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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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瞪了一眼裴忌,又摟著長兄的胳膊,委屈巴巴告狀:“二哥真的很壞?!?/br> 擰帕子的手指一頓,裴忌神色如常,將水瀝干后,慢條斯理地為幼弟梳發。 “何出此言?” “二哥他嗜好特殊,他喜歡看、喜歡……” 虞藻結結巴巴,似是難以啟齒,一張桃花面憋得通紅,眼尾都逼出水光了,還是沒將后半句話說完。 對幼弟的喜好,裴雪重掌握頗深,至于裴忌喜歡什么,他細細思索一番,還真說不上個所以然。 “我竟不知,除了你之外,二哥還有其余的嗜好?!彼拐嬗行┖闷?,“二哥喜歡看什么呢?怎不繼續往下說了?!?/br> 虞藻怎么說得出口? 他半羞憤半委屈地看向裴忌,裴忌恰好在看他,眼神幽深漆黑,直直攫住他的眼睛,隱約透露出的幾分狂熱,讓他瞬間挪開目光。 裴忌除了行事莽撞、又過于兇殘,有一點,是虞藻萬般忍不了的。 現在能為他做主的大哥來了,他定要讓大哥好好教訓一下二哥,順便讓裴忌吃吃苦頭。 虞藻繃著張臉蛋,屁股往長兄腿上一坐,抬起下巴尖,掩著唇往長兄耳邊湊。 “二哥他喜歡看、看我……”聲音越放越低。 裴雪重瞳孔微微放大。 他自然是聽清了的。 最后兩個字是,失禁。 裴雪重垂下眼簾,看著幼弟抬起紅撲撲的、眼睫亂顫的清麗臉蛋。 喉結滑動了一瞬,大掌輕輕撫過后腦軟發:“小乖不喜歡嗎?” 虞藻瞪圓了眼睛:“怎么可能有人會喜歡” 裴雪重不說話了。 片刻后,他才托著臀將幼弟抱起,轉移話題道:“馬車已備好,現在時辰尚早,我們今夜便回京罷?!?/br> 木屋空間狹窄逼仄,裴雪重與裴忌二人身量又高,同時站起時,竟顯得屋子空間所剩不多。 他們的眼神無法避免地碰撞在一起。 裴忌早已習慣幼弟依賴長兄的模樣,倒是很自覺地提著幼弟的鞋履。 裴雪重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窩在頸窩的面龐。 他輕輕地扯了扯唇角。 他們不愧是親兄弟。 竟連嗜好都如此一致。 推開木屋的門,馬車已在門外備好,一行侍從低頭就位,手中各提一盞精美燈籠。 燈籠間的火光,似流水穿過每一個縫隙,照亮院中的修長身影。 是燕清遠。 燕清遠知道小世子會走,但沒想到這一天會如此快。 他清掃完地面,迎送世子殿下離開。 虞藻正被抱在懷里,剛要抬起腦袋,后頸出現一只大掌,將他不輕不重地摁了回去。 裴雪重讓幼弟的臉始終埋進他的頸窩,不叫眼前人窺探。 他看了一眼燕清遠,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馬上便是春闈?!毖嗲暹h在秋闈時中了解元,春闈即將到來,最后是殿試。 他是眾人公認的、最有可能成為狀元郎的才子。 燕清遠抬起眼睫,眉目清正、言語有力:“我只是舉手之勞,也并非為了挾恩圖報,更不是別有所求。謝裴大公子好意?!?/br> 裴雪重這時提起春闈,無非是想用春闈還他恩情。 但他不需要。 燕清遠一臉坦蕩,渾身文人傲骨。 只是可能他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只要一有機會,他的眼尾余光,全部會落在小世子身上。 “別無所求?!迸嵫┲刂貜偷?,溫和地笑了笑,“你最好記住今日所言?!?/br> …… 在盞盞明燈照射下,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駛入北涼王府。 一路上,裴雪重擔心幼弟睡在馬車內不舒服,于是一直讓幼弟睡在身上。 若他手腳酸麻,便讓幼弟挨著裴忌,二人如同工具一般,讓幼弟輪番使用。 待下了馬車,虞藻迷迷瞪瞪地睜開眼。 小臉塞進頸窩里,似一塊小糯米糕一般亂蹭,呵出來的氣都是香的。 “哥哥,我們到了嗎?” “到了?!?/br> 裴雪重哄著,“你睡吧,等會我們為你擦身。明日須重回太學了,這段時日,你落下不少功課?!?/br> 虞藻繃著張臉蛋。 摟著脖子的雙臂緩緩抬起,雙手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br> 裴雪重反而扯出一抹笑意。 將一切打點完畢,再把虞藻送上床榻、掖好錦被,俯身在額前落下一吻,才緩緩離開。 書房。 燭火忽明忽暗。 裴雪重那張素來溫和儒雅的面龐,處在另一半的陰影間。 他靜靜道:“你身上中了藥?!?/br> 抬眼看向裴忌時,眉眼染上幾分戰場廝殺出來的血腥氣與壓迫感,甚至,還有殺意。 裴忌知曉長兄是何意,他道:“我絕不會在中藥時碰他,哪怕他愿意?!?/br> 裴雪重定定地看著裴忌。 裴忌一臉坦蕩,冷峻的面龐連細微表情都少有。 裴雪重知曉,裴忌沒有撒謊。 緊繃著的氛圍逐漸和緩。 裴雪重得知裴忌中了藥時,第一反應是擔心幼弟受到傷害。 這群叛軍手中的藥物陰毒,若裴忌中藥后神志不清,身下沒個輕重,使幼弟受傷。 那么,裴雪重萬萬不可能放過裴忌。哪怕這是他的親弟弟。 至于裴忌說的后者。虞藻自小與他朝夕相處,若他真拿出哥哥這層身份,加上身中情毒,虞藻斷然不會拒絕的。 裴雪重了解完事情經過,又見裴忌傷口不深,才徹底松了口氣。 他倒了盞茶水,望著茶杯逐漸被浸滿,突兀地來了一句:“小乖是愿意的?!?/br> 裴忌這張冷面浮現許些柔和之意。 他“嗯”了一聲,又說:“原本說好等到他及冠,此事是意外?!?/br> 裴雪重是第一次在裴忌的臉上,看到類似滿足的神色。 虞藻是愿意的。這個人是裴忌,他當然會愿意。 雖然在外頭,虞藻表現得似乎與長兄更為親近,可實際上,一直伴隨幼弟成長的兄長,是這位不茍言笑的二哥。 當下,他們有過肌膚之親,行為舉止更親近些,也是正常的。 茶杯被握得太緊,茶面漾出許些波紋,映出一張扭曲猙獰的臉。 裴雪重凝視片刻,忽的輕笑了一聲。 他又在這里不滿什么? 他早就知曉,幼弟身邊不可能只有一人。 嬌生慣養的北涼小世子,值得擁有世間至尊之貴,不僅是人還是物。 裴雪重兒時就明白這個道理。 “你從小照顧小乖,他心中自然有你?!迸嵫┲鼐従忥嬃艘豢诓杷?,苦的。 裴忌極輕地扯了扯唇角:“我知曉?!?/br> 平日里的那一聲聲討厭,不過是借機耍小性子,想要人哄哄罷了。 自小便是個嬌氣包。 裴雪重沉默片刻,笑了笑:“也是,你應當是最了解小乖的。你們年歲相仿,一同開蒙,每日同榻而眠,形影不離?!?/br> 而裴雪重,因為較為年長,除卻休憩,多數情況都在練武場訓練,回府的日子并不多。 但這也是他自己選的。 比起更加年幼的裴忌,裴雪重更適合挑起大任,他也迫不及待地成長,希望能早日將自己磨成一把雪亮利刃。 只有他足夠鋒利,才能護得幼弟周全。 有得必有失,他也失去許多陪伴幼弟成長的機會。 唯一慶幸的便是,幸好他還有一個親弟弟,能夠伴隨幼弟成長,不會叫幼弟太過寂寞。 “再過幾日,陛下準備設一慶功宴?!迸嵫┲氐?,“須將小乖帶上?!?/br> 裴忌皺皺眉頭,看起來煩躁到了極點。 “為何皇帝總是召見小藻?”他的言語毫無尊敬之意,“先前皇帝屢次召見,皆被我用小藻身體不適擋了回去。這次,他又要借慶功宴的名義,讓他進宮?” 裴雪重含笑看了裴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