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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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知道了她向往忠貞不渝的愛情,所以他才會因為她與民間畫師殉情更加生氣。 這也表明了她與那人的感情是“忠貞不渝”的,是不可分離的。 那他成什么了? 云初念從書架上找到那本書取下來,翻了翻,只見里面有幾頁好像翻過很多次,書角都有些磨損了。 這幾頁的內容是女主人公的一些內心獨白,從中表達了她對愛情的一些看法和對男主人公的思念之情。 以前她看這一段的時候會停下來仔細品味,對其中女主人公的獨白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她把書放回原位,輕聲到:“這本書是很好看,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br> 慕秋涼應了一聲,遠遠地望著她,關于上一世的種種思緒又翻涌而來,他控制了一下情緒,不愿再提那些事情,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云初念又走回他身邊,看著他紅熱的臉頰,輕聲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過來?” 慕秋涼搖了下頭,扯了扯她的衣袖。 云初念明白他的意思,坐下身來,她從衣袖里掏出一個佛珠手串,遞給他,慢聲道:“這串佛珠是我兒時隨娘親到廟里祈福一位老和尚送給我的,老和尚說,把它戴在身上可以驅除病魔,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為你驅病驅災?!?/br> 送給他?慕秋涼微微愣住,去看她手中的佛珠,佛珠圓潤光滑,看起來有了一些年頭。 云初念說罷,還不等慕秋涼回絕,就抓起他一只手幫他戴在了手腕上。 她的手溫熱柔軟,觸上他冰涼的肌膚后使他心頭一麻,僵挺著手不敢動了。 云初念幫他戴完以后雙腮已是緋紅,耳朵也不由地發熱。 房間里安靜好一會,慕秋涼望著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溫聲問她:“我要送給你什么?” 云初念聞言笑了,回道:“什么也不用送,養好病就可以了?!?/br> 她說著,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時下發熱的厲害,快找大夫過來瞧瞧?!?/br> 她說要走,慕秋涼有些舍不得,他還有很多話要說。 他一手捂住額頭,一手扯住她的衣袖,看似非常痛苦的說了一聲:“不行了,頭疼的厲害?!?/br> 云初念聞言,又急忙坐下來,見他臉頰通紅,定是燒的不輕,說:“你先忍著,我去幫你叫大夫?!?/br> 慕秋涼扯著她的衣袖不松手:“藥方才吃過了,不用找大夫,揉揉就不疼了?!?/br> 揉? “那我叫江義過來幫你揉?!?/br> 他依舊抓著她的衣袖不松手。 “不想讓他揉,他的手太粗糙?!?/br> “那讓另一個?!?/br> “另一個手更粗糙?!?/br> 怎么還挑上人了? 云初念思忖片刻,道:“好,我明白了?!?/br> 她明白了?慕秋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云初念幫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說:“你先喝著,等我一下?!?/br> 她說罷,轉身就出了房間。 慕秋涼很聽話地等著。 他等了很久,等到江義帶著一名小丫鬟進來。 “公子?!苯x帶著小丫鬟走上前,行禮道:“這小丫鬟手軟的很,并且揉捏的力度也把握的很好,讓她來幫公子揉揉,應該能緩解疼痛?!?/br> 慕秋涼往門口望了一眼,蹙眉問:“云初念呢?” 江義回道:“回公子,云姑娘和二夫人回去了?!?/br> “回去了?” 慕秋涼感覺眼前一黑,身體里的某樣東西又碎了。 所以,她說她明白了,只是給她叫了一名丫鬟過來,而不是親自給他揉一揉? 并且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江義見公子冷了臉,問道:“公子,還……揉嗎?” 慕秋涼按了按眉心,沉聲道:“還揉什么揉?!?/br> 江義擺手讓小丫鬟下去。 慕秋涼這一會感覺頭是真的疼了,他煩悶地把手腕上的佛珠手串取下來扔到桌子上,閉上眼沉思了一會,然后睜開眼睛,撿起手串又默默地戴回了手腕上。 這時候,梁齊敲門進來,神情緊張地道:“不好了公子,大公子過來了?!?/br> 慕秋涼正煩悶的很,蹙眉道:“咋呼什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梁齊忙回道:“我看大公子的臉色不好,公子,要不要我攔住他?” “為何要攔?”慕秋涼問他。 梁齊沒敢吭聲,心道:為何要攔您不清楚嗎?這才剛見過人家的未婚妻,指不定人家是來興師問罪的。 慕秋涼整理了一下衣衫,吩咐道:“別攔著,讓他進來?!?/br> 第29章 雨后的院子里彌漫著清新的泥土氣息,墻角的青苔在雨水的滋潤下,愈發顯得碧綠。 慕秋淮手中拿著一包東西,大步跨進院子里。 江義和梁齊看到他,急忙迎上前給他行了一禮。 梁齊因為假山之事,直到現在都還在心虛,大公子越是不懲罰他,他越是害怕。 慕秋淮推門進了房間,目光落在慕秋涼的身上,他走到床前,并未說話。 慕秋涼坐直了身子,低聲道:“大哥請坐?!?/br> 慕秋淮扯了張椅子坐下來,把手中的東西扔給他,沉聲道:“這個東西可以盡快退熱,以前我們在戰場上的時候經常用?!?/br> 慕秋涼伸手接住,只是應了一聲也沒道謝。 慕秋淮盯著他手腕上的佛珠手串,一雙眼睛暗沉下來。 二弟自幼就不喜在身上戴東西,今日突然戴了一串佛珠,倒顯得突兀了,來的一路上他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此刻看到這串佛珠后,他有些繃不住了。 是不是過于明顯了。 昨晚他留宿在將軍府,今日一大早父親就差人告訴他蘇家母女要來,讓他前來招待,他本來不想過來,但是頂不住父親的施壓,于是一早收拾完畢就往這邊趕,可是走到半路,親王府的人就攔住了他,說父親母親要招待重要客人,不必他再來,讓他回去。 于是他又返回了將軍府,但是后來他的隨從告訴他,云初念隨著她的母親來了親王府,說是與父親母親提了退婚的事情,他聽后又匆忙趕來。 結果,他到了親王府,下人們告訴他,云初念和她母親已經回去了,并且母女二人還來了華居軒看望二弟。 他心里又難受又憋屈,他不知道二弟何時與云初念好上的,又為何非要裝作不認識。 他更不理解,既然云初念鐘情于二弟,為何還要答應與他定親,現在倒好,都跑到親王府里來求退婚了,還明目張膽地過來看二弟。 他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怎么不算是二人定情信物呢。 慕秋寒心中愈發難耐,也覺得自尊心受辱,他自幼就疼愛這個弟弟,能讓的他都會讓,能忍的他都會忍。 可這一次,他有些忍不了。 “撫州那邊出了些亂子?!彼崎_目光,看了一把掛在墻上的弓箭,語音又低沉了一些,“我請命前去處理,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br> 請命?慕秋涼略微吃驚。 這個時候請命離開京城?他與蘇家的親事還未定,與云初念那邊的婚事還說不清道不明,突然請命離開,很明顯是在躲避,不打算處理。 也準備一直拖著云初念。 他剛征戰回來,皇上也許他休養半年,并且朝中那么多將軍將士,哪個不能前去,偏偏他為何要請命? 大哥依舊是糊涂,連自己的婚事都處理不好,現在還想著逃到外地去。 慕秋涼深吸了口氣,蹙眉問道:“去多久?此事可與平南王有關?” 慕秋淮搓了下掌心,說起話來嚴肅了許多,那雙本來還存有溫潤的眼睛此刻卻滿是陰翳,開口嗓音低沉深厚:“皇上猜測多半與他有關,他在幾個縣區都設了埋伏,也在偷偷招兵買馬,可能確實有造反的意圖?!?/br> 慕秋淮最后這句話似乎也在認可慕秋涼那日給他提到的平南王造反。 慕秋涼掀開被褥下了床。 慕秋淮見此動了下身,道:“干什么,還病著?!?/br> 慕秋涼攏了一下衣衫:“我還沒有那么脆弱?!?/br> 他說罷,走到桌案前,掏出幾張紙遞給他:“這上面有我畫的撫州地圖和一些地理趨勢分析,尤其是云山那片地方,地勢復雜,常年多雨,平南王若是想攻打撫州,必然會從這里進攻,你先派一批人埋伏至此,阻斷他的去路?!?/br> 慕秋涼說到這里,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慕秋淮接過他手里的紙,翻了翻,然后收了起來,對他道:“回去我會好好研究,你快去上床歇著?!?/br> 他說著,走到桌前拿起他方才帶來的那包東西,打開后從里面掏出一片像果干一樣的東西遞給他,沉聲說:“快吃下這個,可以驅熱止咳?!?/br> 慕秋涼接過來,含在嘴里,然后走到床上坐下。 兄弟之間也無需說什么客氣話,雖然氣氛不算好,又各懷心思,但是在親王府里自是不敢起爭執的,尤其是父親在的時候。 慕秋淮站起身,一會也不愿多待,沉聲道:“你休息,我待會還要去宮里清點隨兵,就不坐了?!?/br> 慕秋涼應了一聲,待他走到門前時,清聲道:“盡快回來?!?/br> 慕秋淮聽聞這話,頓了一下腳步,垂著頭沒有回應,大步出了房間。 守在門前的梁齊見慕秋淮出來,往后退了兩步,急忙行了一禮。 他以為大公子會大發雷霆,甚至會與二公子大打出手,結果他現在的神情看起來非常的……平靜。 平靜? 梁齊與江義互望一眼,眼看著慕秋淮出了院子,心里更加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