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如今勢力盤踞整個歐洲的路家,曾經也是拼死殺出一條血路的兇獸。 末代皇族,面臨動蕩,逃亡海外是無奈選擇。 “路”也是改的母氏姓,原來的姓是不再敢用了。 經過五代人打拼,路家搖身一變,成了地表最強地頭蛇。無論是軍火武器還是毒品,通通包攬。什么路子最野,最暴利,來錢最快,他們就做什么。 賄賂官員,無視地方法律那更是信手拈來。 正因如此,路家人漸漸都變得異常兇悍,甚至,為了利益內部互相殘殺都是常有的事。 路遙夕就是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下存活下來的,雖是最末幼子,如今卻也是四代中的佼佼者了,話語權非同一般。 第五代,提起來那是畜生得沒邊。傷的傷,殘的殘,如今剛還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男丁,也就剩路滿滿一個。 路遙夕撈他一把,也算也算對得起路家的香火。 這臭小子,好好的意大利不待,非跑瑞士地盤上來撒野,把一些一輩子從沒見過血的紳士淑女們嚇得可夠嗆。 事兒鬧成國際新聞了,不好平。 路遙夕把他綁在自己身邊,打算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后輩,讓他懂懂規則,起碼以后別再干這種讓家族擦屁股的蠢事。 路遙夕位于格林德瓦的這處居所,隱匿在少女峰下的高大針葉林之中,方圓幾里空無人煙,死個人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路滿滿被他用拴野狗的鎖鏈拴住脖子,關在狹窄的鐵籠里,衣服也扒了,身上抽得沒有一處好rou。 想要吃的,想要毛毯,只能乖乖跪下來求他。 不過路滿滿是什么混賬,這點手段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他就像好玩兒似的,心情好的時候沒皮沒臉地求饒,為了一口飯給路遙夕舔鞋也行的樣兒。一旦心情不好了,窩在那籠子里,你就是把他打死他都稀得拿正眼瞧你。 說白了還是不服管,路遙夕再狠,也不可能真的下死手,所以叔侄倆誰也搞不贏誰。 打累了,路遙夕點了一根煙,坐下來,睨著他:“說說,就為了屁大點兒事,鬧成這樣,值當嗎?” 路滿滿背對他躺在籠子里,哼笑一聲,心想你當然覺得屁大點事,你相好的yin婦就是把天都掀了,也礙不著你呀。 “你那幾個同學,現在可還關著呢?!甭愤b夕輕飄飄道。 路滿滿終于有反應了,爬起來看他一眼,像聽到什么笑話,滿臉諷刺。 “跟他們有屁的關系,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下賤?!?/br> 路遙夕笑著過去遞了根煙給他。 終于肯說話了,想跟這小子溝通一下還真費勁。 路滿滿把煙接了,任路遙夕給他點上。 吸了一口,他食指夾著煙靠在籠子那頭,看著路遙夕,突然想明白了一樣。 “你根本沒碰過梓云袖吧,我說她有梅毒那會兒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把這么個賤貨捧上天是圖什么?” 路遙夕笑而不語。 梓云袖當然不重要,他的目標是梓一舒,捧梓云袖也不過是做給這老頭看。 路滿滿把煙抽干凈了:“我管你要干什么,總之她惹到老子就是不行?!?/br> 路遙夕淡笑起身,不急,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耗。 他去廚房切了點面包,拿了杯涼水,上樓了。 樓上,成月圓的待遇相比之下可要好太多。 床鋪給她鋪得很軟,十七八度的天氣一床薄被子足夠。 她的手沒有任何束縛,僅僅只綁了右邊的腳踝,用鏈條跟鐵架床鎖在一起。 鏈條的長度足夠通往一扇沒有門的衛生間。 路遙夕這些天來看她,發現她不愛吃東西,水也喝得很少。 她蜷縮在床上,被子只蓋到腰間,頭發披散著看不見表情。 路遙夕把水和食物放下,再去看她,還是一動不動。 他走到床另一邊,面對著她,伸手碰了碰。 冰涼的。 她突然像溺水上岸,吸到第一口空氣似的,顫抖著深深喘息,還有些細微抽噎。 路遙夕皺眉,撩開她的頭發,摸了摸額頭,不燙。 “怎么了?”他要掀被子,成月圓的手卻按住,倔強地不讓他掀,渾身抖得越來越厲害。 路遙夕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并且很煩女人矯情做作,不愿意多浪費一分精力。 他稍一用力掀開了被子。 白色床單一片猩紅。 她腿間也全是暗紅的血漬,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了。 路遙夕眉頭緊鎖,先把被子給她蓋好,下樓打電話去了。 路滿滿就聽到他在吩咐手下,要什么床上用品,女人衣物,還有衛生巾。 他笑。 路遙夕什么時候變成個老媽子了? 不一會兒,路遙夕抱著一堆東西,又上去忙活了。 把路滿滿還整好奇了,樓上究竟住著什么妖精? 路遙夕先把她抱到一旁沙發。 成月圓一直蜷縮著身體,頭也低垂。路遙夕掰過她的臉,見她緊閉雙眼臉色蒼白。 他拍了拍她臉頰:“醒醒?!?/br> 成月圓小聲哼泣,感覺就是不舒服而且委屈到了極點,淚珠從眼角慢慢滑落,可眼一直不睜開。 路遙夕只好動手脫她的衣服,脫到一半,看見她身上冒雞皮疙瘩,又起身去開了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