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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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位的尸體……”候在旁側的親衛隊隊長遲疑地問出口。 雖然法老揚言這不是阿伊大人是尸首,他卻覺得是陛下不肯相信事實,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巧合發生在同一件事,同一個人身上。 拉赫里斯微微偏頭,再次看向那具不成人形的尸體,冷白的皮膚,差不多的身高和體型,一樣的腰袋香囊。 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他自己那站不住腳的感覺,感覺不像阿伊,不是阿伊,不該是阿伊。 阿伊曾經說過,人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對,就是這樣,阿伊沒死,”拉赫里斯喃喃自語,聲音輕到他自己都聽不到,“阿伊一定還在什么地方等著我?!?/br> 自獵場封禁后,各國朝臣都在各自的營帳中煎熬地數著日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從營帳帳簾的縫隙里看到士兵在營地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十分沉重,氣氛越發焦灼肅殺。 封禁的第四天凌晨時分,所有的使臣都被人從睡夢中喚醒,眾人還懵懵懂懂的,就被馬車連夜送出了營地。 埃及法老十八歲的生辰慶典就這樣倉促的結束了,使臣們收到了所謂法老的歉禮,十足豐厚,各色寶石黃金不等,但法老卻不曾露面。 有人探聽到一些消息,據說是埃及那位大祭司在獵場被獅子攻擊,下落不明。 聽聞法老與其先知感情甚篤,也難怪法老失了儀態禮法。 眾人唏噓的同時又是一陣后怕。 這些日子,幾位內殿大臣忙得腳不沾地,要安撫受氣的使臣,見使臣收了禮物還不高興,只好放出一點消息。 至于使臣們到底是真的同情扼腕,還是惺惺作態,他們也顧及不上了,事已至此。 另一邊,還要調度軍隊在王室獵場的糧草用度。 兩萬士兵每日的糧草用度是驚人的,原本預計狩獵兩日便結束,眼下法老半月未歸,勢要讓人把整個獵場翻個底朝天的架勢。 事發突然,他們需得從國庫抽調過去。正逢收獲季上稅時,稅務官本就繁忙,這下更是忙得連夜睡不了覺。 各國朝臣陸續返程回國,卻有人遲遲不曾離開。 “阿曼特大人,我還是覺得把事情告訴法老為好?!泵兹R國師焦灼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他倒是想要什么都沒有發生地離開,但那事發生當天營地封禁了,第二天,這位自稱的大祭司親隨的人便找上了門,讓他把當天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告訴什么?”阿曼特看著他,兀自笑了下,“告訴陛下,那具尸體是你的侍衛,阿伊大人是因為與你見面才被獅子攻擊?” 稍頓,他意味深長地說:“你猜,陛下知道真相,會不會遷怒米萊?” 阿曼特已經帶國師去認過尸體,國師確認是自己的侍衛,他生性謹慎,能讓他隨時帶在身邊侍衛必然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這讓阿曼特狠狠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陷入了另一種焦慮,阿伊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當時大人與侍衛同時被帶走,即便阿曼特對阿伊大人有著絕對的,甚至是盲目的信任與崇拜,但看到侍衛形容可怖的當下,還是讓他心底的信念有了動搖。 阿伊大人是否真的安然無事? 米萊國師被他這么一說,立刻噤聲了。 這些天他親眼目睹了法老找人的魔怔勁兒,毫不懷疑,若是知道和自己掛鉤,米萊怎么樣不好說,但他大卸八塊那都是輕的。 視線掃過營帳里的侍衛,還算是寬敞的營帳里擠了三十多個人也顯得擁擠起來,遑論這一個個身形剽悍,腰間佩戴的刀劍具是精良,吹發可斷。 至于他為什么可以知道吹發可斷,那就得益于面前這位阿曼特大人的即興表演了。 他人被扣在營地里,大王子反倒是回了底比斯,現下估計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 大王子心思簡單,完全沒有從他勉強的笑容里看出求救的意思,聽說他有私事要辦,但自己可以先回國,高高興興地就走了。 米萊國師:“………” 本以為只要把真相告訴法老就可以了,但事情不似這般簡單,這位親隨聽過事情過程后,對他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便是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法老。 “可是法老若是有所猜疑……”米萊國師擔心地問。 米萊國人天生膚色偏白,若是法老有了疑心,必然會從他們這里下手調查,更別說當時在場的人還這么多。 “不用擔心,”阿曼特笑笑,寬慰他道:“入住名單我已經著人修改了,你只要知道你們來的時候只有十八個人即可,至于在場的侍衛不用你cao心?!?/br> 當時跟在阿伊大人身邊的都是最忠誠的親衛,此行前往埃及參加法老生辰慶典的使臣入住的酒樓也是阿伊大人名下的產業。 十八個人和十九個人是一個很接近的數字,米萊又是分先后進入的底比斯,先行兵提前出發,一路安排吃住事宜。 “為什么不告訴法老呢?”米萊國師試探著想要打聽出更多的內幕,“法老若是知道死的人不是大祭司,應該會更努力找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曼特似笑非笑的表情給打斷了。 明明是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子,卻透著一股子能看透人心的深沉心思。 身邊的隨侍都這般優秀,看來民間對那位大祭司的傳言應該是真實的了??上Ы佑|時間太短,也不知道這人還活著沒。 米萊國師心下暗忖,此行前來認親其實他也是不確定的,只是因為對方的膚色和身世,抱著試一試的心思。 如果對方對米萊王位有想法,不管左臀有沒有印章痕跡,都會把這個身份認下來,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有了埃及的大祭司做后臺,米萊的安危也算是有了保證。 即便對方不認,同樣的膚色和未知的身世也能在這位大祭司面前刷一刷好感。 有時候成敗就在這樣的細節之中。 “記住我們的約定?!卑⒙靥?,身后的侍衛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兩人中間的桌上。 米萊國師瞄了眼,猜測托盤的錦布下藏著什么,他米萊多的是金銀珠寶…… 侍衛掀開錦布,看到里面的東西,他愣了愣:“這是……” 只見托盤上放著三張輕飄飄的莎草紙,莎草紙上印著繁復的文字和花紋,他對埃及的文字有些研究。 “糧草令?”米萊國師下意識睜大了眼,伸手想要去拿托盤中的東西。 常年和埃及打交道,他自是知曉埃及最近幾年大變化,例如邊關的將軍不再能隨意調動城中糧草,而是需要使用一種名為糧草令的令書到神殿領取。 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東西。 阿曼特用兩指按住糧票的邊緣,米萊國師拽了下沒拽動,只好悻悻縮回手。 “這里的糧草令足夠你米萊上下三年糧食,”阿曼特看著他說,“你只需保守這個秘密三年,此后如此隨你?!?/br> 阿伊大人曾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秘密,所以也別指望別人會為自己保守一輩子的秘密。 米萊國師眼睛一亮,連聲說是是是:“我不說,別說三年,我保證一輩子不說?!?/br> 阿曼特笑笑,沒把他的話當真:“這糧草令是阿伊大人手里的東西,想要作廢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br> 米萊國師知曉他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妄想兩頭吃,于是連忙點頭,就差磕頭作揖對神明發誓了。 事畢,外出參與搜尋的巴特正好回來,聽到了尾聲。 等人走了,巴特不解地問:“阿伊大人出事這家伙也有幾分干系,為什么還要給他送糧草令?” 要不是大人和這什么勞什子國師私談,也不會被那群只會耍嘴皮子的陰損玩意兒給暗算了。 阿曼特搖搖頭說:“有心暗算,防無可防的,何必牽連他人?!?/br> 更何況米萊還有可能是阿伊大人的故土,且不說國師這人如何,與米萊交好對阿伊大人并沒有壞處。 “那為什么是三年?”巴特覺得阿曼特越來越像阿伊大人了,總是說一些做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事情。 阿曼特沉默了片刻,隨即嘆了口氣:“三年時間足夠阿伊大人籌謀,如果三年阿伊大人沒有回來,或者我們沒有找到阿伊大人,那這個秘密如何也無關緊要了?!?/br> “你的意思是大人沒死?”巴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卻又充滿了期許地問道。 沒有保護好大人這件事讓他接連好些天都夜不能寐,即便是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 阿曼特瞥他一眼,這些天的搜尋巴特也有參與,幾乎是不日不夜的找,本來身強體壯的男人現在胡子拉碴,憔悴萬分,邋遢得沒眼看。 “你沒有資格問?!卑⒙厥栈匾暰€,神色冷淡地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法老這般緊密搜索都沒有找到大人的尸首,想必以大人的聰慧早已逃脫險境,但這并不是他原諒巴特疏忽職守的理由。 至于阿伊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阿曼特不知道,但阿伊大人曾說過,他對這份工作已經感到厭倦,也許大人是去追尋下一個登高的目標了,阿曼特如此猜測。 但無論大人去到哪里,他都會是大人最忠實的追隨者,永遠效忠于阿伊大人。 巴特眼睛里的光黯淡下來,剛毅的面龐滿是苦澀和痛苦。 “接下來,我會自請出宮護送米萊國師回國,”他說,“你和巴爾留在底比斯?!?/br> 頓了下,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又說到:“如果陛下容不下你們,你們便離開王宮,去大埃商會,我會給你們安排好?!?/br> 巴特沒說話,他不明白這個時候阿曼特為什么還要去護送那個國師,但他知道,阿曼特這么做必然會有自己的理由。 “當然,能留在王宮是最好的?!?/br> 留在王宮就能掌握埃及各方勢力的一手消息,也能掌握王室的最新動向。 “陛下應該不會容不下我們……”巴特遲疑地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半月以來,陛下不眠不休,整個人都快熬垮了,看得出來陛下對大人的看重。 阿曼特嗤笑出聲:“可笑,做戲給死人看?!?/br> 這般在乎大人又何必搞過河拆橋那一套,給大人樹敵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今天。 巴特心想,不是這樣的。 雖然他不是一個聰明人,但他看得出來,陛下是真的在乎大人,在乎到連他這個外人都覺得這樣的感情好像有點超出了師生摯友的范圍。 - “陛下,喝茶嗎?” 午后明媚,傾灑在青年的身上,俊秀的面容在陽光中能看到細細的絨毛,他的氣質溫潤,看著人時給人一種全心全意信賴著對方的錯覺。 這就是阿伊,讓人忍不住信任,忍不住交付真心的阿伊。 在這個人身上,拉赫里斯第一次知道野心勃勃和溫潤如玉原來是可以完美結合在一起的。 “阿伊,你去哪里了?” 被問話的青年微怔,倏爾一笑:“我就在這里啊?!?/br> 拉赫里斯張了張嘴,想說不對,我找了你好久,但抬眼環視四周,這里分明就是瓦吉特,阿伊喜歡坐在這張軟榻上,沐浴著陽光喝茶。 “可是我找不到你?!崩绽锼灌哉Z地說出這句話。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這話莫名,明明阿伊就在他的面前,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最新送到的茶葉,嘗一嘗?!鼻嗄甑恍?,修長的手指捏著茶壺傾倒,淡色的茶水緩緩流淌出來,一如往日的半杯茶。 一切好像都和過去的每一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