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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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伊:“………”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住在麥涅烏了,就這么一個小傷,也值得他這般黏糊。 “我這可沒有房間給你住?!彼f。 麥涅烏就一個很小的宮殿,單一的寢殿,一個隨侍仆從的房間,還有兩個雜物間,再無其他。 就連廚房都沒有,飲食是跟著其他宮殿一起吃的大鍋飯。 這是伯伊自己的說法,雖然碗碟精致,但確實就是統一的大鍋飯。 拉赫里斯瞥了眼寢殿,里面只有一張床,比起諸神殿的要小上許多:“沒事,我可以睡軟榻?!?/br> 見他堅持,伯伊也懶得跟他爭論,總歸睡得不舒服了這家伙就會自己回去了。 托德見兩人的意見達成一致,立刻朝著瓦斯使了個眼色,兩人扛著東西迅速去布置陛下這幾天休息的地方。 巴爾見狀也上去幫忙,阿曼特則是帶著巴特去伙房那邊領晚上的吃食。 伯伊回了寢殿,出門一趟,衣服都沾染了風沙灰塵,穿著實在是不舒服。 拉赫里斯坐在主殿,他不是第一次來麥涅烏,卻是他第一次認真觀察這里,總結得出兩個字—— 簡陋。 實在是太簡陋了,誰能想堂堂麥德查人指揮官竟然住在這么小的宮殿里,整個宮殿還只有三個隨侍,仆從都沒有一個。 “陛下,進來一下?!?/br> 寢殿里傳出聲音,拉赫里斯皺起眉,立刻站起身往里走:“怎么了,碰到傷口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寢殿,猝不及防正好看到伯伊裸露在外的后背,深刻的肩胛骨如蟄伏的蝴蝶,腰窩深陷,勾勒出流暢極具美感的線條。 心頭猛然一跳,仿佛是頂到了嗓子眼。 “干,干嘛?”他少有地磕巴了一下。 “幫我扯一下衣服,”伯伊蹙眉,“穿不上去?!?/br> 拉赫里斯感覺室內的溫度好像在節節攀升,熱得他后背都冒出了一層薄汗:“你不是左手也挺好用?” 伯伊微笑地舉起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的手:“你左手打個結我看看?!?/br> 傷口是拉赫里斯臨時包扎的,紗布連他的手指都纏住了,伯伊確實是可以左右手同時使用,寫字做事不會影響。 但單手打結實在是費勁兒,他也不是刻意要為難自己的人,有人使喚何苦不用。 拉赫里斯輕咳兩聲,假裝沒有看到那包扎得很是難看的手:“腰帶在哪兒?” 伯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桌子。 拉赫里斯拿起桌上的腰帶,目不斜視地走到他面前,摸索著把腰帶系上去。 伯伊挑了下眉:“你不敢看我?” 這小子眼睛只盯著他的頭頂,跟做賊心虛一樣。 “沒有,”拉赫里斯下意識反駁,眼珠子一動不動,“我平時就這么看人的?!?/br> 伯伊唇角微彎,視線在他紅透了的耳尖上頓了下:“你這般害羞,以后成婚豈不是得分房睡?” 拉赫里斯手上的動作一頓,驀地垂眼看向伯伊,聲音隱隱發沉:“你不是說成婚的事情只是策略?” “確實,”伯伊笑了下,“但你以后總是要成婚娶王后的?!?/br> 拉赫里斯的眼底微不可察地掠過少許陰鷙,但因著只是一閃而過,沒有被察覺。 他繼續剛剛的動作,將腰帶系好:“我不會娶王后的?!?/br> 伯伊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婚姻是很私人的事情,他無意干涉。 只不過以他對古代大環境的認知,這小子不出意外,未來三五年必然會成婚,畢竟家里中真有王位要繼承。 對于統治者來說,后代意味著穩定,可以安撫人心,對于下面的朝臣也是同樣的效果。 “你不問為什么嗎?”知道他覺得累贅,拉赫里斯幫他把身上的首飾都拆了下來。 伯伊:“這是你自己的事情?!?/br> 拉赫里斯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狹長,眼尾微挑,眼波流轉中帶著看透人心的魔力,像極了狡猾的沙漠狐。 心口莫名堵了一口氣,阿伊想讓他娶諾芙特的時候,他覺得生氣,如今阿伊不干涉,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氣了。 眼看大貓要炸毛了,伯伊想了想,還是順從地問了一句:“所以你為什么不娶王后?” 拉赫里斯很是不高興:“不想告訴你?!?/br> 伯伊:“………” 這小孩兒不會是青春期遲到吧。 拉赫里斯這一生氣,就持續到了晚上,期間伊西來給伯伊看傷,他也只是站在旁邊看,沉著臉一句話不說。 伯伊不慣著他脾氣,既然他不想說話,伯伊便也就真當他是不想說,不會主動跟他說話。 連反應遲鈍的伊西都看出了兩人的不對勁。 等看完了傷,趁著拉赫里斯不在的空隙,伊西忍不住八卦一下:“你們這是吵架了?” 這很稀奇,要知道,這兩人可是輕易吵不起來的,伯伊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小法老又向來聽他的話,吵架實在是難得。 “可能是青春期了?!辈僚e起手,臉上實在是很難有笑容,作為一個醫者,伊西能十年如一日保持毫無美感的包扎水平也是難得。 這還不如拉赫里斯包得好看。 “你就別嫌棄了,反正也包不了幾天,”看出伯伊的嫌棄,伊西撇撇嘴,她的治療藥效果極好,丑也就丑個小幾天,“青春期是什么?” 伯伊隨口解釋道:“少年人某個階段固有的叛逆?!?/br> 倒也不是所有人這個階段都叛逆不服管教,但伯伊懶得解釋太多,便也隨便糊弄過去。 “所以小法老因為什么叛逆了?”伊西對此很感興趣。 伯伊思考了下,把下午的事情跟她說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聽完伊西咂咂嘴:“這哪是叛逆?!?/br> “那是什么?”伯伊挑眉,“他以前可不會這樣?!?/br> 情緒一會兒一個樣,反復不定的。 伊西忍不住笑出聲,阿伊這人慣會揣摩人心思,但偶爾又會有一種很奇妙的鈍感,在面對真情實感時,當然,這種時候是極少的。 “小法老難道不是因為你不在乎他才生氣?” 伊西和兩人走得比較近,也算是目睹了兩人變化的,雖說阿伊時常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但拉赫里斯卻是從抵觸到如今的依賴,變化不可謂不明顯。 伯伊聞言若有所思。 拉赫里斯回來的時候,伊西已經走了,見人不在,他也不問,自顧自坐在軟榻上看書。 伯伊坐在另一側,看宮外送進來的密信,除了密信,如今還增加了麥德查人的公務,越發忙碌。 白天一番折騰,又中了迷煙,這會兒看上一會兒,伯伊就覺得不太舒服,額角隱隱作痛,熟悉的頭痛又來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旁邊探過一只手,拿走了他面前的密信和公文。 拉赫里斯還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把密信翻得嘩嘩作響,但還是按照伯伊平時的習慣,把重要的標注出來,單獨放在一處。 燭光下,少年人的輪廓已經有了男人的硬朗,偏偏還是個會鬧脾氣的。 伯伊單手撐著頭,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還生氣呢?”他問。 拉赫里斯偏了下頭,想到還在生氣又轉了回去:“我有什么好氣的?!?/br> 伯伊輕笑一聲:“不生氣就好,省得我花心思哄了?!?/br> 哄? 拉赫里斯仍舊保持著原有的狀態,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住了。 明明還生著氣,但就這么一句說不上是哄的話,就已經讓他積壓了一下午的氣瞬間煙消云散,撥云見霧。 嘴里心里都隱隱有了回甘的清甜。 大貓一本正經地看密信,其實耳朵都快豎起來了,似乎是很想配合主人的心情抖上兩下。 這個發現讓伯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他清了清嗓子壓住溢出的笑意說:“你本就是法老,那不是想娶誰就娶誰?!?/br> 心頭微動,拉赫里斯看向他,眼睛的深沉隱在昏黃的光線下:“想娶誰娶誰?” 伯伊唇角帶著笑地點頭。 拉赫里斯捏著密信的手指不自覺用上了一些力道,心底有種說不出的蠢蠢欲動,看著伯伊笑意淺淺的眼,神使鬼差地問了句:“想娶男人也行?” 伯伊心想,這小子氣性還挺大。 但既然是哄了,他便也由著對方胡說八道:“嗯,娶誰都行,你想娶米維爾都可以?!?/br> 娶誰都行…… 拉赫里斯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這句話,全然容不下其他。 問題是拉赫里斯自己問的,但見伯伊真回了,他反倒不敢再去看對方的眼睛。 “今夜早些睡吧,”他胡亂把手里的密信放回匣子里,“明日事情還很多?!?/br> 伯伊確實是累了,便依著他的說法,起身回寢殿休息。 拉赫里斯將書信收好,等到人進去了,才抬起頭,捏著鎖頭的手心發燙,浸出一層熱汗。 在伯伊的那句話后面,他差點問出一句,你也可以嗎? 瘋了吧。 拉赫里斯垂眼看著掌心的紋路,心想,他可能真的是有點瘋魔了。 第56章 大勢已去 芭斯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