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動四方 第149節
霍霆山:“肖江郡是大郡,大概會待個三四日?!?/br> 說著,霍霆山想起那卷頭發的安息王子對他指手畫腳,然后他身旁的副官傳話于他,說是王子問他肖江郡中是否有大楚美人。 霍霆山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裴鶯。 紅唇美目,紫衣黑發,她坐著不動已像一副名家細細勾勒的工筆畫,而一個轉眸間,一切皆是生動起來,那雙秋瞳如春日綻開的桃花瓣,帶著些不自知的明艷。 “夫人如今已痊愈?!被赧胶鋈徽f。 裴鶯知曉他想做什么:“行吧,把你荷包拿來?!?/br> 霍霆山從鞶帶上解下荷包遞給她。 裴鶯接過后,去耳房接了水,剛轉身想去拿香皂,結果一轉身,差點撞到霍霆山。 男人適時抬手圈住裴鶯的腰,“毛毛躁躁的?!?/br> 裴鶯對他倒打一耙的本事很服氣,將他的手推開,繼續去拿香皂,“你跟過來作甚?” 霍霆山:“我來監工?!?/br> 裴鶯一言難盡:“……你還怕我將它洗壞不成?” 霍霆山低聲悶笑道,“若是洗壞了也無妨,夫人繡一身衣裳賠我便是?!?/br> 裴鶯:“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br> 不過說完,拿著香皂準備要洗荷包的裴鶯頓了頓,目光落在霍霆山身上,更準確的說,是落在他褲子上。 好像,確實該為他做件衣裳。 察覺到裴鶯的目光,霍霆山低眸看:“夫人是想了?” 第81章 裴鶯一瞬錯愕抬頭。 “其實夫人要是想, 也不是不行,我今夜便可?!被赧揭庥兴?。 裴鶯一張芙蓉面迅速漲紅,“不, 我不想?!?/br> 這人在榻上瘋起來的模樣, 現在想起來都讓她怵得慌。 “不想?”霍霆山長眉皺起, 非常懷疑:“你莫不是又拿謊話誆騙我。夫人, 食色性也,夫妻燕好乃是尋常事, 無需太忌諱?!?/br> “誰騙你了?真沒有?!迸狷L往旁邊退開一步, 和他拉開點距離, 而后才說:“我方才是想著, 確實是該給你做件衣裳?!?/br> “嗯?”霍霆山揚起長眉,凝神看了裴鶯片刻,“夫人這回有何事相求?你說說看, 不太過分的我都允了?!?/br> 裴鶯:“……” 她沒接話, 但大抵是她的表情已給了答案, 男人陡然輕笑了聲, 再次抬手將人圈過, “看來是我方才想岔了,夫人是真想給我做衣裳,此事甚好?!?/br>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赧? 你方才說允我一件事的?!迸狷L覺得那些送上門的便宜, 還是不要放過為好。 霍霆山一頓,無言。 裴鶯再次把腰上的手推開, 拿著香皂去洗荷包。 荷包浸入水盆里慢慢打濕,裴鶯用香皂在兩個表面狠狠打幾層泡沫。果然臟得很, 打泡的時候她都看到淡淡的灰了。 “夫人方才說的衣裳,何時能做好?”霍霆山站在旁邊。 裴鶯知他是應了后,如今理直氣壯起來,“我不擅女紅,最快也要一個月?!?/br> 將荷包搓了幾次,裴鶯又給換了水,最后洗干凈了。 擰干水,裴鶯把荷包掛在窗臺上,春雨貴如油,這幾日都未下過雨,晾曬一日,明日荷包便能干。 晾荷包時,裴鶯見一個衛兵匆匆進院,而后好似將什么東西遞給了霍霆山。 最初她以為送來的是密信之類的物件,但待霍霆山將東西遞到她跟前,裴鶯才發覺那原來是一條皮矩。 霍霆山把皮矩給裴鶯:“煩請夫人為我量身?!?/br> 裴鶯沒有拒絕,確實要量身。她將皮矩捋順,然后展開在男人腰上繞了一圈。 霍霆山低眸,目光落在面前人白皙柔軟的臉頰上。她的眼睫微壓,半遮著那雙瀲滟的水眸,距離拉得很近,她似靠在他懷中,那陣特別的甜香比平日濃郁了幾分。 男人的喉結滑動了下。 “好了?!迸狷L拿著皮矩退開兩步。 霍霆山鎖了眉:“這般快?” “對,已量完了?!迸狷L記下數據。 霍霆山:“肩背處不需測量?” 裴鶯搖頭:“做褲子,無需測肩背?!?/br> 霍霆山又說:“既是褲子,夫人為何不量我的腿腳?” “做的是短褲?!迸狷L朝他比劃了下,“大概就這般長?!?/br> 其實更確切的說,是內褲。 這個時代只有裈褲,沒有內褲而言,郎君里面都是掛空擋。以前就罷了,現在讓霍霆山繼續空著不妥。 霍霆山想起了裴鶯穿的那件小布料。 多此一舉的小布料。 已穿了裈褲,為何里面還穿一條? 霍霆山:“夫人,這短褲是否是冠上加冠?” “待做出來你就知曉了?!迸狷L現在沒辦法和他解釋。 “夫人,我今夜去尋你如何?”霍霆山挑起她腰間的衿帶。 裴鶯卷著皮矩的手一頓,轉頭看他。在那雙漆黑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一片遼闊的暗海,海面乍看平靜,但她還是捕抓到了幾番悄然翻騰出海面的洶涌暗流。 只看了一眼,裴鶯迅速別開眼,“不可?!?/br> “為何不可?”霍霆山目光沉了沉。 這幾日他有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或許還談不上心悅他,但好歹不似之前那般見了他就想跑。 裴鶯沒想到他還問為何,語塞了一瞬,但很快想到理由,“你我如今還未成婚,因此不可?!?/br> 霍霆山看著她,沒說話。 裴鶯懂他未出口之意,“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br> 那五宿之約既已結束,那當然是得遵照習俗。 霍霆山眼底冒出點暗火,“夫人,也就幾個月,不差那一時半會?!?/br> 裴鶯正色說:“自然是差的,這其中大有不同?;赧?,剛剛你才說過答應我一事,那就此事吧,所以無需再說了?!?/br> 男人額上的青筋微微繃緊。 * “大將軍通知訓練?”沙英驚愕,“怎的忽然召集訓練?” “不知曉,但趕緊過去吧?!鼻匮笳f。 州牧府占地面積大,住進來以后,霍霆山將一處院子改成了訓練場,平日武將們可在此訓練和切磋。 沙英和秦洋方至,恰好看見熊茂被踢得趴下,那一腳踢在rou上發出的悶響,聽得兩人后牙槽發軟。 和旁的州牧不同,他們這位主子自年少始就實打實的在戰場上靠軍功說話的。 斥候折損率是出了名的高,但只要是他出手,再難的任務,每回都能完成得十分漂亮。 更不必說大將軍親自領軍上陣時,那殺起敵軍來,所過之處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 沙英和秦洋對了個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點退意。 “你倆來了,過來吧?!?/br> 沙英和秦洋同時僵了下,硬著頭皮過去了。 剛剛從場上退下來的熊茂,在霍霆山看不到的地方齜牙咧嘴的抽了口氣。 大將軍今日怎的這般燥,誰惹著他了,莫不是那安息王子? 應該不是,那安息王子雖然模樣奇怪些,但還算有眼力,他瞅著他們也沒做不知好歹的事。 難不成是并州豪強不服管? 可是有遠山郡刺頭豪強的下場在前,并州的應該不至于這般眼盲吧。 亦是說,是并州牧的舊部對大將軍有異議? 就在熊茂捂著胸口思緒發散時,場中的秦洋已先倒下。 后背擱在特地鋪設的泥沙地上,比倒在石磚板上好少許,但也僅是好一點。秦洋一張儒雅的臉扭了扭,只覺整片后背都是麻的。 之前沙英和秦洋以二敵一,如今少了秦洋相助,沙英倍感吃力。 肩胛上挨了一拳,沙英踉蹌退了兩步,在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干脆也學著秦洋那般躺地上。 不起來了。 霍霆山目光掃過兩人,哪看不出他們有心避讓,正欲把人喊起來,這時忽然有旁的人進訓練場。 “父親,幽州那邊來了信?!被糁伦哌M。 一瞬間,許多道帶著莫名感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霍知章不明所以,本能的停下腳步。 “你小子來得正好,來和我過兩招?!被赧睫D身。 * 夜市千燈照碧云,高樓紅袖客紛紛。 此話用來描繪長安也非常適宜,這座權貴如云的都城似乎永遠車水馬龍,繁華在此永不謝幕。 盛京閣作為長安有名的珍寶閣,每日客流不少,往來無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