覺得把手搭在戚十堰的肩膀上的時間有些久了,他抬手拍了拍戚十堰的肩膀,意味不明地道: “你我君臣一場,沒必要行這些虛禮,起來吧?!?/br> 四周人噤若寒蟬,都是了解胥銘澤的人,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都是默默地看著這君臣二人敘舊。 一行人往城中走,戚十堰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沉色平靜: “城主府已經收拾好了,王爺可以直接入住?!?/br> 胥銘澤輕嘖了聲,他說:“不必了,本王和你也好久未見,住你府中即可?!?/br> 他語氣平常,像是從未發生過許晚辭一事。 戚十堰閉了閉眼,語氣微沉: “王爺?!?/br> 胥銘澤狹長的眸子也冷了下來,他輕飄飄地問:“怎么,不行?” 戚十堰也直視他: “府中有女眷,王爺若是住進來,恐怕會不方便?!?/br> 他明目張膽地提起女眷一事,胥銘澤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他沒有想過戚十堰會另娶他人,自然將他口中的女眷當做許晚辭。 上位者不會心虛,只會覺得底下人不忠。 胥銘澤笑了聲: “要是本王一定要呢?” 二人忽然為了住處而對峙起來,四周官員面面相覷,一時間摸不清頭腦,也覺得詭異和心驚膽戰。 按理說,幽州城是胥銘澤的封地,他們也都是胥銘澤的臣子。 但在這一刻,沒一個人說話,他們都是沉默不語,靜等著這一場對峙落幕。 許久,戚十堰一點點地垂下頭顱: “臣莫敢不從?!?/br> 胥銘澤終是住進了戚府,他擺手讓四周官員退下,眾人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戚十堰,戚十堰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沉默著不說話,眾人也忙垂了垂眼,拱手退下。 胥銘澤看見這一幕,眸色也稍暗了暗,他語氣不明道: “阿堰果然治下有方?!?/br> 這一下子,宋翎泉都聽出不對了,他是唯一沒退下的官員。 王爺這是在忌憚將軍功高震主? 宋翎泉心底沒好氣地撇嘴,王爺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呢,難道就想要卸磨殺驢? 沒了將軍,王爺能擋得住晉王和祁王么。 戚十堰渾身氣壓冷沉,他根本沒搭理胥銘澤這番話,胥銘澤看在眼底,驀然輕笑一聲,也不在意。 一行人朝著戚府走去,途中,戚十堰終于出聲,他問: “林三呢?!?/br> 胥銘澤身邊有先帝特賜他的一批暗衛,其中林三從不離身,但今日,戚十堰沒在隨行的隊伍中看見林三,再聯想長安城傳來的那封信,心中不由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聞言,胥銘澤輕描淡寫道: “護主不力,剁了?!?/br> 戚十堰臉色陡然一沉。 宋翎泉也不由得變了臉色,林三是如何忠心,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為了胥銘澤出生入死,說是暗衛,和死士也都差不多了,只聽胥銘澤一人命令。 然后最終就得了這么一個結果? 胥銘澤仿佛沒有看見兩位臣子忽變的臉色,他看向近在咫尺地戚府牌匾,想當年,這處府邸和這塊牌匾還是他親賜的。 戚十堰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他取之一樣,難道有什么不對么? 在踏入戚府的那一刻,胥銘澤陡然轉頭看向戚十堰,毫不顧忌地問: “人呢?” 許晚辭都到了戚府,胥銘澤也不覺得自己藏下許晚辭一事會再是秘密。 戚十堰面無表情:“臣聽不懂王爺的話?!?/br> 胥銘澤眸中的陰鷙一閃而過: “讓許晚辭來見本王,別讓本王說第二次?!?/br> 宋翎泉陡然意識到了什么,他臉色驟然難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