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舟 第76節
楚漾只說:“我會想辦法的?!?/br> “是?!?/br> 周渡冷汗直冒,摸不準楚漾的心思,“您這幾天是準備要有什么事嗎?” “嗯,有私人事務需要處理?!背鹕?,“我今晚就不回宿舍了,等會兒你和迦禮他們說一聲?!?/br> 收拾完廚房,三個年輕的小孩兒聊著天走進餐廳,梁時予扯出一張衛生紙擦手,眨眨眼,道:“啊,楚首席要去哪兒?我們送你啊?!?/br> 楚漾瞇起眼,對他的過度關心表示拒絕和警告:“不用,我打車去?!?/br> 第54章 止咬器 電子顯示屏的時間走到——23:55。 保鏢們和助理一起拿上車鑰匙, 準備回公司宿舍住,臨走前梁時予還問了楚漾多久走。 楚漾頭也不抬,在客廳里抱著電腦敲敲打打, 說不著急走。 他不愿意說明白, 大家也都默契地不再多問了, 周渡拽著梁時予的胳膊往外走。 大門關閉。 凌意舶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夜幕下燈紅酒綠長亮如繁星點點, 千家萬戶是穿梭其中的燈盞,半邊天際被染出紫紅色, 而漫合這套房子因為有楚漾在, 也終于稱得上算是一個“家”了。 握著手機斜倚在窗簾邊, 凌意舶扯了下領口, 看群消息。 為了楚漾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謝崇珩又賭錢, 又賭了十萬。 凌意舶在群里罵他賭狗。 [舟]:滾蛋。 [舟]:你倆要是太閑了就找人玩去,別見天兒打他主意! [蟹蟹很行]:哼哼! [舟]:我服了, 謝崇珩你這什么破網名? [chao]:還哼哼,你改名叫謝崇哼算了。 [蟹蟹很行]:關你屁事??! [chao]:謝屁哼。 [蟹蟹很行]:? [蟹蟹很行]:@舟, 兄弟, 我不是覬覦你對象,我是真的很好奇! [舟]:好奇不就是覬覦。你真下頭。 [蟹蟹很行]:我……dniijr 聽見身后有電腦關機的聲音, 凌意舶知道楚漾差不多快忙完了,想知道他等會兒要去哪里,懶得和謝崇珩多費口舌,按下語音鍵。 “不瞞你說, ”凌意舶仔細想了想, “我都沒聞過?!?/br> 信息素是沒聞過。 但這身體上的味道已經聞透了。 楚漾在外不方便留下太過于明顯的個人痕跡,所以幾乎沒噴過香水, 身上全是洗衣液清香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樣干凈。 鼻梁非常挺拔,又秀氣,光看著那鼻子都能看得出楚漾mama是個風華絕代的佳人。 鼻側還有一顆小痣,莫名添上幾分rou欲和性感。 頭發也柔順,凌意舶很喜歡。 小腹受到外部刺激后會緊繃起來,那時候腹肌紋路很明顯,薄薄一層。 不緊繃時就是軟的,軟得想用手指在上面彈鋼琴。 腰很細,眾所周知的細。 特別是當他站在一眾五大三粗的保鏢里,那截腰不知道承載了多少目光。 臀是翹的,常年訓練,連著大腿的肌rou都十分有彈性,有爆發力。 腿長,平時低頭系西裝褲的皮帶,楚漾會拎住褲腰往上一提,凌意舶就滿眼只剩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了。 凌意舶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那現在想法有了,一定就是要上手摸的。 他走過去,捋開楚漾的衣領,解下前三顆紐扣,看了看:“還是有點兒紅。今晚給你準備的菜里有過敏原?我記得我吩咐了不要準備海鮮的啊?!?/br> “沒有,”楚漾扶額,“估計是我剛才沒忍住撓了兩下,所以紅了?!?/br> 凌意舶聽著,手上動作不停:“很癢?” 楚漾:“有點兒?!?/br> 凌意舶:“我再看看?!?/br> 剛才都看過了還要看! 已經習慣了凌意舶伸手過來掀開衣領的動作,楚漾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凌意舶把他扳著胳膊像弄什么物件似的擺弄。 凌意舶走到醫療急救箱邊翻找一陣,拿出一管藥膏走過來蹲下:“我給你涂點藥?!?/br> 不是詢問,是命令的口吻。 楚漾點頭,只得又將紐扣解開一個,扯出更大片肌膚。 “你今晚不打算回公司宿舍?準備去哪兒?!绷枰獠鞍l熱的手指觸碰上來。 楚漾身子一抖:“去酒店?!?/br> 凌意舶動作停了停,嘴唇翹起來:“去開房?你帶上我一起啊?!?/br> 楚漾不回答。 想了想,凌意舶又用指腹挖下一截膏體,打著轉涂抹往過敏的部位上去,換一種更容易得到答案的問法:“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還能有什么麻煩。 omega難以啟齒的,對他說不出口的麻煩,只有那么一個可能性。 人嘛,難免有七情六欲,相當于柴米油鹽醬醋茶。 直面生理需求是學會對自己誠實的第一步。 但楚漾這種天仙是不會懂的。 得有人拿著梯子攀月摘星,才能把他拽下來。 自己像拿了個打火機在烤冰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還真把冰山烤化了個小邊角,水往下流淌了。 “嗯……” 楚漾被他打圈式的指法弄得想哼哼,往沙發里面靠了靠,整個人快縮成一團。 他胸口那一片肌膚紅得更厲害了。 說不清是因為藥膏,還是因為凌意舶的手指……太具有讓人失去防備的迷惑性。 楚漾想了想,說:“除去上次被動發情,按上個月的時間來推算,我估計我九月的發情期就是這幾天,我擔心回宿舍會影響到他們?!?/br> 凌意舶非常認同:“那你的確是不能和他們在一起住了,以后都不行了?!?/br> 楚漾下意識:“那我住哪兒?” 凌意舶順著往下說:“你住我家!” “什么?不行的,”楚漾拒絕,“我今晚在萬瑞酒店開了房間,我帶上抑制劑去待兩三天就好,酒店房間里也有冰箱的?!?/br> “抑制劑,”凌意舶裝傻,“什么抑制劑?” 楚漾側過臉看他:“上次經過你同意之后,我把渝水帶來的抑制劑放家里小冰箱了啊,你……你扔了?” 凌意舶單手撐著臉:“沒扔,藏起來了?!?/br> 楚漾那雙漆黑沉靜的眼眸中有些微動:“你藏哪兒了?” 他相信這種事凌二這小混蛋是干得出來的。 當初就不該相信他會把抑制劑好好保管。 就差上手揪這人的狗耳朵了! “那東西對身體不好,要少打,這也算是謹遵醫囑了,”凌意舶擰上藥膏蓋子,很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你今晚就住在漫合,別出去了。家里有多的房間,你真出點兒什么事我還能照顧你?!?/br> 楚漾垂著眼睫,還在拼命思考前因后果以及后續計劃是否被打亂。 他說:“出不了什么事?!?/br> 見楚漾仍然覺得不妥,凌意舶又道:“你不是說你分泌不出信息素嗎,或者說你的信息素沒有什么味道,影響不了什么人?!?/br> 好有道理啊。 他面色嚴肅地說著,要不是眼神忍不住落在楚漾那張一開一合的淡色嘴唇上,凌意舶自己都要信了。 楚漾搖頭:“也不是,偶爾會有點味道……哎你別!” 他話說了半截,直接被按倒在沙發上。 推不開動作強硬力氣大的凌意舶,楚漾只能用膝蓋頂著不讓他更近一些,只覺得這張過于有侵略性又凌厲的臉靠得太近—— 這樣一張具有殺傷力的臉,熱切又直接。 楚漾的呼吸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抓住凌意舶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緊,卻因為身體發軟而力道不足,越捏越像在調情。 “現在還不行……” 音色還是那副清冷的調調。 “什么不行?” 凌意舶低下頭嗅了嗅,手掌很放肆地在他腰上揉了一把,聽楚漾和空調溫度差不多的語氣,想要逗弄的興致來得更加濃烈了。 “什么不行啊,楚首席,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