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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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看是二夫人來了,都停下來不敢作聲了。 周韻穿過人群,走到張景跟前,話也未說,抬手就是一巴掌,冷喝道:“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家姑娘,是等著上衙門吃官司還是等著我活剝了你?” 周韻恨得牙癢癢,話說完又是甩手一巴掌,繼續怒罵道:“自你父親進我們云家門,哪一日虧待過他,瞧著你如你父親一樣的好手藝把你留在了府上,你倒好,敢在云付里做出這等子事來,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br> 周韻一邊說著,一邊氣的雙手顫抖,當真想要把眼前的畜生給活剝了。 張景自知自己沒理,垂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云嶸揍的不輕。 張師傅顫顫巍巍的一把跪在了周韻的面前,扇著自己的巴掌,痛哭流涕地道:“二夫人息怒,全都是我家畜生的錯,還請二夫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了他一命?!?/br> 在自己家里出了這等子事,任誰都難消這個火氣,周韻氣得捂住胸口,淚水也開始在眼睛里打轉。 “我的老天爺!”這時候,老祖宗被嬤嬤扶著顫顫巍巍地走來,顯然被這事驚得不輕,一邊粗喘著氣一邊喊道:“你這天殺的,這是看我老婆子快要死了,欺負我家女孩兒來了,你這個畜生,今日非宰了你不可?!?/br> 老祖宗加快了步子,沖到人群中,瞅見張晉,拿著拐杖在他身上狠狠敲了幾棍。 由于老祖宗情緒激動,用力過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嬤嬤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云初念走上前扶住老祖宗,趴在她耳邊小聲道:“老祖宗別光顧著動氣,快把院子里其他人都支開,把家里大門關上,堵住這些人的嘴?!?/br> 云初念知道,再鬧下去就要傳到外頭去了,回頭沒啥事也會被傳出事來。 老祖宗頓了一下,急忙吩咐王管家:“今個窯房的活全都停了,把大家伙招待窯棚里去,沒有我的允許,哪里也不許出去,再把這個畜生單獨給我關起來?!?/br> 王管家聽令,急忙領著家衛們把后院里的工人都帶到了窯棚里,然后把張景單獨關了起來,又把后院的大門牢牢鎖住,任憑任何人都插翅難飛。 此事并不是打一頓罵一頓就能完事的,定當要妥善處理,眼下最主要的是安撫住云媮。 周韻帶著老祖宗趕回二院,周韻把旁人支出去,把院門鎖上。 此時云媮還坐在閨房里哭泣,老祖宗進屋,走上前,看著淚流不止的她,抓著她的手,淚光閃爍地道:“真的苦了我們家媮丫頭了,丫頭不哭,曾祖母一定會為你做主的?!?/br> 云媮抬起頭,看到了雙眼通紅的云嶸,情緒一激動掩著面又狠狠地哭起來。 云嶸見不得她哭,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轉身跑出了房間。 周韻見狀,怕云嶸氣出來個好歹,慌忙跑出去追他。 云初念瞧著云媮越哭越厲害,便對老祖宗道:“曾祖母,您先隨我來,讓媮jiejie一個人靜一靜?!?/br> 老祖宗“哎”了一聲,拍了拍云媮的手,站起身,隨著云初念出了房間。 到了前堂里,云初念扶著老祖宗坐下,又給她倒了茶,輕聲說:“曾祖母,這件事還請您多上上心,媮jiejie心里定是有氣的,但是咱們又不能太聲張,惹惱了那畜生,就怕他出去亂講?!?/br> 老祖宗煩悶的不住嘆氣,唉聲道:“你說這是什么事,云家做了那么多年的瓷器,還從未出過這樣的亂子,這下可好,正巧碰上趕制宮瓷,中間若是出了什么差錯,這該如何向皇宮里交代?!?/br> 云初念聽了這話心中極其不悅,說道:“做瓷器雖是大事,但也比不上人的事大,媮jiejie為了云家起早貪黑的干活,更為了做宮瓷人都瘦成了一陣風,她是怕辜負了曾祖母的愛戴拼了命的干,可是到頭來卻出了這般子混賬事,后院里的工人都是老祖宗挑的,原以為老祖宗器重他們,能把他們管教好,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在老祖宗的管教下,竟還能出這檔子事,若是外人知道了,該如何說曾祖母,說云家,什么污垢的人都往府里收,收來了也不好好管教?!?/br> 云初念氣不打一出來,話里話外都在怪罪老祖宗管教不嚴才讓云媮受了欺負。 老祖宗自然能聽出她這話的意思,沉默著沒去接她的話,畢竟確實是她管理不嚴招了這么一個混賬玩意進府。 房間里安靜里好一會,老祖宗問云初念:“念兒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 云初念看她一眼,知道她定會為了大局能算則算,她思忖一番道:“這事一時半會也商量不出個結果來,先把那父子倆關著,尤其是張師傅,千萬別讓他出府,老祖宗去把與張師傅簽約的勞作合同改一改,時間改成無期,若是他不守約就千倍萬倍的罰,受罰處寫上張景的名字,兒子做了禍事父親要承擔,那父親不守約兒子也必須承擔?!?/br> 老祖宗沒太明白她的意思,問道:“為何不是張景,而是他的父親?” 云初念回道:“張景年輕,家中又有妻兒,困他在云府一輩子定不現實,況且我們怎么還能讓這種人留在府上,但是又怕他出去亂說,若是他父親在我們這里,他出去了定當不敢胡言亂語,張師傅為人不錯,家里做瓷又缺不了他,并且他還念有一些情分在,你若讓他簽合同,他必然會簽,” 老祖宗沉思一會,道:“那好,先這樣辦,至于最終怎么處理,回頭聽聽媮兒的意思?!?/br> 她說著站起身來:“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你去告訴媮兒讓她放心,曾祖母一定會為她做主的?!?/br> 云初念應了一聲,把她送出了房間。 老祖宗走了后,云初念又來到云媮的房間里,看她還在抹著眼淚,走上前,抓住她一只手,幫她擦著眼淚,溫聲道:“媮jiejie先不要哭了,哭壞了身子,受罪的還是自己,你放心,這件事一定會處理好的?!?/br> 云媮點著頭,終是平復了下來,問她:“meimei,云嶸呢?別讓他做傻事?!?/br> 云初念幫她攏了攏臉側的頭發,回道:“云嶸見jiejie被欺負肯定是忍不了的,換做是我,他也會像今天一樣沖動的想殺人,jiejie不用擔心他,娘跟著,他不會怎樣,就是jiejie……” 云初念猶豫著要不要勸勸,畢竟今天這事,云嶸的反應過大了些。 云初念這邊還猶豫著,云嶸就突然進了房間,兩眼通紅,好像剛哭過。 云初念站起身,對云媮道:“jiejie先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br> 云初念走到云嶸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衫,把他扯到了一旁,小聲道:“二哥凡事都要有個度,為了媮jiejie好,少說些話?!?/br> 云初念提醒完就出了房間,這時候娘親周韻正站在門前嘆氣。 云初念拉著娘親的手來到她的閨房,安慰她:“娘先別難過,我問過媮jiejie了,那畜生只是摸了她的腿,是媮jiejie反應太大,導致周圍的人都知道了,回頭你一定要囑咐院里的下人丫頭,千萬別讓他們亂說?!?/br> 周韻胸口疼的厲害,重重嘆了口氣,點頭道:“娘知道,那畜生定然也不敢在云府做的太過分,只是,媮兒本來性子就弱,心思又重,就怕她過不去這個坎再生了心病?!?/br> “娘放心,回頭我會多陪陪媮jiejie,只是……”她猶豫了片刻,問娘親:“娘沒看出點什么嗎?為何不攔著點?云嶸和愈jiejie……” 周韻還不等她說完,閃躲了一下她的目光,起身道:“那念兒就多陪陪她,娘先過去交代一下下人們?!?/br> 周韻說完,都不等云初念回話,就轉身離開了。 云初念覺得不對勁,她不明白娘親為何會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 除非她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 這件事過去了一天,這一天里云府里都很安靜,看來老祖宗是下了功夫處理了。 傍晚的時候周延恒來了。 這時候云初念正在院子里喂魚,周延恒進了院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后,喊了一聲:“念meimei!” 正在專注想事情的云初念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道:“你干什么?要嚇死我?!?/br> 周延恒嘿嘿一笑,奪走她手中的魚食,捏了一把往池塘里撒,邊撒邊道:“我的好meimei,你的未婚夫都丟下你跑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喂魚?!?/br> 未婚夫?慕秋淮? 云初念沒理他,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周延恒看她一眼,問道:“你難道不知?” 云初念:“知道什么?” “慕秋淮外出平亂的事?!敝苎雍闫鹕碜叩剿?,把魚食丟在桌子上,說:“昨日傍晚慕秋淮去撫州平亂,難道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你?” “他去了撫州平亂?”云初念有些驚訝。 周延恒瞧著她吃驚的表情,哈哈笑了,說:“看來念meimei在他心里也不過如此,外出平亂這么大的事也不來告訴你一聲,我看你與他退婚算了,回頭哥哥給你說個更好的?!?/br> 云初念皺眉問:“怎么這么突然?撫州出了大亂嗎?怎會派他前去平亂?” 周延恒揚了揚眉,回道:“他是請命去的?!?/br> 請命?主動要求去的? 周延恒繼續道:“本來這事皇上是打算派我父親去的,結果慕秋淮說他愿意前去平亂,并且都等不到今早出發,昨日傍晚就走了?!?/br> 云初念低頭琢磨著,有些不明白慕秋淮為何要這樣做,并且走之前連個招呼都不打。 “他這次要去多久?”云初念問。 “至少也要一兩個月吧!”周延恒回道。 這么久?看來他們的婚事還要再拖一段時間。 “媮jiejie呢?”周延恒問。 云初念一聽媮jiejie,瞬間提高了警惕,回道:“媮jiejie在后院做瓷呢!你找她做什么?” 周延恒笑呵呵地回道:“好多天沒有見到她了,想她?!?/br> 云初念皺眉瞥他一眼,催他走:“表哥,天要黑了,別讓舅舅擔心你?!?/br> 周延恒挑唇一笑:“小丫頭又想催我走,我今個就不走了,我要在這里用晚飯,上次姨母說要做好吃的給我,還要給我買甜葡萄?!?/br> 云初念站起身:“那你在這待著吧!我要去忙了?!?/br> 周延恒也跟著她起身:“meimei別走呀!陪我說說話?!?/br> “周延恒?!边@時候周韻走了過來,連名帶姓的叫他,“天都要黑了,你來做什么?” 周延恒看了一眼周韻,冷哼一聲:“姑母也要趕我走?” 周韻抓住他一只胳膊往門外拉他:“不想再被你爹打就快些回去,姑母家里事多的很,沒空招待你?!?/br> 周延恒不肯走:“姑母,我不需要招待,我就想陪媮jiejie和念meimei說說話?!?/br> 周韻一聽媮jiejie,使勁往外推了他一把:“快走,大家都沒空陪你?!?/br> 周延恒踉踉蹌蹌地差點被周韻推倒,望著眼前冷漠的母女,冷哼一聲:“好好好,晚上不讓我來,那我白天來,我明早還來?!?/br> 他說完,一甩袖子出了院子。 周韻嘆了口氣,真是越瞧這個外甥越不順眼。 —— 華居軒里,江義抱著一個大箱子走進慕秋涼的房間,開心地喊道:“公子,都做好了,裁縫連夜做出來好幾套?!?/br> 正坐在案前看書的慕秋涼聞聲站起身,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江義把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箱子,一件件拿出來給他看,笑道:“公子,這是京城里最好的裁縫做的,做出的衣服顏色溫和又比較顯氣質,聽說云家幾個姑娘的衣服都是在那里做的,包括云初念姑娘的?!?/br> 慕秋涼一聽到“云初念”三個字,本來還想對衣服挑剔幾句,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看著挺好,快讓我試試?!?/br> 慕秋涼今日氣色好了許多,自從昨晚退熱以后沒再燒起來,時下也有精神試穿衣服。 江義伺候他一件一件的試,紅黃藍綠紫各種顏色,每一種穿在他身上都非常好看,江義在一旁不住地夸贊,夸得慕秋涼開心的不行。 這邊倆人還在試著衣服,梁齊突然敲門進來,急聲說:“公子不好了?!?/br> 梁齊每次稟告事情都是一驚一乍的,慕秋涼說他很多次,他都不改。 慕秋涼蹙眉問他:“又是什么事?” 梁齊回道:“公子,那個民間畫師去了云府?!?/br> 去了云府? 慕秋涼眸光一冷,忙問:“他可進府了?” 梁齊回道:“進府了,跟蹤的人說,還是初念姑娘出門把他請進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