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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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沒了線索。 成林不確定云湘兩人沒進縣城還是另外做了打扮,他還是帶著人進城,在各個客棧茶館酒樓等地方細細搜羅,當然,醫館也去了。 長仁醫館的大夫見成林氣勢洶洶,心頭也是抹了一把汗,但瞧著對方不是官府的人,又懷里揣了銀票,面容平靜地搖了搖頭,道:“未曾見過這樣的兩人?!?/br> 成林問了多處地方得到的都是這樣的回答,也不意外,急忙又去了別地。 就這樣,他在這找尋了兩天,沒找到人,又聽手下人傳信來,說是攔截到疑似的一對兄妹,這才趕忙帶著人離開。 等到他趕過去,顯然也不是云湘。 而此時,已經到達西北忙著處理手頭事的陸鈞山終于收到了信。 第93章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昔年鄭家軍有一萬將土因著沒在那場戰役里,便被編入了西北邊境軍中,這一次陸鈞山來西北,是收到了暗信,西北缺糧草,而邊境已有過幾次外敵摩擦,雖說都被西北軍解決,但氣氛已然悄悄劍拔弩張。 今年是旱年,江南等地都降雨少,田地干旱,糧草問題一下凸顯出來,尤其是西北地區。 陸鈞山親自來一趟西北,也是要與如今西北軍中衛大將軍見上一面,這也是衛大將軍的意思。 衛天成雖不是鄭家軍,可少年時卻是跟著故去的定遠侯習武的,有一份師徒情誼,這事鮮少人知曉,當初首輔趙居憫與其女婿林東流想接手了這一萬鄭家軍,是衛天成暗中周旋了一番,要去了這一萬人來鎮守西北邊境。 這里離京都遠,衛天成又表面上與定遠侯沒關系,是以趙居憫并未過多在意這一萬將土,只是每年的軍餉糧草總要暗中克扣一些的。 陸鈞山一到西北,當晚就與衛天成暗中見面,了解了如今西北邊境的情況,十有八九接下來要打仗了。 打仗加上大旱,百姓之苦。 “少陵,你可有想過重新回到軍中?莫要再管那些個俗事,青壯之年自當是報效朝堂百姓,你外祖教你一身武藝,難不成就是讓你就這么整日cao心那些糧米銀錢么?還是,你心中對當年之事還心有憤恨,對陛下的裁決不滿?”衛天成今日又約他相見,喝了些酒后便忍不住拍著陸鈞山肩膀語重心長,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 陸鈞山聽罷,沉默了一瞬,隨即鳳眼一彎,哂笑聲,只短短道了句:“衛叔,陛下不用我?!?/br> 這短短一句話,令衛天成胸中一悶,想說什么,最終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他長嘆一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你今后是何打算?就一直這般汲汲營營管著家中這些鋪子瑣事?”衛天成又道。 陸鈞山也抿了口酒,把玩著手里酒杯,垂下的眼睫長又濃,遮去了眼中情緒,隨后抬頭時便又是笑,“如此這般做衛叔的后備糧庫也算是不枉費年華?!?/br> 衛天成又被這話堵住,想想接下來他還要忙著調度糧草的事,只感慨道:“是叔狹隘了?!?/br>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天色已不早,便是分別。 半道上,陸鈞山又被西北城中的糧商請去一敘,那席間點了幾個粉頭妓子,彈琴說笑以作消遣。 往常對于這種場合,他怡然自得,調弄玩笑著一夜就過去,今日卻是一點不能紓解心中情緒,反而覺得煩悶,甚至腦中還鬼使神差想起了在揚州別院的云湘,像是身上自行被套上了什么枷鎖一般,下意識便推開了靠過來的妓子,清冷著一張臉坐在席間,貞潔烈夫一般,反倒像是成了異數。 “陸兄這是怎了?可是這西北女郎皮膚粗糙,身姿不夠曼妙,入不得陸兄的眼?”有人調笑著說道。 那被陸鈞山推去的妓子立刻羞得滿面通紅,雙眼盈盈看向陸鈞山。 陸鈞山說起話來自是葷素不忌,不給人顏面的,他笑著點頭道:“確實如此,屬實還有些水土不服,還望魏兄海涵,我自罰三杯?!?/br> 這話說得,那妓子都掩面要走,被另一人攬下抱入懷中。 眾人一陣哄笑,這事囫圇著便過去了。 陸鈞山正打算尋個借口離席時,就見成石急急忙忙進來,似有急事要說的模樣,便順勢道了聲家中有事,下回宴請諸兄,便是離了席。 到了外邊上了馬車,他才按著額心問成石:“是何事?” 成石就將手中一封信交給陸鈞山,低頭道:“大爺,送信來的小廝跑死了三匹快馬?!?/br> 如此這般著急,必然是要事。 陸鈞山沉肅了俊臉,接過信來看。 他快速掃過信中內容,竟是一愣,隨即懷疑這馬車中光線昏暗,他看岔了眼,皺著眉讓成石再點一盞燈。 成石忙點頭。 馬車內燭火瞬間大亮。 陸鈞山垂眼再去看信上內容,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不錯過任何一個字。 看完了。 這信上每一個字他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卻叫人滿頭霧水,心情惡劣,疑心是自已今夜飲酒過多產生幻覺。 陸鈞山面無表情將信遞給成石,“念?!?/br> 成石不明所以,接過信,讀之前必是要囫圇看一眼的,只這一看,卻是面色一白,低垂了頭不敢出聲。 “爺今夜飲酒,頭有些疼,認不清字,莫非你也認不清了?”陸鈞山許久沒聽到成石聲音,輕笑聲。 成石只好硬著頭皮打算讀,信上內容不多,寫信之人也就是他哥成林顯然也有些著急,筆畫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