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25節
嗓音啞的,似是冒火。 “那個……”明婳抿唇,在他懷里緊閉雙眼:“怕?!?/br> 雖在一晃而過的畫冊里瞧見過那個,但就目前感受到的,實物與畫冊簡直是兩回事。 她覺得她不行。 “太子哥哥,不然還是改日吧?” “改日也會有這么一遭?!?/br> 裴璉沉聲道,卻也感知到她的緊張艱澀,于是放緩語氣:“大禮不成,便算不得夫妻,難道你想與孤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 明婳連忙搖頭:“我嫁給你,肯定是要與你要真夫妻的,只是……” 她有些忐忑地仰起臉:“我聽人說,夫妻一體,若是做了夫妻,那便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了。太子哥哥,若我與你做了真夫妻,你會喜歡我一些嗎?” 她問得認真,那雙眼睛清澈得不含一絲雜念。 裴璉有一瞬恍惚。 見他不出聲,明婳蹙眉,“太子哥哥?” “是,夫妻一體?!?/br> 裴璉避開她清澈的目光,頭顱埋進她的頸間,“你是我妻,我自會與你相敬如賓,白頭到老?!?/br> 也不等明婳細想這話,他以膝分開她的口口:“好婳婳,且忍一忍?!?/br> 磁沉嗓音伴隨著熱息鉆進耳廓,這親昵的低哄叫明婳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好?!?/br> 但她越想著放松,卻越是緊張。 一番折騰后無法,裴瑕只好捏住她的下頜,再次吻了上去。 綿長悱惻的吻,像是一劑兌了蜜糖的麻沸散。 不知不覺中,混沌了明婳的意識,攪亂了她的知覺,麻痹了她的痛覺。 但那一剎那還是痛的。 大抵長大成人總是會伴隨著疼痛。 看到她眼角的淚,裴璉勁瘦的口口一頓。 強壓下那肆意竄動的熱意,他俯裑親了親她的眼角:“禮已成,別哭了?!?/br> 聽到這話,明婳像是得了安慰不用再壓抑情緒的孩子,雙臂將他抱得更緊,喉中嗚咽:“哥哥?!?/br> 裴璉喉頭滾了滾,長臂一勒,將她嬌小的身子抱起:“別喊哥哥?!?/br> 她有些迷惘:“可是你之前說私下里能喊的?!?/br> “是,孤允你私下里喊,但……” 裴璉托著她的臀往后,嗓音愈?。骸皢竟伦佑?,子玉哥哥?!?/br> 明婳不解,懵懂呢喃:“子玉?” “太傅給孤取的字?!?/br> “子玉……” 明婳這會兒雖仍陷在情慾,卻也記得清楚:“《禮記》說男子二十冠而字,你還沒及冠,如何就取了字?” 該求知的時候糊涂,該糊涂的時候一堆求知欲。 裴璉略覺無奈,但還是答道:“皇室子弟的名與字一樣,皆須提前備好,再交于欽天監卜算吉兇。還有半年,孤便及冠了?!?/br> 也不給她再問的機會,他握緊她的口口:“你是第一個以字稱呼孤的。但在明年冠禮之前,不許往外說,知道么?” 明婳被他弄得癢,又聽他說是“第一個”,心里驀得生出一種隱秘的歡喜。 “好,我不說?!彼J真保證:“以后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才這般喊你?!?/br> 裴璉低低嗯了聲,又將兩根長指塞進她的唇瓣。 迎著她困惑的目光,他道,“疼就咬著?!?/br> 話音落下,大紅的百子千孫帳搖曳起來,帳面上繡工精致的圖案好似也變得鮮活,隨律而動。然而哪怕有手指堵著,依舊掩不住那一聲又一聲逐漸微弱的“子玉哥哥”。 大婚第五夜,紅燭高照,鸞鳳和鳴。 謝氏明婳正式成了太子裴璉的妻。 裴璉也成為了謝明婳的夫君。 第020章 【20】 【20】 夜闌人靜,月出星隱。 瑤光殿的廊廡外,值夜的采月難掩激動,只恨不得將偏房里的采雁搖醒,共享喜訊。 只是當殿內再次響起那壓抑著的嗚咽,采月心頭的激動也變成擔憂。 有意湊到門邊聽一聽,余光瞥見福慶揣著手看來,立馬訕訕直起腰:“這……怎的還沒叫水?不然公公催一催?” 福慶哎喲一聲:“采月姑娘這說的什么話,主子們在里頭辦正事,咱們做奴才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催啊?!?/br> 采月道:“可這都丑時了……” 太子殿下戌時來的瑤光殿,一晃眼已經過去三個時辰。 那可是整整三個時辰啊。 她耳聽得自家小娘子的啜泣落了又起,起了又落,算上現下這回,已是第三回 ? 采月雖是在室女,卻也知曉女子初次會疼,娘子自小嬌養著,一身細皮嫩rou稍微用些力都會摁出個紅印子,而今第一夜,卻遇上個不知憐香惜玉的郎君,這么晚了竟還在折騰! “采月姑娘且寬心,殿下雖瞧著面冷,卻不是那等粗魯莽漢?!?/br> 福慶安撫著:“咱家知曉你心疼太子妃,但你也往好處想想,太子與太子妃魚水和諧,可是夫婦恩愛的好事呢?!?/br> 采月干笑兩聲:“是,公公說的是?!?/br> 再聽殿內那隱隱約約的動靜,也只盼著太子能溫柔些。 又過了半個時辰,殿內終于傳來喚水聲。 采月松口氣,忙不迭招呼宮人抬熱水。 本以為還能看一眼自家娘子的情況,屏風后卻傳來太子倦懶沉啞的嗓音:“都退下?!?/br> 宮人們垂著腦袋,紛紛退下。 采月出門前偷瞄了眼,只瞧見屏風上透著兩道影兒。 太子似是抱著自家娘子,衣衫凌亂堆在腰間。 娘子那頭長發如云逶逶垂下,牡丹錦屏后隱約露出一截如酥白膩的肩膀,瑩潤盈盈…… 嗐,莫說氣血方剛的太子殿下了,便是她這女子瞧著都臉紅呢。 - 翌日直到中午,明婳才昏昏轉醒。 她下意識想翻個身,渾身卻好似被磨盤碾過,無一寸不透著酸疼,喉中也悶哼一聲。 外頭守著的采雁聽到動靜,忙不迭上前:“主子,您醒了?” 明婳揉著惺忪睡眼,看著透入帳子里的明光,恍惚了一瞬。 “現下什么時辰了?” “回主子,已是午時了?!辈裳愕?,“您可要起身?” “午時了!” 明婳驚坐起,身上酸疼又叫她倒吸一口涼氣。 采雁緊張道:“主子您怎么了?” “沒,我沒事?!?/br> 明婳蹙眉,低頭一看,霎時小臉通紅。 她雖穿著兜衣和褻褲,然而其余露在外頭的肌膚,零星散落著深深淺淺的緋色。 昨夜到最后只覺著意識渙散,精疲力竭,未曾想竟留了這么多的痕跡…… 壞哥哥。 她暗暗咕噥,但想到昨夜的親密交融,又忍不住將臉埋進衾被里,吃吃笑出聲。 簾外的采雁聽得這偷笑聲,疑惑:“主子?” 明婳掀開幔帳一角,探出個腦袋,一雙明眸朝采雁狡黠地眨了眨:“采雁,昨晚我和太子哥哥做真夫妻啦?!?/br> 采雁彎起眼角:“恭喜主子,賀喜主子,今兒個一早采月便和奴婢說了?!?/br> 明婳微詫:“她怎會知道?” 采雁:“昨日是她值夜,一直在外頭守著呢?!?/br> 明婳原以為昨夜圓房是件只有她和太子知曉的秘密,不曾想已然成了東宮眾人皆知的事。 那她昨夜還強撐著力氣,求他不要讓宮人入內伺候洗漱,豈非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 “哎呀?!泵鲖O抬手捂臉:“這么多人知道了,我還怎么出門見人?!?/br> 采雁笑道:“這有什么?您與殿下是夫妻,遲早會有這么一日?!?/br> 說著又好哄一番,好歹將明婳從帳子里哄了出來。 換衣時,采雁看著自家主子各處的痕跡,邊涂藥邊嘆氣:“昨夜您是初次呢,殿下竟也不收著些!” 瞧這紅一塊粉一塊的,沒想到太子瞧著光風霽月、清心寡欲一人,床帷間竟是這般孟浪。 “沒事的,就是瞧著嚇人,但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