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由紀反駁道:“哥哥還不是跟族里的人不熟?!?/br> 卡卡西吊著死魚眼,認真回想了一下帶土以前在宇智波的情形,回答道:“那可能是因為帶土是個吊車尾吧?!?/br> 宇智波里人估摸著嫌帶土丟人,不愛帶他玩,但帶土自尊心挺強,每天自詡是天才后備役,將同輩里最強的卡卡西視為對手,把還沒開眼的眼睛保護的好好的,護目鏡戴著,眼藥水滴著,可是臨陣殺敵老是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掉鏈子。 卡卡西對此評價,帶土就像個游戲里一心主線,卻總是靠支線完成經驗值的倒霉蛋。 “那我呢?”由紀問道。 卡卡西重新看書,一邊看一邊答:“你啊,繼承了帶土優良的吊車尾的傳統,并一心一意要將其發揚光大,像個在格斗游戲里玩種菜的錯頻玩家?!?/br> 不愧是木葉無出其右的天才,卡卡西的總結能力真是超乎想象的優秀。 由紀恍然大悟地捶了捶手心,覺得卡卡西好牛逼。 卡卡西斜了她一眼,懶懶地批評道:“不過帶土好歹還是對自己的學業上心的,你嘛,我看是連一點點心都沒用啊?!?/br> 真是愁死他了。 卡卡西在暗部當領導當久了,領導能力和作戰指揮能力由紀不知道,但說教的本事見長,由紀立即帶上痛苦面具,卡卡西見狀,一手拿書,一手輕輕敲了一下由紀,沒再說什么。 鼬在遠處喊了由紀的名字,由紀抱著百合花,有點懵。 鼬說:“由紀桑,儀式快開始了?!?/br> 鼬這是來催由紀回族地的。 由紀抱著花抬頭看卡卡西,卡卡西似乎又看到了什么有趣情節了,“嗯”了一聲,念叨著真是精彩吶。 “卡卡西?!?/br> 卡卡西百忙之中,回她:“想去就去,我會跟帶土解釋的?!?/br> 由紀抱著花,低聲喃喃:“哥哥,對不起啊,我下次會賠罪的?!?/br> 說著,她把懷里一大捧花塞到卡卡西懷里,卡卡西一手抱花,一手夾著書,頭都沒抬。 她朝鼬跑去。 殘陽如血,遠山之外的落日掛在火影巖的背后,只射出一點,燒出一大片紅,熱鬧的街道上的霓虹劈里啪啦地挨個亮起來,配合著將暗下來的大半的天照亮。 因著過節的原因,街上人山人海,由紀幾乎是擠過去的,她毫不猶豫地撲入人海中,然后被鼬緊緊地牽住手,由紀反手緊緊握住鼬的手,她聽到鼬的聲音,卻下意識往后望,卡卡西抱著花,收起書,同樣看著她。 他的眼睛彎成月牙形,拿手的書朝她晃了晃。 “由紀桑?!摈趾傲怂宦?。 浴衣的袖子有點過于寬大了,衣服下擺卻是緊的,由紀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摔倒了,她穿著木屐,鞋子硬得很,穿著不舒服,她轉回頭,對鼬抱怨道:“儀式感真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br> “那我背你?” “不要,”由紀拒絕道,“止水會笑話我的?!?/br> 鼬牽著由紀,顧及著她,走得很慢,他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止水桑不會笑話你的?!?/br> 由紀哼了一聲,捏了捏鼬的手,反駁道:“他只是不笑話你而已,在他心中你就是水中月,鏡中花?!?/br> 由紀的比喻一向很夸張,鼬無奈地搖了搖頭。 止水神出鬼沒地冒出來,在街角笑著等他們,他抓了轉手里的苦無,問由紀:“怎么啦?聽起來,你吃醋了?!?/br> 由紀震驚:“你能不能不要亂用詞?!?/br> 止水則笑嘻嘻地說:“這句話我反送給你?!?/br> 他快步走過來,果然嘲笑由紀:“由紀,你走起路來好像個老奶奶?!?/br> 由紀又要去捂他的嘴,可惜這回止水不能再辜負自己瞬身止水的威名了,他抓起由紀的手,反手將其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把把由紀扯到自己背上去,等由紀回過神,她已經掛在止水的背上了,她鼓起腮幫子像只河豚,她報復性地扯了扯止水的臉,道:“止水,下次出招記得通知我?!?/br> 止水被扯著臉,說話都是漏風的,他好脾氣地笑了笑,敷衍地說:“好啦好啦,我記得了?!?/br> 當然,他哪次也沒記住。 止水背著老奶奶由紀,望著遠處族地那邊的火光,轉頭跟鼬說:“我們這就回去?!?/br> 鼬點點頭,眨眼間,幾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族地里的廣場上,圍成一圈又一圈的圓,而圓心中央有幾盞巨大的鬼怪形狀的燈籠,而燈籠旁是戴著大過臉鬼面具,在半明半暗的廣場上,那一張張面具格外顯眼,他們穿著奇異的長服,衣服的袖子那里被挽得老高,赤著膊,隨著鼓聲,左右搖擺。 由紀在止水背上研究了一下,悄悄靠在他耳邊,跟他說:“好像跳大神的?!?/br> “可以這么說,”止水解釋道,“這是儺舞,是祭神娛神的一種舞蹈?!?/br> “據說這是一種可以溝通死者,連接神靈的舞蹈,摘下面具是人,戴上面具便是鬼神?!?/br> 由紀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讓止水放自己下來。 止水一松手,由紀便跳到地上,然后出乎意料地往里擠,止水看著由紀興沖沖的背影,驟然想起自己今天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跟鼬說了一聲,然后離開了這里。 鼬則怕由紀被前面的族人擠到,幾個閃身,來到她身后,他默默跟著由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