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cao別人時,比愛我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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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那個下午,巴黎天光明亮,街道上風輕無聲。 陳白撐著傘走出RER B線的出口,鞋底剛好踏進一攤沒干透的雨水。她原本打算在圖書館待到五點半,和小組做 presentation,但導師臨時取消了當晚的研討課。她沒有多想,便提前回了家。 鑰匙插進門鎖的時候,屋內安靜得出奇。 她脫下風衣,順手掛進門后的衣架,踩著木地板走過短短的玄關,視線習慣性地望向廚房和客廳——干凈、整齊,沒有異常。只是臥室的門虛掩著,里頭傳來細碎的聲響。 起初她以為他在視頻會議。畢竟梁樾近來正為開題報告焦頭爛額,幾乎天天泡在文獻堆里。但下一秒,一聲尖銳又壓低的呻吟打破了這幻想: “Putain, vas-y... plus fort...” (cao!你,快點……用力點……) 陳白頓住。 她站在門口,背靠走廊的白墻,忽然覺得氣溫低了幾度。她沒推門,門卻自己微微張開了一點。 光線斜照進房間,正落在那張她和梁樾睡了三年的床上。 梁樾正跪在床上,從后緊緊抓著一個女人的腰。女人皮膚黝黑,身材高挑,短發貼著汗濕的后頸,鎖骨漂亮而裸露。 她認得這個女人——Karine,是梁樾博士課題組的同班同學,曾在系里的酒會上對她說“Entée”。 梁樾的動作粗暴得近乎狂亂,他咬著牙,從后狠狠撞入,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像是要把對方整個貫穿。嘴唇張開,喘息濃重,額角滴著汗。 “Plus vite, putain… t’es trop bon…” (快一點,cao……你太棒了……) 那聲音讓陳白的胃翻了一下。 他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野性、赤裸、沉溺。此刻的他,完全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人。不再沉靜,不再溫柔。只剩一具被本能驅動的身體,在劇烈地起伏、沖撞、發狠。 她忽然意識到,她從來沒真正認識過梁樾。 他們在一起三年。他為她背過藥、陪她考法語、在TGV上親吻她的額頭、為她訂生理期提醒。但他從沒這樣進入她體內。 Karine的呻吟節節高升: “Mon dieu… oui, encore, me ?a… fous-moi bien…” (我的天啊……對,就是這樣……狠狠地干我……) 梁樾壓低身體,整個人貼在她背上,手捂著她的嘴,喘息著用力地撞擊。 陳白站在門外,僵硬得像雕像。沒有推門,也沒有發聲。甚至屏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梁樾咒了一句“merde”,在最后一下頂入后整個人顫抖著泄出,Karine的叫床聲仍被手掌半掩,壓抑而滿足地溢出來。 他低著頭,伏在她背上,一動不動。 陳白轉身,走向玄關。 她沒有摔門,也沒有哭。只是穿好鞋,打開門。在風灌進來的那一刻,臥室里傳來床墊彈簧被拍得“咯吱”一聲。 她輕輕地關上門。 像是,從未回來過。 她第一次見到梁樾,是在一門名叫“性別與媒介表征”的ETC選修課上。 那是她在法國交換的第一個學期,九月剛開始沒多久,教室還帶著夏天未散盡的余熱。 課程排在每周三上午九點半。那天她來得很早,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從落地窗斜斜照進來,照在她臉上,讓人微微睜不開眼。 她其實身體很不舒服。剛好生理期第二天,肚子絞痛,臉色蒼白。手指冰涼,整個人像掉進水里一樣虛浮。 法國人不喝熱水,連樓下販賣機里都是冰飲料。她把衣服裹得緊緊的,卻仍在發抖。 梁樾走進教室時,她正低著頭看課綱。 他拎著舊帆布袋,穿灰衛衣,戴著細邊眼鏡,手里拿著一本攤開的筆記本。他在黑板上寫下課程名稱與自己的名字,語調低緩:“我叫梁樾,博士階段做的是性別與圖像的關系,這門課我們會以傳播學視角討論性別結構的再現?!?/br> 他的法語很好,普通話沒有口音。一聽就是大陸人。 那一瞬,她抬頭。他站在黑板前,陽光打在肩膀,身形筆直清晰。 整節課她幾乎聽得云里霧里。疼痛和寒意讓她無法集中。她記得他提到了《性別麻煩》和朱迪斯·巴特勒,記得他說“性別是一種表演”,也記得自己根本沒力氣舉手。 下課后,她慢慢收拾書包,打算直接回宿舍,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抬起頭,梁樾站在她面前,眼神平靜而專注。 她點點頭,小聲說:“肚子疼?!?/br> “等一下?!?/br> 他沒多說,轉身走出教室。 大概五分鐘后,他回來,手里端著一個馬克杯,騰著熱氣。 “我從辦公室燒了水?!彼f,“你試試看?!?/br> 她愣住。雙手捧起杯子,熱氣撲面而來,那一刻,她真的有點想哭。 “謝謝你?!?/br> 他只是點點頭:“沒事?!?/br> 那天她記得很清楚,水是苦的,像塑料壺開得太久的味道。但喝下去之后,疼痛仿佛真的緩了一些。 那是他們第一次單獨說話。 第二次見面,是三周后。 一個重慶來的jiejie請她吃飯,說是工程師學院朋友聚會。陳白因為德語課認識她,兩人聊得來,就答應了邀約。她原本只是想吃頓熱飯,并不知道會遇見誰。 她到得稍晚。一進門就聽到廚房里一個男聲: “鹽放右邊那個抽屜,別拿錯了?!?/br> 她愣住。 走進去,就看到梁樾穿著圍裙站在鍋前。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你也來了?!?/br> “沒想到你會做飯?!彼腴_玩笑。 他聳聳肩:“不會。jiejie不讓我倆動手,說只會添亂?!?/br> 廚房香氣正濃,兩人卻確實插不上手,只好默契地退到陽臺透氣。 初秋夜晚有些冷,她裹緊外套。他遞給她一杯姜茶,是重慶jiejie泡的。 “你學什么?”他問。 “信息傳播,主修媒介研究,順帶研究一下性別?!?/br> “那我們算是同行?!?/br> 她點頭:“你主講那門課?” “性別與媒介表征?!?/br> “我沒選上,太多人搶?!?/br> 他看她一眼:“我記得你第一節課坐窗邊,臉色不好?!?/br> 她有點驚訝:“那天我生理期?!?/br> 他點頭,沒有多問:“法國人不喝熱水確實挺難受?!?/br> 他們聊起課程、論文、教授的形式主義,又扯到城市空間政治學與算法結構。他說他喜歡紀錄片,尤其關于城市與記憶的。 “聲音、影像、文字,這些迭加在一起,比語言更真?!?/br> 晚飯后大家玩游戲、唱歌。他沒參加。她也坐在陽臺發呆。他走過來。 兩人繼續聊起紀錄片,從克里斯·馬克聊到阿蘭·雷乃。 “你喜歡克里斯·馬克?” “看過三遍?!?/br> “我買過他的DVD?!?/br> “誰還買DVD?” “我?!?/br> 兩人都笑了。 那晚地鐵停了,公交也快沒了。 她說要走。他說:“我送你?!?/br> “太麻煩了?!?/br> “我順路?!?/br> 夜風清冷。他替她理好被風吹亂的圍巾,手指輕輕碰到她脖頸。 她沒說話。 快走到宿舍樓下時,他們之間的距離靜靜地縮短了。 從那以后,他們開始頻繁聯系,一起上圖書館,一起去舊書店。她生病,他送她回家;他論文卡住,她幫他找資料。 直到那個圣誕集市的夜晚,兩人裹著圍巾,手凍得通紅。 他說:“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陽臺聊克里斯·馬克嗎?” 她點頭。 “我后來又去看了一遍?!?/br> “是嗎?” “因為想看你眼睛發光的樣子?!?/br> 她沒說話,只是把手,悄悄縮進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