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廣場小屋再相會,熱吻呢喃廣場旁
今天這個早晨仿佛過的就像是一個夢,一個出乎了我所有預料的夢,因為我根據所有暴露出來的信息推理不出來這個夢是美夢還是一個噩夢...還未等我站起身安禮恭送堂姐便聽到耳邊傳來了那一聲清脆的掩門聲,留下的就是一陣陣未知的恐懼外帶一絲絲脫險的釋然...“戎狼...” “......” 送走了大伯和堂姐之后我心里不知怎么忽然之間釋然了許多,可抬眼看著旁邊站著的那個滿臉殺氣寒氣縈繞幾乎無懈可擊的那個粗獷的漢子,說實話就在我剛將他的名字叫出口心里便犯了怵,但最終還是將那句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的話流暢的說了出來...“我想說,你先找個地方坐下,我去廚房將碗筷洗刷洗刷...” “......” “......” 此時戎狼也抬起了頭那雙殺氣寒氣充盈的眼睛頓時擊潰了我對視目光中那一絲剛剛積攢起來的底氣,我猛然覺得一股股的刺痛感穿透了雙眸中的每一處神經蔓延全身,臉頰貼著創可貼的那道傷口這時清晰的感覺到了汗滴入口蔓延時的酸疼,這和后背的疼痛相比后者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我連忙低下了頭,轉過臉輕輕端起了桌子上早晨盛放雞湯的碗筷故作鎮定慢步向廚房走去...‘嘩嘩嘩...嘩嘩嘩...’聽著水龍頭滑落下來的水擊打在碗中,我的心何嘗不像是這‘嘩啦’的水聲,就在一雙冷峻似冰的眼神中我慢慢將一副碗筷洗刷完畢放到了原位,而后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而又抱有僥幸心理的孩子一樣提著心故作鎮定地慢步向客廳走去......當我輕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我的心頓時也慢慢靜了下來,這次并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漢子抹去了殺氣也不是我內心里面的另一種自己給了我無堅不摧的勇氣而是因為就在坐在松軟的沙發上那一瞬間我想起了荼然、想起了她那個給我留有甜美回憶的小床......“你知道我堂姐現在在哪里嗎?” “......” “你餓不餓?” “......” “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 “......” “你能不能先在家里等著我?” “不能!” “......我要辦的事情有你在會很麻煩的...” “......” “你真的不能不跟著我?” “......” “那好吧,但有個條件,我們開兩輛車...” “.......” 經過這幾個略帶妥協的談判對于眼前這個很難擺脫的尾巴我算是在真的不知所措了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了妥協...起身慢步走到自己的房間輕輕掩上房門待門外沒有任何動靜之后我便拿出了手機,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我卻像是做賊一樣慌忙的發出了一條短信...‘荼然,半小時以后,在廣場旁邊星巴克最里面的那個位子上等著你,不見不散...’短信發出去了,而我的心卻不像門外那么靜......這次出門走在這棟樓房總感覺怪怪的,以前極近午飯的時候本來十分熱鬧的小區凡我出現的地方都變得是那么的寂靜,一時間我便不知不覺的化身為了‘瘟神’的角色...可馬上就能見到荼然了,我的心根本就沒有在乎眼前這個不尋常的景象...坐上那輛從前只有父親才能駕駛的老大眾駕駛座上,我第一個想起的卻不是父親教導了我近五年的話而是想起了荼然夾在我車上的那片紙條...我慢慢帶好安全帶之后便慢慢啟動了車子,而后隨著一聲刺耳的發動聲之后我便離開了這個寂靜了的小區......一路上車子在我的*控下平穩的行駛著,透過后車鏡時刻的觀察著后面緊跟著自己的那輛深褐色的卡宴,直到透過擋風玻璃看迎面駛來的一輛大卡車時我才一腳踩到了油門,看到周圍并無其他人員走動,雙手緊握的方向盤也在猛然用力地幾次輪轉后隨著半踩剎車后的一聲急促的輪胎與地面的刺耳摩擦聲中斜飄到了大卡車的車后面,而后趁身后的那個尾巴還未轉過便松開剎車猛踩油門進入了另一條小路之上,而沒跑多遠又用了同樣的方法將車子斜飄到了一個小巷之中,連轉幾個彎之后在確定身后無人跟隨之后便慌忙下了車,慌忙鎖車之后便匆匆向小巷靠著路邊的那頭跑去,直到坐上那一個招手即停的出租車后座上時那顆狂跳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師傅...到...到大廣場旁邊的星巴克...” “呵呵,你女朋友等急了吧...” “...呵呵...” 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上我并沒有向四周張望,也沒拿出手機觀看此時荼然是否回來短信,只是那樣靜靜的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手脖上的手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不出意外的話足夠了......不知在車子后座上靜想了多長時間,車子慢慢停在了星巴克的門前...“到了,一共十八...” “哦...” “真的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 將手伸進衣兜,拿出了一張最零的整錢遞了上去...“五十,找你三十二...” “.....” 接過眼前這個面色蒼老的司機手中全是打了卷的三十二塊零錢,不知怎么那一刻我的心就怔了一下,待下車之后我便急匆匆的邁開了步子,與其說是走真不如說是在跑,就連開門迎我進來的服務生說了什么我都完全忘記了,直至坐到約好的那個位子我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脖上的手表這才從衣兜里面拿出了手機,剛劃開屏幕便覺得一股又一股的暖意滋潤著干渴的心田...‘嗯,我馬上就到...’放下手中的手機,不知怎么心里猛然間變得踏實多了也不再去注意周圍那些似有似無的離奇目光了,仿佛就像是帆船找到了??康母蹫?..微微閉上了雙眼細聞彌漫在空氣中的那一縷淡淡的咖啡幽香,這時這里面的音響里面播放的應該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優雅婉轉的鋼琴聲中似乎是在勾勒一幅秀美的田園風光:林蔭小道,金黃的落葉鋪出了一條金黃的地毯,踩在上面樹葉在腳下沙沙作響,晚風又帶著徐徐的涼意向路人吹來,它撫摸著路人的臉頰,格外的舒暢,但是此時的路人已經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亦真亦幻的充滿秋意的世界,在那里空中飄滿了落葉,而有一種聲音卻一直在我的耳邊回響,那蕭蕭的秋意,寧靜的日落,金黃的樹林,都在此時,都在這里揮灑得淋漓盡致......魂牽夢繞的鋼琴旋律還未散盡此時平穩的呼吸被身旁一聲輕微的入座聲打斷了,我輕輕睜開了雙眼,當還留有旋律余溫的瞳孔之中閃現出荼然那個熟悉溫純的身影時,被打斷了的呼吸變得更加無法均勻了...“你是在回味著理查德·克萊德曼這曲《秋日私語》吧...呵呵,品味蠻高呀...” “...我也是上大學期間才開始接觸這方面知識的,沒想到你也涉獵這方面,看得出你在這方面也蠻有造詣的,呵呵...” “哪有呀?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讀書累了才聽的,哪有你說的那樣好...” “好了,不鬧了,你喝點什么?” “我不愛喝咖啡,要不我們去其他地方吧...” “...好吧,你說去哪?” “我知道離這里不遠有一棟茶樓,今年夏季溽暑蒸人,宜飲生茶,不如我們去那里品普洱,雖然味道微苦了點,但可以消暑祛熱、強心提神,我們就去那里吧...” “普洱茶?...嗯!...” “林夕...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荼然怎么了?怎么忽然說這個???” “我剛剛才才想起病情初愈的人是不宜喝普洱的,我...我...” “好了,沒事的,我身體已經恢復好了,沒事的,沒事的...” “這次是我疏忽了....要不我們去喝烏龍茶吧,那里的安溪鐵觀音品起來也十分的悠然爽朗...頭泡的香濃甘甜,三泡之后的韻明之中夾雜著的微酸都能勾起層層味覺的回味...我們就去品鐵觀音,林夕你說好不好?...” “好,今天我就是屬于你一個人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嘿嘿...” 我坐在白色的木椅之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曾讓我牽腸掛肚的女孩,她的臉上這一刻又露出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份嗲氣,我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這幾天第一次真情的微笑,伴隨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再熟悉不過的淡淡茉莉花香我將手輕輕地抓住了她那一個垂放在白色連衣裙前的小手,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一個小女生害羞時默默低頭后臉色的逐漸的潮紅,我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順著牽在一起的兩只手不斷由胸口那兩頭小鹿來回亂撞而帶來的抖動......亂了節奏的呼吸卻未帶動腳下附有節奏的步伐,那時我只感覺到我倆身邊縈繞著的全是幸福的氣息,那是我過往的二十四年之中從未有過的美滿,這時我腦中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曾對我講過很多大道理的人,想起了他所說的那段話:皎潔的夜空下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子一起坐在草坪之上,當談論到‘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孩子的眼睛會像誰’那時的羞澀,而后女孩低著頭輕輕地拿起了你放在草坪上的手輕輕地摁在自己胸前問‘你說他(她)會像誰?’時那一聲又一聲‘噗通噗通’清晰的心跳聲,這樣的場景敵得過那一沓又一沓面值最大卻不帶任何感情的鈔票,而且敵得過那可以玩弄一時卻終會凄涼萬古的權勢......也許這時我想要的很簡單、也許我真的無法跳過上天給我設下的這道障礙、也許我并不是我自己曾經所想象的那樣骨子里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為了天下蒼生而棄萬千牽掛的大丈夫、也許之前我就像是幻想能永遠掛在枝頭萬古不凋的落葉......“請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也就是同樣一個服務生同樣的語氣此時卻不同的話語頓時將我從夢境之中呼喚到了現實,直至那一刻我才知道本來抓在一起的手并不是我的大手緊緊抓著她的小手而是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我的大手...這一刻荼然臉上流漏出來的是那毫無遮掩的幸福......剛走出星巴克的玻璃門便覺得一層玻璃門里面和外面分明就是兩個世界,也許是因為旁邊廣場邊沿那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滿臉胡茬的流浪漢頂著烈日坐在被人踐踏無數遍的臺階上和身后的星巴克里面衣裝整潔面色紅潤發型潮流的顧客舒適入座在定時有人擦拭的木椅上就這僅有百步之遠的距離拉開了這兩個世界吧,也就是這一刻我真正的體會到了,汪峰《北京北京》里面的那句歌詞: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就象霓虹燈到月亮的距離。所透漏出的一層涼意了......不知怎么這年的夏日天空的赤陽對我來說并沒有帶來應有的熱燥,在我眼中這年的夏日微涼...不知荼然第幾次抬頭偷瞄我的臉頰時看到了我眼中的那一懷愁緒,本來緩緩前行的步伐在那一刻停了下來,而后在我驚訝的眼神中隨著她的步伐一步步慢慢走到了廣場邊坐在臺階上的那個已經看不清面目的流浪漢身邊...荼然輕輕地松開了抓著我的小手,先是帶著那十分動人的笑意看了一眼此時已經看出幾分意思的我,輕輕翻開了跨在肩膀上我從未見過那個牌子的白色包包,細微的翻了幾下之后便抽出了一張面值二十的人民幣,之后她的那個舉動卻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就在我的面前,荼然輕輕地將手中的那張面值二十的紙幣放到了眼前這個流浪漢那只滿是污垢的大手之中,臉上流漏出的不但不是應有的欣慰卻是略微的尷尬,而后粉嫩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微微抖動了幾下之后還是開了口...“林夕,我這樣做你會不會在意?” “...不,我不會反對的...荼然,在我見到的所有女孩中你是最漂亮、最善良的,我喜歡你的善良...” “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呀...呵呵...” 對于眼前的這個畫面我曾經幾何在自己的瞳孔中出現過,只是我當時的舉措和現在親自再經歷時做出的舉措恰恰相反,而增加了的卻是這次我又用那層不知從什么時間學會的善意的掩飾遮去了我最純真的那半邊臉...當時所做的舉措也許在現在很多人眼里非常crazy甚至費解,我一生也就僅僅做了那一次:在寒暄和話語無法觸及那個腦力智力正常的流浪漢內心最深處的那一懷情感之后,我用了我最不愿意用的方式,以二百元的價格驅使他走到最近的水龍頭用清水洗去了臉上和手上的污垢之后,跑到廣場的中央當著很多人的面使出全力大喊了三聲‘我是一個男人!’直到又過了幾天再走到這里又看到他依舊還是像以前一樣蜷縮在那里等待別人施舍之后我便再未上前‘大放厥詞’,因為在我看來病根并不在我所想象的地方...回家之后我一周未出家門,最后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無論社會發展到任何階段,為什么都會出現那么多的地痞流氓和流浪乞丐?對前者而言,‘人之初,性本善’真的就是對的嗎?如果是對的那么又是什么讓他們從善變到惡,如果是錯的那么什么才是對的???對后者而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對于擁有淵源文化歷史悠久常以唐詩宋詞聞名于世的泱泱大國,對于這句話真正背后的含義為何沒能深深埋在生活在這個國度每一個子民的骨子里面?帶著這個問題我回顧了在世間蹉跎的二十四年,在這二十四年間我接觸過各方各面形形色色的人,他們之中有富豪和乞丐,有商人和職工,有官員和罪犯,有教師和殺手,等等...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我也慢慢地懂得了:其實每一個問題每一個人心里都會有一種適合自己的答案,就像是在一個大超市里常人見到一個小偷正在偷東西,常人對他的人格第一反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無道德’,但是從那個小偷的立場上看你們那些遵守法紀購物的人卻也是‘無節*’的,哪怕是那些上前制止他的人。人從思想形成的那一刻起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止都是在和思想做著各種各樣的反抗和斗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想把自己的思想觀念強行的加載給周圍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兩者的思想觀念從本質上說就是矛盾沖突的。而在這很大部分人群之中又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有這種認知的,即:乞丐最缺的是花不完的錢;商人最缺的是安穩的幸福;罪犯最缺的是克己的堅韌;學生最缺的是優異的成績。茫茫人生路上一位樵夫也這樣告訴過我,可當我遇到一位隱者時他卻告訴我:其實不然,乞丐最缺的其實不是花不完的錢而是那最為別人忽視的尊重;商人最缺的也不是安穩的幸福而是那得到又怕失去、失去又會拼命得到的錢財;罪犯最缺的不是那份克己的堅韌而是那一份早早就潛伏在內心在犯罪之前就會令其打顫的敬畏感;學生最缺的也不是那份優異的成績而是那一張無需任何掩飾天真爛漫的笑臉和正確認識自我的能力,因為沒有一個普通人過完二十歲人生就會過完......后來按照隱者所說的去做了,但結果卻是那樣的刻骨,我想這位隱者應該也見過魯迅吧......“林夕?林夕,你在想什么呢?...” “...哦,沒,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像那個人一樣流落街頭了,你會不會離我而去...” “...這個嘛,我不告訴你...” “......” “好了啦,人家都嫁給你了,怎么忍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邊呢...呵呵...” “呵呵...荼然!...” “干嘛呀...” 就在荼然猛然回頭的那一瞬間,我深吸了口氣之后抓著她柔軟小手的那只手猛然一用力將她那嬌柔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滿是情意的雙眼緊緊盯著荼然稍凹的雙眼皮包裹著今天像是特意刷了睫毛的那雙泛著靈光的雙眸。荼然當時也被我這猛然夾雜著濃烈情意的眼神震懾住了,那一刻她就像是一只小綿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剩下的只是清秀的臉頰上那一片片漸漸潮紅的肌膚和那愈掩愈烈呼吸聲...就在我們雙唇第一次碰觸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了胸口那兩頭小鹿亂撞過程中碰撞出來帶有濃烈愛意的火花...“快看啊,情侶街頭接吻呢...” “哇,好浪漫啊...” “哎,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啊...” “看看人家,多有愛啊...” “趕緊拿手機拍一張賺點擊率啊...” “......” 那一刻耳邊傳來的那一聲聲蜚語完全都沉溺在了我和荼然濃烈的愛河之間,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記了,唯一記得就是舌尖剛剛觸碰到荼然舌尖時體內那一股股濃烈翻滾的荷爾蒙還有荼然粉嫩的嘴唇邊沿那淡淡的玫瑰花香......就在體內荷爾蒙即將爆發的那一刻,在周圍許多人的關注之下荼然猛然間收起了自己的舌尖,一把掙脫了我的懷抱,轉身潮紅著臉便向遠處廣場的一個出口方向跑去,剩下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和那一懷不知所措的別緒...可還未等我整理好自己內心的別緒只見已經跑出十幾步遠的荼然猛然又回了頭,直到她一把又撲到我的懷里緊緊的抱住我的腰時,我才看到她潮紅的臉頰上噙淚的雙眼...看著懷里這個似如美玉的荼然噙著淚的樣子,我當時心里不知怎么就猛然‘咯噔’了一下之后不知覺便伸出了那兩只顫抖的雙手,一手緊緊地攬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輕輕地從后面放在了她貼在我胸前的臉頰側面的發髻之上,也就是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覺到了淚水滲透到我肌膚上的涼意和那一股被她嬌小雪白的牙齒咬住胸前肌膚的痛......過了大概有三分鐘左右,荼然微微的抬起了貼在我胸前已經哭花了的臉頰,傻傻地看著我,這時我也不知道我大腦是不是短路了,也像她一樣傻傻地睜著眼,更離譜的就是接著傻傻地說了句:“你剛才咬的好痛啊...” 荼然本來是憂傷中帶著濃烈幸福的表情此時就在我這句傻傻地一句話之后變得傻傻地開顏笑了,而后輕輕地踮起腳尖將嘴貼在我最近的耳邊滿是嗲氣又帶著哽咽地說了句:“你該洗澡了...” 聽完荼然這句哽咽嗲氣中略帶欣喜的話語之后我們便帶著幸福甜蜜的欣喜緊拉著手一步一步離開了周圍那些人的視線之中......“荼然,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會接受我對你的求婚嗎?” “......” “...其實我剛才...” “...人家也沒說不接受呀...” “太好了,等我爸爸回來我們就...對了,我忘了,我爸爸都給你說了什么???” “...人家這么對你,你心里面現在想的卻是你爹,人家...人家...” “不是的,婚姻大事,必須要告訴我爸的,況且...” “......” “如果你不愿意聽得胡,我就不說了...” “好了啦,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啦,我現在就告訴你...林夕,前面有兩條路,我們走哪條路呀?” “......走大路吧,大路好走一點...” “可...可還要穿馬路,有很多車呀...” “車?...我們還是走小路吧...” “好吧....” 也許就是和荼然那深情的一吻讓我淡忘了很多事情,也許現在那個尾巴還在大路上找我的吧?要是走在大路上的話,被發現的幾率是相當高的,所以.....“小心,有車呀...” 就在我做這個簡單的心里活動的時候,只感覺身后被一只小手猛拽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急促遠去的汽車引擎發動聲...“你怎么這么不用心呀,路上要注意車輛的呀...” “...呵呵,知道了,放心吧,還沒娶你過門我是不會那么輕易就死的...” “呸呸呸,怎么能說死的呀,多不吉利呀...” “呵呵...” “你還笑,不理你的啦...” “呵呵....” 一直走到那條曲折的小路中端荼然都是撅著小嘴,無論我怎么開口她都是撅起小嘴不做理會但腳步卻和我是那么的一致...“好了,我知道錯了,這樣好了吧,以后我都聽你的,好了吧...” “...真的?” “呵呵...我是不會對你說謊的...” “好吧,其實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家只是想...” “呵呵...” “你還笑,人家在好好和你說話的呀...” “好了,我不笑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爸都和你說了什么了吧...” “呀,我快被你氣死了啦...” “只有我爸早點回來,我們才能早點結婚啊,我也是為我們著想的...” “好吧...你爹讓我告訴你...” 還未等此時已經將話語掛到嘴邊的荼然將話語說出只聽見一聲粗狂的拉車門聲,而后眼前只見七八個手持繩索刀管類似于地痞的青年便從一輛停放在大槐樹下的白色長形昌河車中跳了出來,而后便瘋狂地向我和荼然身邊跑來...當時我只記得我喊出了一句‘荼然,快跑!’之后便只覺得肩部被什么東西重擊一下之后眼前便一片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