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拋妻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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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少婦一聽此言,花容變色,急是喝道:“你若敢這般侮辱,我姚惠唯有自刎以全清白!”急呼間,她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匕,毫不猶豫的架在了雪白的脖子上。 許寒方才的話,只不過是嚇唬她而已,這少婦自也很配合的中招。 耳聽她自稱“姚惠”,倒是個好名字,想了想馮斌斌也有四十多歲,也不知道這是他老婆還是女兒。 看看眼前這姚惠,年輕貌美,再想想馮斌斌那中年大叔的樣子,許寒心中不禁感慨,馮斌斌這老牛當真吃了口好嫩草。 “刷”的一聲,許寒收了刀,沒再理會馬車中要自殺的姚惠。 旁邊程平道:“將軍,我看這女人剛烈的緊,要不讓末將派人敲暈了她,奪了她的匕首,免得她真自殺?!?/br> “放心吧,她絕不會自殺?!痹S寒頭頭也不回的說道,只要自己不施強迫,料她也沒那個自殺的膽量。 驅馬而過,許寒來到了另一輛馬車前。 馬車因為激戰的原因已經毀壞了大半,殘存的車廂內,一位如精雕玉琢的少女,正惶惶不安的縮在車廂一角。 眼前這一美少女,又是誰? 同樣是一位絕色,最令人驚奇的是,這少女的肌膚雪白如嬰,當真如玉人一般。 同姚惠的故作淡定不同,這少女的畏懼全都寫在了臉上,那柔弱的身子也顫抖不停,仿佛一只受驚的羔羊,生怕被許寒吃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許寒詢問出聲。 那女子身子震了一震,顫聲低低答道:“我,我叫馮冬靈……” 顫音的自稱,與姚惠的剛烈高傲全然不同,這讓許寒聽著就舒服了很多,這才像個大家閨秀的古代人嘛。 許寒微微點頭,擺手道:“來人呀,把這兩位送回虔陽,不可慢??!” 號令下,程平便挑了百余精銳,讓母女共乘一輛馬車,送往了虔陽前去。 那姚惠見得許寒沒有不軌行為,便將匕首收了,不再作聲,馮冬靈則鼓起勇氣,顫巍巍的從馬車上鉆出來,欲要換上母親那輛完好的馬車。 許寒見她動作不利索,手臂一伸便將她拎了起來,策馬轉身另一輛馬車。 “呀!” 被夾在臂彎下的馮冬靈,萬不料許寒會忽然如此,驚羞之意如潮水而生,只是尚不及掙扎時,許寒卻已將她放在了馬車上。 那姚惠眼見許寒對女兒行此輕薄之舉,心中亦是驚怒,卻又不敢發作,只得怒瞪著許寒,趕緊將窘羞中的女兒拉入馬車中,還攤開手來護著她,似乎生怕許寒想把馮冬靈怎么樣似的。 許寒卻只冷笑一聲,一揚馬鞭,率眾望安城方向而去。 車輪吱吱呀呀轉動起來,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透過窗戶縫,馮冬靈眼瞟向安城方向,看著許寒那巍然身驅漸漸遠去。 “靈兒莫要擔心,夫君定會想方設法救我們的?!迸赃叺囊菥o緊握住女兒冰冷的手,語氣甚是堅定。 馮冬靈輕輕點了點小腦袋。 …… 安城以東四十里。 忽明忽暗的篝火不時噼剝作響,火堆旁,衣衫破損的馮斌斌默然而坐,手中燒黑了的木棍隨意的撥弄著火堆。 他的額頭上滿是血跡,眼睛微微的分開,嘴唇上的兩撇胡子仍沾著灰漬,臉上看似沒有任何的威嚴氣勢,卻流露著一種含而不露的氣勢。 沉默如水的表情下面,卻是一顆滴血的心。 剛剛糾結起來的萬余人馬,幾天之內就損失殆盡,心中不痛才怪。 “許寒,許寒——”馮斌斌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暗暗的在咬牙。 忽聽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所有人的心頓時一緊,跟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兵器出鞘聲。馮斌斌的神經也跟著一緊,心說難道許寒當真窮追不舍,竟然追到了這里不成? 過不多時,聽得了望的斥候興奮的大叫:“是秦穹將軍和秦冕將軍!” 馮斌斌懸掛著的心方始放松,眉宇間還流露出幾分欣喜,他當即一躍而起,丟下手中的燒火棍,向著馬蹄聲方向奔去。 火光映照下,數騎飛奔而近,當先者,自是一身浴血的秦穹和秦冕。 二人面帶愧色,勒馬于前,滾鞍下馬,望著馮斌斌垂首便拜。 秦穹口中愧然道:“屬下無能,致使夫人和小姐陷于許寒那賊之手,請恩公責罰!” 聽聞此言,馮斌斌的眉頭暗暗一凝,眼眸中瞬間浮現一絲陰霾,不過那陰霾一閃即逝,馮斌斌旋即將張趙二人扶起。 “兄弟如手足,妻女如衣服,家眷雖被陷,料那許寒也不會謀害,只要秦穹和秦冕你二兄弟無事,我就安慰了?!?/br> 秦穹又是感動,又是愧疚,虎目中不禁涌出熱淚。 秦冕則垂首而立,面色黯然。 旁邊季凡起嘆道:“這一戰皆是我等不利,使恩公損兵失地,眼下安城已失,南部不可久留,下一步不知兄恩公打算如何?” 馮斌斌也不是頭一次面臨山窮水盡的境地,他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來,思索著下一步的方略。 左右諸如胡昆等大多數人建議,還是先回李帝那里,然后再圖打算。 馮斌斌沉默了許久,眉宇間漸露決意,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此役我雖敗于許寒之手,但諸位尚在,形勢遠勝于當年失敗,如今我好不容易脫離李禎濡這個狗皇帝,豈可再回去?!?/br> 馮斌斌語氣決然,似乎已有打算。 季凡起拱手道:“聽恩公的意思,似乎已有戰略目標?” 馮斌斌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 時隔數月,許寒重新奪取了安城。 攻取安城后的第二天,許寒便下令將萬余南部之民,強行的遷往虔陽七縣,將之編為屯田民。 在那里,滿狎已經在虔陽附近,為這萬余百姓選定了數處荒蕪的田地,令這些移民開耕荒地。 滿狎精于治政,深知糧食的重要性,故歸順許寒后不久,就提議在虔陽附近進行屯田。 雒陽城雖鮮有大戰,號稱戶口百萬,但與天下大亂前相比,人口依然有大幅的減少,許寒所控的虔陽七縣附近,自也有不少被遺棄的耕地。 許寒缺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口。 許寒命滿狎清查戶藉,雖然清出了不少逃編的戶口,但以目前虔陽七縣的丁口數量,顯然仍不足以支撐許寒擴軍,或是發動長期的戰役。 有著諸多古代歷史知識的許寒,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屯田制。 虔陽本土的土著民多有土地,若是強迫他們進行屯田的話,勢必會引起激烈的反抗。 而從南部遷來的這些難民,一來在當地沒的勢力,二來為戰爭所驚,盼著能夠安定下來,用他們來充當屯田民自然是再好不過。 此時瑄弈兩國杉春城之戰已到是關鍵時刻,南部這邊雖然亂成了一鍋粥,瑄國卻已分不出一兵一卒來插手,所以許寒得以從容趕走馮斌斌,再從容的將萬余丁口遷往虔陽。 三天之后,許寒率領著他的得勝之師回到了虔陽。 城門處,凌子瑞、伊賢乘等候立恭迎。 “恭喜將軍凱旋而歸!”凌子瑞策馬上前,拱手賀道。 其余伊賢乘等諸吏,盡也上前恭賀,言語神情中,洋溢著對許寒敬畏。 許寒只淡淡一笑,擺手道:“區區小勝,何足掛齒,倒是若無先生的這條示弱之策,想要勝馮斌斌只怕還沒那么容易?!?/br> “呵呵,將軍過獎了,雕蟲小技而已,若不是將軍料定韓王不會趁機出兵,老朽這條計策也是無用?!?/br> 凌子瑞恭維的言語中,亦有幾分微微得意。 主臣二人皆笑,興致高昂的入城。 免遭戰火的虔陽百姓,聞知他們的許將軍大敗馮斌斌的消息,無不是驚喜歡欣,如今聽聞許寒凱旋,皆涌上大街兩旁迎接。 許寒撥馬徐行,淡然的表情間,涌動著幾分威嚴,從容的向迎接的士民點頭致意。 “聽聞將軍此役還俘獲了兩位美人,不知將軍打算如何處置?”相隔一個馬頭,凌子瑞問道。 “好歹也是馮斌斌的妻女,豈能慢怠,就把她們安置在我府上吧?!痹S寒很干脆道。 凌子瑞眉毛微微一挑,笑瞇瞇道:“聽聞馮斌斌那妻女,可都是絕色的美人,將軍將她們安置在府中,莫非是想……” 話未言盡,凌子瑞笑中已有幾分邪意。 許寒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心道這個糟老頭子,滿腦子都是不正經。 姚惠與馮冬靈確為美人不錯,不過許寒把她們安置于府中的初衷,當然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這二人,以免她們有個三長兩短,世人會誤以為他許寒沒有氣度,連兩個女眷都容不下。 “先生說這話,就不怕被我家夫人聽去了,在枕邊向我抱怨先生你為老不尊嗎?”許寒笑道。 凌子瑞愣了一下,接著尷尬一笑。 “那馮斌斌眼下敗于將軍,又成了喪家之犬,不知他逃回李帝那里,又會遭征王將軍等人的落井下石?!?/br> 笑聲收斂,把話題從女人身上引開。 征王將軍……許寒一怔,下意識掃了一眼腰間的寶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還回去。 收回意識,許寒回道:“先生你還是不夠了解馮斌斌啊,我敢打賭,馮斌斌此番必不會回李帝那里?!?/br> 龍歸大海,他怎么可能回去。 “將軍說得也對,馮斌斌好容易才脫離了李帝,如今又打了敗仗,更會沒臉回去?!绷枳尤鹞⑽Ⅻc頭,卻又喃喃道:“只是馮斌斌眼下是身處群圍之中,四面楚歌,除了重歸李帝,真不知他還能跑到哪里去……” “這還用想,肯定是澄州?!?/br> 許寒截釘斬鐵作出判斷,打破了凌子瑞的揣測。 “澄州?” 凌子瑞稍有些吃驚,茫然了片刻,猛的恍然大悟。 澄州乃瑄國統治地域的最東方,同樣屬于瑄國影響力最薄弱的地區,由于打仗征稅太過狠的原因,百姓怨聲載道,對瑄國向來心存怨恨。 馮斌斌發家是哪里?正是當年在澄州開始起義,所以,馮斌斌在澄州的百姓間,頗有聲望,跟當地的世族豪強也有結交,可以說有著良好的“群眾基礎”。 而今馮斌斌若趁著瑄國無暇東顧時,再入澄州,未必不能憑借著先前的聲望,掀起一番波瀾來。 想明白了這一切,凌子瑞不禁對許寒面露敬服之色,感嘆道:“誠如將軍所說,那馮斌斌此番看來當真是唯有去澄州一途,將軍的判斷力,老朽當真不及啊?!?/br> 對于凌子瑞的稱贊,許寒只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