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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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這話時,應湉正和施漾待在一塊兒。她瞄了眼去前臺要紙巾的施漾,莫名有種罪惡感,道德在這一刻被深深譴責。 只懺悔了一秒,她看見施漾拿著一盒紙巾過來,回答應與崢:“在外面吃飯啊,怎么了?” 應與崢:“你昨晚回家沒?” 應湉張口就來:“沒回,在外面流浪?!?/br> “……”應與崢沉默兩秒,“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光是早起這件事兒放在她身上就足夠詭異。 心里咯噔一下,應湉和在她對面坐下的人對視一眼,理直氣壯:“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啊,閑得慌?” 說著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干脆地轉移話題,“要吃魷魚雞腿嫩牛rou嗎?給你帶回去?!?/br> 應與崢:“掉地上了嗎?” 應湉噎了下:“我是這種人?” 應與崢:“沒掉地上你舍得給我吃?” “……”又不想和他說話了。 “而且我晚上要出去吃飯,有個朋友過生日?!睉c崢解釋完,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掉在地上的,你能想起我,而不是想起路邊的流浪狗,我已經很知足了,姐?!?/br> 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情緒,突然假哭兩聲,開始賣慘,“這個家快要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br> 應湉:“所以像我一樣,少在家里蹲,懂了嗎?” 應與崢恍然大悟:“大智慧啊,姐,不愧是考上研究生的人?!?/br> 懶得和他東拉西扯,應湉在掛電話的前一秒特意問了句:“你晚上在哪里吃飯?” 他要出門,那她就得問清楚了,繞著點走,免得運氣不好碰上。 應與崢:“香樟路那家海底撈?!?/br> 這下應湉不只是咯噔了,她差點心跳驟停。因為此時此刻,她就在香樟路,和施漾。 海底撈離她所在的這家餐廳也就一百米。 施漾聽不清她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但看她掛電話時的臉色有些凝重。他沒問,不動聲色地拆紙盒,抽出一張紙巾放在她手邊。 應湉說咱倆吃完就走別在這兒逗留,應與崢晚上要過來給他朋友過生日,就附近那家海底撈。 施漾哦了一聲:“我晚上也去?!?/br> 夾蝴蝶蝦的筷子停住,應湉把他這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你和他,去給同一個人過生日?” 施漾點頭:“我和他有共同朋友?!?/br> 外高也就那么點大,他倆的教室還是上下樓,就算他們之間不是朋友,彼此的朋友之間也多少認識,不然那天晚上就不可能一塊兒打球。 現在想起來,其實過去三年的某些假期,應湉在家的時候可能在應與崢和他朋友的電話里聽過幾次施漾的名字,只不過那時候完全沒留意。 或許他的名字隱匿在別的措辭里,跟所有無關緊要的文字一樣,一晃而過。 - 生日聚會的時間約的是五點,應湉不想讓施漾一來一回太麻煩,沒有走太遠,就在香樟路的岔路口拐入一條輔路。 在這附近走會兒,當飯后消食。 多云轉陰的天氣,氣溫適中,拂過的風帶著涼意。適合散步,也適合睡覺。 這幾天都起得太早,睡得太晚,說實話,應湉走在路上都犯困。 施漾注意到她游走的狀態,低頭在手機上劃拉了會兒,提議:“給你開個鐘點房,睡會兒?” 停下腳步,應湉抬頭看他??吹贸鰜?,他沒別的意思。但這個話題拋了出來,她偏要發揮點什么:“我一個人睡嗎?” 不然?我跟你一起睡?這一步跨的有點太大了吧,容易扯著我。 在心里腹誹,施漾面上游刃有余,微吊眉梢:“不敢一個人睡,要人陪?” 應湉歪頭笑:“是啊?!?/br> 風沒有止息,街邊有行人經過,大多數店鋪這會兒沒什么生意,靜悄悄。行道樹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聲。 垂眸看著她的笑眼,施漾的眸子里像是卷入了這場風,靜了會兒,才笑著說:“你說話注意點兒,我年紀小,容易當真?!?/br> 沒忍住撲哧一聲,應湉笑得肩膀都在顫抖。笑夠了,緩了一口氣,她點點頭:“我可以回家睡,但是怎么辦呢?” 她微微癟嘴,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晚上見不到你,我現在舍不得走?!?/br> 分不清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施漾也不在乎。耳朵聽了,沒往心里去,只順著她的話說:“那再走會兒。不怕被應與崢撞見?” 應湉搖頭:“冷靜下來想想,以我對他的了解,這種場合他一定會把自己收拾成人樣兒,約了五點到就五點準時到。說不定還要精心設計一下,壓軸出場,試圖驚艷大家一把?!?/br> 這事兒施漾贊同,高中三年好幾次活動,他都是這樣。就連高二那場籃球賽,他也是壓著時間出現,抱著籃球從體育館正門走進來,逆著光站那兒,仿佛自帶背景音樂一樣,燃得莫名其妙。 很久沒動靜的高中群突然彈出來,應湉低頭看消息。身邊有電動車經過,施漾伸手把她往里拽,繼而跟她換了個位置,站外側。 群里有人說大家差不多都今年大學畢業,張羅著搞個同學聚會。 她默默看了會兒,沒回。 施漾走她身邊,隨意一瞥,就看見了她手機里的消息:“不去?” 應湉收起手機,高深莫測道:“同學聚會,容易舊情復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