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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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義猛地瞪了一下眼睛,迅速地向房間里沖去,說了一句:“大公子不會把二公子給殺了吧!” 梁齊聽聞這話,一把抽出佩劍,隨著江義沖進了房間。 房門“哐當”一聲被他們兩個重重地推開,正在換衣服的慕秋涼手上一抖,驚得打了個冷顫。 二人看到慕秋涼相安無事,均是常常舒了口氣。 慕秋涼蹙眉,詫異地看著他們,冷聲問:“怎么回事?撞門做什么?” “……”江義咿呀了一聲,回答不上來,撞了一下梁齊。 梁齊傻呵呵地一笑,說:“沒……沒事,公子你換衣服,我們出去?!?/br> 梁齊說完急忙拉著江義往門外走。 “站住?!蹦角餂隼淅浜傲艘宦?。 梁齊和江義立馬站住。 慕秋涼脫下剛穿上的素色衣衫,赤著上身走到衣柜前,翻了翻滿柜子的素凈衣裳,問江義:“阿義,訂做的衣服還沒有做好嗎?一件都沒做好?” 江義松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笑回道:“回公子,我估摸著現在應該是做好了,我現在就去給你取?!?/br> 慕秋涼應了一聲,隨意扯了件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吩咐梁齊:“大哥傍晚要出發去撫州,你去調一批身手好的暗衛跟上他?!?/br> 梁齊聞言驚問:“公子,要……暗殺大公子嗎?” 不至于吧!因為一個女人要弒兄? 慕秋涼轉過身來,蹙眉看他,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這腦子里都裝的什么東西?誰讓你暗殺呀!我是讓你保護他?!?/br> “?!Wo,好的公子,保護?!绷糊R連忙回道。 看來是他陰暗了,這哥倆好著呢! —— 云初念和母親剛回到云府就被大夫人和云漓攔住。 周韻自看到這娘倆以后就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只是要怎么與她們說慕秋淮有意迎娶大學士女兒這件事呢? 那二人還沒有真正訂婚,從親王府里得到的消息自然是不能從她們口里說出來的,否則依云漓的性子,萬一再鬧出個麻煩。 看蘇家母女那架勢,蘇怡嫁進親王府定是容不下妾室的,那么云漓日后也不一定能如愿嫁進親王府,就算嫁進去也不一定會好過。 這門婚事變得越來越復雜,無論如何都要先讓初念脫身。 “二嬸,jiejie?!痹评旒拥嘏苌锨?,一把抓住了云初念的手,“怎么樣?可有見到慕將軍?你們有沒有說退婚的事?” 云漓性子開朗倒是值得贊許,但是一點沉不住氣的毛病挺讓人擔心的,這要是嫁進親王府,指不定會如何。 云初念抽出她握著自己的手沒說話。 周韻領著大家往屋里走,笑說:“王爺王妃說他今日有事,不在府上?!?/br> “沒見著他?”云漓緊追著周韻的腳步,“那二嬸可是見到了王爺王妃?他們如何說?” 周韻斂了下笑容,回道:“王爺王妃是見到了,但是慕將軍不在府上,我們也不好說退婚的事?!?/br> 云漓眉頭一擰,哼了一聲道:“那就是白去了一趟?” 周韻望她一眼沒說話,不愿與她再聊此事。 大夫人姜珠要比云漓沉得住氣,她拉住云漓的手,笑說:“這事確實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弟妹能親自跑一趟實在辛苦了,我和漓兒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快歇歇?!?/br> 姜珠今日的態度要比以往好的多,云初念這婚一日退不下來,他們一日不安心。 周韻應道:“好,大嫂先帶漓兒回去,好好與她講講,莫要再沖動,也別心急,祖母那日說給她找個先生學習學習,若是大嫂找不到合適的,可以把念兒以前的先生請來,這先生教得好,不僅教讀書識字,還會教一些心性禮儀?!?/br> 周韻這話在暗諷什么,姜珠聽得出來,她面容僵硬片刻,瞥了一眼云初念,拒絕道:“那倒不必了,有些先生也不是什么都教得好,老祖宗已經尋了個先生,說是先前教過一些官家大戶的孩子,自是比普通先生強得多?!?/br> 云初念聽到這里,接了話:“大娘說笑了,莊稼地里的苗子同樣澆水施肥還參差不齊呢,那些個天生沒慧根的苗子施再多的肥澆再多的水也不見得能比其他苗子長得好。曾祖母能請這樣一位先生過來教漓meimei,可見是真的上心了,說明曾祖母更疼愛漓meimei,還挺讓人羨慕的?!?/br> 云初念陰陽怪氣起來想是整個云府里也沒幾個能比的。 姜珠不愿與她多言,拉著云漓離開了。 以前云初念多半時間都在畫畫,很少與外人交涉,今日走了一趟親王府,當真把她累得夠嗆,那種被人居高臨下蔑視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以前她以為嫁到高門大戶,只要恪守禮儀,與夫君相輔相成就好了,結果,今日她算是開了眼,嫁到這種人家,若是沒個夫君庇佑,那真會過得非常艱難。 為了緩解煩悶的心情,她先是在房間里小憩了一會,然后又來到書房準備畫一會畫。 她坐在桌前,從抽屜里掏出畫的那幅慕秋涼,靜靜地看著,心中莫名的傷感。 畫中的慕秋涼就是她昨晚夢中的慕秋涼。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多次夢到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在夢中看到墳墓,更不知自己為何會被三次帶到尼姑庵。 她嘆了口氣,心想著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才會做這樣的夢。 她把畫卷了起來,然后放進抽屜里,準備畫一會畫。 可是剛畫了沒一會,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鬧聲。 她起身出了房間,來到院子里,只見趙管家和玲月正拉著云嶸一陣攔阻。 云嶸手中拿著刀,憤恨地說著:“你們誰都別攔我,今日我定當將那個畜生的手給剁了,我們家媮jiejie那么嬌貴的人,豈是他個沒用的東西惦記的,以前就有丫頭說被他占過便宜,現在倒好,膽子大了,竟然欺負我家媮jiejie來?!?/br> 趙管家死死抱著他的腰,憂愁地勸解道:“少爺息怒,怕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您別太激動,先把刀放下?!?/br> “我呸!”云嶸啐了一口,“手都摸到腿上了,還敢說什么誤會,我今日不光要剁了他的手,我還要殺了他?!?/br> 趙管家一聽“殺”字,嚇得連忙懇求道:“少爺呀!這話可說不得,二夫人外出采買去了,您先消消氣,等她回來再商議?!?/br> 云嶸哪壓得住這火氣,甩了一把趙管家就往院外沖。 云初念算是聽明白了他為何發火,跑上前一把拽住他,低喝道:“二哥這么大嗓門怕是別人聽不到?這事可是你隨意在院子里嚷嚷的?傳出去日后讓媮jiejie如何自處?!?/br> 云嶸消停了一些,煩悶地一把將刀摔在了地上。 云初念拉著云嶸往屋里走,趙管家和玲月急忙跟前。 幾人進了屋,趙管家把房門關上,對云初念道:“小姐,這事已經傳到老祖宗耳朵里了,想必很快整個云府都知道了?!?/br> 云初念蹙眉問:“到底怎么回事?哪個天殺的欺負了我云jiejie?” 趙管家嘆了口氣回道:“是窯房里一位拉坯的師傅,名叫張景,今年三十歲,他是張師傅的兒子,因著拉坯手藝甚好,仨月前老祖宗便把他招進來到后院里做瓷器。這不大小姐因為做宮瓷與他分配到了一組,誰知這小子手腳不干凈,借著幫大小姐拉坯的由頭,對大小姐……上了手?!?/br> “狗日的?!痹瞥跄钇铺旎牡卮罅R一回,一拍桌子問道:“我家媮jiejie呢?可有受傷?” 趙管家回道:“事情發生的突然,大小姐嚇壞了,大喊著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當時周圍人全都知道了,窯房里管事的立即押住了張景,張景說……只是摸了摸大小姐,沒做其他的,大小姐受了驚嚇,現在躲在窯房里的一個房間里不肯出來?!?/br> 云初念一聽這話,慌忙向門外走去,對云嶸道:“二哥,帶上刀,去把那狗崽子的手給剁了?!?/br> 趙管家急忙道:“小姐,萬萬不可沖動,那張景妻子的娘家人有在衙門辦事的,咱們可不能在云府里頭鬧了亂子,畢竟宮瓷還沒有做完,傳到皇家耳朵里不太好?!?/br> 云初念冷笑一聲,并沒有理會趙管家,帶著拿刀的云嶸氣沖沖地跑到后院里。 這時候后院里正熱鬧著,圍了不少人,張景正被幾個人圍著審問。 云嶸到了后院,幾個大步沖上前,照著張景的肚子就狠狠地踹了一腳,嘴里罵道:“你個狗日的東西,我家媮jiejie豈是你能欺負的,今日我定要剁了你的手?!?/br> 張景毫無防備地被他踹倒在地,捂著頭大喊著:“少爺饒命,少爺饒命?!?/br> 張景的父親張師傅眼看云嶸舉刀就要砍下去,一把撲上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雙腿,懇求道:“少爺息怒,是老夫教兒不當,少爺要殺就殺了我吧!” 張師傅是云家做瓷的老師傅,從云嶸祖父那一輩就跟著云家做瓷,他做瓷手藝精湛,也教出了不少徒弟,云家每年的宮瓷制作他都有參與,可以說他是云府不可缺少的一位做瓷師傅。 并且他也算的上是云嶸的老師,云嶸自從接手二院的陶瓷生意以后,在他這里學到了不少東西,平日里云嶸也十分尊敬他。 時下他突然跪在云嶸面前,云嶸一口氣沒提上來,把臉憋的通紅,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他憤怒道:“張師傅,我們云家待你不薄,上上下下都敬重您,結果您兒子做出這種事情,您難不成還要袒護他?這以后,該讓我媮jiejie如何見人?” 張師傅死死抱著他的腿不松手,繼續懇求道:“少爺您先消消氣,這事確實是我家景兒不對,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大小姐一個交代,您先把刀放下?!?/br> 說來說去,還是怕云嶸砍了他兒子。 云嶸氣得冷哼一聲,又把刀摔在了地上,趙管家見狀,急忙把刀撿了起來。 張師傅見此,終是松開了云嶸的腿,云嶸得到自由一個大步沖上去,揪住張景的衣領,朝著他的臉狠狠地砸了幾拳。 張師傅氣還沒緩一下就急忙跑上前勸阻,云嶸跟瘋了似的抓著張景好一頓拳打腳踢。 這邊還打著,云初念已經找到云媮躲避的房間。 房門前幾個丫鬟守著,見云初念過來,急聲道:“二小姐,大小姐把自己關在屋里好一會了,怎么敲門她都不開,我們擔心……” 云初念走上前,敲了敲門,輕喊道:“媮jiejie,是我,我是初念,你開開門?!?/br> 房間里沒有應聲,也沒有動靜。 “媮jiejie,你別怕,云嶸已經在幫你出氣了,你先把門打開?!痹瞥跄钣趾暗?。 房門依舊沒有打開。 云初念擔心的不行,對她道:“jiejie,云嶸氣得都要殺人了,你知道他的性子,他若是控制不住真殺了人怎么辦?” 云初念這話落下,房門終是打開了。 云初念進屋把房門關上,看到云媮已經哭得眼睛通紅。 “媮jiejie!”云初念一把抱住她,“jiejie別怕,娘親和云嶸一定會為你做主的?!?/br> 云媮抱著她,哭得更厲害了,抽泣著說:“我沒事,你別讓云嶸做糊涂事?!?/br> 云初念拍著她的背,輕聲問:“jiejie,你告訴meimei,那畜生都對你做了什么,meimei看看怎么處置那畜生才好?!?/br> 云媮嚶嚶哭著,回道:“他,他說幫我把拉好的陶胚取下來,我當時只顧得陶胚不被受損,就讓他幫我,結果他突然從身后抱住了我,然后……然后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摸我的腿,還……還想把手伸進衣服里,嚇得我推了他一把就跑出了房間?!?/br> 云初念聽了這話,氣憤地罵道:“不要臉的狗東西,剁了他的手都算便宜了他?!?/br> 她罵罷,又拍著她的背安撫道:“jiejie別怕,我們必須好好處理才行,千萬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了jiejie的名譽?!?/br> 云媮性子軟,出事后只是覺得委屈,也顧不得那么多人在場就哭著跑出了房間,當時有人問怎么了,她還說了一句“張景非禮我”,可能她不知,這句話將會給她帶來什么。 當然受委屈了自是不能忍的,可眼下亂子大了,消息傳開了,最后吃虧的還是云媮。 云初念心疼又煩悶,她領著云媮出了門,悄悄回了二院。 這時候周韻已經回來了,聽聞這事,差點氣暈過去。 云初念讓玲月在家里安撫著云媮,又隨著娘親到了后院。 周韻火氣沖沖地走到后院里,看到張景正被云嶸揪著打,周圍人一邊喊著一邊攔著,場面一片混亂。 周韻疾步走上去,大喝一聲:“都給我安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