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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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里斯愣了下,耳尖倏地竄上一股子熱意,有越來越燙的趨勢。 他清了清嗓子:“你總是這般糊弄我?!?/br> 話是這么說,但整個態度都軟了下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說罷還不忘對著那手上的手輕輕吹了兩下:“吹吹就不痛了?!?/br> 伯伊瞥見,暗暗好笑,這大貓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哄:“怎么還記著這句話?” 拉赫里斯微微偏頭,假裝沒有聽見他的這句話。 第一次聽到這話,是十二歲那年,他從馬上摔下來,小腿骨折,還蹭掉了一塊皮rou。 當時阿伊給他上藥時說:“要是很疼就哭出來?!?/br> “我又不是小孩兒?!崩绽锼剐南?,他可是男人,埃及的法老,哪能說哭就哭。 所以哪怕疼得他額角青筋直跳,指甲深深扣進掌心的rou里,他也咬著牙一聲不吭。 阿伊蹲在他面前,對著他的傷口吹了下說:“陛下可真勇敢,吹吹就不痛了?!?/br> 青年垂著眼,纖長的睫毛遮住清亮的眼,語氣調侃,但那股風卻是輕柔的,帶著微不可察的安撫與憐惜。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奇效,當時他真就覺得好像沒那么痛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阿伊這個人身上看到一種名為溫柔的屬性,原來這個人溫柔起來是這么的…… “我記得你摔斷腿那次,”伯伊也想起來這件事了,“每次上藥就哭?!?/br> 拉赫里斯伸手擋住他的嘴,惱羞成怒地紅了耳朵:“我從來不哭?!?/br> 明明就是因為這人根本不會照顧人,每次換藥,下手都跟對付死人一樣毫不留情。 伯伊往后仰,躲開他的手:“你沒洗手就敢碰我的嘴,想死了?” 拉赫里斯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用手去捂阿伊的嘴,咳咳兩聲收回手,從腰袋中取出沒用過的巾子遞過去。 伯伊冷著臉用巾子把整張臉都擦了一遍,著重擦了嘴。 拉赫里斯就坐在旁邊看著,視線莫名被他的嘴巴吸引了注意力,因著力道不輕,向來顏色淺淡的唇此時紅潤許多,跟抹了口脂似的,棱形的唇越發好看。 腦海中竄過剛剛捂嘴時掌心的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甚至讓他產生一種再摸一次驗證是否屬實的沖動。 “看什么?”伯伊察覺到他的視線。 拉赫里斯不動聲色地轉開,耳尖微熱:“沒什么?!?/br> 伯伊盯著他發紅的耳朵,心想,每次犯了錯就紅耳朵,這小孩兒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有這種毛病吧。 真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 一路顛簸著回到底比斯,在城門口時被守城的城衛攔下詢問,王后的搜查令尚未撤銷,所有進出城的人都要接受盤查。 拉赫里斯掀開車簾,外面的城衛先是一愣,然后忙不迭跪下行禮:“見過法老!” 在底比斯,還有什么能比法老的臉更有說服性。 拉赫里斯頷首,馬車夫一揚馬鞭,馬車從士兵身邊飛馳而過,在后面緊跟著幾輛馬車,兩側護衛著裝備齊全的士兵。 城門口等待進出城的人紛紛避讓到道路兩邊。 “這是怎么了?”有人很是好奇。 今天都看到好幾批人馬進出底比斯了,皆是裝備精良,也不曾聽說有什么戰事。 “難不成是那件事?”有人捂著嘴小聲回。 “什么事?” “就是畫像的事情啊?!?/br> “天哪,難不成是真的?” “法老后面的馬車載著什么人,竟然能讓陛下親自出動?!?/br> “聽聞在調查了,”有人家中是做官的,便透露出一些,“保不準是證人?” 眾人議論紛紛,當著城衛不敢大聲,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壓著聲音地聊。 后面的馬車里,托德,阿曼特和阿娜卡相對而坐。 對于這個敢對阿伊大人下手的女人,兩個人非常謹慎,中途哪怕是去解手,也必須有一個人看著她。 “阿曼特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卑⒛瓤ㄒ呀洀挠媱澥〉木薮笫渲芯徚诉^來,甚至還有些心思聊天。 阿曼特還在王宮時,和阿娜卡的關系不錯,他本就能聊,愛聊,阿娜卡也一樣,兩個人這些年也保持著聯系。 所以阿娜卡看得出來,阿曼特和從前的變化。 阿曼特神色復雜地看著她:“王后已經罪無可恕,你又何苦參與進去?!?/br> 雖然阿娜卡的身份敏感,但屋卡已經滅國這么多年,其實阿娜卡可以生活得很好,她本身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 阿娜卡眨眨眼,片刻,突然笑起來:“我沒有想過報仇,屋卡和我沒有一點關系?!?/br> 比起在屋卡土生土長的奈西,阿娜卡除了從父親口中聽到只言片語,她對屋卡這個國家沒有一點概念,更別說有什么好感和歸屬感。 “但并不妨礙我覺得梅麗特,哦,不是,應該說奈西,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br>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幫梅麗特,也許是對強者的崇拜,也許是一種看著梅麗特日復一日的痛苦而產生的同情。 “那是五十萬條人命!”托德忍不住出聲,他無法接受對方把妲伊作為梅麗特王后身上的成就徽章,以此稱贊為強者,“那是多少埃及人的父親兄弟!” 妲伊戰爭后,底比斯的哀樂響了整整三十日,挨家挨戶的白綾鋪滿了所有的街道。 阿娜卡看向他,嘴角揚起往日天真的笑:“你們埃及死了兄弟父親,屋卡剩下什么?” 無家無國,一家老小被屠盡,那條以奈西命名的護城河至今都還是血紅色的,哪怕是茍活下來的屋卡人,也處處被欺負,沒有人為他們撐腰。 “他們活著就像是陰溝里的臭老鼠,”她臉上的笑容依舊,這些與她無關,但又息息相關?!拔菘ㄗ鲥e了什么?埃及人想要強大,所以屋卡人就該做小伏低,就該做埃及的墊腳石嗎?” “如果有一天,比埃及強大的國家侵占你們的土地,殺光你們的親族,你們也能這么坦然待之嗎?不恨嗎?不怨嗎?不想報仇嗎?” 她沒有憤怒,說出這話的時候,神情十分平靜,就好像只是單純在提問,在探討一種可能。 托德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住,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阿曼特伸手攔住他,搖了搖頭,對阿娜卡說:“阿伊大人說過,無論在哪里,弱小就是原罪,我們無法要求對手憐憫,所以只能自己強大起來?!?/br> 不想做屠宰場里的豬,那就拿起屠刀,做那個擁有話語權的人。 “那王后有什么錯呢?”阿娜卡問:“她難道不夠強大嗎?報仇雪恨有什么錯?” 和激動的托德不同,阿曼特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被激怒,仍舊保持著冷靜,阿娜卡說得沒錯,這些年他確實變了很多。 “從王后的立場來說,她沒錯,”阿曼特承認地很坦然,“但她也許并不覺得自己是對的?!?/br> 阿娜卡愣住。 阿曼特:“不然她也不會在帝王谷留下那封信?!?/br> 阿伊大人說“她也許是期待別人發現的”,一開始他不懂,但在阿娜卡的問題中他好像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什么意思?”阿娜卡這些年也一直在想,王后為什么會覺得自己錯了。 她不止一次看到王后對著先王留下的東西落淚,不止一次看到王后對著王宮外那座代表妲伊戰爭的方尖碑出神。 她能感覺到王后在后悔,但她不懂。 阿曼特想了想,只說:“也許她本人會更清楚?!?/br> 阿娜卡訥訥出神。 在進入王宮前,載著麥德查人衛兵的馬車轉向去了公署,準備在那里卸貨,等人醒了還能繼續工作。 而阿娜卡等人的馬車則是跟著法老的座駕一同去了諸神殿。 如今關系不明,為了以防萬一,阿娜卡和她的同伙將關押到諸神殿的偏殿,由親衛看守,直到事情結束。 伯伊本來想直接回麥涅烏,但卻被拉赫里斯攔下:“你手傷成這樣,回去誰照顧你?” “阿曼特?”伯伊說,“還有巴特巴爾?!?/br> 拉赫里斯抬眼,眸色極冷地掃過站在他們五步開外的阿曼特,阿曼特不知發生了什么,只覺得周遭的溫度突然降低了許多。 “麥涅烏太逼仄了,人手不夠,而且他們三大五粗的哪里能照顧好你,”拉赫里斯很是自然地牽起伯伊的手,“不如你來我諸神殿,我可以……” 伯伊瞥了眼和他對比顯得單薄瘦弱的阿曼特,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你看著可比阿曼特粗糙多了?!?/br> “明日事情很多,回去調整狀態,好好休息,”稍頓,“我也習慣用阿曼特了?!?/br> 拉赫里斯沉著臉,站在原地目送伯伊帶著阿曼特離開。 “陛下,咱們回去?”托德小心翼翼地湊上來詢問。 說實話,看到陛下這模樣,他其實挺不想來觸霉頭的,總覺得要倒霉。 “回去干嘛?”拉赫里斯冷哼,“去收拾東西?!?/br> “???”托德不知道陛下這是要干什么,收拾什么,“陛下您指的是……” “我們去麥涅烏住,”拉赫里斯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我倒要看看這阿曼特多會伺候人?!?/br> 第55章 想娶誰娶誰 回到麥涅烏還沒坐上一會兒,伯伊就見拉赫里斯帶著托德和瓦斯來了,大包小包的裝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親戚家里竄門的。 “你這是干嘛?”伯伊的視線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后回到拉赫里斯身上,“搬家?” 拉赫里斯嗯哼一聲:“既然你習慣住麥涅烏,那我就搬過來好了,你這傷我不放心別人?!?/br> 稍頓,他又找補道:“現在特殊時期?!?/br> 誰知道王后在這個節點會不會反撲,或者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伯伊略略無語:“就算反撲那也是針對你?!?/br> 王后反撲最有可能的行動就是除掉拉赫里斯這個尚未成熟的法老,就像干掉曼蘇拉一樣,再從宗親里扶一個小法老上來。 法老倒了,必定能重挫神殿,同時緩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至于浪費最佳時機來對付他,這樣的蠢事,他實在是想象無能。 拉赫里斯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表示對他這個想法的認同:“所以我才決定住過來,阿伊你可要保護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