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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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長久待著把桂姐兒給占去了,羅大人不埋怨他才怪。 他靠在馬車上,忙碌了大半日,午間又沒歇息,這時候一靜下來身體就有些疲軟。 聽見文哥兒這般說,不由得往車簾子外瞅了一眼,倒是真多了不少賣月餅的攤販。 “中秋是團圓的節日?!?/br> 他喃喃道了一聲。 今年中秋,只怕是只有他和老師兩個人過了。 馬車微微搖晃,他昏昏欲睡的到了宅子門口,文哥兒喚他,他才清醒了些。 受他扶著下了馬車,方才站穩腳,他就瞅見在門房處湊著個高高的身子。 蕭元寶不大確信,快步走上前去:“秦韁,真是你?” “哥兒?!?/br> “甚么時候回來的?” 蕭元寶圓了眼睛。 “上午就入京了,將才去宮門口把大人接了回來?!?/br> 蕭元寶聽了這話,都沒心思細問了,立往宅子里頭跑去。 他匆匆忙忙進了辛夷軒,果真在書房里瞅見了一別兩月多的人。 實在是一點消息都沒得,他又驚又喜,微做了停頓,旋即突突跑上前撲到了人懷里去。 蕭元寶緊緊的抱住了祁北南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好半晌沒張口,只靜靜的將人圈著。 祁北南揉了揉懷里人的后背,只覺抱著是愈發的溫軟了。 他眸子微動,道:“好似是比我走時胖了些?!?/br> 蕭元寶聞言揚起下巴,癟嘴看向祁北南,道:“那又怎了?” “我在地方上去了那么些日子,一封信也沒得。原想著是路途波折,許是信沒能送到?!?/br> 祁北南看著懷里的人:“如今看來,不是那郵驛的過錯,是人壓根兒就沒遞信?!?/br> 蕭元寶見祁北南惱sao,一臉不快的模樣,忍不得笑起來。 他湊上前去,親了祁北南的臉一下,猶嫌不足,于是又親了他抿著的唇。 祁北南往時哪得這樣的優待,轉將人抱緊。 屋里靜悄悄的,只偶時能聽得一兩聲水漬的聲音。 直至唇舌生痛,這才松開。 蕭元寶看著祁北南盈盈水光的唇,想著是自己給親的,不免耳尖發紅。 他輕聲道了一句:“我有想的?!?/br> 祁北南聽這樣的話,嘴角不知覺揚起了弧度:“那怎不給我寫信?” 蕭元寶嘴一癟,換了神色:“誰教你往家里捎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我怕你不盡心辦公務,也便就沒寫信咯?!?/br> “怎的,我送回來的東西你不喜歡?” 祁北南道:“那粉紅的珍珠我可是尋了好久才尋到的,價錢也不便宜?!?/br> 蕭元寶道:“胡亂花錢?!?/br> “哪里胡亂,公差經費足,許與家眷捎東西以表安慰。我若不花用,只怕人言我假清高?!?/br> 祁北南道:“那能有不用的道理?” 蕭元寶聞言憂心道:“那這會不會是貪……” 祁北南好笑:“你想哪里去了,正經路子,戶部批的?!?/br> “除卻買用,另還有五十幾貫在手上,都是余下沒用的?!?/br> 蕭元寶微微張大了些嘴:“原下派待遇這樣好,你怎不早些說。這不快趕上你在京里頭一年的俸祿了,先前還多不樂意不肯去的模樣,我只當是下派條件艱苦都沒人肯去,苦差事落在你這樣的新人頭上?!?/br> “原這樣的好,只怕是旁人都爭搶著想去?!?/br> 時今外派辦公差的補貼待遇是極其豐厚,確實算是美差。 待著往后朝廷整改,那便不似這般舒坦了,補貼也就將夠簡單的吃喝,指不得還要自掏腰包貼補,那時候才叫苦差事。 “我不想去因著甚,你是不曉得?” 蕭元寶抿了抿嘴,面上盡數是笑。 第106章 祁北南見他笑, 又湊上去親了親他,不過沒親嘴,轉親了親他的耳朵和眉眼。 許久不得見人, 他心頭惦記的慌, 夜里睡著都覺得空嘮嘮的。 時下將軟乎的人抱在懷里,又香又軟,他自是舍不得撒手。 算著日子,這此次公差與以前離家趕考時所費的時間也沒相差得太多。 可這都同一屋檐下過了十幾年的日子了, 也還是不覺得一絲膩味,成了親以后,反倒是比以前更舍不得與人分開了。 自然了, 他也坦蕩承認。 惦記著人不單是純粹是想見著人, 也還想干點別的。 祁北南像一只許久沒見著主人的大狗, 乍的見了, 在人身上蹭了半晌。 蕭元寶被他鬧得發癢, 笑著想將脖頸處毛茸茸的腦袋給撥開。 只他發笑渾身力氣都沒有, 推不開人, 反倒教他在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他側脖頸處有一顆痣, 教他捻磨的濕漉,一片皮膚都發了紅。 蕭元寶只好告饒道:“別鬧了?!?/br> “我去這么長時間你連一封信都不捎給我, 這朝回來了,難道就不當補償我一番么?!?/br> 蕭元寶默了默, 道:“成吧?!?/br> 話畢,他又趕緊添了一句:“不過得晚上?!?/br> 祁北南聞言微頓, 他抬起頭來。 看向蕭元寶微微發紅的臉, 頗有些不可思議:“答應的這么爽快?” 蕭元寶本有些害臊張口答應,又見他如此問, 聞言有點惱:“那便罷了?!?/br> 祁北南見狀連忙圈緊要走的人:“別。晚上也行,我不挑?!?/br> “不過……” 蕭元寶微瞇起眼睛:“又怎了?” “把之前送回來的料子穿給我看看?!?/br> 蕭元寶臉更紅了些,真想抽這不要面皮的人一個巴掌去。 不過他覺著打他打不疼,指不得還要親他的手。 說起這茬,他恍的想起什麼:“你說戶部批了經費與外出辦公差的官眷置禮,可、可有記錄在冊?” 祁北南聞聲挑了挑眉,沒做應答。 蕭元寶心頭立時更慌了起來:“那、那怎么行!這要教人曉得了怎……” 祁北南見人慌得厲害,笑道:“哪會那般一一錄下所買之物,是有個價錢數,教官員自行去挑買的?!?/br> 話罷,又道:“再者那是我自掏腰包買下的?!?/br> 蕭元寶聽此,這才松了口氣。 松氣后,又更想罵人不正經了,若是為著花用補貼買禮就算了,竟自個兒掏腰包都惦記著選用這樣的東西。 想著,想著,他眉頭緊鎖了起來。 他偏著腦袋狐疑的看著祁北南:“你這樣不正經,在外頭辦公差那樣久,可去外頭尋人了?” 祁北南聞言發笑。 蕭元寶見他不說話,戳了他的腰一下:“你倒是說啊?!?/br> “我多大的膽子,白日在官署監考批閱試卷,下職回官署與一同外派公差的大人住在一處官舍上?!?/br> “隨行的可還有御史臺的官員,要真去吃酒狎妓,還不得受御史參一本私德不修?這才做官多久,扣上這樣的帽子,那可真是前程無望了?!?/br> 蕭元寶聽此,這才寬了些心。 “蕭大人可還有要查問的?” 祁北南和聲問道。 蕭元寶道輕哼了一聲:“姑且信你一回,倘使真犯,可繞不得你?!?/br> “不知是怎么個不饒法?” 蕭元寶道:“屆時就不掙錢養著你了?!?/br> “我與桂姐兒商量了,要開一間食療店?!?/br> 祁北南在地方上,一直在變動著位置,通信不多便捷。 再者蕭元寶也未曾與他寫信過去,他這才曉得羅聽風調至了京城,今任職國子監。 倒是早先聽見些消息說吏部會調遣一批地方官員進京,給舉子騰些空位出來,只他在京都時,吏部還未曾把事情落實下來。 他便說自己外出公差的這些日子怎一封信也不曾來,原是京里頭來了好友,終日里頭待在一處,日子倒是好打發的很。 “可沒胡亂消遣打發時間?!?/br> 蕭元寶從祁北南身上下來,在桌案下取出了個匣子來,推到祁北南身前:“我可有事做?!?/br> 祁北南詫異打開匣子,只見里頭整整齊齊堆了一沓食療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