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預謀策劃的報復,內心蛻變轉立場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我的大腦在這片時間我想應該是‘休克’時間吧,因為在此期間那些經常出來和我對話的那些人都未出現,即使是那個曾說會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的那個人這段時間也沒有出現,就連我心中被關在囚籠里面的那頭野獸我也未感覺得到它每一次的呼吸...等我被冰冷的涼水撲面擊醒的時候,此時我已經被帶到了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地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的只是一個昏暗的小屋,里面擺放著陳舊慌亂的家具,渾濁的空氣之中夾雜著濃厚的金屬生銹的氣味,潮濕的地面,重重地電扇機動聲中還夾雜著一絲細微的風吹樹葉的‘嘩嘩’聲,七個模糊的身影之中可以聽到三個急促短暫呼吸聲、說明這三個人的肺部承壓力較小應該是平原地區的人而且不愛曬太陽做運動應該還有煙癮,另外三個人雖然呼吸不是急促短暫的但卻不均勻、說明他們剛剛經過了體力運動身體還未調節過來,剩下的那一個就是坐在椅子上戴著墨鏡體格健碩的那個人了,呼吸均勻而且說話時語氣很重、各地方言和普通話夾雜著說,我想他就是這里的大哥吧,而且這七個人之中至少有五個人是來自不同的城市,經過以上的信息我在心里可以推理出我應該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綁架了,現在是在一個偏僻的郊區,根據照射進來的陽光強弱可以分析出并未走出本市,因為周圍沒有什么機器的轟隆聲,應該是在西南或者西北郊區,而從窗外空氣中傳來的微微風吹樹葉的‘嘩嘩’聲中外未夾雜有風吹麥浪的聲音,應該可以確定這里是西南郊區的一所廢棄了的民房之中...這時借著冷水的刺激還未等我再做出進一步的分析,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女孩子的呼救聲...“你要干什么呀!放開我...放開我...林夕!林夕...” “荼然!...你們放開她!你們放開她!...” 就在荼然那熟悉的呼救聲剛剛傳到我的耳邊,我便像是一頭失控的犀牛一樣完全忘去了后背和肩上的疼痛,咬破了嘴唇站起了身使出全力的呼喊著,可那一條栓這我雙手的鐵鏈此時卻是那樣的結實、那樣的冰冷...“かがる!あなたがして、彼女に指を置く場合、私はあなたの手を切り落とし、女の子を解放!” “大哥講讓你放開嗰女孩,如果你再敢碰佢嘅話,佢會剁掉你嘅雙手...” “噶哈呀這是,老六你是不是找削呢你,別給我整這個,學了兩天日語要上天了還,你就得瑟吧,大哥對咱幾個賊好了...” “老五,你今天是爪子嘮,放開那女娃,今天莫說大哥剁你狗日的,看老子...” 還未等這個四川的中年男子說完只聽見‘啪’的一聲耳光聲,而后就是一聲語氣漸重的東北話...“這是嘎哈??!我就是想上這娘們咋地啦,為了一個娘們動手打我...” “老五,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個狗日的...” “老二!住手!...老五,你過來...” “大哥,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老五還真值青春浴火旺盛...” “你是在為他求情?” “不是,大哥,你...” “好了,既然不是那就站一邊去...” “......” 聽完這一段有一段摻雜著日語和方言還有普通話火藥味十足的對話,我頓時心里就凌亂了,根本就無法確定出他們是哪里的人...也就是在我急促的呼吸之中被推倒在桌子上的荼然此時已經哭著跑到了我的身邊死死地抱著我此時已經被血和冷水噙濕了的身子,驚慌失措后的抽涕哽咽完全釋懷在了我的胸前...這時那個坐在我面前椅子上帶著墨鏡體格健碩的大哥終于起身了,只不過不是向我這邊走來而是向那個剛才想要侵犯荼然的那個一口東北話看上去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子旁邊走去...而后只見那個面無表情的大哥慢慢走到他們幾個口中的老五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后,那個老五臉色仿佛一下子變得慘白了,隨后就是‘啪、砰’連續的兩聲之后,其他站著的五個人都深深地低下了頭,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愿再向那個方向看一眼...挨了這一巴掌之后,那個東北的男子便隨勢栽倒在了那個荼然剛剛被推倒的桌子上,嘴角清晰看見一條nongnong的鮮血痕跡.....看著眼前這幾個莫名綁架自己到這個地方的人之間相互的斗爭,我的心里這時不但沒有半絲的輕松反倒是更加驚恐了,一個連自己兄弟都出這么重手的大哥,對我們兩個又會怎樣呢???對我還行,關鍵是荼然一個女孩子...不!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他們對荼然做什么舉動!...整座不大的小屋這時也在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中變得寂靜了,寂靜的幾乎可以聽到我和荼然那兩顆不停的心跳聲...看著此時已經走到原來座位又輕輕坐下的那個從牙齒和面容分析看上去和我父親一樣年紀這些人的大哥,我不知從那里激發出來的勇氣,以一種不卑不亢的口吻先開了口...“我們之前加過面嗎?” “...哦?有你爹當年的風度,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我爸?你認識我爸?” “不僅認識,還很熟...要是講的話,估計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那你為何要將我帶到這里,是帶我見我爸?” “不,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爽快!這一點你比你爹強多了...” “到底什么事?!” “別急,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等你聽完了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十五年前,因為形勢所迫為了得到更多的錢,我跟著你們奇家出去闖事業,那時你們奇家在奇寶林也就是你二伯的打拼下慢慢由一個十分小的店鋪做大了,之后又去了沿海做生意,漸漸地生意越做越大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后涉及到的生意也就更加多了:毒品、賭博、ktv、娛樂城等等,算算我也算是一代老臣了,可到最后奇寶林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要整治安內...那一晚我被灌醉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和你現在一樣被鎖在了一間這樣的小屋里面,我的周圍跪著的都是我的親人還有我那一個剛滿十歲的兒子,十幾個骨rou親人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嘴巴里面全被塞上了毛巾,手和腳也都被鐵鏈鎖著...我乞求他們放過我的家人,我愿意自行了斷,可是最終的結果卻并不是我所說的那樣,他們讓奇寶善也就是你爹拿著砍刀從我那個才剛滿十歲的小兒子開始屠殺...看著一個個骨rou親人在我的眼前一個個被之前我用來砍別人的砍刀砍死,你能體會得到我當時的心情嗎?!??!...最后我被我之前最得意的小弟朝我胸口連開了三槍之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還好我命大在你父親和你二伯離開之后我被一個曾跟著我打拼過的小弟拖拽到了一片樹林之中,他開槍打死了周圍所有準備挖坑埋葬尸體的弟兄...那一晚等我再次掙開雙眼時,周圍全是我親人已經都是變涼了支離破碎的尸體,我咬破了嘴唇爬出了那片樹林,昏倒在路邊,被一位種地的老漢帶回了家,我醒后要了一瓶燒刀子在老漢家里忍著劇痛用鑷子取出了胸前的兩顆子彈,之所以留在體內一顆子彈就是可以時刻的提醒著我,你們奇家對我所做的一切!...休息了一晚待身體稍稍恢復之后,天還未亮我便*起了藏在鞋底用來防備不測的匕首殺光了老漢一家四口之后經歷種種磨難最后遠渡到了日本...十五年之后等我再回來時當聽到奇寶林死了,你知道我又多么悲痛嗎???我想你是不會知道的...其實你爹那一晚上拿著砍刀并沒有對我的家人動手,我知道你爹心慈手軟不忍下手,我十幾個骨如親人都是奇寶林一人殺的...而你爹做的一件事是我所沒有想到的,當奇寶林再派人去查我的尸首時才知道有人偷偷將我放走了,最后查出來了,是你爹親自辦理的這件事,他沒有按照奇寶林的意思辦事,而是只剁掉了那個小弟的兩只手就放他走了...所以今天我要你做的就是要你的一雙手,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你爹當年剁掉了我救命恩人的一雙手今天我就剁掉他兒子的一雙手也當是抵過了,這樣不過分吧...” “......” “不!求求你們,不要剁掉林夕的手...求求你們...” “荼然,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別哭了,這些都是應該得到的報應...” “不!不!林夕,我不要...我不要...” “看在當年我爹沒有動手的份上,你能答應我放了這個女孩嗎?” “ofcourse” “謝謝...動手吧...” “不!林夕!我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剁掉他的手,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 “荼然!你站起來!沒事的,沒有了雙手,以后你就是我的雙手,這樣我就一輩子不會離開你了...” “不!不要!不要...” “看在你們兩個這么恩愛的份上,要不我給你們一個選擇吧...一,剁掉你的雙手,然后放你們兩個回去。二,這個女孩子讓我們兄弟七個一人爽一遍,然后還放你們兩個回去。如果選擇第二個的話,一樣可以抵得過那一雙手...給你三分鐘的思考時間...” “哎呀媽呀,大哥在這等著這癟犢子呢...” “嗯咳咳...” “不用給時間思考了,我選第一個!我知道你是一個講信義的人,絕對不會食言的!...” “不!林夕,雙手對你來說比命還要重,我不要你失去...你們不是想要嗎,來啊...” 就在荼然話語剛剛落地,只見荼然猛然間松開了緊緊抱著我的雙手,含著淚用那只細柔的小手抓住了連衣裙的右側猛然一拉之后,只聽見‘刺啦’的一聲,那一個只有我一個人見過的玉體此刻完全的展現在了他們七個面前,黑色的紋胸和黑色的丁字褲此刻在嬌小雪白的身子上顯現的是那么的明顯那么的誘人...“不!荼然!不!...” 此刻不知是內心里面關著的那頭野獸得到了真正的召喚還是真正的覺醒了,獸血沸騰滿身殺氣的我使出了大學期間到健身房訓練時還要強大數十倍的力氣猛然一拽,鐵鏈便從中間斷裂了...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感覺到,一個男人最無能的時刻并不是對女友的埋怨而無動于衷而是眼看著女友為了自己而犧牲卻無能無力......掙開了鐵鏈的束縛,我一個箭步跨到了荼然的身邊,此時腦中猛然間閃現出的就是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但從未嘗試過的逃生魔術中的一項類似于現在一樣的技巧...此刻我極力的靜下心來掙脫著雙手上的那條鐵鏈...本來從未嘗試過的技巧這一刻又在這么緊張的節奏中進行,當時只覺得每一步做的都是那么的不符但那時哪有時間靜下心來去想,那時的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那么的重要...就在我還在摸索的時間,耳邊忽然又傳來了一聲凄慘的哀叫...“??!林夕!放開我!??!放開我!林夕!...” 聽到荼然這聲猛然的叫喊,我也不知道我那只打在那個抓著荼然雙肩的男子臉上的拳頭是怎么逃脫的...“林夕...林夕...” 看著撲到自己懷里神經極度緊張的荼然完全被這種場面嚇到了,恐懼驚慌完全舒卷在了那雙此時噙滿熱淚的雙眼和不斷顫抖的身軀之中了......“你這犢子還敢打我...” ‘??!’還未等我將撲到懷中的荼然暖干臉上的淚痕,只覺得后背又是一陣的劇痛,之后便順著抱著荼然的兩只手臂滑落了,重重地跪在了那個給我講了那個滿是仇恨故事的男子面前,剩下的只有荼然雪白手臂上的那兩條明顯的血痕和此時對我來說已經略顯模糊了荼然的呼喊......“你現在想好了么,還是要選擇第一個嗎,現在改口可還來得及...” 當時我模糊地聽完這句話,并沒有張開那張此時已經滿是鮮血的嘴巴,而是做出了二十四年間從未有過的舉動:跪在地上伏下前身五指張開趴在了他的面前......“好,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放心,我一定會履行我的諾言...” “不!不要啊...” 就在身前這個對奇家只有仇恨卻還有點道義的大哥慢慢從背后抽出了那把鋒利的砍刀的瞬間,只聽見房屋外傳來了一聲急促的汽車引擎發動聲隨著而來的就是一陣猛烈地金屬碰撞聲...“你們幾個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是...” “....” “.....” 此時還跪在地上的我是多么的想要站起身來,可是一股股刺骨疲乏的疼痛此時已經完全蔓延到了我身上的各個角落,只能感覺得到身邊荼然略帶抽涕的喘息...大概五秒之后屋子里面的那兩個人也都慌張的跑出了屋,頓時屋子里又變得寂靜了...大概僅僅又過了十秒鐘之后只聽見‘當、當’兩聲響亮的手槍聲之后,整個郊區似乎都變得寂靜了...經過不知多少次的努力之后在荼然的攙扶下我還是一步一步連走帶爬的到了屋子的門前,就在剛走到門前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后,本來還支撐著自己的那口氣頓時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身子一沉又跪在了門前...原來在我最危險的時刻前來相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我費了很大力氣想要甩掉的戎狼,此時靠著墻邊半坐在那里滿身全是刀傷所流出的鮮血,可他的那只拿著手槍的手還是久久沒有落下去,還是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孔那雙殺氣冰冷的眼眸此時還在看著遠方那幾個綁匪逃跑的方向,直到看到還留有熱氣的我慢慢爬到他的跟前,他才將那只持槍的手放了下來...“林夕......最后幫我個忙吧,喝了半輩子的威士忌了,戒不了...在我上衣右側兜里面,能幫我拿出來嗎?” “...嗯...荼然!趕緊打120啊...” “...哦!...嗯!....” “不要!一會兒警察就回來了,我也不會活著見到他們了...” “不!戎狼,你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呵呵,你和你爸爸真像...” “你也認識我爸?” “我們從前參軍時是一個班里的,他是我的班長...我的時間不多了,林夕,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槍里面還留有一發子彈,在我喝完瓶中最后一口威士忌的時候,你親自拿著這個槍裹上幾層衣物打在我的心臟,這是我最后請求你的一件事了...” “不!我是不會要你死的,你要活著,我要你活著...” “你怎么還是像你爸一樣婦人之仁呢!即使我活過今天我也不會活過明天的,到時我的家人也會陪我一起下葬的!我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以前沒受這么重的傷,說明我還有能力守得住這個秘密,我家人的命也就有一層屏障,現在我已經不行了,只有讓秘密永遠爛在我的肚子里面他們才能安心,放心吧,我的家人是不會怪你的,也不會找你復仇的...以后你的路還有很長,你現在已經踏進奇家半只腳了,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我之所以沒有自殺就是要你親自動手,來消除你心中的那份不該有的婦人之仁,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即使幾十年后在地下見到我的老班長,我也不會感到什么羞愧的了...拿著槍,動手吧,手不要抖,一槍打在心臟我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的...” “不!為什么會這樣??!不!我不要你死!我一定會救好你的!...” “林夕!要是你爸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傷心的,以后的路比這還要兇險數十倍,如果今天你連這關都過不了的話,你根本就成不了什么大事!” “我不要成什么大事,我只要你活著,我只要你活著!” “林夕!你...” ‘比偶’這聲曾在電影聽到過的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所發出的聲響過后,眼前這個為了救我而前來冒死搭救的戎狼呼出的熱氣再也無法再吸回去了,就連此時嘴型已經擺好準備發出的聲響也停止了......“??!為什么!為什么!...” “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了,再不走的話,誰都走不了了...” 話語剛落地,眼前這個身體強硬的布圖一把將我架了起來,任我怎么掙扎都沒松手,直至將我和身后那個僅用撕裂的連衣裙遮掩身軀的荼然全部塞到像是事先就預備好了的車子里面之后才吐出了那口屏了不知多久的呼氣...坐上車啟動車子之后我的呼喊聲埋沒在了那一聲熟悉的汽車啟動聲中,汽車一個左轉彎之后布圖搖開了身邊的車窗戶隨后向外丟了一只打了火的防風火機,之后熊熊的大火便順著房屋四周蔓延起來了直至吞噬了房屋的內側...看著逐漸遠去被熊熊大火包圍著的那個房屋,看著戎狼的尸首到死都不能完整的展現給自己的家人,我的心當時就像是也被那熊熊的大火煅燒,我不斷地用力拍打著前面早已被鐵網隔絕了的駕駛座后背,發出了內心那頭野獸最無助最悲憤的一聲‘??!’之后,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