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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太妃要躺平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榮國府如今氣氛有些奇怪,先是賈政除服之后就將書房伺候的一個丫頭納做了姨娘,因著那丫頭姓趙,府里頭便稱她一聲“趙姨娘”。

    原本賈政就有一妾,是周姨娘,那是王氏的陪嫁丫頭,王氏懷著賈珠的時候,就將周姨娘給了賈政。

    只是以王氏的脾氣,哪里會將什么聰明靈巧的丫頭留給賈政做妾,周姨娘生得也就是清秀,但卻是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子,老實巴交,也不懂什么叫做奉承討好,因此,賈政那會兒給面子在周姨娘那里睡了幾次之后,就覺得索然無味起來。畢竟,娶妻娶賢,納妾納顏。小妾嘛,就算不生得花容月貌,那也得知情識趣,能給夫主足夠的情緒價值才行。

    可惜的是,周姨娘伺候王氏倒是殷勤貼心,對賈政那真跟個算盤珠子一樣,不撥都不動一下的。

    只是賈政再如何幻想紅袖添香,他卻不能對外表現出來。畢竟,他的人設是正人君子,一個正人君子能糾結于自己連個貼心的美妾都沒有嗎?

    因此,這么多年賈政就這么一妻一妾地混過來了。

    只是如今王氏無娘家倚仗,連嫁妝都縮水了一大截,就算有一子一女傍身,對賈政來說,這個妻子已經不足以與他并肩而行了。雖說要考慮到榮國府的名聲和兩個孩子的將來,不能休妻再娶,但是,給自己找個貼心人,那還是很有必要的。

    趙姨娘生得花容月貌,對賈政又各種婉轉奉承,只將他看做是自己的天神一般,很是滿足了賈政的大男人心理。

    趙姨娘一開始就是在賈政書房伺候,賈政舍不得叫這個心愛的小妾被王氏折磨,便沒叫她過明路。但是紙包不住火,賈府里的那些下人,一個個嘴巴都跟漏勺一樣,何況,賈政不想讓趙姨娘過明路,趙姨娘卻知道,這事就是男人的一廂情愿,只要不把這事給砸瓷實了,自己就是府里的家生子,一個不值一提的丫頭,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攆出去甚至是打殺了。

    因此,她在發現有人給王氏通風報信之后,不僅沒有阻攔,反而是推波助瀾,連同榮慶堂和東院那邊都知道了。

    王氏哪怕對賈政感情其實有限,但是她得為自己的一雙兒女考慮。賈政將來襲不得爵,那么,這家里就沒什么所謂的嫡長子繼承制的說法,按律,家產無論嫡庶,那是諸子均分,倒是父母的私產,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分下去。但王氏如今手里嫁妝可沒多少值錢的了,將來就算都留給賈珠,在王氏看來,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賈政其實私房不少,他多年來不知道買了多少字畫古籍,哪怕在王氏眼里,這些不如真金白銀值錢,但蚊子腿也是rou,何況,賈政將來多半能夠分到賈史氏的打扮私產,這些若是便宜了別人,王氏能氣得吐血。

    王氏本來也算不得心機深沉,一聽說消息,便準備找上門去,將那個膽敢勾引主子的丫頭給攆出去。

    結果,這事卻是叫榮慶堂那邊知道了。

    賈史氏挺喜歡賈珠和元春,但不代表她喜歡王氏,王氏之前干的蠢事太多,加上王家如今已經沒了起復的希望,在賈史氏眼里,這個兒媳婦就顯得很雞肋。叫她病逝或者是干脆關到佛堂念經祈福吧,回頭賈政勢必得娶個人回來主持二房的內務,人家好好的姑娘嫁進來,肯定得生兒育女,到時候,難免要因為利益的緣故,打壓賈珠和元春,禍起蕭墻,可不是什么好事。但留著王氏,王氏又提不起來,連跟張氏對著干都做不到,要她還有何用。

    因此聽得趙姨娘的事情之后,便先行一步,叫人將還是個丫頭的趙姨娘叫到了榮慶堂。

    賈史氏自個做主母的時候,弄得一干姨娘侍妾戰戰兢兢,最后只活下來三個庶女,等賈代善一死,那些姨娘侍妾都已經在府里消失得無影無蹤,可見她的手段。但是作為婆婆,她可不希望兒子被媳婦轄制。她又很喜歡漂亮靈巧的丫頭,趙姨娘顯然是賈史氏喜歡的類型。

    趙姨娘非常明白,在這個府里頭,大房那邊暫且不說,二房的事情,其實不是賈政兩口子說了算,而是賈史氏說了算,只要賈史氏這邊開了口,任誰說了,也是無用!

    因此,趙姨娘在賈史氏那里表現得很是妥當,賈史氏當下便表示,這個姨娘,她認了,直接叫人請了王氏過來,當著她的面,就叫趙姨娘給王氏敬茶。

    王氏只氣得七竅生煙,看趙姨娘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樣,但當著賈史氏,她還是忍氣將茶喝了,還心不甘情不愿地從頭上拔了一根釵子賞給了趙姨娘,叫她以后好生伺候賈政。

    當然,王氏也不是什么傻的,才不會叫趙姨娘依舊住在前頭書房那邊,只說她以后就是府里的姨娘了,前頭那邊是不能去了,就在自個那進院子里給趙姨娘指了一間屋子,又選了一個丫頭去伺候她,這事就算是砸瓷實了。

    賈史氏對王氏拿捏小妾倒是不在意,誰家不是這么過來的呢?她再煩王氏,也沒想過讓她被個姨娘騎在頭上,她要的就是二房表面上的妻妾和諧,大家一門心思伺候自個兒子,那不好嗎?

    只是這事一出,二房那邊從此就很難消停了。原本王氏還想要抬舉周姨娘跟趙姨娘打擂臺??上У氖?,周姨娘老實慣了的,跟個棉花一樣,那叫一個逆來順受,指望著她跟趙姨娘對著干,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王氏又不是什么心機深沉的,只能拿著趙姨娘往死里用,每日里叫趙姨娘捧香打簾,只恨不得直接將趙姨娘折騰得形容枯槁,徹底失了賈政歡心。

    結果趙姨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在王氏這里低眉順眼,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還都干得妥妥帖帖,回頭就在賈政那里欲語還休。

    賈政如今早就對王氏多有不耐,見她還敢折磨自己的新歡,難免不爽,他這性子,不可能直接去找王氏給小妾撐腰,但是卻請了個大夫回來,回頭就叫人在王氏那里給趙姨娘報了病。

    王氏這人就是個紙老虎,既然賈政這般強勢,她也只能暫時退縮。就像是之前娘家失勢時候一樣,她現在又是一肚子委屈,除了一雙兒女,又能向誰傾訴呢?

    元春也就罷了,如今住在賈史氏那邊,也就是每日里來給王氏請個安罷了??墒琴Z珠卻是躲不過去的,雖說王氏沒有如同之前一樣耳提面命,叫他一定要有出息,將來好給親媽meimei撐腰之類的,但是,王氏那些訴苦,對于賈珠來說,其實還是那個意思。

    賈珠如今也學會了轉移壓力,王氏跟他說,他就等賈瑚休假回來找賈瑚說。

    賈瑚一開始還很同情賈珠這個堂弟,但是次數多了,賈瑚也受不了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是很難有多少同理心的。賈瑚自己事情就很多,弘文館那邊,有幾個教習博士與張家有舊,因此對他頗為關照,知道他有科舉出仕的心思,因此私底下就會給他開點小灶,比如說給他開一張書單,出幾道題目之類。這種甜蜜的負擔多了之后,賈瑚的功課就變得日益繁重起來。

    像是這些日子,其他人都可以混日子了,賈瑚還得每日里研究經義,破題寫文,想來放假回去之后,也不得清閑。他做夢都在想著如何破題寫文章,白日里還得懸腕練字,苦讀經義。這個時候,賈珠老是跑過來打擾,他只覺得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賈珠說不得真有類似的想法,畢竟,賈瑚身邊一堆名師,他只要稍微一打聽,就知道賈瑚的進度遠遠超過他。而且,賈瑚若是參加科舉,其實比賈珠更有優勢。因為賈赦身上那個一等將軍的爵位,那就是一品,而按照本朝的規矩,三品以上京官之子,可以寄籍京城參加科考。就像是當年的賈敬,先是用了寧國府的監生名額,之后一路考試,都是在神京。這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因為金陵那邊地處江南,文風鼎盛,哪怕是童生試,那都是高手云集,競爭激烈,可謂是地獄模式。而京城這邊,考生數量就少得多,試題難度也低不少。

    此消彼長之下,賈珠用腳后跟算都知道,哪怕兄弟兩個一樣用功,一般的天資,他都是趕不上賈瑚的。所以,哪怕他其實未必有太多的壞心,但是,下意識地拖一拖賈瑚的后腿,他就這么自然而然的做了。

    而對于賈瑚來說,另外一樁麻煩就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賈赦和張氏還沒什么想法,但是賈史氏,卻已經開始在親戚里頭想要幫著給賈瑚挑選一樁婚事了!

    第90章

    這年頭, 很多人家訂親都很早,橫豎到了七八歲,差不多也不會夭折了, 早早的找好人選,將親事定下來,互相之間也能培養一下感情, 免得成婚之后兩個陌生人湊到一起,很長時間都沒法磨合。

    而對于賈史氏來說, 她倒不是真的關心賈瑚的終身大事,而是她如今控制不住賈赦張氏兩口子, 所以,想要通過婚事, 將賈瑚拉到自己這邊來。

    賈史氏選人的眼光也就是那樣,從親戚家的孩子里面選唄。史家就有好幾個年齡合適的人選, 只說是自家姐妹, 接過來小住幾日,都是些漂亮可愛的小姑娘, 若是跟賈瑚看對眼了,那不就是皆大歡喜?

    史家對此還是很樂意的,史家同樣也很眼熱賈家在軍中的勢力,別的人家已經打算棄武從文了,但是史家卻一直沒打算改弦更張, 既然如此,若是能得到賈家的一部分勢力,他們挪騰的余地也能大一些。而且, 賈瑚怎么看也是個乘龍快婿的好人選,榮國府的嫡長子, 人也努力上進,再不濟還有個爵位打底,總比嫁到外頭不熟的人家來得強!

    但張氏對此很不滿,賈赦也不樂意,但是又不能因為這個,不叫賈瑚去給賈史氏請安。這年頭,孝字非常重要,賈瑚既然想要走科舉之路,對于私德就得更加注重。

    所以,在學校也就罷了,在家里,去榮慶堂那邊晨昏定省根本就是免不了的。尤其,賈史氏還表現得非常善解人意:“小孩子家家的,覺都多,每日里別叫他們急著來請安,睡醒了再過來就是了,我這邊不著急!”

    賈史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該去還得去!結果到了那邊,幾個漂亮的小姑娘或是活潑大方,或是安靜溫柔,亦或是嬌俏可愛,各種款的都有,就算賈瑚還沒開竅,但是,相處時間久了,難免要生出好感來。

    實際上,賈瑚真對這些所謂的表姐妹沒什么興趣,他還沒到青春期,沒到春心萌動的時候。事實上,即便是到了青春期,更多的男生也是更習慣跟同性一起玩,女孩子對他們來說,更多的是可以向同性炫耀的對象,比如說,我有女朋友,你沒有,所以我贏了。哪怕心里真的很喜歡,兄弟一開口,也得先跟兄弟出去,至于女朋友,哎呀,女朋友什么的,怎么能跟兄弟相比呢!

    就像是賈瑚覺得賈珠挺煩一樣,這些女孩子也挺煩,每次去一趟榮慶堂,原本請個安,最多吃個飯就能走,如今卻不得不留下來跟幾個表姐妹都打一下招呼,還得聽某某請教一下學問之類的,他面上淡定,心里頭卻已經在尖叫,有完沒完,我還有好多功課沒有寫,還有許多積木沒有搭,還有一只懷表拆了還沒裝回去……你們就不能閉嘴,讓我早點回去嗎?

    所以,還沒有放假,賈瑚就開始懷念弘文館或者說是平王府的生活了。

    徒嘉鈺聽說了賈瑚的煩惱之后,對此也頗為同情,只是愛莫能助,只得說道:“沒事,你那些表姐妹難道不要回家過年的嗎?最多新年的時候再來拜訪,到時候你就跟著你爹往前頭去便是了!至于你說的賈珠……”徒嘉鈺說到這里,眼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想他來找你,就找人絆住他???”

    賈瑚有些傻眼,便問道:“怎么絆住他,他幾乎不出門的!”

    徒嘉鈺有些險惡地說道:“他不是也要考科舉嗎?之前季先生給你出的題你還留著不,都給你二叔送過去,就說是弘文館這邊的先生專門給你出的,你二叔不壓著賈珠做才怪,他事情多了,還能來煩你?”

    賈瑚倒是沒覺得自己這么做是資敵,這年頭,除了少部分人家,家族之內的事情,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若是賈家這一代堂兄弟都能出息,走上科舉之路,那堂兄弟二人將來在朝堂上也能守望相助,不至于出了什么事,連個幫襯的都沒有。

    不過賈瑚還是有些猶豫:“季先生那邊,會答應嗎?”

    徒嘉鈺撇了撇嘴,說道:“這有什么不答應的,這又不是什么絕密,季先生還能為了這點事,與你為難不成?大不了我回去代你跟季先生說一聲便是!”

    賈瑚松了口氣,好在這年頭講究一個敬字惜紙,用過的字紙都要收起來整理好,等有了一定的數量之后再送到專門的地方焚燒掉。賈家不缺這點放東西的地方,賈瑚這幾年的功課都按照時間順序分門別類放了起來,像是季先生給的那些功課,也都放在一起,只需要回去整理出來就行。

    回到榮國府,閑下來后,賈瑚也沒叫小廝,自個開了箱子,將之前的那些功課字紙都找了出來,將里面的題目挑出,然后放到一個匣子里,這才叫了一個小廝進來,問道:“你去打聽一下,二叔可是在書房,我要過去給二叔請個安!”

    那小廝不覺有些奇怪,畢竟,大房二房如今雖說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但是,也就是小輩之間還有些走動,像是賈赦賈政兄弟兩個除非在榮慶堂或者是祠堂,否則的話,沒事都不會碰面。賈珠每次來找賈瑚,也不會專門去給賈赦和張氏請安,如今賈瑚說要去找賈政,就顯得有些突兀。

    不過,做下人的,最重要的是聽話,不該自己問的,就別問,只管做便是。因此,那小廝很快就去打聽了消息,跟賈瑚說道:“大爺,二老爺這會兒正在書房呢,您盡管過去便是了!”

    賈瑚干脆就叫這個小廝捧著匣子,說道:“你拿著這個,跟我一塊過去!”

    賈政原本正在書房里面跟一個清客下棋,聽到下人過來傳話,說是賈瑚過來請安,也是有些發蒙。不過,人都到門口了,他總不能避而不見,又怕賈瑚跟他說到什么叫他為難的事情,便想要打發清客先出去。這些清客一個個同樣都是靈醒人,瞧見賈政的神情,便知他的心意,連忙起身說道:“既是瑚大爺來了,那今日這一局暫且作罷,先叫人以紗籠罩了,等回頭政公有暇,再續如何?”

    賈政不免有些歉意,連忙說道:“吳兄此言甚是!”說著便起身送了清客出去,這才叫人請賈瑚進來。

    賈瑚進來之后,便先給賈政請了安:“侄兒給二叔請安,二叔一向可好?”

    賈政看看賈瑚,穿著一身寶藍色暗繡灰鼠皮箭袖,外頭罩著石青團花排穗褂,他本就生得俊秀,這會兒看起來愈發顯得神采飛揚,哪怕衣衫顏色暗沉,卻依舊顯出幾分靈動來,跟賈瑚相比,賈珠看著就顯得有些沉悶,不夠機靈。

    好孩子都是別人家的,賈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這會兒便說道:“哪有什么不好的,瑚哥兒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賈瑚見賈政這般開門見山,也不多啰嗦,連忙從小廝手里拿了那匣子,放到桌案上,口中說道:“二叔明見,侄兒如今在弘文館讀書,常向幾位教習請教,教習們也常給侄兒布置一些功課,侄兒想著,咱們家如今就侄兒與珠大弟弟都在讀書,正是勇猛精進的時候,便想著跟珠大弟弟分享一下!只是侄兒不知道珠大弟弟如今學到了什么程度,便想著先給二叔過目,二叔若是覺得其中有適合珠大弟弟的,不如挑了出來,也叫珠大弟弟做一做?!?/br>
    弘文館教習出的題目,這放在后世,那就是海淀名師,黃岡密卷??!做家長的,其他也就罷了,給孩子送輔導書和練習卷,那肯定是拒絕不了的。當下,賈政的眼睛一亮,連忙說道:“瑚哥兒有心了,你跟珠哥兒畢竟是兄弟,日后珠哥兒學業有成,你們兄弟也能攜手并進,也是一樁佳話!”意思就是,以后再有這樣的好事,也別忘了賈珠才是。

    賈政心中高興,越看賈瑚越覺得順眼,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是賈赦那個老紈绔生出來的呢?他直接將自己常用的一方端硯賞了賈瑚,又溫言鼓勵了一番,這才放賈瑚回去了。

    賈瑚前腳剛走,正在自個書房讀書的賈珠就被提溜了過來。賈政已經先看過匣子里那些題目,他自己當初沒攤上什么名師,也沒搞過什么模擬考試,這會兒翻看了一下,雖說沒生出什么不明覺厲之感,卻也覺得,這些由淺及深,頗見功底,可見出題的人不是糊弄小孩子的。再一想,能在弘文館做教習的,怎么著也該是二甲進士,當下愈發覺得這些題目上都鑲了金邊,似乎兒子將這些做會了,做好了,立馬就能金榜題名了一般。

    賈政對賈瑚,那叫一個和顏悅色,結果看到賈珠,就各種不順眼,開口便是孽障,閉口就是畜生。這會兒瞧見賈珠進來,也沒個好聲氣,喝道:“你個孽障,這些日子又在讀什么書?”

    賈珠一聽賈政的呵斥聲,就開始臉色青白,背后汗出如漿,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老爺明鑒,兒子之前已經讀完了四書。近日正在讀《四書章句集注》,已經看到《大學章句》?!?/br>
    賈政便挑了幾句問了問,賈珠戰戰兢兢答了,好在都答了上來。賈政尤覺不滿,又是呵斥道:“才讀到這里,瑚哥兒也就比你大不到一歲,如今都已經在破題做文章了!”

    賈珠頓時又緊張起來,心里難免要腹誹,賈珠是什么條件,自己是什么條件,人家蒙師都是舉人,還不是那種落第舉人,無非就是時運不濟,要不然的話,怎么著也該是金榜題名的人物,而自己呢,請個那個老秀才,自個讀書都未必讀明白了呢!

    不過,當著賈政的面,賈珠可不敢這么說,只得低頭束手:“兒子愚鈍,叫老爺失望了!”

    賈政見賈珠老實認錯,心氣順了一些,然后便說道:“現在知道,還不算晚!你既是進度慢了,早點趕上便是。至于破題做文章的事情,還是得早點提上日程,今兒個瑚哥兒過來,將弘文館教習給他出的那些題目也給你準備了一份,你這就拿回去,多多研習,做出來之后,拿與我看!若是胡亂敷衍,仔細你的皮!”

    賈珠聽得也是心中一動,他真不覺得自己不如賈瑚,如今既然是一樣的題目,那他倒要看看,是自己厲害,還是賈瑚厲害!當下便諾諾稱是,接了匣子,老老實實回自個書房去了。

    哪知道等打開匣子,看著里頭厚厚一大疊紙張,賈珠只覺頭暈目眩,琢磨著是不是賈瑚將這幾個月的功課都給自己拿過來了!這他得做到什么時候,回頭賈政問起來,你做了多少???他怎么說,難道說自己連一半還沒做完?那非得被賈政抄起板子揍一頓不可。

    只是事已至此,賈珠也不敢去問賈瑚是不是故意的,萬一人家一個不爽,再送一堆功課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賈珠其實如今功課已經比較繁重,他那個先生只會照本宣科??婆e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后人可能以為科舉就考幾本書,實際上不然,這么多年來,科舉考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偏門,光是一套《四書章句集注》就有二十多萬字,這些都得背得滾瓜爛熟,而且還不能是死記硬背,你得會根據釋義制義作文,一場考試,光是作文,就得寫個七八篇,這里頭還有各種講究,沒點經驗的人根本摸不清楚其中的道道。

    賈珠如今就處在死記硬背階段,他又不是那等天賦過人之輩,能夠過目不忘,過耳不忘,如今還沒背明白注解呢,就得破題寫文,那就真的是拔苗助長了!

    而季先生之前教導賈瑚卻不是如此,他講解每一篇經義,都會觸類旁通,將與之有關的都說上一遍,如此,賈瑚看到某個句子,便會想起其他那些,破題自然更加容易。

    賈珠如今是真的顧不上找賈瑚訴苦了,明明快要過年,他是半點過年的喜氣都沒感受到。王氏別的不說,肯定是不能阻攔賈珠上進的,而賈史氏那邊,倒是想要讓賈珠松快一下,只是,她其實也盼著二房能有人出人頭地,要不然的話,她老人家在家說話也不響亮。你就算是想要制衡,也得雙方勢均力敵才行,如今二房樣樣被大房壓得死死的,她再如何一力撐著,大房不買賬也是無用。

    因此,賈史氏琢磨一番,便叫史家將榮慶堂幾個史家姑娘都接了回去,然后又表示天冷了,叫幾個孩子都多睡一會兒,不用來榮慶堂請安了。

    王氏更心疼兒子,賈史氏做祖母的,都不叫請安了,她這個親媽總不能拖兒子的后腿,因此,也免了賈珠的請安,還叫廚房每日里燉上一盅滋補的湯羹給賈珠送過去。

    饒是如此,賈珠如今雖說不曾像是之前那般近似于頭懸梁錐刺股,也每日里從早到晚,不得安歇。

    “你這小子,也不怕把你珠大弟弟坑死!”聽說這事之后,張氏忍不住對賈瑚說道。

    張氏不喜歡二房,即便對賈珠也就是面子情罷了,她可以不遷怒孩子,但是卻不會再將賈珠和元春當做是什么骨rou親人。不過,她也不會看著賈珠他們倒霉卻一聲不吭,想到之前賈珠因為苦讀鬧出來的事情,這會兒還有些心有余悸,不免有些責怪賈瑚,真要是賈珠出了什么事,二房不將鍋甩到賈瑚身上才怪?

    賈瑚一臉茫然,只說道:“兒子只是叫二叔先鑒別一下,選合適的給珠大弟弟啊,怎么就坑他了?”

    張氏瞧著賈瑚無辜的神情,也不想再追究,只是說道:“以你二叔的性子,還鑒別呢,只怕一股腦兒都給珠哥兒了!罷了罷了,此事到此為止,以后可不許這般了!”

    賈赦聽說了,卻只是冷笑,他也希望孩子出息,但卻不像是老二,自個沒出息,結果硬逼著孩子上進!在他看來,就賈政那個德性,遲早要將賈珠逼出毛病來。

    跟還算是上進的榮國府比起來,寧國府那邊如今已經有了烏煙瘴氣的意思。

    賈敬將爵位給了賈珍,自個跑到玄真觀里頭出家當道士,當然,他這個出家,其實就是頂著個道士的名頭,但是寧國府這邊該給他的可不能省了!不管是燒鉛煉汞,還是畫符刻印,哪一樣都不便宜,人家堂堂寧國公之后,既然出家,更是大興土木,在玄真觀給三清重塑金身,自個還要置辦一整套的行頭,各類法器都得置辦齊全,光是這些,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

    也虧得寧國府人丁不旺,因此多年來積蓄也頗為豐厚,要不然,真不夠賈敬這般花銷的。

    賈珍這會兒還是個少年,以前只能說是有些紈绔性子,如今沒了賈敬管束,親媽徐氏又不夠強勢,愈發肆意妄為起來,每日里在外頭斗雞走狗,走馬章臺不說,在府里,也是沾花惹草,還葷素不忌。

    徐氏無奈,就像是所有的家長一樣,都覺得孩子年紀小不懂事,結了婚就好了!似乎結婚就是一劑靈丹妙藥,能叫人回頭是岸一樣。

    徐氏跑去跟賈敬商量,賈敬這會兒還沒到后來修道修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聽媳婦說兒子如今愈發荒唐,準備給他娶個媳婦收收心,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賈珍如今已經是名頭在外,好人家的姑娘只怕瞧不上。倒是得給他娶一個厲害一點的媳婦,能轄制得住他的才是。

    賈敬這般想,倒是個好主意,真有如夏金桂那樣的女子,賈珍說不得還真能改邪歸正,可惜的是,哪個做親媽的能看著兒媳婦轄制兒子,對此自然頗有異議,便表示,賈珍如今是賈家的族長,娶的媳婦便是宗婦,以后就是賈家的門面了,若是太過潑辣厲害,難免叫人笑話。

    賈敬想想也是,你又要人家精明強干,又要人家能調和族里的矛盾,還得讓她能管住自個的丈夫,你這是挑兒媳婦,還是在干什么?真有這樣的,誰家不搶著聘啊,還能輪得到賈珍。

    賈敬如今待在玄真觀,不好再跑出來跟別家交際,因此只是叫徐氏在外頭打聽著些。

    賈珍如今對于成婚卻沒什么想法,如今多好啊,府里的事情有老媽管著,有錢隨便花,家里外頭都隨便玩,荒唐的事情只需要避著一點徐氏便行。

    像是如今臘月里頭,徐氏忙著過年的事情,莊子上送來的諸多年貨,得分出一些來,分給榮寧街上的族人,府里得力的下人也得分一份,有好東西,還得孝敬一下隔壁老太太,總之,每日里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真心期盼趕緊有個兒媳婦嫁過來給自己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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