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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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多么健壯,但少年如今也勉強稱得上是肌rou勻稱,依舊纖細但卻不單薄了。 拉赫里斯耳朵一紅,氣惱地用衣服擋住自己的上半身:“你好大的膽子?!?/br> 竟然敢說堂堂法老像難民,果然,這個奴隸嘴里就沒個好聽的話。 自從聽了阿伊的長高理論,他如今每天都在鍛煉,吃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套理論真的有用,竟然還真讓他感覺到了些許不一樣。 伯伊瞥了眼他的手,露出個笑容說:“陛下不用遮掩,臣下只是評估,確實沒什么看頭,看你不如看我自己?!?/br> 拉赫里斯一愣,反應過來立刻惱上加惱:“你給我出去?!?/br> 伯伊輕笑,姿態隨意地站起身,撫平衣服的褶皺:“那我就走了,陛下若是想要效果好一些,不妨把臉和唇色抹得白一些?!?/br> 拉赫里斯恨恨地看著他出去,心想,他才不會聽從這奴隸的意見。 騎兵還候在馬車外,伯伊沒說什么時候走,他也沒敢離開,見伯伊出來便出聲問道:“阿伊大人,我們現在回去嗎?” “嗯?!辈令h首。 如同來時那般,兩個人又驅馬返回。 等伯伊上了自己的馬車,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嘩聲,道路兩側的平民突然激動起來,拉長了脖子,手舞足蹈地大叫:“陛下,是陛下?!?/br> “法老,法老!” 伯伊回來的路上,引得不少平民關注,現下這些人也都把目光放到了前面的法老車駕,看不到的人就使勁兒擠旁邊的人。 有人被撞疼了,有人被踩了腳,一時之間,尖叫和哎喲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法老的臉色好蒼白,這是傷還沒痊愈嗎?” “這才幾天怎么可能好,陛下是為了不耽誤祈福才出行的吧?!?/br> “嗚嗚嗚,我偉大的法老,雖然他還這般年輕,但他永遠是我的神明?!?/br> “陛下的氣色好差,嘴唇怎么白成那樣,該死,宮里的祭司不給他調養身體的嗎??!” 伯伊就站在馬車的轅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萬千平民因為法老的出現而狂歡,尖叫,還有人在抹眼淚,抱頭痛哭。 他回頭去看王宮的方向,現下離王宮還不算太遠,隱約能看到有人站在太陽神殿的階梯上,遠遠看著這邊。 一只黑貓蹲坐在她的身邊,尾巴愜意地來回擺動。 在她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個短發的女人,正是伊西祭司。 梅麗特這些天身體不太舒服,伊西承諾會再照看她一段時間,再行出發前往亞歷山大。 當然這一段時間也不會太長,等到巡游的后勤部隊出發,也就是她離開底比斯的時間。 另一邊,王宮的塔樓上,伯伊還看到了大祭司諾菲斯,身邊跟著神殿的幾位大祭司,清晨的風吹過,將老人的祭司袍吹得衣袖翻飛。 某個瞬間,伯伊感覺到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手里的權杖轉了半圈。 兩隊人馬各自占據一個方位,遙遙相對,就像是進入戰局的兩個執棋手。 在法老遇刺的事情后,找不出真兇的王后在民間的聲望暴跌,自此,王后和神殿之間再無緩沖帶。 伯伊遠眺,半晌收回視線,挑唇地笑了下。 這個時候離開漩渦中心雖然打亂了他的計劃,但不失為一種急流勇退,明哲保身的方法。 如今這局面,倒也不枉他一番心思。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如今的埃及尚且有許多cao作空間,大有可為。 等到五年后,再回到這里,這棋局也大抵是到了轉戰局換人的時候了。 隨著車隊出城,平民被阻攔在城內,車隊越走越遠,馬車外的喧囂吵鬧也逐漸安靜下來。 晚上,車隊抵達巖石群,決定在這里休息。 沙漠夜里風沙大,溫差也大,巖石區是安營扎寨最為合適的區域,天然屏障能夠將大量的風沙阻攔在外。 伯伊簡單地吃過晚飯后就回了營帳。 古埃及的美食實在是不怎么樣,對于被養刁了的華夏人來說過于寡淡無味。 趕了一天的路,哪怕是坐在馬車上也叫人吃不消。 眾人即便沒說,臉上也難掩困倦。 夜里無事,除了值夜巡邏的護衛,所有人都早早就歇下了。 伯伊也很累,但卻睡不著,他很清楚自己認床的毛病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將會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夜里營帳外風聲呼嘯,尖銳如哨響,刺得人耳膜生疼。 胡狼站在山丘上發出“嗷嗚”的叫聲,冷冽的眼眸遠遠注視著這群可口的食物。 多年的求生經驗告訴它們,這群兩腳獸并不好惹,他們手上拿著冰冷尖利的武器,身上穿著爪牙難以撕裂的盔甲。 所有它們只能遠遠地趴伏等待,期望會有愚蠢的兩腳獸落單,讓它們飽餐一頓。 伯伊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等待天亮,營帳角落里,巴特巴爾已經陷入沉睡,巴特的呼嚕聲十分響亮。 阿曼特和塔那羅在另一個隨侍的營帳,在此后的行程中,四個人會輪流值守,以便阿伊大人召喚他們。 伯伊在越發響亮的呼嚕聲中本就稀薄的睡意消失殆盡。 “阿伊大人,您歇下了嗎?”營帳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似乎是怕驚擾別人,聲音壓得極低。 伯伊睜開眼,眼底清明地問:“托德?” 這聲音正是托德的,只是不知道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找他干嘛。 “是是,”托德見他還醒著,高興地小聲說:“陛下那邊需要您去一趟?!?/br> 提到陛下,托德的聲音里染上了些著急。 伯伊想到小法老給自己來的那一刀,皺了皺眉,隨手從旁邊拽過自己的衣服穿上。 他起身往外走,經過巴特巴爾時,巴爾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大人怎么了?” “沒事,”伯伊擺擺手,“我起夜,你繼續睡?!?/br> “我陪您去吧?!卑蜖枓暝胍榔饋?,但實在是太困了,手腳都是軟的。 “不用?!辈辽焓衷谒募绨蛏习戳讼?。 巴爾還想再努力一下,但頭一碰到枕頭,瞬間就被神明帶回了夢境。 在失去意識前,他費勁地想,不是他不想清醒,一定是阿蒙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他。 伯伊站起身,走出營帳。 站在門口的人著急地來回轉圈,一回頭看到他頓時眼睛都亮了。 “阿伊大人,你快跟我來!”他腳步匆匆地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招呼伯伊跟上。 伯伊見他這般著急,便也加快了腳步。 法老的營帳離他的營帳不算遠,兩個人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抵達了目的地。 經過刺殺事件后,王后吃了個啞巴虧,氣得心里發狠,卻不得不給法老置辦上最豪奢的配置,以及最周密的保護。 法老的營帳很大,篷布上用金線縫制著阿蒙神的圖案,邊角垂下流蘇,精美又華麗,任何一個平民看到都會稱贊,這確實是屬于法老的儀仗。 伯伊跟著走進營帳,偌大的營帳里卻是空空蕩蕩,只在最里間放置了屏風和羊毛鋪就的床榻。 伯伊視若無睹地穿過,隨著托德走到床榻前。 床榻上的少年面色極差,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鬢角的頭發被打濕,有一縷黏在臉頰上,身體蜷縮著,哪里還有白天那趕人的架勢。 “他這是怎么了?”伯伊問。 托德急得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陛下睡著突然就說腿疼,疼得一直冒冷汗,我說要去找祭司,但陛下讓我先把你找來?!?/br> 雖然伊西祭司還在底比斯,但隨行的隊伍里也是有祭司和草藥師的。 少年看見他,慘淡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畢竟他今天才把人趕走,現在又巴巴地把人叫了過來。 “我腿疼得厲害,”他抿著唇,小聲說:“但我不放心別人?!?/br> 他也說不清自己這是什么心理,總覺得眼前這個人雖然討人厭,但自己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在托德去尋人的這段時間,他一會兒后悔,一會兒在想這家伙怎還不來。 頓了下,他又給自己找補了一句:“你說的,讓我無條件信任你?!?/br> 伯伊居高臨下地看著跟個傲嬌小貓一樣的少年,片刻后很輕地笑了下:“你說的沒錯,確實應該無條件信任我?!?/br> 他坐在床榻上,伸出手,拉開拉赫里斯按著膝蓋的手,白皙的手和少年蜜色的皮膚形成強烈的顏色反差,惹得拉赫里斯不自覺多看了好幾眼。 “是這里疼?”伯伊詢問的同時,手掌輕柔地揉i捏了幾下,“現在好些了沒?” 青年的掌心溫熱,覆蓋在膝蓋上,竟然讓那劇烈的疼痛緩解了許多,舒服得拉赫里斯忍不住輕哼一聲。 “好一點,”拉赫里斯抿著唇,“是也不是,兩條腿都疼,膝蓋,小腿,腳踝抽著疼?!?/br>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沒有外傷,那個匕首扎出來的除外,難道是有人給他下了毒? 伯伊垂眸,視線在他的腿上掠過,雖然個子瘦小,但小腿很長,以現代人的眼光去看,他必定會是個長得高的。 “應該是生長痛?!辈潦栈厥?,“說明你要長高了?!?/br> 生長痛是進入發育期出現的肢體疼痛,大多數人都會出現,有些人的疼痛持續時間會比較長,同樣,這些人往往都會長得比較高。 拉赫里斯身邊的隨侍都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托德生得瘦小,要么是生長痛還沒到,要么就是生長痛非常短暫。 短暫到他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自限性疾病就結束了。 所以遇到拉赫里斯的生長痛完全就懵了,還以為自家陛下被人投毒受傷了。 “長高?”拉赫里斯嘴上問著,眼睛卻一直盯著伯伊的手,猶豫了下,扭捏又擰巴地小聲說:“那個……要不你再給我揉揉?!?/br> 就這么一會兒說話的功夫,他的腿又開始疼了,而且有越來越疼的趨勢。 伯伊揚眉:“我是你的隨侍?” 拉赫里斯輕哼一聲,不高興地說:“我是法老,你就應該聽從我的命令?!?/br> 伯伊揣著手,聞言挑唇笑起來:“我該回去休息了,讓人看到我大半夜在法老的營長影響不好?!?/br> 要知道他現在名義上是神殿的人,背地里是王后的人。 將將走出一步,衣擺就被人揪住,少年神色掙扎,好一會兒才憋出幾個字:“阿伊,求你,幫幫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