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位同事?!钡吕浦赋?,“不過,謝了”。 他拿出自己的記事簿然后不耐煩地給格蘭杰發了一連串的????????????。 他沒收到任何回復。通過他的戒指,他感覺到她的心率微弱的回聲,沒有恐慌,但肯定是升高了。她的日程表告訴他,她應該在圣芒戈的急診室——或者說,至少她在應該在那里待到4點30分,并在4點45分進入“把手”酒吧。但她并沒有出現,而現在已經5點15分了。 又過了10分鐘,德拉科坐在窗邊,看著雨點仁慈地讓位給灰色的天空。不管格蘭杰需要去的是奧克尼群島中的哪個不起眼的小島,它都對幻影顯形有全方位的防御結界,所以他們必須乘坐渡船。 鑒于晚餐時間即將到來,而格蘭杰仍然不知所蹤,德拉科接受了酒吧老板提供的腌制rou類和奶酪。 如果你在15分鐘內還沒有出現,我只能認為你已經被綁架了,并將會幻影顯形來找你。德拉科又給格蘭杰發了一個消息?;蛘卟蝗缯f,一個威脅。 在盯著空盤子沉思了一會兒之后,他向酒吧老板要了第二份食物并要求外帶。這并不屬于他正常行為的范圍,但,好吧,格蘭杰顯然沒有時間吃飯,他可不想等她來了之后還浪費哪怕一點時間去找食物。 最后一班前往艾因哈羅山【5】的渡船六點起航?,F在還剩五分鐘。 德拉科向酒吧老板付了錢,告訴格蘭杰說他會在碼頭等她,然后就過去了。 5分鐘。格蘭杰回復道。 德拉科剛來到碼頭,就看到一艘渡船消失在了迷霧重重的大海中。 他只得大力盤問碼頭上的小伙子,問他為什么渡船在5點58分就離開了,而不是按照時間表上顯示的6點。他聳了聳肩,說他父親什么時候想走就走了,而且再說了,這里又沒有其他乘客。這位高高在上的先生應該早點來的。明天再來吧。 “我來了?!币宦暁獯跤醯慕泻皞鱽?。 德拉科轉過身。格蘭杰正沿著碼頭向他們跑來。她的治療師長袍上沾滿了什么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整整六加侖【≈27.3l】的血。 “梅林的奶子?!钡吕普f,“你看起來像剛殺了個人一樣?!?/br> “天殺的!”碼頭男孩說道,臉色越發蒼白起來,“那是血嗎?” “頸動脈斷裂——實際上沒有看起來這么糟糕,他還活著?!?nbsp;格蘭杰氣喘吁吁地說。她向自己揮舞著魔杖,做著“消失不見”的動作?!按谀膬耗??” “走了,小姐?!毙』镒诱f,德拉科注意到,他對格蘭杰的稱呼遠比對他有禮貌——看起來像個殺人犯果然能讓人放尊重點?!澳阒荒苊魈煸賮砹??!?/br> “明天再來?”格蘭杰重復道,聲音有了要尖叫起來的趨勢,但她在試圖保持冷靜?!拔也荒苊魈煸賮?。必須是今天。今天才是貝坦節?!?/br> 碼頭的男孩無力地對著空蕩蕩的碼頭比劃了一下?!罢埐灰獨?,小姐,這可不是俺的錯。俺們倒是還提供掃帚,如果你們覺得飛行也可以的話?至少,雨已經停了?” 德拉科對這場談話產生了新的興趣?!敖o我看看那些掃帚?!?/br> “掃帚?”格蘭杰重復道,現在絕對處于驚聲尖叫的邊緣了。 “請別讓她殺俺?!毙』镒舆呎f邊把德拉科帶到一個棚子里,“兩納特就能借一個,但俺們要求一個西可做押金?!?】” 那些掃帚完全在德拉科對于這個偏遠居民區的預期之內:風化、疲勞,且耐用性深深值得懷疑。 “有兩個座位的嗎?” 小伙子消失了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然后拿出了一個古老的型號?!啊f時榮光’。她看起來有些累了,但她駕馭能力強,先生——俺老爹就是用它教會俺飛行的?!?/br> “這倒無疑是很強的認可了。她有導航嗎?” “不成熟,先生。但她知道艾因哈羅?!毙』镒佑媚д惹昧饲脪咧悖骸鞍蚬_山?!?nbsp;掃帚將自己傾斜到一個上人的姿態,穩穩地指向北方。 “成交?!边f出一枚足夠買下十五把這種掃帚的西可。 男孩把硬幣裝進口袋,顯然不敢再面對格蘭杰,匆匆離開了。 德拉科帶著掃帚回到了格蘭杰身邊。 “不要?!备裉m杰說。 德拉科把掃帚支在了地上,靠在上面準備大發慈悲一次?!昂冒?,那我等著你的解決方案?!?/br> “我在思考呢?!备裉m杰說,“給我點時間?!?/br> 格蘭杰的思考顯然涉及脫衣環節。德拉科移開了目光。雖然她在治療師長袍下還穿著麻瓜的衣服,但這還是感覺太親密了,看不得。她從麻瓜牛仔褲的一個小口袋里掏出了她的防風衣、靴子和圍巾。整套衣服以長著許多疙瘩的毛線手套作為結尾。 “我們需要進行一個‘書呆子’分析?!备裉m杰說?!緉otes:swot的意思是書呆子,但這里是一種分析方式的縮寫?!?/br> “每場和你的談話都是一場書呆子分析?!钡吕普f。 “s.w.o.t.”格蘭杰說。 “我知道它是怎么寫的?!?/br> “不是,s.w.o.t.——這是個首字母縮寫?!?/br> “一個有趣的拼寫‘格蘭杰’的方式罷了?!?/br> 格蘭杰深呼吸一口氣,大聲自言自語道,德拉科·馬爾福一生最核心的抱負就是成為一個完美的討厭鬼,而她必須停止鼓勵他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