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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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流子一個不防備,眼睛鼻子嘴巴里都被糊了一臉的辣椒粉。 “啊——” 一聲慘叫,這二流子捂著眼睛就開始哀嚎不止,再也沒了剛剛那餓狼撲食的強硬姿態。 殷霜冷笑一聲,臉上哪還有半點小白兔的膽小怕事模樣? 錦鯉附體這么多年,她避開了那么多次危機,能是個單純好欺負的小白兔? 從下鄉開始,殷霜對陌生環境的警惕意識早就有多提防,大晚上出門前她就擔心自己會遇到這類情況,所以提前在挎包里面準備了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被辣椒粉辣得淚流滿面痛苦不堪的二流子,殷霜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她蹲下身撿起剛剛那個男人偷襲她用的木棍子,照著這個男人的后腦勺就狠狠砸了過去。 這一下,她面目猙獰,幾乎是把她渾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一聲悶哼后,那二流子后腦勺被開了瓢,當場就被砸得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殷霜猶覺得不解恨,想到這段時間她在靠山屯所受到的屈辱,她心下恨意不斷上涌,正愁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呢,這個二流子算是直接撞到她木倉口上了! 殷霜從挎包里找出了繩索和小刀,先把人脫光了綁在樹上,又用對方的褲衩子狠狠堵住二流子的嘴,然后就握著小刀這個男人身上瘋狂發泄。 那男人本來都已經被打暈了,竟是又被折磨得從劇痛中疼醒了過來,原本醉醺醺的酒意早已經散盡,他嗚嗚嗚地想要慘叫,可根本沒法發出聲音,只能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發了癲的女人。 不知道在這個二流子身上劃了多少刀,殷霜心中那股強烈的恨意褪去,她回過神來,恍惚間才發現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夜色下,這個被綁在樹上的男人,已經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下半身更是被劃得亂七八糟血rou模糊。 殷霜震驚又恐慌,嚇得手里的小刀都給扔在了地上。 受這么重的傷,這個男人算是廢了,如果他已經娶妻生子了還好說,如果沒有,廢掉命根子的這個仇,絕對會讓這個男人對她瘋狂展開報復,不死不休!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殷霜臉色煞白,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強迫自己盡快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慌張害怕是沒有用的,她必須得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來解決,最好是把自己從這個事里面摘出去! 對,摘出去! 電光火石間,殷霜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她的眼中瞬間閃爍著詭譎與瘋狂。 是的,她想起了葉青,想起了這段時間接連讓她遭受屈辱的葉青! 既然葉青敢冒名頂替,聯合大隊長一塊兒搶走她的功勞,那這個殺人罪,也讓這個女人來背好了! 殷霜從她的挎包里翻出了一個細小的白色塑料瓶。 那個塑料瓶里面,裝著她下鄉前去衛生所開的救命藥,頭孢拉定。 因為擔心下鄉后到了屯子里不方便看病,所以她才專門找人花大價錢在申城的衛生站開了一瓶這樣的消炎藥備用。 據衛生站的醫生說,像生病發燒發炎感染什么的,只要不是太嚴重,這個消炎藥吃上幾片就能。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這個藥不能跟酒一塊兒服用,一塊兒吃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殷霜并不懂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但她怕死,所以她把醫生的話謹記在了心里,本來以為她不喝酒,這個藥物禁忌其實于她并沒有多大關系,但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讓她給用上這個冷知識了! 這會兒,殷霜看著面前的這個滿身都散發著酒氣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陰狠冷笑。 你自己送上門來尋死,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不把那你給除了,我在這個靠山屯以后都別想安生了! 扯掉這個男人嘴上堵著的破布,殷霜倒了一把白色藥丸子就往對方嘴里塞,怕對方咽不下去,她還在附近找了個破瓦罐子,在路邊渠道舀了半罐子臟水盡數灌進了這男人的嘴里! 確定那些頭孢拉定全部都被這個男人吞咽下去后,她才放下心來。 然后,殷霜用棍子沾上血在對方肚皮上劃下了幾個字,快速打掃完整個現場,確定這附近沒留下任何能直接指向她的證據后,又回頭看了這個很快就將去見閻王的男人一眼,這才腳步匆匆地離開。 隔天一大早,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不安,終于睡了個安穩覺的葉青,一起床就照舊跟著大部隊去地里上工。 結果等到了地里還沒干多久的活呢,就聽到不遠處一陣sao亂,有上工的村民喊“矮林子那邊出事了,死人了”,邊喊邊急匆匆地跑回來找大隊長報信。 一群人聽到這話都給嚇了一跳,紛紛往出事地點跑。 在距離屯子大概也就一公里的矮林子邊,一個男人被綁在樹上,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真死了,但光是傷勢看著就格外凄慘可怖,被劃得皮開rou綻,渾身上下沒幾塊好rou了。 最重要的是,在那個男人肚皮上,寫了好幾個醒目的血紅大字。 流氓死有余辜——靠山屯葉青留 這幾個字,瞬間讓眾人頭皮發麻驚悚駭然,一個個都齊刷刷地朝著葉青這邊看了過來,并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與葉青這個“殺人兇手”保持安全距離。 原本葉青是屯子里的香餑餑,人人都想跟她攀交情套關系。 可就這么一會兒,她的身邊卻已經直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包圍圈,兩三米之內都愣是沒人敢靠近了。 葉青差點被氣笑了。 真是憑空潑來好大一盆臟水,這兇手栽贓陷害這一招玩得真是溜??! 她也沒往前湊,免得現場留下她的痕跡,到時候反而更解釋不清了。 她趕緊朝著那邊急匆匆趕來的大隊長道: “大隊長,人有沒有死還不清楚,本來我應該去查看一下人還有沒有救的,但現在我變成了最大嫌疑人,救人這個事兒我就不適合出面了?!?/br> “您還是盡快派人去鎮上報案吧,這個事兒咱們屯子里處理不了!得讓公家的人來調查!” “另外,還組織人趕緊把現場給保護起來,不要讓人再往前湊了,不然證據破壞了可就不好找兇手了!” 這話一出,老知青群里面有個女聲忽然就尖銳地喊叫了起來: “你少在那兒裝了,殺人兇手不就是你嗎?直接把你扭送去派出所不就行了?” 這個女人聲音一起,知青堆里馬上就響起了附和聲,都嚷嚷著要把葉青給抓起來,還說一命償一命,必須要讓葉青付出代價! 葉青眼睛瞇了瞇,看向最開始帶節奏那人。 那個女知青,赫然正是之前被孟嘉摁在地里暴揍的劉梅。 葉青心下了然,這個劉梅當初把孟嘉給推下河,目的是想要趙麻子毀掉孟嘉的清白,沒想到計劃實施到一半,忽然殺出了葉青這個程咬金,搶在趙麻子之前把孟嘉給救了,導致他們的計劃被迫落空。 所以這個劉梅對她懷恨在心,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咬她。 葉青只覺得無語。 這個劉梅可真是腦子有坑,她不會以為,孟嘉的事兒,她被打一頓就算是過去了吧?她自己都殺人未遂呢,現在到底是哪里來的臉,敢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來揚言要抓捕“殺人兇手”的? “你們不用在這兒煽風點火,我是不是兇手,公安機關自有判斷,不是你們空口白牙嚷嚷上幾句,就能給人定罪的?!?/br> “我殺豬是什么手段,相信在場的嬸子們當初都有目共睹,所以我說實話,如果我非要殺人,我可以做到悄無聲息毫無痕跡,根本不需要把人綁在樹上這么麻煩?!?/br> “所以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如果我是兇手,我會把人綁在這么顯眼的位置,還專門往對方身上留下我的名字嗎?我有這么蠢嗎?” 葉青冷笑道, “兇手的目的,就是轉移你們的視線,禍水東引讓你們把火力都集中到我的身上,這樣她就可以成功隱身,但你們愿意讓無辜的人遭受冤屈,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嗎?” “如果你們還覺得我是兇手,那我無話可說,把我抓起來就是了!” 這番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這個時候大部分人的文化程度可能都不高,但是葉青那番話說得淺顯易懂,只要有正常人的智商,就會知道剛剛他們差點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這個時候伍大隊長站了出來,他非常篤定地說道: “小葉知青不可能是兇手,她的銀針一扎一個準,如果真想要殺誰,幾根針扎到死xue,就能讓人當場斃命,她根本不用搞這么復雜的殺人手段?!?/br> 說著,他急忙湊到了那個被綁在樹上的男人跟前,將手探向對方的鼻息和脖頸。 一兩分鐘后,伍永兵臉色鐵青地收回了手,沖著周圍的人搖了搖頭: “人已經沒氣了,但我摸著還有點余溫,估計死了沒多久,也不知道誰這么缺德,把人弄死還不算,還要把人折磨成這樣,這也太歹毒了!” 屯子里的人馬上就問道:“不是,死的這人是誰啊,有認識的嗎?” “不知道,好像不是咱們屯子里的?!?/br> 這人臉上被劃得都是刀痕,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伍大隊長看了幾眼沒認出來,干脆也不糾結了,趕緊叫上他大兒子伍聰去鎮上報警。 伍聰已經回屯子里取來了二八大杠,騎著車就往鎮上奪路狂奔。 這個事兒太嚇人了,看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警惕地看向各自周圍,生怕這個殺人兇手就隱藏在自己的身旁。 經過剛剛葉青的解釋,還有伍大隊長的提醒后,眾人這時候終于意識到了蹊蹺,確實如葉青所說,除非不想活了,否則誰犯了殺人案,會在案發現場這么大喇喇地留下自己的名字?這不是擎等著讓公安來抓嗎?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干。 所以兇手這么干,分明就是想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葉青。 可葉青來靠山屯才幾天啊,她一個城里小姑娘,在蛟潭縣人生地不熟的,按理來說根本沒和誰結下這么大的梁子啊。 誰這么恨她,把殺人的罪都栽贓在她身上,這是不把葉知青給弄死不罷休的架勢啊。 葉青的目光,在屯子里那些老知青,還有伍月英的身上掃來掃去。 她比這些圍觀的村民想得更多,反應也更快,她覺得,這個殺人兇手,肯定就在老知青和伍月英之間沒得跑。 畢竟,她來屯子里時間不長,跟其他人都不熟,也沒有利益沖突,村民們不至于搞出這種陷害的把戲。 至于別的生產大隊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葉青下鄉攏共才幾天啊,還不至于出名到讓周邊那些生產大隊的社員都記住她的名字。 但靠山屯里的知青就不一樣了。 葉青這段時間在屯子里做的事兒可不算少,沒準就有哪一件觸到了知青里面誰的雷點,影響了誰的利益,或者是讓誰看不順眼了。 這些人里面,她最先懷疑的,就是那個簡銘。 因為葉青一直在盯著人群里那些老知青的反應,在發現被綁在樹上的那個男人死了后,她很明顯感覺到簡銘的表情不太對,他眼神里閃過震驚慌亂,甚至有些躲閃不敢看那個男人的模樣。 這反應很奇怪,如果是陌生人,看到這個可怖的死亡現場,可能會害怕,但是慌張和心虛就大可不必了吧?至少葉青沒從這些圍觀村民里的任何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這樣的微表情,大部分人雖然也驚恐,但驚恐中帶得更多的,還是好奇和戒備。 葉青覺得這個簡銘很可疑,要么他認識死者,要么他就是害死這個死者的兇手。 葉青把這個異常默默記下,然后提醒大隊長盡快安排人保護好這片現場,最好是找繩子來拉起警戒線。 大隊長不懂刑偵查案的流程,不太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葉青只好解釋道: “這個人雖然死了,但是尸體還有死亡現場是存在著很多有效的線索的,比如說兇器,比如說死者身上有沒有留下兇手的物件,還有指紋和脫氧核糖核酸,這些都是需要公安機關在現場調查取證的,如果現場被破壞了,就沒辦法通過這些線索快速找到兇手,從而加大調查案件的難度?!?/br> 伍大隊長撓著腦袋: “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但是你說的那個什么脫氧核糖核酸是啥?” 特殊時代,葉青不敢說dna這個英文簡稱,她故意提到脫氧核糖核酸,就是想要引大隊長追問,沒想到大隊長這么上道,立馬就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了。 她立馬就揚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