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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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伊眉梢微抬,露出個笑容,沒有推辭:“那就多謝比加女官了,勞女官費心?!?/br> 比加笑著擺擺手:“大人客氣了,比加的一點點心意,幸虧大人不嫌棄,那我就先走了?!?/br> 伯伊如今的身份很敏感,比加也不太明白這位如今和芭斯泰特的關系,不少人都說阿伊背叛了王后,但王后的態度又叫人拿不準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作為芭斯泰特的人她不敢妄自揣測,但也不敢明面上和阿伊有太多的交集。 伯伊目送她離開,低頭將香囊掛在自己的腰上。 候在前廊的阿曼特見他出來,對著他用力地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伯伊走上前,視線轉了一圈:“塔那羅呢?” 今天他是帶著阿曼特和塔那羅一起來的。 阿曼特偷摸著看了眼周遭,捂著嘴小聲說:“他說他去廁間?!?/br> “去廁間你捂著嘴干嘛?”伯伊挑眉。 阿曼特噓噓地比劃了個動作,繼續壓著聲音說:“我偷偷跟著他走了一截,看他進了芭斯泰特?!?/br> 前廊雖然叫做前廊,但其實是一排回廊組成的小房間,供給人等候休息用,廁間自然也是有的。 “然后?” 阿曼特:“他不跟著阿伊大人你去見王后,要偷偷去見,這中間難道沒有什么貓膩嗎?” 伯伊心想,塔那羅是監視他的人,自然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去。 阿曼特猶豫著看了眼伯伊。 “想說什么?”伯伊自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那個……”阿曼特用手揪著衣服,不知道該怎么說,直把衣服都擰皺巴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幾個字, “阿伊大人,那個,你是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是聽別人說的,你知道的,我不懂這些,但如果真是那樣,我也會追隨阿伊大人的?!?/br> 伯伊聽他一頓嘮叨,但重點是半點沒有,還真就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什么都掛在臉上。 “你是想說你投靠了神殿,背叛王后的事情?”他說。 阿曼特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臉一下子就紅了,著急地爭辯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聽別人說的,不管大人怎么選擇……” 出行那天,阿伊大人被授予大祭司的身份,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高興,還以為是王后給安排的。 結果卻有人和他說,這是他家大人背叛了王后,投靠神殿換來的。 他當時都懵了,然后和那人吵了個天翻地覆,手動給對方拉入斷交名單,決定以后都不要再和那個惡臭的家伙說話。 伯伊打斷他的話,無奈地笑道:“這只是一個計謀?!?/br> 阿曼特眼睛一亮,果然! 伯伊微笑:“具體地不能跟你說,阿曼特你愿意相信我嗎?” 阿曼特重重地點頭:“大人我當然相信您,我是您永遠的忠仆?!?/br> 伯伊非常滿意,不枉費他在這小子身上花了些心思:“你只要知道你家大人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自己的立場就夠了?!?/br> 阿曼特狠狠握拳,糾結了好些天的事情一下子被疏通了,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大人,您是我見過最最厲害的大人!” 阿曼特一高興就手舞足蹈地忘了形,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說的事情還沒說完,連忙收斂情緒,說:“阿伊大人,塔那羅是不是去說你壞話了???” 他始終覺得塔那羅背著大人去芭斯泰特準沒什么好事,尤其那小子在宮殿里對大人的態度一直都很不好,沒點隨侍該有的樣子。 “王后應該不會相信吧?”阿曼特很是擔心,按理來說,王后疑心塔那羅,總不會相信他的話。 但眾所周知,王后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保不準就懷疑上他家大人了呢。 “放心,”伯伊散漫地笑了笑,“我們要相信王后的智慧不會輕易被蒙騙?!?/br> 沒過多久,塔那羅就回來了,按照阿曼特說的時間,伯伊推算了下,比常規上廁所的時間也就稍微長了一點。 看來這小子時間觀念還挺強的。 塔那羅走過來,抹了一把臉:“不好意思,阿伊大人,肚子有點不舒服回來晚了?!?/br> 他是跑著來回的,所以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點喘。 “沒事,走吧?!辈林划斒裁炊疾恢?,阿曼特也是。 第二天就要跟著祭司團離開底比斯,麥涅烏早早就做了最后的檢查,準備休息了。 伯伊沐浴結束,隨意披了件皂袍走出浴房,候在門口的人本來是巴特,如今卻換成了塔那羅。 他看了眼這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微微偏頭示意對方跟上。 麥涅烏是典型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空間分配非常合理,伯伊帶著他穿過走廊進入書房。 巴特和巴爾,阿曼特似乎也是沐浴回來,還能聽到他們三個說話的聲音,只不過因為離得遠,聽得并不真切。 阿曼特本就是個愛聊天,也會聊天的人,加上大家都各有各的心思,倒也相處得挺融洽,從表面來看。 伯伊走到書桌前坐下,跟在后面的塔那羅關上房門,外面的吵鬧聲立刻被隔絕在外,顯得尤為安靜。 “王后有什么吩咐嗎?”伯伊問。 塔那羅點點頭,從腰袋里取出一個泥板放到書桌上,然后后退,一直退到房門邊。 平時王后有什么事情,都是塔那羅直接口述,這么嚴謹的態度,伯伊倒還是第一次見。 瞥他一眼,伯伊拿起書桌上的泥板,泥板上蓋著一層新泥,顏色和底板的明顯不一樣,顯然是后面加上去的。 上面還給蓋著一個印章,是一些很復雜的符號,伯伊看不懂,但他看懂了正中間的動物,是一只貓。 可以,很符合梅麗特王后的風格。 伯伊將泥板放置到書桌上的水盤里,過了會兒取出來,上面的新泥已經軟化了,他取出小刀輕輕揭開泥板的表面。 在埃及博物館里,這是游客的體驗項目。 泥板封緘是古埃及最常見的信息加密手段,他們將書信內容書寫在泥板上,用泥漿涂抹在表面,趁著泥漿未干蓋上印章。 如果中途經手的人想要窺探里面的內容,必然就會破壞印章印記。 這種方式不僅簡單有效,還能很好地防止書信在傳遞過程中內容遭到泄露或者篡改。 看到泥板上的信息,伯伊不動聲色地抬眼去看塔那羅。 塔那羅也是對泥板上的信息好奇的,但他不識字,所以哪怕是好奇他也并沒有做出探頭探腦的多余舉動。 伯伊垂下眼,盯著泥板上那一排字——“殺了阿克里斯”。 梅麗特王后是一個多疑的人,伯伊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翻騰她只當是看戲,但如今這枚棋子要走出她的勢力范圍,她立刻就需要棋子對她表現出應有的忠誠。 哪怕伯伊身邊跟著對她絕對忠誠的米維爾也不足以讓她完全放心。 殺了阿克里斯,神殿大祭司的繼承人,諾菲斯唯一的孫子,這將是最有力的證據。 剛好,王后如今看神殿頗為不順眼。 思量片刻后,伯伊將泥板又放回了水盤里。 水覆蓋在泥板的表面,不消一會兒,泥板上的刻字就糊成了一片,再也分辨不出字形。 “王后有跟你說什么嗎?”伯伊問。 塔那羅愣了下,搖搖頭說:“王后就只讓我聽從你的吩咐,協助你把事情辦好?!?/br> 但具體什么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伯伊嗯了一聲,沒有繼續問什么,只是淡淡地說:“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br> “好?!彼橇_又看了眼水盤,“需要把它處理了嗎?” “嗯?!辈琳酒鹕?,穿過他回房休息。 塔那羅目送他離開,伸手端起水盤,水里的泥板已經被泡得稀軟不成形狀,再也看不到上面的內容。 他用手重重地搓了下稀泥,眼底掠過一抹不甘。 就是他不識字,不然他必然也能如阿伊這般成為人上人,不必再屈居人下。 翌日。 巡游如期舉行,祭司團和護衛隊先行啟程,法老的座駕被圍在正中間。 有了刺殺事件在前,法老如今的陣仗今非昔比,最里層的是祭司團的車隊,其次是侍衛,然后是士兵。 侍衛和騎兵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鱗甲,前列的手持盾牌尖矛開道,后面則是駕駛著戰車,拿著戰斧掃尾。 尖銳的兵器散發著森寒的冷芒,戰士們的面容被頭盔遮擋了大半,只能看到一雙雙冷漠的眼。 毫不懷疑,若是這個時候有人膽敢沖上來就會被撕成碎片。 麥德查人的衛兵站在人墻,攔在道路兩側,將平民擋在身后,堅決不允許跨越雷池,哪怕只是一步。 “法老永恒!”平民中有人高呼一聲,將手里的圣水潑灑在自己的身上。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開始有樣學樣,一邊高聲稱贊著他們的法老,一邊將圣水潑在自己和家人的身上。 “愿阿蒙神保佑陛下!” 圣水是前些天出行儀式法老賜下的圣水,神殿分發到了各個神廟,供應給平民們取用。 從最前面的平民開始,一層接著一層的人跪倒在地對著法老的座駕磕頭,將身體貼在地上,仿佛這樣就能離他們的神明更近一點。 隊伍只前行不過百米,街道兩側已經跪滿了人,不只是平民,還有奴隸,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 伯伊坐在馬車上,此行他是大祭司的身份,待遇也水漲船高,乘坐的是雙馬拉的馬車,僅次于四馬齊驅的法老車駕。 馬車上的空間不算太大,但坐五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阿曼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掀開簾子偷偷地往外看,自己看還不夠,還要和車上的其他人進行實時播報。 “哇,外面好多人??!” “哇,陛下的馬好漂亮,那是什么馬啊,好強壯??!” “哇,我也好想要圣水,阿伊大人,你能不能請求陛下也送我一瓶?” 伯伊捏了捏眉心,抬頭看向他:“你不如去找托德,讓他把陛下洗臉的水給你留著?!?/br> 阿曼特聞言連連擺手:“那我可不敢,我只有一點點就夠了,希望阿蒙神能保佑我平平安安地從孟斐斯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