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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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伊一笑:“那你可以放心了,沒人惦記你的小命?!?/br> “那可不一定,”阿曼特憂心忡忡地說:“沙漠上有很多悍匪,尼羅河下游還有水匪,底比斯以外的地方危險著呢?!?/br> 伯伊放下手里的書,沉吟片刻說:“我們這是法老的巡游隊伍,他們也敢下手?” 阿曼特往旁邊看了眼,想了想把車簾放下來擋住車里的情況,不叫外面的人察覺到他們在聊些什么,這才說道:“那些匪賊自然不敢動法老,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br> “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主兒,兇殘著呢,更何況,戰士和侍衛最主要的保護對象是陛下,危機時刻哪里顧得上咱們?!?/br> 此行跟隨的侍衛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但戰士卻是后面米維爾將軍帶過來的。 “那些匪賊都是什么來頭?”伯伊問。 阿曼特聞言得意地拍拍胸口:“這事兒大人您問我就是問對人啦,我在家鄉和沙漠悍匪接觸過,還真就知道這個,這些悍匪大多都是以前打仗的士兵?!?/br> “士兵?” “對,”阿曼特點點頭,十分肯定:“就是士兵,但不全是埃及的,還有周圍國家的,邊境摩擦,或者是發生戰事,不少戰敗的士兵怕受到責罰,于是就落草為寇了,慢慢地在各個地界形成了勢力?!?/br> “他們之間有聯系嗎?”伯伊若有所思地合上書本,修長的手指摩挲這書本的封面。 這是他在思考時下意識的小動作,手里總要有點什么東西打發。 “這個我不太確定,”阿曼特撓了兩下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我家附近的那個悍匪和更遠一點的有,其他的就不清楚了?!?/br> “悍匪跟你個小孩子說這些事情?”聽他的語氣,似乎和悍匪的關系并不是想象中的惡劣,在伯伊的印象中,匪賊大多都是無惡不作的。 阿曼特嘿嘿一笑:“對啊,我家那里的悍匪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從來沒有洗劫過我們村子,他們只洗劫貴族和游商?!?/br> 伯伊了然,這不等于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 “當然這是萬萬不能說的,”阿曼特湊近了些,小聲說:“王后以前還安排軍隊去圍剿過,聽說失敗了,折損了不少戰士?!?/br> “王后為什么會安排圍剿?”伯伊瞇了瞇眼,王后幾乎不會離開王宮,一年到頭僅有的出行就是去行宮避寒避暑,按理來說不會經過荒蕪人煙的荒漠才是。 “當然是因為貴族們的請求啊?!卑吞爻雎?,加入到兩人的聊天中,“貴族被搶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br> “每年都會有很多貴族被搶嗎?”伯伊問。 “應該是挺多的?!卑蜖栒f。 埃及的地形特殊,大片的沙漠導致了資源很難生長在同一個區域,所以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游商在各個地州行走,為底比斯的貴族們運輸來自全國各地的物資。 同時又把底比斯的好東西輸送出去,進行置換,完成一個經濟流轉的閉環。 然而這一來一回必然需要穿過大漠,趟過尼羅河,時間久了,這些區域也就成了悍匪們的駐扎之地。 游商們屢屢被搶,貴族們的奢靡生活收到了影響,自然就告到了王后那里。 那一次王后雖然沒能完成清剿,但也讓悍匪們收斂了許多,遇到游商只收取五成的過路費。 幾個人聊著天,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吵得車上的兩人說話都有些聽不清對方的聲音。 “阿伊大人,”一個騎兵突然靠近他們的馬車,隔著車門說:“米維爾將軍說陛下身邊需要您?!?/br> 伯伊抬起眼:“是陛下有什么需要嗎?” 他問的是陛下,但彼此心知肚明,其實說的是米維爾,想知道這位將軍指使他是要做些什么。 拉赫里斯可指揮不動這些從軍營里出來的士兵。 軍營和平民可不一樣,比起信仰,他們先是戰士,然后才是子民,更信服的是軍令如山。 如果他們的法老是戰神塞特轉世,那在軍隊將擁有無上的話語權,但如今的法老顯然并不是這樣的存在。 “將軍說,陛下應該出來露個面安撫下子民?!?/br> 伯伊心下了然,將手里的書放在案幾上,彎腰出了馬車。 騎兵等候在馬車外,見到他時明顯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連忙低下頭說:“大祭司是自騎一匹馬,還是坐我的馬?” 大多祭司都身體比較柔弱,騎家里豢養的溫順努比亞馬還行,但此行出動的都是身材高大的戰馬,性子比較烈。 所以雖然他牽來了戰馬,卻已做好了帶著這位大祭司過去的準備。 騎兵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馬車上的大祭司,比他以為的年齡小了太多,面容尚且帶著一點少年人的稚嫩,膚色在以棕色為主的埃及顯得如雪般白皙,五官精致漂亮,一雙眼睛清透明亮,好似會說話。 黑發披散在身后,烏發雪膚,煞是惹眼。 “把韁繩給我吧?!辈琳f。 騎兵一愣,謹慎地提醒道:“此乃戰馬,性子比較剛烈……” 伯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攤開手:“韁繩?!?/br> 騎兵見他堅持,踟躕片刻,還是把手里另一匹馬的韁繩遞了過去,忍不住多提醒了一句:“大祭司一定要小心些才是?!?/br> 伯伊摸了摸馬背,棕馬似乎是察覺到面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柔弱的人類要騎自己,立刻刨了兩下蹄子示威。 在現代的時候,伯伊就挺喜歡去馬場跑兩圈,他很喜歡騎馬馳騁的感覺,非常解壓放松,所以騎馬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有難度的事情。 相反,他喜歡野性難馴的馬,征i服的過程讓人很有快i感。 伯伊輕笑了聲,手掌一撐,動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馬,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棕馬一改溫順老實的模樣,抬起兩只前蹄就要把人撂下去。 “呀!”伯伊把韁繩在手上纏了一圈,有技巧地一拉一拽,雙腿夾住棕馬,完全不給對方掙扎的機會。 棕馬高高地站起,馬背幾乎形成七十度,兇殘地想要把人從背上狠狠摔下去。 伯伊俯下身貼著馬背,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抱住它的脖頸,肌腱分明的手背上鼓起兩根青筋。 長發隨著棕馬的翻騰跳躍而翻飛,身體隨著馬兒的動作起伏不定,仿佛是黏合在了馬背上一般。 “大祭司!”騎兵身i下的戰馬似乎是感受到同伴的情緒,焦躁地嘶鳴一聲,騎兵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來幫忙。 周圍的侍衛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驅馬過來查看情況。 然而還不等他們上來幫忙,就見那看人下菜的馬突然安靜下來,只前蹄頗不甘心地刨了兩下。 本就是被軍營訓練過的馬,馴服的過程自然也是沒太大的難度。 “好孩子,”伯伊貼著棕馬的脖頸拍了拍,贊嘆一句,心下卻覺得有點不過癮,不過周圍都平民和車隊,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他坐直身體說:“可以了,我們走吧?!?/br> 騎兵暗暗咋舌,哪怕是軍營的戰馬,他們想要騎乘也是需要花費些功夫的。 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誰都柔弱的年輕大祭司竟然就這么輕松地馴服了戰馬? “好好?!彼躲痘厣?,連忙拉扯韁繩,引著人前往法老的車駕。 街道兩側有平民注意到他們,忍不住低頭議論起來—— “天哪,那個祭司長得可真好看,這是神殿的祭司嗎?” “他的皮膚好美,我喜歡這樣顏色的皮膚,這是誰,怎么沒有見過?” “這人是出行那天法老恩賞的那位大祭司啊,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br> “天啦,那天離得太遠,就看到白乎乎的一團,沒想到大祭司大人這般美貌!” 加入討論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開始將目光投注在伯伊的身上,有人驚嘆他的年輕,也有人贊嘆他的美麗。 “擁有這樣的美貌,想必大祭司大人的魔法必然非常出眾?!庇腥烁袊@,“這是被阿蒙神挑選出來人選,合該擁有強大的力量?!?/br> 伯伊就在這樣的喧囂中,駕著馬穿過一輛輛祭司的馬車走到了法老座駕身邊。 車隊太長,為了避免法老身邊人太多,分散了保護力量,所以法老和祭司團是一前一后行進的。 “托德大人,現下方便阿伊進去嗎?”伯伊詢問馬車前的托德。 托德看到他,視線不自覺看向他的衣著,伯伊今天穿的是大祭司的服裝,雪白的祭司服穿在他的身上,搭配上對方身上隱隱帶著的矜貴,竟然意外的好看。 “可以?!蓖械禄剡^神來,連忙讓開身子,給伯伊進去。 伯伊頷首,下馬回頭對騎兵說:“這匹戰馬很不錯?!?/br> 騎兵愣愣,倒是棕馬比他反應更快,撂了撂蹄子,毫不謙虛地接下了他的贊美。 伯伊一笑,轉身進入馬車。 法老的馬車比伯伊的那可就大太多了,車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考慮到拉赫里斯如今還傷口未愈,給他新增了許多東西,抱枕,毯子,渾然像是把諸神殿給搬著出門了。 車里只有拉赫里斯和另一個隨侍,拉赫里斯半躺著,隨侍在旁邊給他念書。 看到伯伊,拉赫里斯眼睛亮了下:“你怎么來了?” 伯伊走上前,隨侍見狀連忙讓出身邊的位置,鋪上軟墊,退到一邊。 “米維爾將軍讓你露個面?!辈磷哌^去,一點都不客氣地坐下。 拉赫里斯動了動腰,一直維持一個姿勢躺著始終是不太舒服:“不想露面?!?/br> 伯伊看著他,眉梢微微抬起。 拉赫里斯側躺著用手撐著頭,露出個笑容道:“子民看不到我露頭,應該是挺著急的吧?!?/br> 只要他不露面,子民就喜歡胡亂猜測。 伯伊挑唇笑了下,說:“你應該露面?!?/br> “為什么?”拉赫里斯問。 “讓你的子民看看他們的法老還健在,讓他們安心?!?/br> 伯伊說完,拉赫里斯就用一種略帶詫異的眼神看他:“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乎子民怎么想?!?/br> 伯伊垂眼看他,少年的頭發只到肩膀的位置,大概是躺著不舒服,沒有佩戴王冠,大多數人在這個年紀都會有些雌雄難辨,尤其是發型差不多的情況下。 但拉赫里斯不是,哪怕年紀還小,他的五官也已經初初顯露出阿蒙家族的特色,眉毛濃密,眼窩深邃,鼻梁如陡峭的山脊,非常男性化的長相。 “在下一手棋開始以前,你就應該明白,你現在手里的棋子是什么?!彼焓智昧饲冒珟?,“出去露個臉?!?/br> 拉赫里斯沒動,過了會兒,他偏頭對馬車角落的隨侍說:“過來伺候我更衣?!?/br> 隨侍說了聲是,連忙從箱子里取出法老的正裝和飾品。 伯伊也不走,這馬車可比他自己的好坐多了。 拉赫里斯在隨侍的幫助下脫掉上衣,不經意間偏頭,發現伯伊正看著自己。 若是換做其他人,拉赫里斯是沒什么感覺的,都是男人,看一眼怎么了,但這個該死的奴隸有不良前科,直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拉赫里斯蹙起眉。 伯伊看著他,沉吟了下才說:“陛下倒是比之前看著稍微健壯了些?!?/br> 稍頓,他又說:“上次看到陛下,陛下瘦得像是剛從荒漠里逃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