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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帝偷看心聲日志后 第45節

    第六天魔王者,大自在天之主,以欲望與快樂敗壞修行、阻礙正法的強大天神,佛家呼為“波旬”。以此命名《凡人修仙傳》,無疑彰顯了歷代批評家幽深難言的心緒。一方面,他們鄙夷這本小說粗糙淺薄的文筆,毫無內涵的主旨,低劣可笑的措辭,將之斥為絕對的邪魔外道,不能容于正法的扭曲造物;但另一方面,他們又不能不承認此書匪夷所思的吸引力與影響力,如同天魔一樣引誘無數讀者,提供了不可勝數的欲·望與快樂

    除此以往,這個稱呼還埋伏了某些幽深的暗喻。盡管文學界一向對第六天魔王嗤之以鼻并激烈批判,但長久的反對恰恰說明了此書非同尋常的歷史地位。實際上,以現下的眼光看,雖爾不少小說家在筆下表示過對《凡人修仙》的批判,但在自己作品的起承轉合中,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效法天魔的手段,設置懸念打造爽點隱藏伏筆,樣樣都是《凡人修仙》開創的技法。甚而言之,大安后期資本工商業興起后的所謂“市民文學”,則干脆被稱為“第六天魔之子”。

    所以,對《凡人修仙》的批判,與其說是傳統文學對新生事物本能的厭惡,倒不如說是這本奇特的小說戳中了文學界永遠難以解決的死xue:技巧與內容,哪一個才是小說的核心?

    一本只有技巧而完全沒有內核的小說,有其存在的意義么?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并沒有看到合理而準確的答案。在這個問題上,文學界往往踐行著兩套標準,并行不悖。

    當然,這并不能用簡單的“口嫌體正直”或“真香”來形容,舉例來講,百年前周、王等大家于京師教授比較文學之時,也曾在課堂上嚴厲批評《凡人修仙》的媚俗與低級,但聽課的學生很快發現,諸位教授在下課后居然會偷偷溜到附近書店,替妻子及兒子搶購帶圖畫的《凡人修仙》;而在事情暴露面對學生質問之時,大教授們竟理直氣壯,說出了堪稱名言的回復:

    “我非佛陀,能如第六天魔王何?”

    ——是啊,批判是肯定要竭力批判的,但凡人終究不是佛陀,又怎么能抵擋天魔顛倒迷亂的誘惑呢?數百年來文學界的復雜心緒,從此可見一般?!?/br>
    穆祺:…………

    說實話,他在預備這《凡人修仙》時,不是沒有想過流傳散播后被士林嘲笑譏諷的下場,甚至都能猜到這些儒生們會怎么編排段子羞辱自己不學無術淺薄粗鄙;但索性穆國公世子的名聲已經是無可挽回了,穆祺上邊開擺下邊寄,也根本不想關心這些腐儒會有個什么評價。

    ……但是吧,被區區一代的腐儒嘲笑是一回事,被寫進歷史書供千百萬文學家批評指責從頭到尾一一打靶,那就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呀!

    這是什么?這不就是標準的歷史恥辱柱,這不就是標準的遺臭萬年?!恐怕他完成任務穿越回去,都還能在教科書中看到歷代文人三百六十度的陰陽怪氣??!

    ——奶奶的,老子不過就找人寫了本舔皇帝鉤子的廁紙小說,怎么就突然混上這遺臭萬年的待遇了呢?!

    一瞬間里千萬個臥槽蜂擁而至,將穆祺創得大腦恍惚兩眼發直恨不能就地暈倒,尤其是在聽到什么“周、王等大家”之后——他隱約猜出了這些大家會是誰,于是羞憤之心簡直如火山噴發,簡直能由內到外將他活活烤成半熟的燒rou。

    一般的丟臉叫社會性死亡,那他這起碼也得是個社會性凌遲或者社會性誅九族,還得是將凌遲后的骨架子掛在恥辱柱上供萬眾觀賞五百年的那種——本世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大孽,會有這么個下場?

    事實證明,癲公也是有底線的,羞恥度突破了底線后一樣會破防。穆祺跌坐在靠椅上兩眼發直,已經是連腦子都不怎么會轉動了。但系統還在盡職盡責,繼續播報: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鄙夷中又帶著渴望的扭曲心態,學界一向很想探尋出這本魔書的來龍去脈。但遺憾的是,至今為止,我們仍對此書的來歷知之甚少。盡管有不少研究將作者指向了當時尚為穆國公府門客的吳承恩,但吳承恩的風格畢竟與此書迥異,生前又曾在日記中反復批駁此論,該研究的可信度并不大。我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凡人修仙》本應該是密藏于宮中的貢品,只不過被某些宗室以不正當的手腕散播出了一部分,隨即才大肆擴散,并最終泄漏出了全本……】

    穆祺猛的一個激靈,忽的醒過神來。他將手往袖中一摸,臉色立刻大變:

    他隨身攜帶的那幾本樣書,居然全部不見了!

    外出穿著的袖子都加了暗扣,輕易是不會松脫的。但穆祺將袖子摸了又摸,卻發現扣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悄悄解開,下面還有一道極為狹長的裂口,顯然是用利器悄悄割開的。

    那兩本書分明是叫人給偷了!

    一念及此,穆祺臉色都綠了。他起身離席時剛好經過幾個宗藩的位置,再想一想后世資料若有若無的暗示,那這緣由就相當之明顯了。想必是哪位宗室實在對他滿懷憤恨又不敢公然挑釁,就干脆在擦身而過時使出了這空空妙手。

    堂堂宗室居然做賊,這大概是連小說也編不出來的情節。但在現實中卻絕不算離譜。位份較高的宗藩們被嚴禁參與政治,是真正的飽食終日無所事事,志趣高雅者還知道研究研究數學與音樂,才氣平常的便講究吃穿享用,愛好奇特的則渾然不可理喻,常常偷盜或者搶劫官中的財物,觀賞地方官的窘態為樂——顯然,這樣從地方磨礪出的高明手段,施展到世子頭上也是一樣的好用。

    但縱使想通了前因后果,穆祺也實在無可奈何。且不說他根本沒有實證,找不出真正下手的人;就算有了實證,也決計拿這幾個宗室沒有辦法。老登千里迢迢請這些七八桿子勉強打得著的親戚來,是為了在萬壽時彰顯皇家的其樂融融親親之誼,而不是研究他七大叔八大姨匪夷所思的怪癖;如果穆祺真把偷盜案捅出來打了老登的臉,不但討不回那幾冊書本,搞不好還會激怒老登,引發什么不可知的變故。

    ——大安的藩王就是這樣囂張,飛玄真君手下的藩王更是囂張;只要他們愿意擺爛,那基本就是絕對的無敵。即使尊貴如國公府,往往也奈何不了這些混不吝的飯桶。

    棋逢敵手難相勝,將遇良才不敢驕,穆祺木然片刻,終于感到了某種罕見而強勁的威脅。

    他思索許久,還是只有長嘆一口氣,強行忍了下來。

    ·

    雖然被盜走了幾冊文本,但穆祺心中還是抱著一點期望,覺得偷走此書的宗室很可能會拿著證物上門羞辱打臉,順帶著勒索一點錢財。要進奉給飛玄真君的禮物顯然是不能提前泄漏的,所以他也做好了一點心理準備,籌了一點銀子打算花錢消災,先忍過這個當口再說——只要萬壽一過宗親返程,京中就又是他的天下了;到時候在內閣動一動手腳,不怕不能將這個惡心原樣奉還。

    飛玄真君當然寬縱宗藩,但皇權同樣有其不可觸碰的逆鱗,只要設法勾起皇權的防御本能,宗王也沒有那么牢靠。日后攝宗料理遼王,不就是用的同樣的手段么?

    穆祺憤憤于心,在心中籌劃了千萬種料理宗藩的套路,但在府中枯坐了數日,居然根本沒有等到來打臉的仇人。再隔幾日后,他也沒有時間等下去了,禮部會試的皇榜終于張貼了出來,共有一百三十八位舉人中第,入選的名額則基本一如預期,張太岳高居第九,海剛峰吳承恩落第,唯有歸震川得天之幸,不知是被那一只蝴蝶煽動了翅膀,居然突破了歷史的慣性一躍跳過了龍門,雖然名次靠后,但到底沒有名落孫山。

    皇榜一出,馬上就要忙著殿試的事情,穆國公世子等勛貴子弟要cao練大駕鹵簿及騎行列隊的種種禮節,連為府中幾位門人慶賀慰問的禮節都只能請管家代勞,當然也就顧不上區區一本無傷大雅的爽文小說了。

    三月十八日卯時一刻,飛玄真君御皇極殿,召見禮部及內閣諸員;卯時二刻,勛貴及錦衣衛護送會試取中的百余名貢士入午門東側,進皇極殿外暫侯;卯時三刻,內閣擬定題目供皇帝御覽核準,貢士們依次入場,行大禮參拜皇帝,而后被小黃門引入殿中早已預備好的桌椅處就坐。內閣宣讀圣旨之后,閑雜人等一律退出,殿試即刻開始。

    對于千辛萬苦殺出頭的貢士而言,這大概是寒窗苦讀十余年后終于拼命卷出來的一點曙光,僅僅是興奮喜悅也難以壓制,更遑論從容命筆。但對于充當禮儀的諸位勛貴而言,這基本就是司空見慣,引不起半點興趣了。相對于這三年一輪的考題,他們更感興趣的倒是殿內人選的變更——夏閣老是照例生病請假了;但除了李句容李棉花之外,失蹤多日的許閣老與閆閣老居然也再次出現在內閣大臣之中,并且還親自參與了考題的制定,儼然已經恢復往日的權力了。

    殿試重地極為肅穆,即使退至門外也不敢言語,只能彼此眼神默喻而已。但在這一片詭秘奇特的氣氛之中,穆祺卻忽然被人扯了扯袖子。

    奉命前來彌封及押卷的春坊侍讀學士高肅卿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輕聲耳語:

    “世子是否與外地的宗藩有些嫌隙?”

    穆祺愣了一愣,微微點頭。

    “那就難怪了?!备邔W士輕聲道:“昨日裕王殿下收到了消息,說是就藩洛陽的尹王也奉命入京朝賀了,尹王喜好玄門道法,多次向陛下進獻青詞表章,此次也帶了個方士進京……”

    都是在老登手下混出來的狐貍精,穆祺一聽就知道,這位尹王必定是極其難惹的角色。以倫序排次,當代尹王算是宗藩中的長輩,這樣的人物也崇信道法敬獻青詞,無疑是給飛玄真君萬壽帝君種種荒謬的舉止提供了宗法上強有力的支撐。對于這樣貼心貼腸又可以作為皇家親親之誼的表率,老登是一定會親近信任,百般縱容的。

    “這位尹王爺必然極得圣心?!蹦蚂髡Z氣輕緩:“……不過,在下與尹王府并沒有什么瓜葛?!?/br>
    “是么?”高學士道:“可是,這位尹王在入京之前,便連同鎮國將軍朱充灼上了一道彈劾的表章,將內閣上下都罵了一個遍,其中對世子格外的不客氣,除彈劾種種的罪狀以外,還引用了那方士的詭詐之語,說世子是‘邪祟附體’,才如此‘舉止乖張’……”

    聞聽此言,穆祺的臉色驟然變了!

    第55章 備戰

    高學士顯然并不能體會穆國公世子那一瞬間的震驚, 還以為是被尹王這毫無緣由的攀咬給惡心壞了,于是安慰了一句:

    “宗室們胡亂上書也是有的,世子也不必過慮?!?/br>
    但說到此處, 高學士也不覺微微猶豫。說實話,什么邪祟附體舉止乖張簡直是狗屁不通的彈劾,換做任何一個稍微正常的皇帝都會直接扔進炭盆;但換做當今飛玄真君萬壽帝君陛下, 這一份由方士主導的彈劾就很難說了——飛玄真君都能相信“二龍不能相見”, 為什么不能相信“邪祟附體”?

    這樣的指控比捕風捉影還要惡毒,無從解釋亦無從追究, 是文官們互撕也很少用的下作手段, 但如今偏偏又由一個簡在帝心幾乎有不死金身的宗室提出,效果簡直成倍增長——為了表示皇室的親親尊尊孝義之誼, 郡王以上的奏章是可以不經內閣司禮監直上御前的。換言之,尹王所有的政治動作都可以在私下暗自進行,要不是裕王在宗人令處聽到一點風聲后特意轉告了自己的親親老師, 怕不是滿朝上下都還要蒙在鼓里。

    穆國公世子直著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終于壓下心中那股山呼海嘯一般的驚駭,勉強恢復了一點鎮定的神色?,F在顯然不是驚慌失措的時候, 他只能盡力放平語氣:

    “在下實在與尹王爺沒有什么恩怨?!?/br>
    “可能是上一輩的事情吧?!备邔W士嘆息了一聲。

    他倒也不覺得世子會與外藩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 畢竟癲公最多也只能在京城癲,怎么可能招惹遠在洛陽的尹王?估摸著是尹王與穆國公有什么難以解釋的舊怨,現在出手來欺負小孩子罷了。

    他微微搖頭, 又道:“其實世子也不必過慮;尹王此次上書, 是從上到下將內閣及六部掃了一個遍,言辭凌厲刁鉆得厲害, 斥責我等大臣‘離間天家’、‘名為祝贊,實為詛咒’, 是串聯著要孤立皇上意圖不軌——說實話,歷年來宗王們上奏言事的不是沒有,但能這樣精準的直戳痛處,手腕就實在非同尋常了?!?/br>
    穆祺漸漸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立刻聽懂了高學士的暗示——尹王的彈劾倒也并非是對著他一人窮追猛打,而是一桿子橫掃一片,將內外的重臣都牽涉了進來,換言之,這并非是穆國公世子一人之事,而近乎是外地宗親對大半個朝廷的攻擊。大家風雨同舟,正該和衷共濟才是。

    朝中大臣是槍林彈雨中滾出來的,倒不至于畏懼區區一份彈章;但秋風起于落葉之末,哪怕僅僅是打聽到彈章一點若有若無的內容,也足夠讓親近的文官們生出莫大的警惕——與尋常宗親狗屁不通的文章辭賦不同,這篇奏折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行文中處處戳中飛玄真君不可告人的心機隱憂,是絕對的一篇好奏章,水平高站位穩,幾乎可以與幾位閣老一較高下了。

    僻居洛陽的宗藩,怎么會有這樣老辣陰狠的見識?這要么是尹王天賦異稟出現了政治上的返祖,要么便是尹王府隱匿有未曾被朝廷網羅到的高人。

    ——而無論哪一樣,對文官來說都是絕對的噩耗!

    在高祖皇帝建政之時,設計的思路大概是以宗藩勛貴牽制文官,皇帝在左右沖突中平衡朝政。但世事變化難以預料,靖難后朝局劇變,太宗皇帝的養豬政策徹底摧毀了這個構想——沒錯,宗藩們的確還有著法律上的不死金身,甚至可以通過密折與皇帝直接溝通干預政事;但數百年醉生夢死無所事事,已經徹底腐蝕掉了宗室最后一點政治才能與熱望,失去了制衡朝局的一切可能。

    無論皇帝再怎么優待偏幫,成百倍成千倍加強宗藩們的力量,但零乘以一千依然是零,這群飯桶基本上是迅速在朝政中被淘汰了下去,到現在為止已經淪落了僅僅只能惡心人的造糞機器;即使后來的皇帝再度平衡朝政,但無論選宦官選勛貴還是選特務,即使癲到如武宗皇帝一般自己跳下來與文官1v1,都沒有人敢再指望自己的怨種親戚了。

    當實力過于軟弱的時候,即使發怒也是可笑的;在長久以來,宗藩都被視為是朝政中絕對的穩定因素,菜得相當之令人放心,除了偶爾惡心諸位大佬以外沒有其余的功效,基本不會被納入考量。

    ——但是,如果哪一位宗王基因突變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政治才能,這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皇室親親尊尊的情誼,由《大誥》確保的不死金身,可以隨時與皇帝密折溝通的無上特權——這種種的buff加持在造糞機器身上,只能打造出一頭吃得更多拉得也更多的造糞機器;如果享受這些buff 的是某個老謀深算的政治天才,那激發出的威力恐怕比區區首輔還要強上千百倍不止。讓這樣的人入場,局勢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

    ——一言以蔽之,大安朝廷絕不能允許有這樣牛逼的人存在!

    作為將來的頂尖政治家,高肅卿敏銳察覺到了這一份簡單奏折下隱伏的可怕危機,所以毫不猶豫將消息送給了幾位清流的同年,并果斷向世子泄漏內容,表達了一點可以合作的善意——作為被尹王火力炮轟的受害者,他們正該攜起手來,提前解決這個可能的危機。

    世子顯然領悟到了高學士的意思;他左右張望,忽然低低開口:

    “尹王這樣干涉朝政,不怕陛下心里有什么嗎?”

    當今飛玄真君又不是個傻的,高學士能看得出這非同尋常的政治才能,真君當然更能一眼看穿。大安的皇帝對親王從來是又利用又提防,親熱時“天下一家”,懷疑時“視若仇寇”;以當今皇帝那種無風尤起三尺浪的個性,真的會放心信任一個才能出眾且莫名熱衷于朝局的遠房叔叔么?

    靖難的教訓都忘干凈了是吧?

    皇帝的疑心從來是制衡宗室的大殺器,滿朝文官都應該明白這一點才對。

    但高學士愣了一愣,卻苦笑搖頭:

    “陛下怎么想,我不敢揣測,但上個月才報來消息,這位——這位尹王的幼子已經過世,如今膝下只有一個出嫁后的女兒,現在也是重病在床,奄奄待斃;除此以外,直系旁系都再無親眷了?!?/br>
    穆祺微微一呆,心想以大安宗室的平均生育質量,這簡直是天煞孤星一樣的命數,委實也算一朵奇葩了。但短暫的驚愕之后,他又迅速反應了過來,心下猛然一沉:

    皇帝當然會對宗藩有疑心,這種疑心甚至不可磨滅;但政治上疑心針對的僅僅只是宗室內篡奪皇權的可能,而以當下的宗法制度論,一個連兒子都沒有的年老宗室,是絕對沒有辦法動搖皇權的!

    沒有兒子就沒有穩定的政治繼承人,沒有政治繼承人就根本無法拉幫結派;換言之,這位尹王現在已經成為了皇權最為理想的工具人,一切皇帝夢寐以求的無黨無私無牽無掛之人。

    這是什么?這是絕對可靠的保險,完全穩妥的防線,比千萬個發誓還要可靠的保證。在這樣強有力的證據之前,即使以飛玄真君匪夷所思的多疑猜忌,也絕對沒法子懷疑自己這位長輩有什么謀權篡位的野心。

    家天下以萬人奉一姓,皇帝的疑心幾乎已經算是宗室們最后的約束,一旦去掉了這個約束,那么坐擁種種政治資源的皇室成員,幾乎就可以算是絕對意義上的不破金身,能免疫一切挑撥離間的無敵人之上!

    一個才能出眾無懈可擊還懂得找方士舔皇帝的強力政治角色,這已經算是六邊形都點滿了的開掛流玩家,大安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究極buff怪。眼看這樣的buff怪即將登上政治舞臺大展拳腳,也不怪前途無量的高學士會躁急難耐,居然如此迅速便捅破了消息。

    文官們大半都是十年寒窗辛辛苦苦卷上來的做題家,眼瞧著一路打天梯已經快要功德圓滿修成正果,怎么能容得下一個從天而降的buff怪?清流閆黨文官勛貴撕歸撕鬧歸鬧,彼此之間可以扯頭花吐口水把臉都給抓爛,但大家公平競爭勝負由天,卻決計不能接受一個開掛的宗室舔狗!

    天誅開掛佬,這是千百文官們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呼聲!

    不過,這也不僅僅是文官一家的事情。朝堂上的政治資源就只有那么一點,宗室要上桌吃飯,必然會排擠所有人的空間,尤其是生態位高度相似的勛貴。這也是高學士交淺言深,寧愿冒著背刺的風險也要找穆國公世子聊兩句的緣故:

    世子,你也不想看到這種人物在朝堂上耀武揚威吧?

    當然,高學士也沒指望著這么幾句賣好就能讓穆國公世子下場。他在殿試時悄悄說這幾句話,也只是想敲敲邊鼓透透風,為將來進一步的合作奠定基礎而已。如今幾句話說完,他拱一拱手,便要退到人群中去。

    但剛剛抬起手來,世子便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高學士這些話,是單給我一個人說的呢,還是別的大臣都知道?”

    高學士呆了呆:“這樣的消息,當然不能廣而告之?!?/br>
    “也就是說,高大人只打算調動清流小圈子的人力了——喔,最多再拉攏拉攏我這個勛貴?!笔雷恿⒖袒卦?,卻近乎自言自語:“別的我不管說,但高大人要真想與尹王這樣的角色抗衡,單靠如今這一點人力,真的夠用嗎?”

    高學士:…………

    這反應不大對頭???

    “世子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開口。

    “高學士對我說實話,我也就不拿高學士當外人了?!笔雷涌焖俚溃骸案阏味窢幍牡谝灰x是什么?是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是以多欺少,是恃強凌弱!尹王是什么樣的人物?他要是無心于朝政也就罷了,真是有心要攪亂春水借機上位,那堂堂親王攜萬鈞之勢有備而來,是你我幾個人可以擋住的嗎?”

    高學士:……???

    ……不是哥們,你怎么比我這個泄密的當事人還要積極主動呢?您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朝堂爭權奪利的事情,文官都還沒急,你們勛貴急個啥呢?

    “世子是說……”

    “我是說,要么便是不做,要么就下定決心做大?!蹦蚂饕蛔肿值溃骸皟H僅靠小團體是不夠的。真正要動手,就必須要撬動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br>
    什么叫“撬動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作為內政點數加滿了的頂尖人物,高肅卿當然是一聽便懂,絕無誤解;但正因為絕無誤解,高學士才震驚了!

    沒錯,權力被觸動后誰都想反擊,高學士如今前途似錦心高氣傲,反擊的欲望更是如火焰一樣高漲;但即使如此,聽到這匪夷所思的念頭之后,他心下也只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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