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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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遙咽下嘴里的豬rou,又看了看碗里和碟子里的豬rou,道:“我有點吃不太下去了?!?/br> 喬柏怒道:“有rou吃就不錯了,還挑!” 葉遙指著旁邊的一壇酒道:“不是我挑,是我還在養傷,得吃點好的。就比如這酒,居然是米酒,是我那壇離支仙沒帶過來,否則我絕對不會喝這米酒的?!?/br> 喬柏道:“就你嬌氣,酒非離支仙不喝,跟鳳凰非澧泉不飲一樣?!?/br> 兩個人罵罵咧咧幾句,而后重新回歸正題。 喬柏道:“我原本以為那頭豬襲擊軍營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吸血增修為。但是他臨走前留了一句話,說……” “說什么?” 喬柏神情古怪:“他說,葉遙,我們還會再見面的?!?/br> 葉遙挑眉:“哦?它把你當成我了啊?!?/br> 喬柏又一怒:“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那頭豬知道我們是誰,它是沖著杜霰來的,又或者說,它就是沖著你來的!那些士兵只是倒了血霉了而已!” 飯桌上陷入沉默。 . 初春,酉時未過,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喬柏在大鐘谷找的這間小屋一共有三間臥房,剛好夠住三個人。葉遙打坐為自己療傷許久后,下床推門,在院子里慢慢踱步,一邊盤算著吃飯時喬柏說的那些話。 大鐘谷的山色很美,正值春日,山腰上開了不少梨花,在暮色下更似添一層暖黃的流光。 葉遙踱到廚房門口,見廚房已經被打掃干凈,不僅碗碟擦得涼涼的,灶臺也抹得光滑干凈,地板還被洗過一遍。這些應該不是喬柏的手筆,葉遙想到了杜霰。 杜霰干活干得很賣力。 他正想著,突然被人拽住了衣袖。杜霰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扯著他的袖子,喚道:“道長?!?/br> 他的眼睛亮過天上的明月,干凈透徹。 “道長的傷口還疼么?”他問。 葉遙道:“白日不是說了么,已經痊愈了?!?/br> 杜霰緩緩放下手,道:“你被我刺傷的時候,為何不推開我?或者,為何不罵我?反而……還要抱我?” 說這個“抱”字未免有些奇怪,葉遙不禁莞爾。 杜霰繼續道:“我看到你只是一揮手,周圍的火全都變成冰錐了,你有如此強的法力,為何會毫無防備被我刺傷?” 這也許是仙草對同類天生的親近和信任吧。葉遙想。 他未作答,杜霰卻目光略帶雀躍,微微揚起嘴角:“道長必定是憐惜我的?!?/br> 葉遙內心頓覺無味,轉身準備回房,杜霰卻僅僅跟在他身后,道:“自我記事起,爹爹時常同我說,救娘親和我的是一位姓葉的道長,我的長命鎖也是他給的。道長神通廣大,正因為有了道長的庇護,我才能平安長大?!?/br> 葉遙道:“當時只是路過你家,舉手之勞而已?!?/br> “不?!倍碰睋u頭,“道長,我還記得你,后來你又去了我家一次,住過一段時間?!?/br> 葉遙訝然,重新審視杜霰:“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倍碰睜钏菩⌒囊硪淼乜拷?,軟聲低語“那天夜里,您又救了我一命。兩次救命之恩加起來,道長已經是我除了爹娘之外最重要的人了?!?/br> 葉遙不明所以,道:“所以你想說什么?” 聞言,杜霰眼中立刻升起一抹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的可憐,他又扯住葉遙的袖子晃了晃,祈求道:“道長可以……收我為徒么?” 葉遙愣住。 空氣一時寂靜。 院子里響起另一道腳步聲,喬柏抱著雙臂走過來,道:“喲,小子,我聽著這話不太對勁啊,天底下哪里有恩人救你兩次,你反倒請求恩人收你為徒的道理?這不是恩上加恩,怎么還都還不請了么?” 杜霰沒理會喬柏,只盯著葉遙,滿眼希冀。 葉遙搖頭:“抱歉,我從不收徒?!?/br> 杜霰眼里的光瞬間消失。 “是不是我做不好事情,拖累道長了?”他蓄起一汪淚水,極力壓制哽咽。 葉遙耐心同他解釋:“不是,是我的問題。我并不會教徒弟,所以從來不收徒?!豹q豫片刻,他還是輕輕搭住杜霰瘦削的肩膀,“但是我答應你,如果妖怪是沖著你來的,我們一定會追究到底?!?/br> 杜霰垂下眼瞼不說話。 葉遙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還未踏上臺階,袖子又被一扯。 杜霰追上來攔住他。 葉遙皺起眉頭。 杜霰眼中滿是執著:“我方才說,道長已是我除了爹娘之外最重要的人。我不能離開道長,離了道長我不知怎么辦才好,求道長收我為徒!” 說著,他掀起衣擺,竟然在臺階前屈膝跪了下來。 這是他第二次請求。 葉遙并不為此動搖,道:“我方才也說過,我們不會輕易拋下你?!?/br> 杜霰抬頭看他,淚光閃爍:“道長不肯收我,不就是想拋下我么?” 葉遙氣笑了,道:“人與人之間的情誼不一定需要特定關系來維持,換言之,就算有特定的關系,若想斷開聯系也必然有辦法不復相見。我說不會輕易拋下你,就一定信守承諾?!?/br> 杜霰依舊堅定地搖頭。 這孩子真是個犟種。 葉遙嘆了口氣,干脆道:“既然你執意請求,那我便說了,我收徒要求很高的,只收單靈根,要有修仙天賦才有資格做我的徒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