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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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欽差大人,此船重約一百八十料?!?/br> 玉柱聽得清楚每個字,卻依舊迷惑不解,一百八十料究竟是多少噸呢? 沒辦法,在大清,不管是造船,還是架橋,或是修路,工程方面的度量衡,就從來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 玉柱細問了一大圈,額頭上已經見了細汗,才勉強弄明白了。一百八十料的海船,換算成噸的話,大約九十多噸,不到一百噸。 據老舵工自豪的說,玉柱坐的這艘海船,已經算是整個大清國的所有海船之中,排名前三的大船了。 嗨,半個多世紀前的1652年,爆發了著名的英荷爭霸戰。 四次英荷戰爭中,不管是哪次戰役,英軍和荷軍每一方投入的總海軍兵力都超過了兩萬人,而且參戰的火炮,最多達到了八千門之多。 以前,因為愛好的緣故,玉柱家中的書房里,就有一艘“海上主權”號風帆式戰列艦的高仿模型。 據說明書的介紹,那是英王查理一世時,由造船大師彼得·佩特建造的戰列艦,噸位已達到1500噸。艦上有104門火炮,其中,20門60磅炮,8門30磅炮,32門18磅炮,44門9磅炮。 艦上裝飾奢華,雕刻精細,是當時造船工業的結晶,為世人所驚嘆。 唉,這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軍事技術成果了。 以帶英壟斷海權的尿性,這都已經過去半個多世紀了,戰列艦的噸位,肯定已經超過了令人恐怖的3000噸。 三千噸以上的風帆戰列艦,一艘就有幾百門重炮,對上不足百噸的所謂大海船,嗨,碾壓的體無完膚矣! 差距太大了! 如果不改變現狀,到了鴉片戰爭之時,大清國依舊要敗得慘不忍睹,而且毫無勝算! 好在,玉柱來了大清,這就有了轉機! 接下來的日子里,玉柱只要有空了,就鉆進舵樓里,坐到老舵工的身旁,談地,東扯西拉。 據老舵工回憶,他爺爺的那個時代,也就是前明時期的所謂大海船,也就只有一百多料而已,都不大。 玉柱自然是心里有數的,大明朝的禁海令,其實比大清還要嚴苛得多。 但是,鄭成功的水師,卻是不弱的。鄭成功指揮的收臺之戰,荷蘭人在臺灣有4艘船,其中“赫克托”號和“斯·格拉弗蘭”號是裝備60門大炮的五桅風帆戰艦,最大的大炮可裝三四十斤的鐵彈。 據史料記載,鄭成功最大的船,噸位上只比荷蘭的戰船小一些而已。真正的差距是,船載的火炮數量,相差極為懸殊。 就算是康熙五十六年時,老皇帝又禁了南洋的海上貿易。只隔了不到十年,等雍正缺錢花的時候,還是下旨開了海。 乾隆撤了三個海關,但是,也保留了粵海關,作為唯一的對西洋貿易的港口。 客觀的說,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前,大清真正禁海的時間,其實很短,斷斷續續的也就幾十年罷了。 大部分時間里,大清都是允許開海,利用海上貿易賺錢的。 帶英引領的工業文明,對于帶清的農業文明而言,具有碾壓性的優勢! 海上航行,不僅具有速度的優勢,而且舒適性也遠勝于陸上乘馬車趕路。 和秀云這個正室少奶奶不同,杏蕊和杏嬌皆為通房婢。 玉柱已經十七歲了,正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時候。 在兩個美婢的盡心伺候下,海上的小日子,美得直冒泡也! 杏蕊擅絞也。 杏嬌則像是水做的豆腐一般,輕輕的一擠,嫩的直滴水。 海上無事,天氣又很熱,玉柱在艙里,上身只穿了件無袖的薄綢半褂,下身則是五分的棉布沙灘褲。 反正兩個美婢閑著也是閑著,玉柱為了不打草驚蛇,故意畫了圖樣,安排杏蕊用棉布做了幾件文胸。 等杏蕊開工之后,玉柱又哄著杏嬌,做了幾條g弦褲。 等小物件都做好了后,玉柱依舊不動聲色,吩咐杏蕊,用黑色的絲綢裁了幾條九分褲。 等九分褲做好了之后,玉柱又讓杏蕊,在褲子上,挖出一系列的小窟窿。 窟窿眼鎖邊后,大功告成之時,玉柱望著眼前的大眼黑絲,不由心下大樂。 杏蕊比杏嬌乖順聽話不少,玉柱裝作要她的樣子,先把她剝了個光溜。 然后,玉柱用花言巧語,誘哄著杏蕊,讓她乖乖的穿上了文胸,g弦褲,并且在兩條美腿上,套上了開襠的大眼九分褲。 好家伙,玉柱望著美不勝收的妙景,一個沒忍住,直接就辦了杏蕊。 杏嬌比杏蕊狡猾得多。但是,玉柱是什么人?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杏嬌研墨的時候,稍微磨快了點,一不留神的染污了玉柱的稿紙。 玉柱正好借題發揮,狠狠的訓斥了她一通。等杏嬌被訓懵了之后,玉柱再把她剝成白羊,強行套上了和杏蕊一樣的三件套。 怎么說呢,杏蕊比杏嬌的個頭高不少,但是,杏嬌的皮膚卻要白嫩得多。 兩位大美人兒,穿上不同顏色的三件套,妖嬈的立于面前之時,四條大白腿晃得人眼暈,玉柱心里簡直要樂開了花。 玉柱并不是見了美人就走不動道的大種馬。但是,他拼命在康熙的面前,偽裝成荒唐浪子的樣子,總要有點花邊之事,叫康熙知曉吧? 嘿嘿,各自穿了三件套的杏蕊和杏嬌,就算是玉柱自污名譽后,收的一點點利息好了。 和玉柱的快活逍遙不同,張廷玉坐不慣搖晃的海船,他暈船了。 玉柱的身邊,有老皇帝特批的兩名美婢相陪。張廷玉的身旁,只有兩個小廝伺候著,這待遇就差太多了。 實際上,玉柱纏著老皇帝,硬要美婢跟著南下,主要是貢院里鎖院之后,日子太寂寞了。 照例,玉柱抵達了廣州城之后,第一時間就要被鎖進貢院之中。直到桂榜張貼之后,才許出來會客。 前前后后,兩個多月的時間,就鎖在貢院里,那個日子確實太熬了! 玉柱故意自露其丑,就是想潛移默化的告訴老皇帝,他可以很好的辦差,卻是個貪圖享樂的家伙。 實際上,很多滿洲旗下的重臣,因為從小就含著金匙長大,享樂慣了。他們充當欽差出京的時候,基本上都暗中帶著美人兒一起上路的。 玉柱呢,不管香的臭的,好事爛事,在康熙的面前,向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不瞞著,頗有些明人不做暗事的氣概。 偏偏,康熙還就愛吃玉柱的這一套。玉柱敢說真心話,那是事君以誠的純孝也! 說白了,以康熙的執政閱歷,真話假話,真誠還是假意,絕大部分情況下,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這人吶,就怕比較! 老八的人,和太子的人,他們嘴上的是忠君辦差。實際上,只怕是都盼望著康熙早點死,然后他們可以扶持著老八或是太子,順利的接掌大位吧? 錢,可以幫著搞,但是,上午不去衙門,已經成了玉柱的習慣。時間一長,康熙也就看麻木了。 現在,玉柱稍微出點遠門,身邊就離不得女人了??丛诳滴醯难劾?,這不就是典型的耐不住寂寞的壞毛病嘛? 帝王心術之下,耐不住寂寞才是好事,耐得住寂寞的那便是cao莽了! 就在張廷玉吐得昏天黑地,茶飯不思的時候,玉柱枕在杏嬌的腿上,笑瞇瞇的說:“這可是在船上呢,床單褥子換得太勤了,沒得換了,又該怎么辦呢?” 杏嬌是個小機靈鬼,她瞥見玉柱的眼神,老往太師椅那邊瞟,芳心里便已經知曉,男人打的是什么壞主意。 “爺,您前兒個還夸奴婢像嫩豆腐來著,今兒個就嫌棄換洗太勤了?”杏嬌故意不上勾。 杏蕊剝了一粒葡萄,塞進玉柱的嘴里后,隨即吃吃的一笑,說:“杏嬌,你個小浪蹄子,總說我嗓子啞,如今輪到你丟人顯眼了吧?該!” “哼,你的嗓子原本不啞的?!毙計傻倪@話就說得很有些深度了,一般人壓根就聽不懂。 玉柱心下暗暗有些自得,男人展神威,體力其實只是一個方面,主要還是經驗和技巧。 偏偏,玉柱并不是十七歲的少年郎,而是四十多的油膩大叔了,啥手段不知道呀? 別的且不說了,單單的黃金右手,就夠兩個美婢喝好幾壺的了! 和自家的女人們,打著啞謎玩兒,逗著閨房之趣兒。玉柱心里美滋滋的,旅途之上,真的不那么寂寞了! 第212章 雷霆亦是天恩也 大海船過溫州府后,很快駛入福建省境內。 一直在兩省交界處海域巡邏的福建水師戰船,發現了玉柱的大海船后,第一時間便派快船,把欽差大臣的行程滾單,遞往福州府城。。。 欽差大臣的陸路行程滾單,都是以府為單位,一府接力一府的往省里遞的。 但是,海路的行程滾單,則由水師的快船,直接遞進了福州,而不是遞去廈門島。 福建水師提督,駐于泉州府的廈門島,而不是福州。 但是,玉柱要來的消息,早就由八百里明發上諭寄發到省,再由巡撫和總督衙門分別抄錄之邸報,通知了整個福建省的大小官員們。 因此,福建水師提督已經提前趕到了省城福州,準備迎接朝廷的欽差。 在大清,官場的規矩不僅繁瑣,而且等級森嚴。 欽差大臣過境福建,福建全省的府同知以上的官員,以及綠營參將以上的將領,都必須云集于省城的碼頭迎接。 又過了數日,玉柱的官船,在福建水師的戰船引導之下,緩緩靠岸于福州官船碼頭。 碼頭上,旗幟招展,官員云集,兵勇林立。 整個福建省的官員們,在福州將軍常青的率領下,恭迎玉柱的到來。 實際上,福州的官員們,都頗有些尷尬。 因為,福州城里窩了三個地方大員,即福州將軍、福建浙江總督和福建巡撫。 除此之外,還有藩臺、臬臺,以及福建綠營提督。 駐于福州的省一級文武官員,足有六個之多。幸好,福建水師提督駐于廈門島,不然的話,就更麻煩了。 舉人出身的福州知府王鵬,曾經私下里對師爺抱怨說,惡貫滿盈,附廓福州。 碼頭上,已經搭建好了迎接欽差大臣的彩臺。 外罩黃馬褂的玉柱,從官艙里,剛一露面。 整個碼頭上,立時鼓樂喧天,鞭炮狂響,信炮一聲接著一聲的放。 玉柱邁著四方步,緩步走下跳板,登上迎接欽差的彩臺,面南背北而立。 “福州將軍,奴才常青,恭請主子爺圣安!”這是滿洲旗人。 “福建浙江總督,奴才金世榮,恭請皇上圣安!”這是漢軍旗人。 “福建巡撫,臣李斯義,恭請皇上圣安!”這是漢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