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念
“你胡說什么!”梓云袖漲紅了臉,又礙于形象不敢在路遙夕面前太過兇悍。 兩個士兵將不安分的路滿滿死死控制住。 他卻笑著抬起頭,絲毫不見狼狽,仍舊囂張:“仔細瞧瞧你身上那些紅疹子吧!” 他哈哈大笑,目光惡毒:“小叔,你看看你寶貝的是個什么東西吧,到時候染了梅毒夠你受的!” 梅毒兩個字一出來,梓云袖頓時變了臉色。 她忙退開一步,將信將疑地撩起袖口。 此時,天空兩聲響雷,狂風閃電同時來了。 她仔細看清后面如菜色,歇斯底里地沖路滿滿絕望怒吼:“是你!是你找人害我!” 雨滴淅淅瀝瀝落下來,越來越密集。 路遙夕擺擺手,似乎根本不關心,上車躲雨。 “把他拷我車上?!?/br> 士兵應聲,將路滿滿也押上車。 梓云袖上去抓住路遙夕的衣袖,哭得凄慘:“遙夕你聽我解釋,我是被他設計了,我……我……” 路遙夕厭煩地將她的手甩開,無情鎖上車門。 車窗緩緩上升,車子啟動前,他再次看向成月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br> 成月圓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恢復了自由身。 軍隊撤離后,崔桓的人立馬簇擁了過來。 雨越下越大,眼睛都快睜不開。 成月圓注意到,隔著許多人,梓云袖看她的眼神充滿莫名的嫉恨。 朱小越被打成了腦震蕩,在當地醫院躺著。 施暴的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抓到。 成月圓不放心他一個人,堅持留下來看護。他嘔吐她就給他端盆子。 朱小越包著紗布十分感動,拉著她的衣擺。 “姐,你以后就是我親姐,我為你拼命都行?!?/br> 成月圓白他一眼:“你少貧嘴?!彼€不是怕陳琪傷心,人家好好一個兒子,還是獨苗,跟著自己出趟國被打成這樣,誰想得過去??? 至少休養幾天,看上去好點再動身回國,可以讓陳琪少cao點心。 “姐,”朱小越突然賊兮兮招呼她過去:“你不是在找借精的男人嗎,我看那個就不錯?!?/br> “哪個?”成月圓好奇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 竟然看到崔桓。 她忙搖頭。 “這個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這人面相不錯,正直,而且身體也很好。對了他是誰啊,這兩天一直守著我們?!?/br> 成月圓又轉念一想,要是真找崔桓,確實是能結結實實氣死宋憐……可崔桓實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還是更偏好那種…… “小越,我給你看個人啊,你看看這人怎么樣?” 朱小越算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心思的人,成月圓就想跟他嘮嘮。 她在網頁上快速搜索著“路遙夕”叁個字,點開了第一個新聞,遞過去。 “哇——”朱小越感嘆著抬起頭看向她:“姐,你真是個sai迷啊?!?/br> 成月圓一巴掌拍他胳膊上。 朱小越憨憨一笑,認真看了看:“這個人陰冷感重,很薄情??!” 薄情?薄情才好呢,一拍兩散的多好哇! 成月圓忙問:“那他私生活干不干凈???不會有臟病什么的吧?” 朱小越望著照片搖頭:“鼻梁無rou露骨,這個人很挑剔,多半是有潔癖的……不過真有沒有病,你還是得帶他上醫院才說得準?!?/br> 好了,這下成月圓心里越發有數了。 宋憐天天來電話老婆老婆地叫,催她回去,成月圓都找借口敷衍了,她得想個辦法先偷個漢子再回去。 這天天剛抹黑,成月圓看朱小越睡下了也準備回酒店休息,一個戴口罩的陌生醫生突然叫住她。 成月圓看了眼走廊另一側的保鏢,保鏢此時沒注意到她出了病房。 這名醫生和醫院里其他人看上去沒什么不一樣,是個大腹便便的歐洲人,成月圓看他招呼自己去另一個隔間,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話要交代呢。 哪知一進去,就被捂住了口鼻。 一陣嗆咳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是在一個顛簸的漆黑環境,手腳不能動彈,勒得生疼。 過了會兒,成月圓才明白過來,她應該是被綁在某個車廂里。 麻藥的作用,她渾身無力,意識也昏昏沉沉。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整個車廂遭受劇烈撞擊,她被震到了半空中,重重摔下來,痛得齜牙咧嘴。 聽見外面一陣交火聲。 隨即,腳邊的門被拉開,她被人拎了出去,頭上套了麻袋。 又上了一輛車,這次的車明顯感覺質量好很多,沒那么顛,味道也好聞些。 不知過了多久,成月圓還在睡夢中,突然被人拽起來,又被扛起。 要不是嘴被封住了她高低得噦兩下。 好不容易被扔在地上了,麻袋緩緩揭開,她眼睛卻模模糊糊看不清。 眼鏡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丟了。 只能大概看見不遠處沙發上坐著一個好高大的男人,一身黑像個惡鬼。 男人起身,緩緩朝她走來。 直至蹲到她面前,她才看清。 是路遙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