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頓了頓他又說:“你也別閑著,放松一點,可以跟人聊聊天喝喝酒,我今天帶了司機?!?/br> 盛星河答應下來,然后看著聞亦轉身往人群中去。他一離開自己身邊,就又變回了一個花花公子。 叫聞亦過去的人正是宴會主人司瀾滄,他坐在樹下的露天沙發上,旁邊還有幾個認識的人,聞亦看到了趙言卿也在。 趙言卿也是個玩咖。 愛玩沒什么,能力才是男人之間互相評分的標準??哨w言卿不僅是個玩咖,他還是個草包,就仗著有個好助理。 聞亦曾經開玩笑說要把趙言卿的助理撬過來,結果被趙言卿像條護食的狗一樣吠了一臉。 從那之后,趙言卿每次看見聞亦,就跟防賊似的。媽的,聞亦感覺很憋屈啊,他差點懷疑自己當時說的不是撬他助理,而是偷他老婆。 腦子呢?我要是真打算撬,我還跟你說 從此,聞亦判斷趙言卿也是個煞筆。 趙言卿看到聞亦,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 聞亦隨便應了一聲就沒鳥他了,反倒是看到趙言卿的助理眼睛亮了亮:“孟助,好久不見啊?!?/br> 孟助理點了點頭,客氣地跟他聊了幾句。 談話間幾人說到船王連丘,司瀾滄:“聽說還昏迷著,沒醒?!?/br> 聞亦:“他要是再不醒,估計金融街又有人要跳樓了?!?/br> 司瀾滄笑了笑:“已經有人跳了?!?/br> 聞亦驚訝:“真的假的?” 然后話題就朝著這個方向聊了起來。 而趙言卿見聞亦在場,不知道為什么就坐立不安,甚至準備提前離場,連著給司機打了兩個電話催促。 司瀾滄見狀就說:“我找人定了一批特調的酒,你們走的時候一人帶兩瓶走啊?!?/br> 說的是桌上那堆酒,聞亦看了眼,粉紅色的,看顏色就有點不正經,又是司瀾滄手里出來的東西,想想就知道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了。 他嘴角抽了抽,沒拒絕,反正拿回去怎么處理是他自己的事,沒必要當面駁人面子。 聞亦又忍不住看向趙言卿的助理,想到自家的劉助理。 都是助理,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為什么自己這么能干,而劉助理卻那么愚蠢?而趙言卿這個草包卻能擁有這么優秀的助理 總裁和助理之間也存在什么互補定律嗎? 盛星河在一旁,遠遠看到聞亦盯著趙言卿助理的眼神,在里面看到了明顯的掠奪欲。 他皺了皺眉,眼眸深沉了下去。 這時趙言卿的司機來電話,說已經到門口了。趙言卿掛完電話瞪了聞亦一眼,然后就帶著孟助理準備走,臨走還是被司瀾滄往手里塞了一瓶酒。 兩人走后,聞亦轉頭看向司瀾滄,吐槽:“老司,你說這趙言卿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有病” 司瀾滄笑道:“你眼睛都快貼到人家助理身上了?!?/br> 聞亦嘖了一聲。 又聊了一會兒,聞亦看時間不早也準備撤了,剛起身,司瀾滄就開口提醒他:“酒?!?/br> “……”聞亦只好拎起一瓶酒拿走。 聞亦拎著酒瓶找到盛星河,說:“可以走了?!?/br> 然后就給司機打電話,等他掛完司機的電話,盛星河突然問:“剛才那個戴眼鏡的,也是你的寶貝嗎?” “嗯?”聞亦愣了下,戴眼鏡的?剛才那波人戴眼鏡的就只有司瀾滄和孟助兩個人。于是問:“你說哪個???” 盛星河:“就提前走的那個?!?/br> 提前走的,那就只能是孟助了,司瀾滄現在還擱那坐著呢。 聞亦:“不是啊,他是那個趙草包的助理?!?/br> 盛星河也沒問趙草包是誰,只是說:“你看他的眼神挺不一樣的?!?/br> 強烈的掠奪欲,盛星河見聞亦跟那么多人調過情,卻從來沒見他對誰露出過那種眼神的,甚至對自己都沒有。 聞亦嘆了口氣:“是啊,我好想把他撬過來給我干活啊?!?/br> 盛星河:“……干活我還以為,你看上他了?!?/br> 聞亦:“什么啊,我又不是見個人就想睡,孟助,嗯,雖然他是很不錯。但是……” 盛星河:“但是什么?” 聞亦攤了攤手:“但是找個能睡的很容易,找個能干活的卻很難。他要是真給我當助理,我根本就不舍得睡他好嘛?!?/br> 盛星河聽了這話,閉了閉眼,心里有種很詭異的感覺,像一根突生出來的刺。 他聽懂了聞亦這話背后的邏輯,同時也清楚了,自己現在的工作能力還沒有強到讓聞亦“不舍得睡”的程度。 說白了,自己目前在聞亦眼里還是一個“睡價比”高于“工作價比”的人。 說話間,司機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到門口了。 然而臨走前,聞亦又突然看到一個熟人,準備過去說幾句話,于是他把手里的酒塞給盛星河:“幫我先拿一下,我過去說兩句話?!?/br> 盛星河嗯了一聲,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聞亦走出兩步又返回來,他察覺到盛星河有點不開心,雖然不知道為啥。 他看了盛星河一會兒,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囑咐自家小孩兒一樣,說:“盛星河,多笑笑,你很招人喜歡,會交到很多好朋友的。 ” 第20章 還是狼和羊 如此涼爽的夏夜,蟬被人聲吵得不得安歇,像白天一樣沒命似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