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婚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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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晟也在書房內,正陪著君太師下棋。 書房傳出君太師朗朗的笑聲,可見興致極高,“悔一步,悔一步,讓讓為父嘛?!?/br> 等季綰跨入門檻,父子二人聞聲看來,一個捋須溫笑,一個朝季綰招招手。 季綰走到君晟身邊,朝對面的尊長斂衽一禮。 相比妻子,君太師為人親和溫厚許多,讓人搬來一把圈椅,請季綰落座,想要下完這盤棋。 君晟卻將白子扣在棋盤上,做出認輸的動作,可觀棋局,白子明顯多于黑子,且未收官。 君太師指著棋局哼了兩聲,私下里是個能在長子面前調皮耍賴的人,頗令季綰詫異,可觀他氣色,蠟黃中透著暗沉,憑借多年行醫經驗,隱約猜出君晟請她過來的目的。 果不其然,君晟收起一顆顆棋子,請她為父親把脈。 君太師擼起衣袖大咧咧道:“府中大夫多次診脈,沒有異常的?!?/br> “您今年五十有五,氣色不及祖母,沒有異常也該多做調理?!?/br> “調理了,不見效。你帶著......綰兒多回來幾趟,為父氣色定然會好些?!?/br> 聽得稱呼,季綰心下一動,挽袖搭在他的脈搏上,片時,縮起手指,面色凝重,“敢問太師,府上有幾名大夫?” “太客氣了,都不像一家人?!本珟熰止緝删?,隨后答道,“兩名,都是老伙計了?!?/br> 君晟聽出異樣,用目光詢問。 季綰耳語幾句。 君晟面容漸冷,緊緊捻住指尖的最后一顆棋子。 有人給父親投毒,府中大夫瞞而不報,是否被人收買了? “陌寒?!?/br> “在?!?/br> 守在書房外的陌寒走進來,跟在君晟身邊多年,一聽主子的語氣,便知事態嚴重,語氣也跟著沉了下來。 君晟將棋子丟入棋笥,淡淡道:“將曲叔、鮑叔帶去地牢?!?/br> 君太師瞇眸。 府中的地牢可是專為拷問等秘密之事設的。 兩名大夫被帶去審訊室的消息很快傳到徐老夫人、譚氏和沈栩的耳中,三人問詢趕到時,兩名大夫已被陌寒抽打得體無完膚,哭喊著說自己不知情。 君晟靜立其中,將一張羅帕蓋在一人的傷口上,指尖嵌入其中,疼得那人撕心裂肺。 哀嚎聲回蕩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中。 沈栩靜靜看著面不改色的君晟,俊面泛白,即便君晟不再是太師府的子嗣,依舊能我行我素,府中不僅無人敢攔,還都在盡力配合。 要有多久,自己才能奪回屬于嫡長子的威嚴? 牢房里,傷口迸濺鮮血的大夫不堪受刑,囁嚅道:“長公子饒命,我說,我說!” 君晟收回手,接過侍從遞上的濕帕揩去手上的鮮血。 大夫倒在地上,氣喘吁吁,“我二人被收買,趁一次太師染了風寒,開始在他的湯藥里投毒,之后轉為引入藥膳,劑量極低,可慢性毒發?!?/br>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包括君太師,難怪他的身子骨每況愈下。 君晟勾過一把長椅落座,“受何人指使?” “那人不準我們打聽?!?/br> “不識的人就能收買你們?”君晟呵笑,“重金收買你們毒殺雇主,良心呢,喂狗了?” 兩人羞愧,在君晟腳邊不??念^。 季綰又依次為徐老夫人、譚氏和沈栩把脈,三人脈象無異常。 說明與家仇關系不大,很可能涉及到朝堂上的利益。 有人要動君氏。 君晟問向二人,“下次接頭是何時?” 為了將功補過,兩名大夫爭先回答,“下月初五?!?/br> 君晟看向陌寒,“控制他們,順藤摸瓜?!?/br> 陌寒:“明白?!?/br> 金主有意隱瞞身份,但只要接頭人還會現身,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在此之前,不宜走漏風聲。 徐老夫人和譚氏不約而同看向沈栩。 沈栩垂眸,君氏仍然把他當外人,才會在君晟一句“不可走漏風聲”時,不約而同警告他。 那為何還要讓他知曉呢? 因他是嫡長子,府中大小秘密都該讓嫡長子掌握的,所以祖母和母親會允許他目睹這一幕,但又從心里不信任他。 默了默,他抬手作揖:“孩兒定守口如瓶?!?/br> 回到二進院書房,君晟讓人將君二爺請了過來。 不明所以的君二爺百忙中抽身,被君太師一把擼起袖子,強壓在桌面上,示意季綰把脈。 君二爺一向脾氣不好,加之成見,打心底信不過季綰的醫術,礙于老大哥的面子沒有發作,待從季綰口中聽到“中毒”二字時,幾乎是嗤之以鼻的。 自認硬朗的他,卻在被季綰按住一處xue位時,疼得面龐扭曲。 季綰收回手,“二爺癥狀輕,未顯露在體表,應是投毒時日較短?!?/br> 君氏已分家,二房府邸距離太師府隔了兩條街,府中另有大夫。 君二爺當場面色鐵青,流露陰狠,卻沒有嚷嚷著回去清理門戶。坐在君氏第二把交椅上,大多時候他都會聽從老大哥的指令。 君太師聽從君晟的建議,朝廷派系之爭盤根錯節,無法篤定是哪一方下的手,還要從長計議,順藤摸瓜。 下月初五,待接頭人現身,一部分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老哥倆沉氣喝下季綰熬制的湯藥,又各被施了一副針。 君二爺抿嘴忍疼,懷疑季綰在借機報復,從始至終沒好臉子。 季綰倒也沒有以德報怨,一改下針的手法,刺得對方齜牙咧嘴。 “嘶——” “二爺忍忍,一會兒便好?!?/br> 柔和的語氣叫人挑不出理兒。 君晟看在眼里,在無人注意的剎那,曲指碰了碰女子繃緊的下頜緣,沒有挑明。 季綰這才適時收斂,緩和了手法。 第49章 經此, 本就多疑的譚氏放心不下,如驚弓之鳥,一連幾日都是派人去接季綰入府, 為丈夫清毒。 場面人講究投桃報李,季綰每次都不會空手而歸。 載著一車車謝禮離開,季綰挺無奈的,與君晟說起, 君晟只讓她安心收下。 “我快腰纏萬貫了?!?/br> “小富婆應得的?!?/br> 季綰被逗笑, 趴在桌子上聳了聳肩膀,“全靠先生幫我發家致富?!?/br> 君晟倚在窗邊, 頎長的身姿嵌入月光,手執熱茶飲啜,“發達了, 別忘了為夫?!?/br> 為夫嗎? 季綰心里癢癢的, 迫使自己忽略掉異樣感, “只要是我能力之內,先生想要什么盡管提?” 為了顯示誠意, 她搬來滿當當的妝奩,擒著慧黠打趣道:“錢財不成問題?!?/br> 君晟放茶盞在窗邊, 一把將她拉近自己, 半扣住她的腰肢,合上妝奩,“財不外露?!?/br> “先生不是外人?!?/br> “那我是什么人?”君晟淡笑,星眸漾起細碎碧瀲, 脈脈含情, 重復中添了兩個字,“我是你什么人?” 被那雙眼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有隱形的桃花瓣落入心湖,激蕩出層層漣漪,季綰咽咽發干的嗓子,想要避開視線,卻被男人以一根食指抵住下頷動彈不得。 “回答我,念念?!?/br> 蠱惑般低沉的嗓音,含著深隱的憐愛,輕柔地逼著面前的女子做出回答。 季綰被突如其來的情愫拖入浪潮,緊張到難以呼吸,險些捧不住手里的妝奩,幸得被君晟拖住底兒。 她四肢無力,索性將妝奩“送”了出去,雙手無措地攥住裙擺,“先生是我的、我的恩人?!?/br> 他幫過她許多事,她銘記在心。 君晟一手拖著沉重的妝奩,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不容她逃離,輕笑問道:“僅此?” 溫柔的攻勢蠶食理智,季綰抵不住,亦躲不開。 只怪眼前這張臉太過俊美,季綰想到一個詞,郎艷獨絕。若是女子,便是傾城色。 她說服自己不可膚淺,怎能深陷在男子的美色中,可又控制不住眼中的驚艷,“先生是我最敬佩的人,是我的師父?!?/br> 驀地,腰肢一痛,唇齒不可抑制發出一聲輕吟,她雙手捂住嘴,不解地看著對她下狠手的男人。 君晟附身貼近她的耳,意味不明道:“別把我喊老了?!?/br> 季綰感受到一抹溫軟擦過耳屏,是男人的唇。 有酥麻竄過耳屏蔓延開來,她雙膝發軟,眼眶潮紅,緊張到難以 自己,這種陌生的感覺從沒在沈栩那里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