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俠客劫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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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閑說后,許寒回到了太守府。 此刻聽聞許寒歸來,宋歆芙早領在一眾仆從在門口迎接。 拐過街角,許寒舉目望去,卻見一身紅衣的宋歆芙,正翹首張望向這邊,俏麗的容顏間涌動著期盼之色。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二人才成婚不久,許寒就領兵出征,初為人婦的宋歆芙,焉能不惦念著丈夫的歸來。 許寒也想念他的小嬌妻,快馬一鞭,轉眼已至近前。 “夫君——” 宋歆芙面帶喜色,腳步匆匆的迎下階來。 許寒一躍下馬,笑著走了上去,一把便握住了她的纖纖素手,寬厚的手掌輕撫她的臉龐。 宋歆芙的臉畔立時泛起了些許紅暈。 雖然她眼下已嫁與許寒,但被許寒當著這多下人面前親昵,又怎能不生羞意。 羞澀之下,宋歆芙紅著臉,低低道:“夫君,還有人看著呢?!?/br> 她這般嬌羞之色,更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美,許寒心中怦然而動,忽然間將宋歆芙抱了起來。 宋歆芙萬想不到,丈夫不但當著眾仆人的面撫摸自己,而且竟還抱起了自己。 本就已羞澀的面龐,瞬間紅霞盡染。 許寒心中怦然而動,腦海中不禁浮現起洞房花燭夜那一晚之景,心中悸動之下,忽然間將宋歆芙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便望內室而去。 宋歆芙萬想不到,丈夫不但當著眾仆人的面撫摸自己,而且竟還抱起了自己。 本就已羞澀的面龐,瞬間紅霞盡染,嬌羞之意更如潮水泛濫而生。 “夫君,你這是要做甚,快放妾身下來?!彼戊к接中哂煮@的求道。 許寒卻笑瞇瞇道:“新婚才幾日就遠征在外,冷落了夫人,眼下當然是要好好補償補償夫人了?!?/br> 他言語輕薄,把左右那些婢女們聽得也臉色發紅,暗暗羞笑。 說話間,許寒已大步進入內室,后腳跟一踢便將大門掩上。 宋歆芙知道了丈夫的意思,越發的窘羞,紅著臉怨道:“這大白天的,怎能就做那事?!?/br> 許寒卻不理會,將她輕輕放在榻上。 須臾間,宋歆芙雙眸緊閉,貝齒輕咬著濕潤的朱唇,嬌聲喘哼吟著,半推半就的任由許寒為她寬衣解帶。 細語輕求,鼻中輕顫,如泣如吟。 幾番瘋狂,直攪得天昏地暗,汗如雨下時,許寒方才盡興收兵。 盡興的許寒,全身倦得再無力氣,只壓在宋歆芙的身上,不一會就打起了鼾響,已是沉沉睡去。 宋歆芙被壓得沉,素手輕推了幾下,卻推不動那虎軀。 見得許寒那疲倦的樣子,宋歆芙知他是征戰疲乏,便不忍心再叫醒他,只好自己撐著那重量,不知不覺中,禁不住眼皮漸重,也是進入了夢中。 許寒睜開眼時,已是日近黃昏。 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牖射入,細碎的陽光灑在宋歆芙的臉上,那張熟睡的俏臉散發著一種靜謐的美。 許寒恍惚了一刻,方才意識自己竟是壓在妻子的身上睡了一覺,不禁有些歉意,忙是將身子挪了下來。 他這般一動彈,睡夢中的宋歆芙被擾動,朦朦朧朧的也睜開了眼眸。 清醒過來的宋歆芙,看著丈夫緊盯的眼神,淺淺笑道:“夫君,你醒了?!?/br> “我也是剛剛醒?!痹S寒輕撫著她鬢間青絲,面露歉然,“夫人怎也不叫醒我,卻被我壓了這么久?!?/br> 宋歆芙柔聲笑道:“我看夫君身心疲憊,不忍心吵醒夫君?!?/br> 聽得這般言語,許寒深為宋歆芙的細心體貼而感動,情難自禁,低頭在她臉上又是深深一吻。 宋歆芙低眉淺笑,心中喜歡,卻又含而不露,只緊緊偎在許寒的臂彎中,感受著他胸膛的那份溫暖與堅實。 經此一番白日的溫存,夫妻二人的感情卻又增進了一步。 …… 兩日后,凌子瑞負責的司聞帶回了杉春城之戰最新進展。 時近九月,從李禎濡鄴城發兵至今,杉春城之戰已打了快要接近一年。 至鄧寅爍退守杉春城以來,就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李禎濡以十五萬之眾對杉春城展開了長達數月的猛攻。 鄧寅爍頑強的扛下了李禎濡一波接一波的猛攻后,李禎濡似乎意識無法短期內攻破敵營,故而改變了速戰速決的策略,改以持久鏖戰。 正如許寒料想的那樣,根據司聞細作傳回密報,幾月的鏖戰已使鄧寅爍軍力消耗殆盡。 “如此看來,杉春城之戰在一月之內就會結束,到時候無論誰勝誰負,天下都將進入一個全新的局面啊?!?/br> 一旁的伊賢乘感慨道。 許寒卻冷哼一聲,“沒有誰勝誰負,現在形勢已經很明顯,瑄國必敗?!?/br> 他言語自信決斷,一副成竹在胸之狀。 無論是凌子瑞還是伊賢乘,聽得許寒如此肯定斷定鄧寅爍必敗,都感到有些驚訝。 “瑄國其內部上下齊心,而李禎濡卻內斗重重,兩方的優劣各有千秋,將軍何以這個時候就斷定瑄國必???” 凌子瑞表示了懷疑,他深知李禎濡的為人,自對李禎濡的獲勝并不抱絕對判斷。 許寒卻擺手道:“瑄國必敗無疑,下月自會見分曉,諸位就不必在這事上浪費口水,還是想想瑄國敗后,咱們如何坐收漁利吧?!?/br> 作為一名領袖,許寒并非事事都要向下屬解釋,他自有獨斷的權力。 許寒如此自信,那二人雖有懷疑,卻也不敢再質疑。 沉吟半晌后,凌子瑞捻著胡子道:“倘若杉春城一役瑄國失敗,其麾下各部必會陷入分崩離析,咱們自當趁勢發兵攻取申城,全取淮上一郡,然后再做其他打算?!?/br> 許寒微微點頭,對于凌子瑞的提議深以為然,事實上,他早就取申城,全據淮上之心。 此地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 攻取此地后,許寒的戰略空間便將極大的拓展,而不是局限于南取雒陽城一途。 而且淮上土地富饒,近年雖屢經戰亂,其人口總數依然冠居雒陽之首,有人口又有土地,許寒何愁不能招兵買馬。 “嗯,先生的計策不錯,看來……” 許寒話音未落,忽有斥候匆匆而入。 “啟稟將軍,韓王送來的兩萬斛軍糧,半路上被人給劫了?!?/br> 那韓釗福聽聞許寒擊敗馮斌斌后,對許寒更生畏懼,主動送了兩萬斛軍糧來,聲稱作為盟友的一點支援。 許寒聽罷,皺眉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劫本將的糧食?!?/br> “回將軍,據逃回的士卒聲稱,劫糧的乃是一伙身穿錦服來路不明的匪徒?!?/br> 許寒頓了一頓,喝道:“速去查明那伙盜匪的來歷,本將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敢搶本將的糧食?!?/br> 話音方落,旁邊伊賢乘卻道:“將軍不必再查了,屬下知道是誰干的?” 伊賢乘久居雒陽城,對這一帶了如指掌,他聲稱知道這伙匪盜來歷亦屬正常。 “可知是何人所為?”許寒將目光轉向了伊賢乘。 伊賢乘不緊不慢道:“如果屬下所料不錯,敢劫我軍糧食的之人,當是一個名叫作唐墨的俠客?!?/br> “這唐墨原是巴郡人氏,去歲率八百部曲前來依附韓釗福,卻不被韓釗福所用,便只好暫居于朝陽附近?!?/br> 頓了一頓,伊賢乘又道:“這唐墨暴躁記仇,勇猛過人,每遇待他輕慢之人,便放縱手下去搶掠對方資財,當地官吏深以為懼,常資以錢糧,以安撫此人。因是這唐墨和他的部曲多頭插鳥羽,又喜歡穿錦服,并以錦繡維系舟船,所以當地百姓皆把他稱為‘錦帆賊’?!?/br> “唐墨,有意思……” 許寒手捋著下巴,心中已在盤算著什么。