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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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瞪圓了一雙鳳眼,晶亮的瞳仁黝黑濕潤,頭頂的短發胡亂翹起幾撮,像是受驚炸毛的幼獸。 阿斯爾看在眼里,只覺得謝晏怎樣都分外可愛,被他用匕首指著也不惱怒,反而自覺地反省起自己昨晚的表現。 肯定是自己表現得不好,讓謝晏受傷,感覺不舒服了,所以才會不允許他靠近,還說什么“生氣”的話。 阿斯爾心中愧疚不已,又是心疼又是愛憐,剛剛還揚起的眉毛耷拉下來,英俊的臉上露出像做錯了事的大狗般的神情。 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歉:“謝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受傷了,我給你上藥?!?/br> 他說著,又抬腳朝謝晏走近,還伸出手想要解對方的衣服。 “別過來!” 謝晏嚇得本能地揮出匕首,竟真在阿斯爾裸露的半邊肩膀上劃出一道血口。 這一下連謝晏自己都驚了,他沒想過自己真能傷到阿斯爾,溫熱的鮮血黏膩地沾在他手上,還濺了些在他白皙的臉頰邊,襯得他膚色愈發蒼白,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綻開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滲著血,阿斯爾英挺的眉頭皺起,眉壓眼讓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起來,緊盯著謝晏的目光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謝晏看著阿斯爾沉下臉色,心中暗道不好,攥著那匕首警覺地連連后退,整個人都縮到了床角。 阿斯爾大步走到床邊,欺身上床向謝晏逼近,高大的身影將他整個籠罩住,謝晏下意識閉上眼睛,偏過頭躲避可能的暴力對待。 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阿斯爾握住他的手腕,稍一使力就把他手中的短刃奪了下來,而后捧著他的手看了又看,仔細地拿衣袖擦干凈上面的血跡,確定沒有受傷,才放心似的舒展開眉頭。 謝晏渾身僵硬,被男人捉著一只手,縮也縮不回來。 見對方非但不介意被自己刺傷,還對自己滿心關切的模樣,莫名有些沒來由的心虛。 他眼神閃爍,在阿斯爾柔和目光的注視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俊美的異族男人深邃的眉眼微彎,帶著薄繭的粗糙指腹摩挲過謝晏自己用力掐得微紅的掌心,低頭朝那紅痕吹了吹,喃喃了一句謝晏聽不懂的赫勒語。 他低沉溫柔的語調跟哄小孩子似的,謝晏猜想大抵是“痛痛飛走”一類的話,差點被rou麻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氣氛尷尬中帶著一絲詭異的曖昧。 不是,這也太gay了吧! 謝晏猛地抽回手,阿斯爾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再次將手伸向他的腰帶。 這個野人是禽獸嗎?昨天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一大清早的又來扒他褲子! 謝晏一臉生無可戀,被放倒翻了個身趴著,抓住身下的皮毛毯子,咬緊后槽牙做好了再被捅一回的準備。 “唔……嗯?” 微涼的觸感從身后傳來,男人涂藥的動作很輕,只有怕他亂動才用了些力氣按住他的腰。 謝晏悶悶地哼了一聲,脹痛的不適在藥膏的作用下慢慢緩解,臉頰和耳根卻逐漸熱燙得染上緋紅,簡直感覺比昨晚還要羞恥,忍不住像鴕鳥一樣把臉埋進柔軟的毛毯里。 先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么? 這個臭野人,休想這樣就讓自己原諒他! 他捅了自己一下——不對,是很多下,自己才捅回去這一下而已,絕對不能這么輕易心軟。 謝晏迷迷糊糊地想著,酸痛的后腰被男人有技巧地按揉,放松的舒適感帶著困意席卷而來,讓他不自覺慢慢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清淺均勻。 第5章 蒼狼白鹿 這一覺再睡醒,謝晏就感覺舒服多了。 最主要的是阿斯爾那個野人不在,沒有了時時刻刻可能被撅的潛在風險,對著小姑娘們花兒一樣的面孔,謝晏學起那拗口的赫勒語都順暢不少。 能被挑選陪伴在神使“天可敦”身邊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侍女,這些未成婚的貴族少女們其實更類似于宮廷女官的角色,將來是要輔佐可敦管理族中大小事務的。 頭一天發現這位可敦似乎不懂得赫勒族的語言,女孩子們回去后便商量著要教會他說赫勒話。 這可是極有榮光的事情,她們連夜準備了竹板筆和羊皮卷,還有族中少兒啟蒙用的畫冊,分工合作準備給謝晏“掃盲”。 赫勒人使用的是一種表音字母,書寫方式從上至下、從左至右,形狀上和蒙古文有些相似,但卻是一種全新的文字,即使見多識廣如謝晏也從未見過。 高強度的輸入加上形勢所迫不得不加倍認真,謝晏的進步速度極快,只用了大半天就掌握了所有字母和音素,能夠照著文字拼讀出來,也能進行基本的日常交流了。 他再次提起自己降落時身上攜帶的背包,表達想拿回那些東西的意愿,神情十分真誠迫切。 女孩兒們卻有些為難的樣子,猶豫了半晌,只說是首領外出,這事她們也做不了主,須得等阿斯爾回來才行。 其實她們是怕謝晏拿到東西就會離開,他帶著白色的羽翼從天而降,像極了赫勒傳說中神女的故事。 神女被牧羊人偷走羽衣才留在人間,若是神使大人拿回自己的羽翼,會不會立刻就飛回到天上去? 赫勒人已經在苦難中等待了太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神跡降臨,誰也不希望這只是曇花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