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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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是不是有甚么誤會,如何就動了火氣?!?/br> 那魁梧的絡腮胡男子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四個男子:“我這伙計不會說話,你勿要往心頭去?!?/br> 蕭元寶見著黑壓壓來了如此幾個人,抱手站在絡腮胡男子身側。 眼睛不善的盯著他們倆,這陣仗,哪里像是好言相談的,分明就是前來恐嚇。 “買賣不成是尋常事,我們也不是那般小性子的人?!?/br> 蕭元寶知曉這番境遇爭辯未必討得好,便好言道了句。 言罷,他同秦韁道:“走吧?!?/br> 不想那瘦男子卻一個側身,擋住了蕭元寶的去路:“走,你們如此損了咱的馬就想走了!” “怎的,你們這牲口行還不教人走了!” 秦韁見此起了些怒氣來,他上前將蕭元寶護在了身后些:“你們可曉得我們哥兒是何家的人物!” “二位張口閉口罵我們這是病馬,損我們的名譽。出了門子若再與旁人抹黑,教我們生意怎做。不管誰家的人物,理總得講!” 那絡腮胡道:“既是買馬,不如就把這馬牽走?!?/br> “好生蠻橫霸道的販子,還行起強買強賣的事來了!” 秦韁也不是個怕事的:“你們這馬論哪個懂行的人來都得說一聲病馬,我們又不是那起子冤大頭,才不買你的馬!” 話畢,一把薅開了擋著的人 他還不曾動力氣,不想那販子卻身子一歪,竟就一屁股摔跌在了地上。 “哎喲,好生霸道的人~” 絡腮胡見狀起事:“好小子,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言罷,幾個男子就擼起袖子要過來與秦韁動手。 蕭元寶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連退了兩步,盡可能的穩住陣腳,呵道:“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哥哥是舉人,必教你們吃不了好官司!” 馬販子見著蕭元寶一張小臉兒慘白,哪里會信他這時候逞兇說得話。 “就怕你兄弟不是舉子,我干爹還是主簿大老爺,能怕你的官司!” 說話間,馬販子就與秦韁揮起了拳頭。 “狗娘養的,我爹教我不許與人動手動狠,今日你們嚇唬我們哥兒,還對我們郎君不敬,我非得把你們的牙給打下來不可!” 蕭元寶眼見著幾個馬販子就圍上了秦韁,rou搏的聲音立傳了來。 他驚呼出了聲,嚇得趕緊要跑出去喊人,不想這些歹人竟關守住了牲口行的門,存了心欺他們倆。 蕭元寶又懼又驚,頭次見著如此橫行霸道的人。 quot;今朝這牲口行如何不曾開門?生意淡得索性打烊家去過年了不成?quot; 方有糧挎著把大刀巡街,他心里正牢sao著今兒個倒霉,抓鬮抓到了三十那日職守巡街。 連團圓飯都不得在家里吃,只能改做別日。 正想著,就聽與他一起當值的衙役說道了一聲。 他聞言走過去:“往年都沒有的事,這倒是怪了?!?/br> “咦,瞧著外頭沒落鎖,像是里頭閉上的?!?/br> 方有糧見狀湊上前貼耳到門上,里頭砰砰咚咚的響。 他覺著不對勁,直起腰身,正欲拍門,就聽得隔著門傳來一聲呵:“哪里逃,吃爺爺一腳!” 話音剛落,砰!一聲悶響。 大門敞了開,跟著撲摔出來個男子,重重的砸在方有糧腳跟前。 若不是他閃得快,必得給他撲個滿懷。 然則方有糧與那官差還不曾反應過來,緊跟著就飛出來個人影,穩穩落在了男子的背上。 那男子本就被一腳踹摔得七葷八素,再遭此重擊,險些吐出口老血來。 他眼冒金星的仰頭,瞧見身前立著的兩個人穿著差役服,當即就哭了出來。 身子動彈不得,只能顫著手揪住方有糧的褲腳,哀嚎道:“官爺爺,救命吶!” 實在是教人看著可憐揪心的緊。 方有糧恍才回過神來,見著男子身上蹲踩著的竟是個少年。 這少年頭發亂了幾縷,嘴角破皮兒噙了點血,一雙眼睛卻是別樣的兇。 “你這少年,好霸道,還不快快從人身上……” 方有糧正要斥罵少年,將他從男子身上拖下,話還不曾吐完,就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里頭倉皇的躥跑了出來。 只以為是同伙,要攔住扣押。 “方大哥!” 不想人卻自停下步子驚喜的喊了他一聲。 方有糧見著蕭元寶時,驚得眼睛瞪大:“寶哥兒,你怎在此處!” 蕭元寶被方才的陣仗嚇得眼睛生紅,見著熟人時突突的心可算才安了些下來。 他連忙控訴,聲音不知覺的帶了些顫:“我來這兒買馬,馬販子要將病馬賣與我,我不肯買,他們就動手!” “大膽!” 方有糧聽得臉色大變,原是要呵斥少年從馬販子身上下來的話,立轉做了:“你這少年身手了得,得虧將這些歹販制住了!” 蕭元寶立將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 那馬販子先前為了不教他跑出去喊人,將門落了門閂,不想卻是給自己討著了大苦頭。 蕭元寶從沒見過誰能那般靈活,動作又狠厲的。 只見著教五六個人圍著的秦韁又是拳頭又是腿腳,那些個氣勢凌人的馬販子一會兒便哭爹喊娘了起來。 守著門的男子眼見情形不對,開了門想跑,卻也教秦韁飛踹了一腳,半分好也沒撈著。 …… 祁北南隨著去給他報信兒的方有糧急匆匆趕到衙門的時候,兵房門口抱著腦袋一排溜兒蹲了六個男子。 個個都掛了彩不說,還有在抹淚兒的嗚咽的,好不凄慘。 “瞧把人給打得吶,門牙都落了兩顆,好好一青壯小伙子,連人家都還沒相看,這幅模樣,往后還咋說人家!” 一身穿靛藍長棉衣的中年男子背著手,在幾個男子間來回的走,走一步氣說一聲:“兵房和刑房你們還不將那生事的小子給關到牢房里去,教這樣霸道的人在外頭,縣里還要不要安定了!” “干爹,您再瞧瞧我這眼睛,我只覺著看東西都是重影咧。他們嫌兒子的馬貴,要實惠些,兒子不肯,小子一拳頭就過來了,打得兒子骨頭都要裂了。您定要與兒做主,我這眼睛只怕都教那賊小子給打瞎了去!” “放屁,你們不強買強賣攔著不教人走,我如何會自保動手!” 秦韁見著這伙人來了縣衙有人撐腰,黑白顛倒著賣慘,氣罵出聲來。 蕭元寶氣說道。 “你們太不講理了!要不是我們身手好,不曉得還要吃多少暗虧?!?/br> 兵房和刑房的人也不敢說話,兩房的典史出去辦事兒了。 這牲口行的絡腮胡是主簿的干兒子,他們一群小嘍啰不敢說道不是。 另一頭的哥兒和少年又說是牲口行的人欺人在先。 牲口行五六個漢子,教一個少年打成這模樣,誰瞧了誰都不大信。 為此只能僵持著等典史回來看怎么處置。 “錢主簿,要不然都先送到牢里看著,等典史回來定奪吧?!?/br> 帶了人回來的衙役心頭急,這方有糧也不曉得上了哪兒去,怎去叫個人來這般的緩慢。 “怎的,這點小事我還做不了主了!” 錢主簿見衙役不按他說得辦,罵道:“縣里養你們來就是與自家人對著干是不是!” “不不,我們不是……” “出了甚么事,教錢主簿動了這般大的氣?!?/br> 祁北南沉冷的聲音響起,一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不由得望向走來的兩個人。 第81章 “祁郎君, 你、你如何大駕?!?/br> 錢主簿瞧著前來的祁北南,心頭預感出一絲不妙。 祁北南未曾理睬人,徑直快步先到了蕭元寶跟前。 他拉過蕭元寶的胳膊, 將人帶到身前來, 左右前后仔細的看了一晌:“有沒有傷著?” 雖在來的路上方有糧已與他簡單交待了事情的經過,且與他說明了蕭元寶未曾受傷。 可乍聽得在縣里遇了這樣閉門欺人的事,被扣的人還是蕭元寶,他心里頭還是急得不行。 自將秦氏那惡婦從蕭家趕出去以后, 蕭元寶在他的羽翼下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心里既是擔憂,又是生氣。 “哥哥,我沒事?!?/br> 蕭元寶見著祁北南眉頭緊鎖, 神情嚴肅。 他離人近, 見得他額頭上起了些薄汗, 只怕是得聽了事情擔心了一路, 恨不得飛過來才好。 雖自己是受了些驚嚇, 但到底不曾破損塊油皮, 他不愿再增祁北南的驚憂, 小聲安撫道:“我不要緊的, 只是苦得秦韁挨了拳腳?!?/br> 祁北南見著了人安安生生的,又聽得他說了無事, 心頭的憂慮方才減去了幾分。 只是擔憂平復了些下去,可憤怒卻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