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短暫泛潮度初夜,魔力十足老藥湯
不知在這像似押送犯人的攙扶下多長時間之后我便被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家中這一次也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因為人多而變得溫暖,反而覺得像是走到了一個沒有盡頭的冰窖,那么陰森、那么漆黑、那么寒冷......“林夕,你先在家里休息吧,我明早就會帶著雞湯來照看你的...” “嗯,堂姐...” “嗯?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沒有...你...你路上注意安全...” “呵呵,當心吧,我會的...你在家要多注意休息,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就和布圖說,他會幫你做的...” “嗯...” “布圖,我弟弟今晚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他...” “是!” “好了,林夕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戎狼,我們先回去吧...” “......” “......” 目送完堂姐最后一步離開我屋子之后,靜靜地躺在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小床之上慢慢閉上了雙眼,而后隨著那一聲‘咔’清脆的關門聲我的心這時才像是慢慢著了地,鼻孔的呼吸這時才漸漸找到了平穩的節奏......我靜靜地躺在床上,腦中不斷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每一個片段,想要學著書中偵探那樣一層層的抽絲剝繭挖出那一個由于恐懼而讓我喪失斗志的‘幕后黑手’,可還未等我回想到第三個片段這時只覺得放在床邊桌子上的手機屏幕猛然一亮而后便伴隨著和柳木桌邊附有節奏的碰撞聲發出了一聲‘你有新的消息,請注意查收’...我想微微抬起手想要觸及到那一個就在身邊一尺遠的手機,可這時后背的疼痛就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鋼針打在了脊骨之上,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疼、那么的痛...可看著一旁站著雙目微閉的那個堂姐安排到我身邊的‘保鏢’我一時又不知該怎么開口,就在我最后一次吸足冷氣準備強忍疼痛伸手去摸的時候,只感覺一只厚實而又附有力量的大手放到了我已經微微翹起的肩膀而后又輕輕地將我平放到床上,起步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個已經鎖屏的電話放到了床邊我伸手便能觸及得到的地方,更令我想象不到的是,這時他竟然從自己的衣兜里面抽出了一張清新的手紙放到了我的耳邊,而后指了指我額頭上由于疼痛已經冒出的熱汗......本來已經平緩下來的呼吸在強忍疼痛急促之后,就在眼前這個衣著灰色中山裝有型的胡須旁帶有一道明顯刀痕的中年男子那只彌漫著血腥味的大手將那張清新的手紙放到我的耳邊時,我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又平穩了...看了一眼那個男子之后他便又回到了距離窗邊、床邊、房門三者適中的位子雙手自然垂放微閉了雙眼...我輕輕吐了口氣之后輕輕地劃開了電話的屏幕......‘林夕,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你走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方法想要忘記你,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你的影子,你的笑、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我沒有辦法忘記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可我知道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想要做你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十分普通的過客,但我發現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去想你!我做不到,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做不到!...’看完這條短信我的心像是被上萬只螞蟻叮咬侵蝕,為什么!為什么上天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這一刻像是著了魔,著了魔的手指死死地摁住了‘回復電話’,心里的每一次跳動都是那么的急促、那么的急促...‘荼然,求求你,快接電話,求求你,快接電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我愛你!我愛你!求求你,快接電話,求求你快接電話!...’‘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啲...’“荼然!荼然,你現在在哪里?!我愛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我愛你!你現在在哪里???荼然!荼然,你說話??!你快說話啊...” “嗚嗚嗚......嗚嗚嗚...” 電話在耳邊不斷地重復著這一聲又一聲令人斷腸的嗚咽,而另一個耳邊這時也不斷地從樓道房門方向傳來和電話節奏幾乎一致的嗚咽聲...‘荼然!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小姐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布...布圖,求求你,扶我起來,我要去開門,求求你...求求你...她就在門外...求求你,扶我起來...” “......” ......‘咔’的一聲急促的開門聲,門前的燈被震醒了,迎著門前的燈光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幾天未見的荼然,才幾天未見的她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近二十年,滿是淚痕的臉上這一刻再也流漏不出第一次見面時的那份嗲氣了,蓬亂的頭發和那一身還沾有血跡的紗衣還有那一雙紅腫疲乏的淚眼似乎都在告訴我這幾天我所犯下了不可原諒的罪...還未等我開口,只見蜷坐在門前的荼然起身一把便死死地撲到了我的懷里,淚水頓時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層層噙濕了我那件已經散盡皂香的襯衣還有我內心那片干渴了千年的麥田,也就在我將雙手吃力的抬起抱住她紗衣包裹下纖細的腰時她哭了、放聲地哭了......布圖靜靜地站在我的旁邊絲毫為流漏出半點的感情,但我還是在被荼然攙扶回屋時耳邊猛然響起的那一聲‘咔’的關門聲中聽到了一道冰冷的殺氣......“布圖...你...你今晚能不能...能不能睡在大廳的沙發上,我想和荼然說說話...” “不能!” “......堂姐不是說好讓我好好休息的嗎,你在這里我睡不著...” “......我今晚睡在客廳,你有什么事情的話,摁下這個按鈕...” “嗯...” 不知怎么就在眼前這個一般都面無表情冷漠不語的男子臨轉身離開時,我看到他的眼神中似乎夾雜了情感,可一時又說不出是什么情感,好像是警告,又像是殺氣......伴隨著‘咔’的一聲掩門聲我的心頓時翻騰了,似乎在這一刻我完全忘卻了身上的疼痛,張開雙臂一把將坐在床邊低頭不語的荼然緊緊地抱在了懷里,這一刻她沒掙扎、也沒涌動,只感覺我們兩個胸口那兩只來回亂撞的小鹿在盡情的宣泄著彼此的思念......“荼然,你...” 還未等我將內心的那份積攢了千年的思念抒發出來,這時懷中的荼然輕輕的將手放到了我的嘴邊,動作是那么的輕、那么的輕,似乎像是害怕被打斷的話語碰傷我的嘴唇...“你什么...都不用說了,你的心跳聲已經...告訴了我一切的一切...” 聽完幾天未見的荼然第一句略帶哽咽的話,我的心像是點了燈的孔明燈,那么輕盈、那么充實...我緊緊地抱著她,就像是沙漠中的客商找到了走丟多日的駱駝.....胸前的淚痕還未暖干,荼然便慢慢從我懷中挪了出來,微凹的雙眼皮下那雙曾經散發靈異之光的眼眸這時卻是那么的疲乏...她靜靜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目光中夾雜的情感太多、太多,想要開口述說可一時卻忘記了該從什么地方說起,含辭欲語淚先流...不知那時是哪時,不知那天是哪天,也不知那本,我便不忍看到女孩子流淚,尤其是看到春閨門前翹首觀望、豆蔻年華委屈受苦,只感覺那一聲聲噠噠的馬蹄就像是燎原的野草燒盡了我內心的愁緒......我微微抬起此時抓著荼然小手搭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昨晚曾捶打那個胖酒漢腦袋的手,另一只手拭去了荼然清秀的臉頰上那兩珠guntang的淚滴...“不要哭了,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呵呵...呵呵...你怎么這么壞呀,這時候還取笑人家...” “呵呵...呵呵呵...” 這一晚,我第一次看這一個女孩子潮紅著臉將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掉,我也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子潮紅著臉背著身子一件一件將自己的衣服脫掉,這個過程我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放出那頭野獸,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看著......直到荼然最后一件黑色的丁字褲脫掉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完美,柔弱的烏發披在雪白的后背,纖細如若柳葉的小腰,微翹的小臀下修長的白腿之間依稀零落這幾根打了卷的*,靜而觀之,她就像是一塊美玉、不!是一塊還未雕琢毫無瑕疵的美玉......那一晚,她第一次穿上了我的睡衣;那一晚,她躺在我的旁邊;那一晚,我們兩人胸口的小鹿跳的欲掩欲裂;那一晚,我們兩個呼吸從未平穩;那一晚,我打開了內心的那個牢籠;那一晚,那頭野獸卻未出來;那一晚,她枕著我的手臂依偎在我的懷里;那一晚,我也不知道何時進入了夢鄉......不知墻上的時鐘時針停格在哪一格時我貼在荼然額頭的胸口隱約感覺到了一層層濕意,那一刻我也分不清是我的眼眶濕潤了還是懷里的荼然落了淚...期間我夢到了一幅又一幅為之動容的畫面...一眼清泉從石澗中娟娟而下,無聲、溫順、清涼、甘甜,細流的溪水順著門前的渠道匯融到一波碧潭之中,一年四季這里都是綠草如茵花香四溢,蝴蝶織衣在花間翩翩起舞、金魚系甲在潭中盈盈戲水、公雞梳羽在門前整整待鳴、小鹿震足在草上嗷嗷欲馳、烈馬整袍在屋側嘶嘶食草、黃牛披索在田地悶悶蕓耕...四棟草廬并排而立,祖孫共聚一堂春風細雨鳥語花香之中臥聽風吹雨、細問殘荷吹雨聲...我們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忠厚靜心,教之兵法、歷史、心術、茶道、棋藝、音色、書法、法律、為人之道、處事之禮,常常陪著爺爺、老爺釣魚、論道、沏茶;二兒子調皮愛動,教之捕獵、馭馬、常識、服從、定則、軍事、地球、宇宙、為人之道、處事之理,常常陪著我談天、論地、圍獵;小女兒嬌柔心細,教之廚藝、織補、養生、茶藝、琴聲、孝悌、識人、為人之道、處事之禮,常常陪著姥姥、娘親燒菜、烹茶、織衣...等兩個兒子他們都成年之時為他們置辦一個成人禮,而后送他們出山,讓他們展翅飛翔去追尋他們自己追求的天堂;等小女兒成年之時陪著她走遍大江南北,等他尋得一個可為她而棄萬千江山的大丈夫之后,帶著親家再回到這個鳥語花香的碧波潭邊,再搭建一座草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美的夢也有醒來的時候,不知窗外的陽光已經由暗到明停留在墻邊多長時間,我被一個輕微轉身后全身的疼痛刺醒了,猛然間覺得似乎卻少了點什么東西,可一時又說不出來缺少了什么,直到感覺到懷里空空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已經走了,留下的只有那件昨晚曾穿過的那件早已散盡她體溫擺放整齊的睡衣......“荼然???荼然!...” 也許是慌亂的神經麻痹了渾身的疼痛,一把掀開了包裹在我*身子上的單子,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覺到此時臉上那道傷疤滲出到荼然幫我包扎紗布的血液是熾熱的...還未等我再開口呼喊,這時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還是那一個堂姐安排到我家照顧我的保鏢布圖慢慢走了進來,還未等我將掀開的單子尷尬地裹在身上,他先用那一聲冰氣十足的口吻開了口...“她走了...” “為什么???她什么時間走得?你為何不攔著她?你怎么不叫醒我???...” “那不是我的職責...一會兒小姐就會過來了,衣服已經整理好了,小姐不想知道昨晚這里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 看著眼前這個面色中早已忘記情感的男子說完這一句寒氣*人的話語,我沉默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我只知道奇家的人快要來了......“有什么事情,摁下那個按鈕...” 望著布圖堅實的后背,我那顆慌張凌亂的心這時仿佛是被冰凍失去了知覺,隨著而后那一聲‘咔’的輕微掩門聲,被冰凍的心便碎了、碎成了粉末......我呆呆地坐在原地,看著擺放在床邊昨晚荼然穿著睡在我旁邊的睡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又甩掉了半裹在下身的單子,慌忙的在床上翻找......‘林夕,對不起,我知道我的不辭而別給你帶去了很大的驚慌,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個短息說明我已經安全到家了,勿掛念...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奇家的人了,只是在我眼中你和他們不是一種人,這一點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的眼光。我知道今天早上奇家的人會去你家看你,所以我就先行離開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好好地呆在家里的...對了,你爹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讓你在家好好聽你嬸嬸和大伯的話等等好多好多,如果有時間的話,等你身子修養好了,我會慢慢講給你的...——永遠愛你的荼然’當劃開手機看到這給短信時我的心里面頓時不知怎么就得到了那一絲絲的慰藉,急促的呼吸這一刻也漸漸地平穩了,可馬上又變得失去了節奏,‘我爸現在到底在哪里?他過的現在怎么樣?他什么時間回來?...’本來一個十分簡單的早晨不知是因為荼然的猛然離開還是因為知道了父親的猛然來信,我的心里面卻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凌亂......還未等我捋清凌亂的情緒,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了那一聲再熟悉不過的引擎熄火聲,是法拉第612,是堂弟奇米錄的法拉第612...這一刻不知從哪里迸發出來了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撐著我輕輕地站起了身,輕輕走到了鏡子前面看了看自己臉上此時已有斑斑血跡的紗布,慢慢將一旁布圖擺好的正裝穿在了*的身體上......臉上印血的紗布在我提上最后一只皮鞋之后也被我猛然撕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鏡子里面被血沁紅的半邊臉,我輕輕拉開了鏡子下最底層的那個抽屜,拿出了專為打球受傷時準備的酒精、棉紗、創可貼...忍著酒精滲入傷口的疼痛一點一點的用沾著酒精的棉紗拭去了臉上的血痕,而后那道清晰的傷口便被那張防水的創可貼遮住了......待一切都處理妥當,我輕輕拉開了房門慢慢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在意此時還是那樣站在客廳門前像是一尊石獅像的布圖......‘滴答、滴答’水龍頭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玉瓷的邊沿,右手強握著那只擠上了牙膏的牙刷,雖然每一次在嘴里面的摩擦后背都會蔓延刺骨的疼痛,但我卻從未停止,也許這就是為了荼然和父親我對奇家那些在荼然眼中和我不同的人所做出對抗的第一步吧......‘你知道你現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嗎?!縱觀華夏五千年,哪個朝代不是順潮流者猖,逆潮流者亡!以奇家現在的地位以你自己的力量還想要阻止、反抗,怎么現在還像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就像是螳臂當車,最后連你自己身邊的那些前來關心你的好友也許都會尸首無存!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連最后一絲的抵抗都放棄了的話,你將一輩子都只能做別人手中的木偶,因為你付出了自己的靈魂作為了代價,剩下的只是一副可以讓人任意踐踏的皮囊...就算子彈穿透了胸膛,你依然還要有夢想,這是自信的力量;就算滿身都是傷,你依然還要像男人一樣,這是正義的鋒芒;就算折斷了翅膀,你依然還要有信仰,這是靈魂的怒狂!’‘李白狂傲一生不勢權貴,一曲‘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唱出了自己內心悲憤的抵抗,但同時也唱去了一生的報復滿腔,時不讓人惜哉、痛哉,可遙望四洲華夏能和其相提并論的人又有幾何?反抗,對于現在的人們來說多么陌生的一個詞語,也許在很多人的字典里面早就刪去了這個詞,然而縱觀你蹉跎度過的二十幾年我知道你是不同的,他們并不能同你相伴,你是選擇反抗...你也會銘記下這個詞語,你要像勾踐那樣臥薪嘗膽,要像司馬懿那樣隱忍克己,你磨劍磨了二十多年可你揮劍卻只有一次,利劍出鞘必要見血封喉...’‘呵呵...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將他一步一步推向絕路,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履薄冰,稍作不慎便會跌落萬丈深淵、尸骨無存...反抗,不是不負責任的說說就算了的,那是一條沒有退路、沒有終點、沒有感情的路,一個個親人朋友在你面前失去、一場場驚世駭俗的情景在你眼前發生、一聲聲催人斷腸的哽咽在你耳邊回蕩...這些你都能坦然地接受的話,那你才真正的有資格——反抗!’‘先不論什么大丈夫、也不論什么蓋世英雄、就簡單的說一個男人,一個要用肩膀扛起整個家庭的男人、一個孩子的父親、一個婦女的丈夫、一個老者的兒子,你身上的擔子遠比你想象的要重...當一個孩子呆呆站在超市門前用搖頭來表達對食品安全的質疑的時候、當一個婦女顫微坐在學校門口用無助的眼光下磨出層層老繭的大手表達對物價上漲的無奈的時候、當一個老者喏喏蜷縮在城市廣場角落用布滿血絲的雙眼中那一道道清晰地淚痕表達對城市房價持漲不跌的痛苦的時候,也許你會像很多人一樣選擇拼命,不是拼命地反抗而是拼命的賺錢,這時對錢財的**會磨滅你內心的那一絲殘留的反抗,你慢慢也就淪落為了金錢的奴隸...這個結果也許就是那些人想要得到最終的結果吧...痛苦吧、掙扎吧、沉淪吧...’‘如果用極端的方式去辦理一件非極端的事情可以得到快感的話,我就明白為何你們兩個會這樣說了...從商周至今人類不知繁衍了多少朝多少代,哪朝哪代沒有矛盾、沒有斗爭、沒有反抗,而那些并沒有像你們兩個所說的那樣極端的人也都繁衍至今,這是為什么?!如若沒有反抗哪來改朝換代,如若全是反抗哪來太平盛世...借勢蓄力,隱忍待變,這才是立世之本、安道之權...’‘你們三個要是討論完了的話,就先回去休息休息,我現在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對了,我的立世之本并不在你們三說之中,但我還是很喜歡聆聽你們的爭論,有時間我會特意安排一場的討論會的,只是不是現在...’‘哎,命不久矣啊,惜哉、痛哉啊...’‘如若鐵了心要做木偶、皮囊,我無權干涉,君,自重...’‘你若真知我本意,我意無憾;如若不知,我亦無憾...’‘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們三個不用說的這么悲壯吧...放心吧,我會留一口氣見你們最后一面的...’還未等沖刷完牙刷上的白沫只嗅得一陣陣的油香順著門縫飄到了鼻尖,微微閉上雙眼清新的齒間縈繞著清新的寒氣刺醒了鼻孔的神經,微微吸附這飄來的香味——藥膳烏雞湯,里面加了明參、當歸、黃芪、蓮子、山藥、紅棗、黨參、枸杞、苡仁,唯獨未有聞到百合淡淡的清香......當我用清水拭去整型后刮去的胡茬用毛巾擦拭干凈之后,我便輕輕地拉開了浴室的房門,一臉自然的微笑、一陣均勻的呼吸、幾聲節奏的腳步,我便站在了大伯的跟前...“林夕,你怎么不聽大伯和你嬸嬸的話回家了,是不是醫院服務不好?” “不是的,我身體已經修養好了,所以就回來了...大伯要是不信的話,你看我這不是走的很自然嗎...” “真的嗎?來,我先來試試,看你是不是已經恢復了...” 話語剛說完,之前站在大伯一旁已經幾天未見的堂弟奇米錄一個箭步便走上前來,一把將手拍到了我的后肩而后死死地將我攔在了懷里做出了一副滿是和氣的樣子...也就是堂弟這一下猛然的拍打,全身只覺得一股股的刺痛到處蔓延甚至跳出了痙攣的瞬間。我用口腔后面的三顆磨牙死死地咬住了緊挨著內側皮rou,臉上還是露出了那一個微小心形的小酒窩......“好了,米錄,趕緊放開林夕...米琪,趕緊把你大早起來熬得雞湯給林夕嘗嘗...” “嗯!” “看來你是真的修養好了,真不知道我媽為何還非要我來...” “米錄,要你來是照顧林夕的,你看你,真還是個孩子...去去去,找個地方先坐下來...” “是是是...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來,林夕,你快來嘗嘗我給你煲的烏雞湯...” “嗯...” 整理好著裝之后,慢步走到了餐桌前的沙發旁,沒有抬眼再瞟一眼此時整齊站在屋子各處形似保鏢的人...“堂姐,你...” “呀!林夕,你牙齒怎么出血了?是不是...” “哦?沒事,沒事,我只是這幾天上火了,刷牙時牙齦出血了,你們先坐著,我去漱漱口...” “林夕,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你這讓大伯怎么說呢...臨走前,大伯給你留一張銀行卡,你自己要是想買點什么只管刷卡,你也別不好意思,你是你爸托付給我的,再說我也是你大伯這都是應該的...” “大伯...” “沒事的,林夕,你就收下吧,到時我帶你一起出去逛街去...” “去!不還是花我們家的錢,有什么好得意的...” “米錄,你拿著這張卡去給林夕提一輛好車去...” “憑什么我去啊,他怎么不去啊...” “哎?難道連大伯的話都不聽了?” “...大伯,你別這樣說米錄,其實我家里的那輛車蠻不錯的,不用買了...” “那怎么行,你先去整理整理去,這件事大伯給你處理好,放心吧...” “米錄!你別忘了媽咪今天早上給你說了什么!” “...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 那一天早上,我不知清洗了多少遍那道為了忍著疼痛而咬破了的內側皮rou、也不知道握緊了多少次拳頭、更不知內心囚籠里面那頭野獸低頭喘了多少次粗氣,只知道整理好之后再回到客廳時臉上依舊掛著此時已經自然了的微笑......逐日的云煙遮去了朝陽的羞澀,一縷縷盈窗而入的陽光飽含了夏日的溫洋,這個不大的客廳在光線的背影下是那么的光亮...靜坐在堂姐身邊的木椅之上,靜靜地品味著眼前這個從未對任何一個男孩如此體貼的堂姐早起煲的雞湯...拿起湯勺輕輕將一勺香味*人的雞湯送到了舌尖,湯藥的芬芳頓時順著舌尖彌漫在了口腔的各個角落,當順著喉嚨蔓延而下之時整個雞湯的魔幻便在這一刻全部迸發了,火候、水溫、時差把握的是那么的恰到好處:明參清肺微苦中的微涼、當歸潤腸微辛中的微溫、黃芪健脾微甘中的微甜、蓮子安神微澀中的微寒、山藥補腎微酸中的微粘、紅棗養血清甜中的微香、黨參補氣甘平中的順滑、枸杞滋肝微甜之后的微苦、苡仁利濕淡香中的淡寒,雖然未帶有百合的清新但這幾種迷人的藥味加上烏雞的幽香簡直讓人久久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體內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被這nongnong的香味帶動了節奏...待我睜開微閉的雙眼從這魔幻的感覺之中稍稍走出之時,此時身穿黑色制服裝還用那一片金色葉片盤起頭發的堂姐就靜靜地坐在我的眼前,劃有眼影迷離著淡淡色澤的雙眼此時卻呆呆地盯著我,弄得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林夕,我煲的雞湯怎么樣?...” “???...你讓我說實話嗎?” “當然了,是不是不好喝???這是我昨晚從書上才學習的,所以...” “太好喝了!我感覺就連之前上學期間所拜的師傅也會這樣評價的...” “真的???呵呵...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煲好給你送過來...” “...呵呵...到時我就去你家配上我燒的那幾個菜,我們一家人又可以一同美餐一頓了...” “呵呵,那說定了啊,到時我開車來你著接你...” “...嗯...” 這天早晨我不知是被堂姐煲的魔幻雞湯還是被眼前這個奇家大小姐那令人膜拜的廚藝所震懾,我直到喝完碗中最后一滴令人回味無窮的雞湯才猛然回到了現實的世界,就連什么時間大伯離開的我都不知道...還未等我收回略帶驚訝的眼光,鼻尖只感覺到一陣由遠及近的夾雜著指甲油香的法國嬌蘭小黑裙的幽香,等我回過神急促收回那雙真實情感的眼神時,只見一張泛著薰衣草清香的餐巾紙已經送到了我的手邊...“來,把你的嘴角的油質擦干,一會兒我還有點事就不在這里陪你了...” “哦?沒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呵呵,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小孩子,誰讓你是我弟弟呢,呵呵...” “呵呵...” 接過堂姐細長手指中的那片散發出淡淡薰衣草香的餐巾紙輕輕放在嘴邊慢慢地拭去了嘴角的一抹亮色,還未將手中的紙巾拿下便抬眼看到從木椅上起身的堂姐那極度令人焚身的姿態:修身的黑色制服包裹著芊芊玲瓏的玉體就像是凄夜里一朵冰凍的玫瑰,無處不散發著冷艷、迷幻;胸前敞開的衣襟里面隱約可以看到一條黑里泛著藍色的紋胸兩側雪白的*之間那條清晰的乳溝那么的深、那么的深,深得讓人一時間錯覺以為雪白的脖頸間那串鉑金吊墜下的藍寶石是那么的渺??;上身的制服裝此時似乎僅僅留給下身的那件黑色炫彩超短褲一寸的距離,隨后便只見那兩條細長大腿上掛著的那兩條黑絲,給人引來無限遐想的黑絲一直蔓延到兩只被黑色貂皮縈繞靴口泛著迷人色澤黑色靴子所包裹著的玉足更深處......“林夕?你要是吃好了的話我就先去忙了,等我忙完的話我還會再來照看你的...” “...哦,沒事的,我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先忙吧,也許還未等你忙完我就去找你了,呵呵...” “呵呵,好了,不和你多說了,你自己在家多注意休息啊,我就先回去了...戎狼,昨晚布圖一夜沒睡,今天你就代替他照看我弟弟吧...” “...是!” “好了,林夕,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就直接吩咐戎狼就可以了,記得自己在家多喝點開水啊...” “...嗯...” 堂姐奇米琪話語剛落地便提起了桌邊又換了顏色的另一個birkin包包,嬌小的臉頰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婉約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轉身向大門的方向走去了,隨之而去的除了那一縷縷嬌蘭小黑裙魔幻香水味之外還有那一個眼神中已經流漏出疲憊但呼吸還是均勻為了保護我而徹夜未合眼的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