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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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施漾,打頭的朋友揚著調子詫異地問,“你怎么跟過來了?不是隨便嗎?” 他拉開冰柜,拖腔帶調:“你挑的我不愛喝,我自己挑?!?/br> 沒再看應湉,拎出一瓶飲料,轉身就走,頭也沒回。 - 在商場吃完晚飯逛了會兒,應湉和趙予溪在地鐵站分道揚鑣。沒往家走,路過家附近那一站,她在下一站換乘,去施漾家。 原本打算過兩天再說,但今天下午碰巧遇到施漾,心里像灌了風,又開始泛起癢意。 于是坐上地鐵的剎那,腦子里冒出來他家的念頭。 時間已經不早,小區里仍然坐在許多乘涼的人。外面街邊的店鋪燈火通明,小區里路燈昏暗。晚風拂過,風里浸透花香。 應湉跟在自己家小區似的,坐在那兒怡然自得,晃著腿玩手機,看不出任何等人的意圖。 施漾回來時,離家樓下還有幾米遠,就看到應湉坐在那兒,在揉一只毛茸茸的薩摩耶。 準確點,是那只薩摩耶一個勁兒往她懷里鉆。狗主人的臉上已經露出無奈,但那只狗就是怎么拽也不肯走。 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后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拍了張照。 終于把大狗哄走了,應湉緩了一口氣,玩狗把她給玩熱了。無意間抬頭,看到站在樹下的人,她眉梢微吊,笑眼盈盈。 施漾插兜走過來:“你這樣容易讓我誤會?!?/br> 應湉仰頭看他:“誤會什么?” 施漾:“誤會你真想追我?!?/br> 誰大晚上蹲人家門口啊。 但他吊兒郎當的語調,含混著笑意,不是認真說的,擺明了揶揄她。 “這就算追嗎?”應湉從小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的。捏著糖棍,遞給他,“我沒有追過人,不太清楚?!?/br> 裝什么啊,你這么會。 垂眼,視線落在棒棒糖上,施漾挑了下眉。 蘋果味的。蘋果這么有話題的東西,又暗示我什么呢你。 “以后別這么晚來找我?!蹦米咚掷锏陌舭籼?,他撕開糖紙。 這雙手總是有一股蓬勃噴張的勁兒,骨節分明,青筋血管攀附在手背,特別性感。剝糖紙的動作,也能讓人聯想到剝別的東西。 應湉盯著他的手,問:“為什么?” “送你回家不能送到家樓下,隔一公里就讓我走人?!笔┭烟羌堖谑掷?,捏著糖棍,沒吃。轉了個方向,糖果遞到她嘴邊,若有似無地碰著她的唇瓣。 他勾唇笑,嗓音低磁,“這一公里你要出什么事兒,我罪大惡極?!?/br> 第09章 惡犬 應湉這幾天早出晚歸,應與崢后知后覺有點不對勁。洗漱洗到一半,匆匆忙忙跑去應湉的臥室,敲了敲門沒回應,猛地一開門。 果然,人不在。 臥室里一塵不染,跟她一晚上沒回來似的。 “爸!我姐呢?”他扯著嗓子問。 親爹陳詞正在看球賽,隨口回了句:“栓我褲腰帶上呢?!?/br> “……” 應與崢在應湉的臥室里轉了一圈,像要尋找到什么蛛絲馬跡,最后無果,一臉困倦地叼著牙刷出去。 一捧冷水拍在臉上,他猛地清醒過來。 他姐那么喜歡睡覺一人,放假居然沒賴床。一大早就不見人影,該不會是為了逃避幫他跟父母要旅游經費的事吧? 這么辜負他,是不是親姐啊,他心都要碎了。 給應湉發了消息,每一句話后面的感嘆號都是他悲痛的心情,但她沒回。 應與崢郁郁寡歡一上午,開始在家捯飭自己。晚上有個朋友生日,要在香樟路那家海底撈吃飯,吃完飯還要去ktv玩會兒。不搶奪壽星的光環,但他這個大帥哥還是要閃亮登場的。 “應與崢!你還要洗多久?要把自己泡發嗎?” 親媽應嘉禾從樓上鄰居那兒回來,應與崢還在浴室里洗澡,這個澡洗得有夠久的,像是要把自己這個舊東西洗成新的。她敲了敲浴室的門,“用不用我把你戶口遷出去?” 應與崢連忙應了兩聲,說馬上。 從浴室出來,他在臥室里衣柜里翻了好一會兒,雙手叉腰,深吸一口氣:“媽!我那條排扣褲呢?” “你剛嫁過來嗎?”對這個家里的東西這么不熟悉。應嘉禾好像對他的衣柜了如指掌,精準的從一堆亂七八糟的衣物里抽出來那條黑色的排扣褲,扔他身上,“你什么時候開學?!?/br> 完蛋了,應女士開始厭煩他了,這個家要容不下他了。 應與崢抱著褲子,委屈巴巴:“我高考成績后天才出來呢?!?/br> 應嘉禾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后指了指他衣柜里亂七八糟的一坨:“抽個時間自己收拾,不然我就收拾你?!?/br> 應與崢抿唇,十分乖巧地點頭。 應嘉禾甩頭就走,抬手揉著腦袋。在外面cao心委托人,在家cao心這完蛋玩意兒,頭疼死了。 松了一口氣,應與崢掏出手機,看到今晚壽星發給他的定位和包廂,回了個表情包。退出去發現應湉的聊天框已經被壓到下面,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她還是沒回他消息。 眉頭緊鎖,應與崢憂心忡忡地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生怕聽見冰冷機械的女聲告訴他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什么事兒?” 應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應與崢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問她:“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