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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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山今日和糧商最后敲定買糧一事,回到宅院中已是傍晚,他沒什么胃口,此時正按著額心躺在榻上休息,一閑下來就要想云湘。 “大爺!”成石跑著來。 陸鈞山一下睜眼坐起,“進來!” 成石推門進去,將信遞給陸鈞山。 不知怎么,接過信時,他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抿了唇,面無表情打開信。 看完信,陸鈞山許久沒有動靜。 成石卻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感覺到了那可瞬間如墜冰窖的寒冷,空氣粘稠得讓人呼吸都困難。 陸鈞山倏地哼笑了聲,一雙鳳眼卻是銳利兇狠,“真是好個嬌嬌兒?!?/br> 這信中寫的什么?成林找了人偷偷跟在她馬車后面上了船去尋她,她卻趁著船??堪哆厒窝b了逃跑。 “竟是有那般滔天的本事,你哥被玩得團團轉卻是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沒找尋到,真是厲害呢?!标戔x山稱贊道,緩緩站起來。 下一瞬卻是一把掃去了桌上的筆墨紙硯,氣得聲兒都在發抖。 自請離去,自請離去,“好個自請離去!” 那纏綿著吻他又是何意?伏在他胸口說要等他回來又算什么? 他定要抓她回來問上一問! 陸鈞山氣壞了,鳳眼兇惡如將要吞噬人的惡修羅一般,“備馬!” 成石忙出去叫人準備。 陸鈞山最后惡聲吩咐了些事給成石,西北的事如今都已處理得差不多,關乎軍中的更是私下部署完畢,只還剩下一點掃尾的事,自是不需要他再留在這里。 千里良駒很快備好,陸鈞山挑選了兩個護衛,趕著城門將將要關的時候沖出了城。 夜晚悶熱的風吹拂在臉上,陸鈞山的濃眉始終沒有散開,擰成麻花般一股兇惡之氣,揚鞭的力氣都不自覺帶著狠勁,座下千里良駒陣陣嘶鳴不絕。 他在腦中細細回想成林所描述的場景,感覺胸口都有一股血氣。 等他捉了她回來,定要她好好問一問她自請離去是什么意思! 陸鈞山在心中過了一遍成林最后見到云湘的地方,懷疑她此刻還在那處名為宛平的小縣城中,那兒為交通樞紐之地,四通八達,去往各處都容易。 但成林當日去了各處關卡卻是都沒堵到人,此后隨著時間過去,自是更難尋摸蹤跡。 說不定,燈下黑,她就躲藏在宛平縣某個角落里,只是成林心大沒尋到。 從西北到那宛平縣,陸鈞山換了好幾匹千里良駒,終于在第三天趕到。 入城時,他滿身塵灰,滿是悍匪之氣,那衣裳早已沒了往昔華貴清雅,他卻顧及不上,先去了一趟官衙,用了些法子拿到了那幾日進出縣城之人。 最終確實尋到幾個可疑之人,待去一一查詢,在第四天傍晚,陸鈞山尋到了那戶門前有槐樹的人家。 他敲了門,沒多久里面就有人快步走來開門。 第95章 莫非就是喜歡聽這般的話自虐? “誰呀?” 里面傳來道女聲,陸鈞山幾日未眠,腦中像是一直什么在翻攪著,此時辨不清那音色,只忍不住渾身肌rou繃緊了,緊緊咬著后槽牙,鳳眼冷冷瞪著面前這扇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門里,穿著粗布裙衫的老婦人手里還沾著些面粉,看到外面站著的人,竟是下意識倒退一步,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穿著銀紅袍子,上邊沾滿了塵灰,風塵仆仆,再瞧那臉色,關公一般黑沉,讓人忽略了那俊美的容顏,只覺得眼窩泛青凹陷,胡子拉碴,泛著血絲的鳳眼瞪過來時仿佛要吃人一般,緊繃著的臉色在這昏暗的傍晚猶如夜叉修羅。 老婦人帶著孫子吃過諸多苦,見過諸多人,此刻還是維持不了平靜的心,她有些懼意,擔心是否是孫子讀書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這位大爺敢問……” “借住在此處的一男一女在何處?”陸鈞山冷冷打斷對方,抬眼朝著這逼仄的小院里面掃去,目光如炬掃過那兩間亮著的屋子,此時還站在這里沒有踹開這老婦人進去查驗已是他良好的修養在維持。 老婦人眨眨眼,頓時明白這不是孫子在外面惹事了,忙就說道:“真是趕巧了,他們三日前剛離開這兒?!?/br> 陸鈞山立刻就問:“可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這老婦人哪里會曉得,忙搖了搖頭,生怕這惡修羅般的高大男人生氣牽連到自已,忙又補充了一句:“他們買了好些干糧,應該是要去遠的地方?!?/br> 陸鈞山此時胸口氣焰難平,硬是強咽下去,到了此時,這幾日腦中一直關著的那根靈竅忽然就開了,忽然擰緊了眉,問道:“那一男一女是何關系借住在此處,住一間屋還是兩間屋?” 老婦人看著陸鈞山這鐵青的臉色,仿佛頭頂綠云轟然炸開的憤然模樣,腦中已經浮想聯翩,諸如其實那一男一女不是兄妹,而是女子不堪惡漢欺辱,終于下定決心跟人私奔,又或是惡漢強拆好姻緣,結果弱女子堅決不從,趁其不備和青梅竹馬相約私奔。 她望著陸鈞山的目光復雜,三分憐憫三分唾棄還有四分懼意,她說道:“初時,他們說是兄妹,哥哥有傷所以來此借住,老身這兒只有兩間房……” “他們住一間?”陸鈞山濃眉倒豎,聲音都拔高了幾分,直接打斷了老婦人的話。 老婦人忙說:“沒有沒有,那meimei和老身住一間,那哥哥便住老身孫子那屋,老身孫子平日要在書院讀書,十日才回一趟,那幾日正好不在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