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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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阿斯爾一只手就可以輕松扼住他的兩只手腕,而他則被壓制得絲毫動彈不得。 “唔!” 連最后可以發泄怒氣的雙唇都被男人堵住,謝晏屈辱地瞪大雙眼,惡狠狠地怒視著阿斯爾。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破罐子破摔地回咬了阿斯爾一口,如愿以償地嘗到一嘴血腥味。 心中恨恨地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再反抗指不定會激怒這個野人首領,到時候野人發起狂來,他可能連小命都得玩完,只是被捅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rou! 等著吧,阿斯爾是吧,他記住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定會讓這個混蛋付出代價—— 第4章 上藥按摩 通天巫說想要留下神使,須得努力討好取悅神使,讓神使真心喜愛他,也垂愛整個部落,才能帶領他們走向富強。 阿斯爾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只怕自己做得不夠好,不能讓謝晏滿意。 見謝晏一臉憤慨,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樣子,不由握緊他瘦削的腰肢,動作更加賣力。 可憐了也是頭一回居于人下的謝晏,整個人像被用鈍刀從中劈開,刀刃貼著皮rou來回拉鋸。 連綿的痛楚中又逐漸夾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讓他忍不住戰栗發抖,想要逃離卻躲無可躲,只能泄憤般咬上阿斯爾的肩膀,在那狼頭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這一整晚究竟是怎樣過去的,謝晏實在不愿意再回憶。 到最后他連嗓子罵都啞了,那野人首領還精力旺盛得很,直折騰得他脫力昏死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仍精神恍惚,渾身像是被拆開又重新拼過一樣酸軟無力。 等薩娜她們再叫他“可敦”時,謝晏這才真正明白了這個詞語的含義,應該是與“可汗”相對應的、代表首領妻子的稱呼。 原來那野人是把他當成大自然的饋贈,“天神”送上門的老婆了——可他是個男的??! 謝晏百思不得其解,憋著一股氣忍著羞恥洗漱完,婉拒了女孩子們還要幫他穿衣服的舉動,自己嚴嚴實實裹上了那袍子,擋住一身曖昧的痕跡,恨不得把衣帶都打個死結。 他現在腰酸腿酸屁股還痛,連路都走不穩,想逃跑也跑不出多遠,只能等吃飽喝足養好傷再找機會,于是又趴回床上養精蓄銳。 這時候終于有人給他送來吃食,分量倒是足夠多,就是品類不怎么豐富。 以奶制品和rou制品為主,做法也頗為原始簡陋,因為缺乏香料腌制而帶著一股明顯的膻腥味。 若是換在從前,這樣成色的食物謝晏是絕不會多看一眼的,如今也只能將就著吃了。 他盯著那食盤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到底是閉著眼睛喝下去大半碗酸奶糊糊,又吃了幾塊像是烤羊rou的東西。 那rou的口感還算鮮嫩,味道卻古怪得很,咸中帶著苦澀,膻得謝晏一陣反胃,干嘔了幾下才勉強下咽。 除了酸奶和羊rou外,還有些風干熏制的牛rou和粗面做的馕餅,口味也是同樣的一言難盡,啃起來還格外費勁,吃一口就得喝幾口水才能囫圇吞下去。 一頓飯吃得漫長而痛苦,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謝晏放下用來片rou的小刀,抬手擦了擦嘴角,準備用剛才洗臉剩下的水洗手。 想了想,又悄悄把那巴掌大的匕首摸回來,仔細洗干凈揣進了袖子里。 他的動作很隱蔽,藏完刀便把食盤上的碗碟胡亂堆疊一通,若無其事地回到床邊。 看著送餐的仆從收走食盤,謝晏暗暗松了口氣,又和顏悅色地同留在帳子里看顧自己的女孩兒們搭起話來。 他還記得她們各自的名字,也記得昨天學過的那部分赫勒語,再交流起來便簡單了許多。 可惜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再學幾個新詞,帳篷里就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阿斯爾昨晚第一次做新郎,又存心想向新可敦展現自己身強力壯,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對象,難免有些興奮過了頭。 他晨起時給謝晏清理身體,發現對方竟被自己弄得受了傷,傷處已經可憐地紅腫起來,連忙起身去找巫醫拿消腫的藥膏。 下床前還不忘了在謝晏腰下墊上羊絨軟枕,坐在床邊凝視了黑發青年恬靜的睡顏好一陣子,才戀戀不舍、輕手輕腳地鉆出帳篷。 一邊往巫帳急行而去,一邊囑咐隨從為可敦準備熱水和朝食。 阿斯爾在巫帳里聽巫醫的囑托耽擱了些時間,再回來時便見謝晏已經起床,換好了衣服,正和族中選出的幾個陪伴新可敦的貴族少女說著話。 見到阿斯爾走進氈帳,少女們將右手放在胸口,向他躬身行禮。 退出去前,最活潑的薩娜還大著膽子向首領說了句祝賀新婚的吉祥話,惹得阿斯爾挑眉笑起來,帶笑的眼神看向謝晏。 謝晏和他對上視線,條件反射地背脊一僵,屁股底下如坐針氈,看到他朝自己走過來,不禁緊張地往后退去。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再過來我要動手了!” 謝晏瞪著阿斯爾,用不大熟練的赫勒語夾雜著普通話警告道。 他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刀尖對準了阿斯爾,磕磕絆絆地虛張聲勢道:“我可是‘天神’的使者,你要是再敢強迫我,我會……天神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