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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太妃要躺平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賈珍卻在外頭花天酒地,三五不時便與一幫世交子弟飲酒作樂,又請了幾個樓子里當紅的頭牌出堂,聽曲唱戲,喝多了便玩上一出大被同眠的游戲,只鬧得烏煙瘴氣。

    這些地方魚龍混雜,自然有好事之人在外頭說這些事情,以至于賈珍的名聲簡直如同江河日下,雖說不至于落得色中餓鬼的地步,但是別人說起來,也得說一聲荒唐。

    徐氏原本還請娘家人幫著賈珍相看一下,結果沒幾日,娘家嫂子就找上門來,只說這事自個愛莫能助。見嫂子支支吾吾,徐氏追問了半天,對方才委婉地說了賈珍在外的名聲,徐氏只聽得頭暈目眩,她以前就是覺得兒子嬌慣了一些,略有些肆意妄為,但是素來在她面前還是比較體面的,結果如今竟是變成這副模樣,只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徐氏白著臉給嫂子賠了罪,回頭便大發雌威,命人將賈珍身邊的長隨小廝在府里的都綁了來,傳了板子,就在院子里面打,先實打實打了二十板子,徐氏才開始問話。

    這些下人一個個可不是什么寧死不屈的性子,何況打他們的還是家里老主母,只得老老實實將賈珍這些日子的行為舉止給說了一通,比起徐氏嫂子說得還要不堪,徐氏越聽越氣,只叫人去尋賈珍,叫他回來,要是不肯回,直接綁了再說。

    賈珍如今已經是寧國府的主人,一干下人如何敢得罪,最后徐氏挑來挑去,直接挑上了焦大,吩咐道:“你是府里的老人了,跟過老國公爺的人物,便是珍兒,也得叫你一聲太爺,如今珍兒這般,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拋頭露面,便麻煩太爺走這么一趟!”

    焦大早就看賈珍不過眼,只是他素來嘴壞,又頗有些居功自傲的毛病,每每喝多了便滿嘴胡沁,便是賈敬在的時候,也不喜歡用他,只是給錢好生養著,如今徐氏在他面前給足了臉面,頓時就生出了幾分雄心來,當下拍著胸脯說道:“太太放心,有我焦大在,定不叫大爺走了歪路!”

    第91章

    賈珍是被焦大帶著人從妓女被窩里拖出來的, 見他醉醺醺的還要胡說八道,焦大也不客氣,直接將賈珍解下來的還帶著脂粉香的汗巾子就往他嘴里一塞。也就是焦大還有些主仆之義, 要不然的話,依他的性子,直接就用自個的襪子塞了。

    賈珍本來醉得厲害, 等被焦大往院子里雪地上一推,頓時清醒過來, 一看一邊的焦大,頓時罵道:“好你個焦大, 竟敢這樣對我,別以為你跟過老太爺, 我就不敢收拾你……”

    徐氏臉色鐵青:“你收拾誰???焦太爺是我派過去的,難不成你還要收拾我不成?”

    賈珍這才發現徐氏站在那里, 頓時有些心虛, 忙跪下說道:“兒子見過太太,不知道兒子做錯了什么, 叫太太這般震怒,兒子一定改!”

    徐氏冷笑道:“你能做錯什么???你都是寧國府的當家人了,做什么不是應該的?我就是個老不死的,就該給你騰出地方來,免得你想要胡鬧, 還得在外頭找地方!”

    賈珍被唬了一跳,他這會兒心中還是有些敬畏的,何況, 徐氏也就罷了,這個親媽多說幾句軟話, 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他親爹還在呢!賈敬教子也是賈家的傳統,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但凡有什么看不過眼的地方,碗口粗的棍子就打過來,不打得你皮開rou綻誓不罷休!賈珍想著之前挨過的幾次板子,頓時就覺得骨頭都疼了起來,連忙磕頭說道:“太太這話說的,兒子都要無地自容了!兒子不肖,惹了太太生氣,百死莫贖,還請太太暫息雷霆之怒!”

    見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兒子嘴里竟還都是虛言,沒有一句實在話,徐氏也懶得再跟他多說,直接對著一邊的焦大說道:“焦太爺,你受累,將這孽障押到祠堂去跪著,叫他對著祖宗,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賈珍見徐氏這般,知道不能善了,不過還是橫了焦大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準備去祠堂,心里頭卻是亂成一團,他如今可是賈家宗族族長,結果被親媽勒令去跪祠堂,以后這個族長還有什么威信可言。

    哪知道才不甘不愿走出去幾步,就聽到了徐氏的警告之身:“你如今年紀也大了,翅膀硬了,但是,我一個老婦管不了你,你還有個親爹呢!便是出了家,也斷絕不得血脈親情,你要是不好好反省,別怪我去玄真觀哭求你父親,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不能善了!”

    賈珍這才被嚇住了,連忙又跪了下來,說道:“太太,兒子知錯了,這就去跪祠堂!”

    “行了,你去吧,祖宗有靈,只盼著你能痛改前非,真要是不行,未免你遺禍家族,那我跟你爹也只能痛下狠心了!”徐氏看著兒子狼狽的模樣,也覺得可憐,但是,卻不敢心軟,真要是心軟了,只怕這寧國府偌大家業,就要敗在賈珍手上了。

    焦大將賈珍拖回去的事情壓根沒有瞞著別人,這也是徐氏故意為之。畢竟,賈珍先前給人留下的惡劣印象實在是比較鮮明,你總不能就將他在家關幾天,就說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吧!怎么也得顯出寧國府這邊的態度來,然后將一個嶄新的賈珍推出去,這才能叫人信服。

    首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榮國府,賈史氏聽了,難免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珍哥兒一貫胡鬧,他娘早該管管了,好在如今管起來也不遲!不過,他還沒成親呢,比個孩子也大不了幾歲,也不能過于苛責了些!”

    好話壞話都叫賈史氏說了,其他人嘴上說還是老太太你有見識,心里頭卻是撇嘴,你自個也沒管得住自家兒子,說隔壁干什么!

    倒是京中其他人家,對寧國府這般作為有些刮目相看!

    之前瞧著賈珍那副德性,大家都覺得寧國公一世英名,都要被賈珍一番胡作非為化作流水,好在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如今賈珍還算年少,浪子回頭還來得及。

    平王府那邊,顧曉聽夏云說了那一日的事情,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賈珍若是真的能痛改前非,那倒真是一件好事,就怕徐氏在的時候老老實實,徐氏一走就故態復萌。

    顧曉覺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賈敏那邊卻是暗自欣喜。

    她之前不幸小產,很是將養了一陣子,只是小產傷身,按照大夫的說法,最好近幾年都不要有孕。林家幾代單傳,縱然林如海對賈敏體貼備至,賈敏總不能跟林如海說,自己比子嗣重要吧!因此,之后,賈敏就親自給林如海挑了幾個好生養的姬妾。

    林如海是這個時代標準的士大夫,嫡妻可以跟自己并肩而行,但也不反感姬妾的存在,不過在他眼里,侍妾就是個玩意罷了,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是替主母生的,別想著什么給侍妾自己撫養,都是要給嫡妻養著的。因此,賈敏既然安排了,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了下來。

    賈敏面上賢惠,心里卻是酸澀。她跟林如海感情深厚,自然不樂意容許他人來分享,只是卻礙于子嗣的緣故,不得不如此,這般心情,無法與林如海言說,只能跟娘家人說。

    她倒是跟張氏姑嫂情深,可是這等事情,她在張氏那里也開不了口。畢竟,張氏生了兩個兒子,自個那位大哥屋里也是姬妾眾多,如今與張氏也就是相敬如賓罷了。因此,她只能是跟賈史氏說,哪怕賈史氏其實很難給出指導性的建議,畢竟,做丈母娘的也不能跟女兒說,女婿斷子絕孫有什么了不起,你只管顧著自個就是!只能是安撫女兒,即便姬妾先有了孩子,最終還是嫡出為重,叫賈敏仔細養好身體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賈史氏還是給了賈敏許多心理上的慰藉的,如今又住在京城,能夠經常歸省,賈敏對娘家自然愈發依賴,只是,對于娘家如今的情況,也是暗自擔憂。

    榮國府也就不說了,大房二房不和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賈史氏搞平衡搞得直接玩脫了,也就是表面上保持著老封君的風光。這也罷了,賈赦因著之前之事,儼然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而賈政呢,倒是讀過幾年書,偏生并無多少實干之才,又不諳世情,只解打躬作揖,終日臣坐,據說如今在工部儼然成了個吉祥物,大家有什么事情都繞開他,好在即便出了什么事,也用不著他承擔責任。但是,他能一輩子如此嗎?倒是下一代頗有些興盛的架勢,賈瑚賈珠都還算聰明勤奮,再有個二三十年,也該脫穎而出了。

    倒是寧國府,以前賈敬在的時候也就罷了,只是賈敬因著宮變之事得罪了圣上,不得不以出家來避禍。結果他倒是跑了,倒是將兒子賈珍完全給放了手。

    徐氏一直在府里,許多事情不清楚,但是賈敏卻是在外頭聽過不少關于賈珍的傳聞,若只是貪花好色也便罷了,少年風流也就是個談資,但他因著貪花好色,與人爭風吃醋乃至仗勢欺人,那就過了!長此以往,祖上的余蔭都要被他消耗盡了。

    如今徐氏能及早發現賈珍的諸多作為,重整家風,寧府就算一時沉寂,也還有興起之日。

    賈珍在祠堂跪了三天,水米未進,要不是徐氏心疼兒子,允許祠堂燃燒炭盆,賈珍只怕都要凍出病來。饒是如此,賈珍這次也是被折騰得七葷八素,甭管有沒有心服口服,老老實實當著徐氏的面,將自己的錯處一一說了出來,又恨不得賭咒發誓,自己日后定當洗心革面,重振家業,不墮祖風。

    也虧得賈珍年輕體健,換個人,這般折騰,只怕非得大病一場,賈珍也就是休養了幾天,就活蹦亂跳起來,只是性子卻是變得有些陰鷙,看誰都不順眼,要不是剛剛吃了大虧,只怕立馬就要發作。不過他也算是能忍,硬是擺出一副悔過的模樣,還跑到榮國府給賈史氏磕了頭,又叫賈赦和賈政監督自己。

    賈赦也就罷了,他如今那真的是只要事不關己,那就萬事不理,賈政倒是說了幾句規勸的話,只是賈珍口中答應,心中如何想,卻又不得而知。

    ……

    顧曉也沒心思理會榮寧二府的后續,如今府里除了服,這大年三十乃至大年初一都得進宮朝賀,這可是個苦差事,光是各種祭祀活動,就足夠折騰了。為著圣上大年初一賞下來的所謂“年饋”,還真是不值當。末兒年紀小,顧曉不想讓他跟過去折騰,因此,便將末兒托付給了在家的徒嘉澤,其實也就是托付給李氏了,李氏簡直是受寵若驚,她沒想到,顧曉居然還肯信任她。

    顧曉有什么不敢相信她的,這府里頭上上下下,誰敢違了顧曉的話,李氏真要是想對末兒下手,那就得自己親自動手才行。但是,她還有徒嘉澤呢,她敢動末兒一根頭發絲,顧曉回來就能報應到徒嘉澤頭上。何況,末兒身邊也一大群人伺候著,說是托付給李氏母子,實際上就是個說頭,真正照顧末兒的還是府里的下人。

    末兒有些不開心,顧曉只得允諾等過了大年初一,正月里頭他可以盡情玩,還允諾晚上的時候讓他在府里空地上放煙花,一番許諾下來,末兒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答應留在府里。

    末兒可以留在府里,徒嘉鈺卻是不行,而且,他如今這個年紀,已經不方便跟著顧曉往后頭去了,他身上有個嗣郡王的爵位,就得跟著在前頭祭天祭祖。顧曉回憶了一下往年宮里的流程,琢磨著前頭應該也差不多,當下便叫人仔細準備起來。

    在宮里不方便如廁,那就得控制飲食,根據原身的經驗,顧曉叫廚房燉了參湯,喝了一盞,徒嘉鈺也有,只是怕他年紀小,不好太過滋補,只叫他喝了一口意思一下。

    想想還是不放心,顧曉又往徒嘉鈺的荷包里面放了不少rou干rou脯,還有一小包薄荷糖,叫他若是覺得餓了,就吃一塊,不過也不能吃太多,免得到時候口渴。

    吃喝上頭還是小節,顧曉之前就專門叫人縫制了護膝,用的是灰鼠皮,里面還絮了一層棉花,用牛筋充作松緊帶,免得不小心掉下來漏了餡。徒嘉鈺之前也試過幾次,戴上這個,跪拜的時候要舒服許多。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顧曉又忍不住開始叮囑徒嘉鈺,在前頭的時候老老實實聽禮官的指示,別人做什么就做什么,少說話,倒是晚上宮宴的時候,給圣上的吉祥話先準備出來。

    徒嘉鈺老老實實答應了下來,哪知道隔壁雍王身邊伺候的一個小太監王朝恩過來了。

    “平太妃娘娘,我們王爺叫奴婢過來,跟娘娘和小王爺說一聲,就說今兒個進宮,叫小王爺跟著我們家王爺便是,娘娘不必擔心!”

    顧曉立馬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多謝四伯還惦記著鈺兒,那今兒個就勞煩四伯費心!”說著,忙叫人拿了荷包過來給王朝恩。

    王朝恩將荷包收了,謝了賞,在袖子里面捏了捏,臉上的笑容愈發和氣起來,又給顧曉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告辭回府。

    顧曉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這下好了,你四伯一向是個謹慎的,他肯帶著你,定然不會出錯,進宮之后,你只管跟著你四伯和珩堂兄便是!”

    徒嘉鈺也是松了口氣,他終究還是個孩子,如今就要以大人的身份站出去,難免有些緊張,如今能有個相對熟悉的男性長輩帶他一程,自然覺得好。

    雍王府既然給出了這個人情,就給的很透徹。兩府大門想個也就不到一里低,雍王府還沒出門就先給平王府這邊傳了信。

    顧曉立馬就帶著徒嘉鈺先出了門,各自上了馬車,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直接先到雍王府門口等候。

    不多久,雍王府的馬車也出來了,顧曉叫車夫先讓到一邊,見雍王和雍王妃并肩出來,顧曉也連忙下車行了一禮:“見過四伯,四嫂!”徒嘉鈺也已經從車上下來行了一禮:“侄兒見過四伯、四伯母!”

    雍王也沒客氣,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叫侄兒先跟著我,弟妹就跟你嫂子一起吧,互相之間都有個照應!”

    顧曉連忙謝了,看著雍王攜著徒嘉珩先上了車走在前頭,徒嘉鈺的車便跟了上去,而雍王妃卻是笑道:“弟妹若是不介意,不如跟我同車?”

    “那感情好!”顧曉也是笑道,“正巧我一個人坐著也煩得緊!”

    雍王妃還懷著孕,顧曉便扶著她上了車,因著是要入宮朝賀祭祀,兩人都穿著禮服,光是頭頂的鳳冠就頗為沉重,坐到車上之后,都忍不住略舒了一口氣。

    雍王妃肚子已經很明顯了,顧曉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問道:“嫂子怎地不報個有孕,這般進宮,也忒辛苦了些!”

    雍王妃嘆道:“這又不是前三個月胎不穩,也不是最后一兩個月,就要生,哪能偷這個懶呢!好在如今宮里沒有太后皇后,咱們也能松快一些!”

    顧曉點了點頭,又想到之前多準備了兩副護膝,便打開車窗,吩咐隨行的人去后頭叫夏蘭,將她之前帶出來的小包裹帶過來。

    夏蘭很快將東西送了過來,顧曉打開包裹,里面除了護膝之外,就是幾個荷包。

    顧曉不過是在雍王妃面前展示了一下,雍王妃就知道怎么回事,顧曉笑道:“這個小的給珩哥兒送過去,這個大的,嫂子你先戴上?!碑斎粵]有雍王的,她一個做弟妹的,哪里能給大伯子送什么東西,這不是鬧嘛!

    雍王妃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爺素來端方,只怕……”

    顧曉輕聲說道:“就到前頭說,鈺兒一個人坐有些緊張,想要跟珩哥兒一起坐,然后在鈺兒車上戴上就是了!穿在里頭,外面有褲子有褂子,根本看不出來!”

    雍王妃哪里不心疼孩子,前兩年跟著雍王在前頭,哪怕冬天穿得厚,回來的時候膝蓋都有些青紫,偏生穿得太多,又容易影響行動,只得忍著,回來給孩子抹藥。這會兒也顧不得雍王說什么“慈母多敗兒”之類的話,便也隔著窗吩咐了幾聲。

    顧曉幫著雍王妃脫了朝靴,解開褲腳,卷起褲腿,將護膝穿好,再把褲腿放了下來,重新穿上靴子。

    “弟妹真是心思靈巧,我之前竟是沒想到這個!”雍王妃感受著膝蓋上的柔軟和溫暖,忍不住夸道。

    顧曉笑道:“什么心思靈巧,就是會偷懶罷了!以前也想不到這些,就是今年鈺兒要進宮,還是一個人在前頭,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各種擔心,這才想起了這個!也虧得四伯四嫂你們惦記著,要不然的話,這會兒我還懸著心呢!”

    雍王妃嘆道:“可不是嘛,做娘的,哪有不擔心孩子的!”

    一路說了一會子話,馬車便到了車門口。

    顧曉吩咐車夫將馬車趕到避風的地方,后面幾個丫頭坐的車上放了個茶爐,爐子上煮著姜湯,還預備了不少醬rou和烤餅,護衛們冷了餓了,都可以過去喝上一大碗姜湯,吃點醬rou烤餅,也能填填肚子。

    安置妥當之后,又看著雍王帶著徒嘉珩和徒嘉鈺往大明宮去了,顧曉才與雍王妃一道,往后宮而去。

    因著沒有太后皇后,甄貴妃再得寵,手里沒有鳳印,就不能代行皇后的職責,所以后宮祭祖這一項,已經有好些年不曾舉行。因此,到了后宮,也只是按照前頭的流程,一幫內外命婦,聽著禮官的指揮,肅、拜、叩,一輪輪下來,沒多久,一個個便是身心俱疲。

    等到一系列祭拜活動完成,這幾年都在養尊處優,除了每日散步,最多就是在帳子里悄悄做一做瑜伽的顧曉也累得不行,相比較而言,一邊的雍王妃也更是不堪。

    瞧著顧曉這邊幫著扶住了雍王妃,原本打算過來跟顧曉敘舊的穎王太妃也過來了,她猶豫了一下,便也過來幫著扶住了雍王妃,又喚了一聲“四嫂”。

    雍王妃不由一愣,不過很快也露出了笑容,與穎王太妃道謝。

    距離宮宴開始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若是宮里有母妃的,便可以過去,但是李才人雖說不至于寄人籬下,也是一幫低位妃嬪湊活著擠在一起,她們連參加宮宴的資格都沒有,最多就是御膳房按照規矩,給這些低位妃嬪送過去幾桌席面,差不多三四個人一席,相熟的人可以湊一塊吃。

    李才人人緣不好,以前好歹有個徒宏遠年年孝敬,倒是有一些御女采女之類的愿意巴結一二,如今卻是人憎鬼厭,大家都懶得跟她說話,畢竟,以前跟著她還能撈到點好處,現在嘛,她雖說不算精窮,比起以前,也差太多了。像是這次,平王府雖說也給她送了一份節禮,但是主要卻是幾身衣裳,幾匹衣料,還有就是八個荷包,里頭金銀錁子都有,但是加起來也就不到一百兩銀子。

    李才人之前被甄貴妃針對,哪怕如今甄貴妃都懶得理會她了,但是宮里頭跟紅頂白,她自個當初作孽,硬要打壓正經的兒媳婦,扶持個娘家侄女,結果如今兒子沒了,外頭兒媳婦當家做主,自然不可能再如同當年一樣。人家還愿意三節兩壽地往宮里送東西,已經算是不錯了,你還想要要求再多,那你配嗎?

    李才人如今總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世態炎涼,除了認命,也沒別的辦法。以前還抱怨外頭送進來的東西少,但是在宮里刻薄她的份例的情況下,她就指著宮外的孝敬過日子呢。這大過年的,其他人不愿意跟她湊一桌,她只得忍痛掏錢自個要了一桌,這會兒也擺不起主子的架勢,為了拉攏身邊的宮女,干脆叫宮女一起吃,哪里還敢想著想辦法去兒媳婦面前擺婆婆威風,別鬧得最后,婆婆威風沒擺成,連如今這點孝敬也沒了。

    顧曉也沒想起李才人來,干脆跟著雍王妃,穎王太妃還有后來跟過來的安王太妃找了個偏殿先歇著,立馬就有宮人送了茶水點心過來,只是幾個人都沒什么胃口,只是坐在那里,略微舒展一下腿腳,然后便開始閑聊起來。

    第92章

    實際上, 穎王太妃其實也是有婆婆的,是宮里的云嬪,只是那日宮變之后, 婆媳兩個就撕破臉了。

    那日宮變,云嬪因為見孫子次數少,便將孫子叫到了自個身邊坐著, 后來大殿被圍,亂軍闖進來砍殺, 云嬪一個躲閃,就叫孫子暴露在亂軍刀下, 可憐好好的孩子,直接被一刀砍死, 穎王太妃當時正好看到,差點沒當場撲過去, 卻被心腹丫頭死死拉住。

    云嬪之后知道自己兒子也死了, 再因著她沒護好嫡孫,心中愈發不自在, 宮變之后,就自個進了佛堂,每日里就是吃齋念佛,再也不出來。也沒人會去勸云嬪,就算她是孩子的祖母又如何, 這皇家里頭,正經的龍子鳳孫才是最要緊的。便是皇后,遇上了難產的情況, 多半也是保小不保大,她一個不是那么名正言順的祖母, 竟是不能護好嫡孫,那就是她的錯!

    穎王太妃對這個婆婆也是恨得厲害,要不是她多事,自己帶著孩子,自己的兒子也會一直好好的,結果,她沒了孩子,沒了丈夫,日后還得仰側室鼻息過活,這怎么不叫她心中生恨。因此,她這些年根本就不往宮里送什么東西,即便云嬪也算是一宮主位,她也從不往那里邁半步。

    至于安王太妃,她婆婆在聽說了兒子的死訊之后,卻是抑郁成疾,沒多久就去世了。所以,幾個人才不用各自去找婆婆,可以在這里磨牙。

    四個人原本都是一樣的身份,如今就已經有了明顯的區別,雍王妃明面上是最有福氣的,丈夫還在,大兒子是世子,現在又懷了一胎。但是論起日子過得自在,卻是顧曉,沒有男人,兒子是世子,小兒子也乖巧,府里頭原本的刺頭,如今也服順了,而穎王太妃和安王太妃就比較倒霉,一個沒有親兒子,一個連庶子都沒有。沒有對比還好,如今坐在一起,略微想一想,都覺得嘴里發苦。

    好在大家都是體面人,就算心里泛酸,面子上也不會體現出來,尤其,這會兒就她們幾個人,也沒有男人和孩子在,也少拉了不少仇恨值,因此,大家還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雍王妃也明白那兩個弟妹的心結,因此也不敢與她們太過親近,只是保持著表面上的禮貌,才說了幾句話,外頭天色便暗淡了下來,風也變大了許多。

    顧曉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不會要下雪了吧!”

    安王太妃嘆道:“還是不要下吧,要不然的話,咱們晚上回去,那可就要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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